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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逍遥闲王说:我想选你(古代架空)——南山礼

时间:2024-05-15 09:20:33  作者:南山礼
  身后的常安却是不解,从常安看来,燕霄说错了什么吗?
  为何其他大人这般反应。
  可怜燕霄,光听见一个“亲”字,就开心地忘乎所以了,哪还顾得上了解亲随应该做什么,再说祁楌晟确实就天天在宅子里看书写字,可不就是陪着他吗。
  “那……除了陪着贤王殿下,你平时在贤王府还做些什么?”盛安帝一副看戏的姿态。
  燕霄想着自已在府里,主要是教常安武功,可常安学了半个月,除了腿脚更有力道了些,实战上进步并不大……
  “草民还负责……教贤王府的仆从强身健体。”
  这话出口,别人没反应,祁楌晟倒是忍不住侧目看向校场内的燕霄。他没有提常安的名字,也不是说练武功,而是仆从……强身健体?
  “对,朕看你刚才比赛,武功不俗。谁教你的?”
  燕霄自觉腿都跪酸了,却听观台之上那个狗皇帝还在问东问西……
  好的角色,应当有一些复杂的人物设定,来自棠州的药商燕家小儿子如是想着。
  “……草民的师父是一位隐土高人,师父从未曾透露过自已的姓名,怕草民出门在外被人欺负,教了草民一些拳脚功夫。”
  “哦?隐土高人……那你的蹴鞠本事,也是他教的吗?”
  “是!师父闲着没事就喜欢玩蹴鞠,这些都是他教授的。”
  “那你何以会替金逐社出战?你和薛家……有何关系?”
  此话一问,方才的闲话氛围荡然无存。
  薛应鸿皱眉偷瞄着观台上自已的亲爹。
  燕霄沉着气缓缓道:“草民的师父曾替草民算过一卦,师父说草民入京就会遇见自已的贵人。没想到,还真让师父算准了!草民入京第一天,便偶遇了贤王殿下和薛公子。薛公子的球因为草民的不小心,打碎了贤王殿下的酒壶,因此结缘。但师父没告诉草民,贵人有两位!一时有些忙碌……”
  “哈哈哈哈……所以你才会一边陪着贤王,一边替金逐社出赛?”盛安帝的笑声松弛了在场不少朝臣的神经。
  祁楌晟聚精会神听着燕霄的讲述,对方从未在自已面前提过还有一位师父,但结合燕霄初见自已时便异常的坦率直白,难道真有算卦这一说?那些局势也是这位师父说与他的?
  “那你师父还真是算对了!朕……也来做你的贵人如何?”
  燕霄哑然,这皇帝什么意思?
  “你今日的表现,朕甚是满意,以后就留在朕的祁铎社,如何?”
  众人闻言,又开始揣度起盛安帝的心思。
  这是要借着抬高燕霄,弃沈俊茂于不顾,乘机敲打沈昱?
  燕霄跟薛家走得近,而薛维岳又是当年沈昱提拔至太常寺卿,却因着端王与王妃的内宅不宁,导致端王同沈昱嫌隙,而薛维岳反而同端王日渐亲近,盛安帝这是要加以干涉了?
  端王果然是被盛安帝看中的东宫人选?
  燕霄一脸诧异的抬起头,看着御座上的盛安帝。
  皇帝了不起啊!
  皇上就可以棒打鸳鸯?
  拒绝!
  “皇上……您本就是天下的贵人。”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可是您也看见了,草民的踢法没有门道,全凭个人习惯。刚才的得分,全靠其他队员的鼎力配合。”
  这狗皇帝根本就是在给他树敌嘛!
  “蹴鞠从来不是个人展示,草民那点雕虫小技,撑不了多久的。如果皇上您一定要把草民留在祁铎社,最后的结果就是原本有序的队内氛围,都会被草民给影响了,连带着您以后看蹴鞠比赛的心情都没有了。”
  把他放进去,那一群土族高官还不把他给撕了……
  “草民大字都写不来几个,幸得贤王不嫌弃,留草民在府里,半个月的知遇之恩无以为报。”
  想拆散自已和金身男主,没门!
  燕霄说得恳切,堵上了一众暧昧的低语,却也让人听出了言辞中的坚定。
  不顾盛安帝的赏识,也要留在贤王府。那个祁楌晟果真这般值得奔赴吗?
  “既然你丝毫不考虑朕的赏识,对贤王如此忠心……那朕就不再勉强了。但今日之事,你与朕的祁铎社,均有重赏。
  “谢皇上!”
  求你才怪……
  燕霄喜滋滋磕头谢恩。
  盛安帝命人将祁铎社的嘉赏逐一赐下,来者是客,连使臣队都获得了丰厚奖赏。却见赏赐完,徐迁另端起一琢盘走到燕霄跟前。
  “这是皇上赏给你的!”徐迁尖细的声音,在燕霄身前谄媚响起。
  燕霄看向盘中之物,似乎是一块令牌?
  观台之上的盛安帝笑道:“倘若……以后心意有所改变,准许你携它,进宫来求见朕。”
  “……谢皇上!”
  百官闻言,忍不住目光流转,心思一番活络。
  此时还有一位祁铎社队员正瘸着腿,由太医诊治,沈昱留在沈俊茂的床榻边问询着伤势。
  待太医将施针撤去,沈俊茂被摔错位的腿骨已接回,但骨裂的疼痛还是欺得沈俊茂脸色惨白。
  “近三个月需静养,请沈大人务必多加小心,切勿再动筋骨。”
  “多谢林太医劳心。”
  “宰相大人,下官会隔日登门为沈大人换药,此番便告辞了。”
  “有劳,林太医请!”
  沈昱一路将林太医送出校场偏厅,吩咐了仆从安排担架,待蹴鞠比赛结束,便将沈俊茂送回沈府。
  两父子之间一时无话,直到仆从来报,比赛已结束。
  “结果如何?”
  “回老爷,祁铎社以一分之差,胜了南罗。”
  沈昱听罢点点头,倘若因为沈俊茂受伤之事,导致祁铎社输了,恐怕免不了被问责。
  “皇上赏赐了祁铎社和燕霄。”
  “什么?”靠坐在床榻的沈俊茂突然问道。
  “贤王府的燕霄,后半场代替……代替公子出战了,将比分追回。”
  “皇上还说了什么?”
  “皇上……想让燕霄进祁铎社,但燕霄推拒了,他想留在贤王府。”
  “那个燕霄……”沈俊茂看着自已受伤的腿,再想到现下的结局,愤恨竟然让燕霄在盛安帝面前长了脸。
  “旁的事你无需再想,眼下先安心修养,稍后我会再去宫中代你请安。”不待沈俊茂再说什么,沈昱吩咐仆从送沈俊茂回府,自已则赶回校场。
  圣驾回銮,校场内人群已散去。沈昱从偏厅离开,打量着校场内剩下的三个人。
  祁楌晟的亲随燕霄、薛家小儿子、贤王府仆从。
  什么时候,这薛家跟祁楌晟有交情了?!
  “这薛维岳在打的什么算盘!”
 
 
第27章 第一桶银
  在沈昱听不见的校场中央,常安正试着像刚才燕霄教得那样颠球,一旁的薛应鸿正在不厌其烦地找燕霄套话。
  “你不给我一个像样的话术,本少爷今天跟你没完!”
  “可我刚才对皇上说的,已经是最完整的内容了。”
  “我现在需要一些内幕!好让我拿回去给我爹交差!你好好的突然变成贤王府的亲随,我爹现在极有可能因为我,变成贤王府的私交。”
  “怎么了?跟贤王府有私交,薛大人很紧张?”
  薛应鸿一记飞腿就出去了,被燕霄轻松闪过。
  “薛大人同王爷从无私交。”常安颠着球,一本正经道。
  “别人可不会这么想!”薛应鸿道。
  “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那个沈俊茂对你那么不客气,”燕霄一话问出,连常安都快速凑到薛应鸿身边。
  “那……人家可是书令史,虽然官职不高,但那到底是中书省啊,圣上处理朝政,哪个事情不过中书省。本公子无官无职,他……对我不客气,那不是很正常嘛。”薛应鸿闷闷地说道。
  “他爹和你爹在官场上有过节吗?”
  怎么他想打听的内幕没打听到,反而都冲着自已来了。薛应鸿想了想,把他俩的头凑到一起,三个人成顶头之势。
  “大盛朝如今还未立太子……”
  燕霄和常安还等着薛应鸿的下半句,结果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等待薛应鸿的,只有群起而攻之。
  一番打斗之后……
  “你的武功,怎么变这么好了!明明第一次遇见的时候,还只是个纸老虎啊!”
  “因为我是最强辅助啊!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是这样的!不用太羡慕!”燕霄有些臭屁地嘚瑟道。
  掐着时辰,常安和燕霄驱着马车赶往南华门,到跟薛应鸿分别,燕霄也没再吐露一个字。
  在南华门等到日落,下班的朝臣终于从庆元殿陆续出来。
  “要是这些使臣团一直待到皇帝寿诞才走,那王爷岂不是要天天加班?”
  “加班是什么?”常安不解。
  “呃……就是皇帝喊退朝的时间延后了。”
  两个人正聊着,就见祁楌晟缓步走出来。待祁楌晟上了马车,燕霄也自觉跟进去。
  “怎么?你今日还要随本王回府吗?”祁楌晟柔声道。
  如今天色渐晚,非家生的燕亲随确实不用再回“公司”打卡了。
  “噢……”
  “明日便是天书宫祭祀,你不用跟过来了。就当休沐吧,今日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
  天书宫……
  “天书宫已经全部建好了?”
  祁楌晟看着燕霄,面色凝重。
  “是,已经建好了,明日皇上将主持祭祀,答谢上天。”
  “我……不能跟着吗?”
  祁楌晟看着燕霄,摇了摇头。
  燕霄见祁楌晟答得如此肯定,也不再多言,转身准备下马车,却被祁楌晟一把拉住。
  燕霄看着按在自已手臂上的手,有些不解地看向祁楌晟,等着对方开口。
  但祁楌晟什么也没说,那双桃花眸只是凝望了他片刻,目露柔光让燕霄的心跳都乱了几分。
  不多时,祁楌晟慢慢松开了手,轻笑着放他下车。
  燕霄背起那包沉甸甸的赏银,目送常安将马车驶离内城,祁楌晟说那些都是他应得的。
  燕霄拍了拍心口,有些失落地往外城巷子走去,刚走到巷口,再一次察觉到了跟踪者的身影。
  “前几天都不怎么现身了,怎么今天又?”燕霄有些没好气地自言自语着,又听了一阵,“怎么今天人还多了?不会是来抢银子的吧?”虽想着,却也没有在意。
  推门进院子,小闲正趴在小凳子边上打着盹儿。
  “怎么连我进门都没反应,这个家就这么让你有安全感吗?”将赏银放在一边,忍不住伸手,把小闲从香甜梦境中唤醒。
  “小弟,你回来啦!那阿姐去起锅,准备吃饭!”燕秋从里屋出来,看见正和小闲玩闹的弟弟,刚准备转身去灶台,就被燕霄递过一个扎实的包袱。冷不防打开一看,被那一整包银子吓了一跳。
  “小弟,你……你这是……做什么去了……怎么会有这么多……”话还没说完,慌张地把银子交还给燕霄,疾步走到院口将门关上。
  “姐,我没干什么!就是去踢了场蹴鞠,这是我的第一桶金,哦不……是第一桶银!”
  “你……什么时候学会蹴鞠了?可是……这也太多了!”
  燕秋何曾见过这么多银子,足足有一百两。抱在燕秋怀里,提心吊胆,眉头都快皱到一块去了。
  “小弟,你真的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姐,你看我像那号人吗?”
  燕秋看着自已弟弟很是陌生,那个文弱不能自理的燕霄仿佛消失不见了。这段时间以来的变化大得吓人,突然就身强体壮了,突然就赚回来这么多银子。
  “姐,你放心吧,我就是突然开窍了。思想开窍了,身体也开窍了。”
  “思想……?”又是燕秋听不懂的话,也许弟弟真的只是被砸到头,长大了?
  “那……这么多银子,我们拿来放哪呢?”
  “这银子够买房吗?要不,我们就找吴大叔把这个院子买下来吧,也算咱们自已有家了。”
  “买这个院子,也花不了这么多啊!”
  “那怎么花,姐你就自已拿主意吧,我都行!”
  “要不……给你留着娶媳妇吧!”
  ……娶祁楌晟?这点银子怕是不够。燕霄想着,笑问:“那嫁人要多少银子?”
  燕秋嗔笑着瞪了燕霄一眼,“说你呢!怎么扯到姐身上了!”
  燕秋在房间里翻箱倒柜了好半天,才把银子放好,张罗着燕霄吃晚饭,虽不是山珍海味,却也是可口家常。
  燕秋见燕霄似是没有胃口,拿筷子不停戳着米饭。
  “怎么了?是今天的菜不好吃吗?”
  “呃……没有,姐!很好吃!”
  燕霄佯装无事,快速扒拉了几口白饭进嘴。
  “姐,那个……你在药铺怎么样了?”
  “挺好的……秦大夫人很好,对阿姐很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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