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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逍遥闲王说:我想选你(古代架空)——南山礼

时间:2024-05-15 09:20:33  作者:南山礼
  这不是明摆着么。
  “回皇上,草民不想。”
  “可如今,贤王府上下无故失踪,你也脱不了干系。你……可想洗清嫌疑?”
  “……草民愿意自证清白。”
  “朕念你蹴鞠赛有功,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说着,盛安帝朝向祁珃:“宣王,朕把燕霄交给你。怎么用他,你自已决定。”
  “草民,叩谢皇恩。”
  盛安帝俯下身,看向燕霄,沉声道:“燕霄,如果让朕知道,你在这件事上有任何形迹可疑,朕绝不轻饶。”
  “草民不敢!”
  狗皇帝,还威胁自已!
  燕霄跪拜的姿势和内心的鄙视同时达到标准。
  盛安帝吩咐完,便驾着御辇回了宫。
  祁珃待盛安帝走后,将眼下的局势逐一拆分,整个户部,几百号人,这是要把盛京府衙填满啊。
  祁珃派下属聂滨进宫捉拿主犯,户部一系全部逮捕,又命人将裴方锦送回大牢。
  未来三天,他有得忙了。
  在着手查问之前,祁珃先将燕霄带进了府衙书房。
  “这是本王处理府衙事务的地方。”
  祁珃在椅子上坐下,便让属下去后院将自已的药箱取来。
  燕霄这才发现祁珃身上有伤。
  巡兵帮祁珃脱下官靴,只见脚踝处已肿起了一块。
  “殿下,您这是?”
  祁珃从容道:“昨夜天书宫事态紧急,出门前,不慎扭伤了。”
  燕霄想了想昨夜,难怪宣王会姗姗来迟。
  燕霄看着宣王的腿,原本就只剩一条好腿能用了,又受了伤,还被委派棘手的公案。
  巡兵将草药粉敷在祁珃的肿块处,引得祁珃脸上不时出现眉头紧皱的表情。
  燕霄走上前,拍了拍那名巡兵的肩膀。
  “我来吧!”
  看着祁珃疑惑的目光,燕霄坦率答道:“我……经验比较丰富。从小练功……呃山里东窜西跳,很容易受伤。”
  燕霄检查了受伤脚踝的骨骼位置。
  “骨头没事,殿下这两天走路的时候小心些,等消肿就好了。”
  又让巡兵去端了盆凉水。
  “一天之内,最好先冷敷,再热敷。这样消肿快!”
  祁珃静静地看着燕霄忙活自已的伤口,也不多搭话,只默默记下。
  燕霄手法确实熟练,都是从武术学校培养出来的。
  待冷敷完,又从药箱里找到散淤的药膏。
  自打上次祁楌晟弄伤了手,他看不懂那些瓶瓶罐罐。回家后便找燕秋给自已恶补了一通这个时代的基础用药。
  处理完祁珃的伤口,巡兵便将药箱取走,书房就剩祁珃和燕霄两人。
  “殿下的腿……”
  祁珃知道燕霄指的是自已那条已经残废的腿,“废了很多年了。”
  “可伤了这么多年,殿下出行却还是习惯骑马。”
  祁珃抚着腿上的手杖,“骑马习惯了,废腿也习惯了。”
  聊到这里,祁珃定睛看着站在自已面前的燕霄。
  “祭台之上那具尸体……是楌晟的吗?”
  燕霄摇了摇头,“尸体在哪?我想看看。”
  祁珃看着对方过于坦然的表情,“现在还不行,这几天你就跟着我查户部一案,旁的先放一边。”
  燕霄从善如流,他如今也没有其他选择。他想知道祁楌晟到底在做什么,跟着祁珃,应该能最快查明真相。
  不多时,户部和刑部的人一并抵达了盛京府衙。
  门外巡兵来报,“宣王殿下,刑部尚书辜大人已经到了府衙。户部自刘……刘燊之下,三百七十六人,已经全部羁押。”
  “……即刻提审徐鑫!”
 
 
第40章 收押
  徐鑫原本志得意满,醉醺醺从宫宴上退下。席间盛安帝对天书宫修建之事赞不绝口,只待使臣团行程之后,论功行赏。
  刚回府,还没躺下,便听闻天书宫起火的事情,徐鑫当场吓破了胆。
  他自已做的事,自已当然是清楚的。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可那桩桩件件,他却万没想到,会是天书宫出了岔子。
  怎么会烧起来了呢!
  府里的家丁去打探消息回来,说辞也是多般玄乎。
  天诏生妖火?
  这下他哪里还睡得着,家丁回禀天书宫的火势异常,宣王祁珃已调集了所有巡兵赶往灭火,想要赶在宣王之前查实已经来不及。
  徐鑫派遣家丁继续探守天书宫,自已则火速赶往刘燊的府邸。
  等他赶到之时,户部几位主司也已经悉数抵达。正如热锅上的蚂蚁,绕着刘燊转悠。
  “切莫乱了阵脚,天书宫之事虽是我户部主理,如今失火到底是何意外,还待盛京府衙查明。这邪火来得突然,一定事出有因。”
  刘燊正说着,就见徐鑫赶到。自已户部这一众属下,徐鑫最是活络机敏的。
  “徐大人,你可算来了!”
  “天书宫可是你经办的,怎么会烧起来了呢!”
  “幸好今日祭祀礼没出岔子,这要是发生在祭祀当下,你我人头不保啊!”
  刘燊原本端坐在椅子上,待其他几个主司已经嘴快问责了一通,才匆忙起身,终究按捺不住。
  “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鑫也顾不得什么上下礼节,直截了当将自已所知上禀给刘燊。
  “并不知道起火原因,按说天书宫今日虽然因祭祀礼,见了明火。但礼成之后,已经做了处理。就算留有隐患,也不应该半夜突然大燃,恐怕这起火原因还有别的深意。”
  刘燊点了点头,与他自已猜想相似,“还参不透这个中关联,宣王已经封锁了天书宫。户部也不便插手!”
  一席话,几人听得心思深沉。刘燊使了个眼色,其他人互相看了看,恭敬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刘燊和徐鑫两人。
  “天书宫的户部支出账目……”
  “大人放心,下官已经……校准过了。”徐鑫未等刘燊说完,已经心领神会。户部的账本,关于天书宫的一应明细,早已妥当。
  “……只怕,除了天书宫,别的账目也要再过一过。”刘燊接连几日心绪不宁,自打那天在庆元殿,盛安帝问询洪旺之时,他便预感不妙。
  话还没说几句,敲门声骤响。
  前去天书宫打探消息的仆从慌张开口,“大人……天书宫火势已熄灭。可,祭台之上,发现了一具尸首!据说是贤王!”
  “贤王?”四座震惊,此事怎么会牵扯贤王?
  “因事出天书宫,宣王下令,与其有关者,通通收押。”
  “有关者?”
  “大人,将作监!”徐鑫率先想到了裴方锦。
  “走,进宫!”刘燊等不及下一波消息,立即动身进了宫。
  户部一众,趁着天还未亮,返回宫中。刘燊掩人耳目去了一趟户部都堂,处理完才赶到庆元殿门口,等着盛安帝回宫。
  没想到,不一会儿,等来了盛京府的巡兵。
  聂滨率领一队巡兵赶到庆元殿,此时已有不少朝臣等在殿外,候时上朝。盛京突发此等事件,指不定皇上什么时候就要传召。
  见那一行巡兵,朝臣略显讶异。
  只听聂滨走向户部尚书刘燊,“皇上有令,户部一干人等,皆收押候审。刘大人,得罪了!”
  指令一宣,户部上下无不惊慌失措,不待任何辩驳,已经扣上了。
  虽然有所料想,可眼下动静也太大了。
  “连老臣也?”刘燊看着自已手上的铐锁。
  这场景看得其他朝臣,也是脸色慌张。
  “是,刘大人。卑职也是奉旨办事,圣上旨意,户部几百号人,全部扣押审问。”
  一旁的朝臣,眼睁睁看着巡兵将户部尚书和几名主司押走,内心七上八下。
  眼尖的朝臣偷偷看向队列另一侧端站的薛维岳,太常寺亦是天书宫筑督办,祭礼又是太常寺全权负责。怎么此刻,同他半点不相干似的?
  刘燊回望了一眼近在眼前的庆元殿,脚上也只得跟着巡兵走去。
  可眼看去往的却不是刑部,“这是要去……盛京府衙?”
  “是!圣上下令,天书宫一案,由宣王殿下主审!”
  “什么?”刘燊原想着,要是去刑部,刑部尚书辜进桓同自已多年同僚,万事也有商量。
  可那宣王,平素和朝臣客气疏离,怎么会把这件事交给盛京府衙呢。
  “不知,圣上所为何事要审问户部众人呢?怎么说,本官如今还是尚书一职。”
  “刘大人请放心。如果查实与户部无关,宣王殿下自然是不会为难各位大人。只是眼下,有人向圣上启奏,户部有渎职之嫌。还望大人配合。”
  徐鑫被铐着走在刘燊身后,听见此话,已料想到盛安帝在宫外怕是已经见过了裴方锦。
  “渎职?”刘燊没想到已经进展到这一步了。
  “这和天书宫失火之事,可有关联?”
  聂滨依然耐心回道:“自然有关联,但一切还待宣王殿下审问。”
  刘燊见眼前的巡兵对自已尚算客气,猜测事态还不算严重。
  揣着一颗不安的心,跟着巡兵往南华门东侧的盛京府衙走去。
  这场面实在罕见,从南华门一路东行,往盛京府衙这条路,不断有扣押的人从盛京城四面八方汇集入队伍中,铺满了整条街道。
  朝霞打在户部众人的脸上,更显窘态。被天书宫的火势惊扰了一夜的盛京民众,才刚缓过来,又被眼前这长长的队伍吓到。
  何曾见过府衙巡兵羁押过这么多人,从天还没亮就到处搜捕,来势汹汹。
  沿街的百姓也不敢涌到街边来围观,只偷偷从窗缝、门缝里向外看去。
  比起前一天祭礼的热闹,这中秋节更是前所未见的景象。
  “这些都是什么人啊?”
  “我看队伍前列那几位,穿的可是官服。抓了这么多,难道全是朝臣?”
  “我听说,都是户部的大人们,说是同天书宫失火有关!”
  “一个户部,有这么多人吗?”
  “……这个嘛。”
  “今年这中秋,怕是不好过啊!”
  隔着窗扇,众人小声讨论着。
  聂滨骑马开道,刘燊同户部众人,戴着铐锁跟在其后,街道两侧不时探出一些窥视的眼睛。
  刘燊自打及第入朝,就没有受过此等屈辱。腕上的铐锁叮当作响,他一想到自已这流芳百世的名声,会在今日落下折辱的一笔。
  原本还留有的一丝对事态的把握,在这段路上,丢盔卸甲。
  “刘大人,请。”
  总算走到了。
  聂滨下马,站在府衙门口,朝刘燊指引。
  刘燊脸上的怒气和怨恨已经掩盖不住,恶狠狠地看向聂滨,走进了盛京府衙的大门。
  这门庭,真是碍眼极了。
  刘燊以为,自已进了府衙,会立即被传讯。谁知,巡兵将户部一行人安置在各监牢后,就听牢外传道:“宣王有令,提审徐鑫。”
  居然不是他?
  刘燊恼羞成怒,这徐鑫难道还有事瞒着自已?
 
 
第41章 诬告
  徐鑫被带入堂下,不见户部其他人。有些困惑地看向堂上的宣王和刑部尚书,旁边还站着那位在蹴鞠赛上一战成名的贤王府亲随。
  “下官徐鑫,见过宣王殿下、辜大人。”
  祁珃已命人誊抄了一份裴方锦的口供,现下便不再兜圈子。
  “大胆徐鑫,圣上修筑天书宫乃得天命而延福泽。你身为户部度支司,负责天书宫一应采办,居然贪赃枉法,以次充好,你可知你已经犯了欺君之罪!”
  徐鑫听着祁珃的这一长串罪状,已经明白,问题出在裴方锦身上。
  只见徐鑫一派坦荡,“宣王殿下明察,下官冤枉啊!”
  燕霄双手交叠在胸前,听着堂下的喊冤,点了点头,常规步骤。
  “你有何冤?”
  于是,徐鑫絮絮叨叨了一箩筐。将自已接了圣命后,如何万死不辞兢兢业业肝脑涂地地为皇上办差,事无巨细做了汇报。
  总结一句话,没有证据,不能诬告。
  这也是祁珃早已料想到的。
  裴方锦的口供中,只有陈述,无半点实据。关于他妻儿失踪,推测为徐鑫所为,也只有二人在天书宫的对谈为证。
  只要徐鑫矢口否认,根本也做不得数。
  祁珃看着堂下丝毫不慌乱的徐鑫,只怕是裴方锦的话,刚好架在了盛安帝最恼怒的时刻,这才让户部成了这场诡异火势的发泄口。
  再让徐鑫报了昨夜从宫宴退下之后的行踪和对应时辰,祁珃便命人将徐鑫的证词整理归档,再将人送回了大牢。
  “殿下不审了吗?”燕霄问道。
  祁珃并未答燕霄的话,只转头朝向刑部尚书辜进桓,“辜大人,疑犯徐鑫的证词,本王已经审完了。剩下的三百多名户部属官,就辛苦辜大人了。皇上下令,这件事由盛京府衙主理,这几天就有劳辜大人在府衙办公了。”
  辜进桓一脸愠色应下,“……是。”
  祁珃交代完,便起身往大牢走去。燕霄看着辜进桓被迫屈服的样子,差点没憋住笑出声,赶紧跟着祁珃离去。
  祁珃杵着手杖,走路却不慢。
  “户部这群人,深谙官场之道。难道还指望他们能规规矩矩,跪在这里把自已的贪赃明细写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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