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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逍遥闲王说:我想选你(古代架空)——南山礼

时间:2024-05-15 09:20:33  作者:南山礼
  大约是常年行船在外的原因,齐灼的着装虽是长衫长袖,却收口严实,更便于活动。但比起一般的海员,齐灼的皮肤甚至看不出是饱经海风日晒的样子。
  而燕霄观察齐灼的同时,也有人在观察着他。
  常平正陪着常安,透过欢喜班舞台的机关孔,来回流转在堂座中央的两张桌子之间。
  “燕霄平时在府里就这样吗?”
  常安用力点点头。
  “之前王爷还让我小心燕霄,现在王爷自已倒是跟他形影不离的。王爷在院子里,他便在院子里。王爷在书房里,他也去书房。以前他都跟我一起练,现在时常跑没影。”
  常安对燕霄最近的指导工作很是不满,得了机会给哥哥送信,顺便也数落一二。
  “王爷一定有自已的深意。”常平总结道。
  孟柳瑛走进密室,出声提醒道:“这出戏快收尾了,带常安出去吧。”
  待人走后,孟柳瑛也透着机关孔看了看。世传杂戏出身的孟柳瑛,原是晋源人。当年差一点就饿死在天灾人祸的晋源县,幸得老天爷看不过眼,给晋源县降了个贤王。
  后来自已更是嫁给了常平,将自家世传的杂戏延续了下去。
  如今欢喜班的老板是平二爷,孟柳瑛则居幕后写戏本。欢喜班时兴的戏本多出自她的手,而从她戏作的眼里,燕霄和贤王又是另一番画面。
  “就不知道,王爷乐不乐意了。”孟柳瑛此刻灵感如泉涌。
 
 
第18章 设宴
  今日这场戏,是谭爷登抵一座孤岛的故事。险象环生又个中妙趣,戏台上造景简单,却胜在情节丰富,看得台下看客犹如亲登孤岛。
  最捧场的当属齐灼,目不转睛直至落幕。
  “这一次出海,齐老板没有跟在谭爷身边吗?”演出结束,看客还未散场,夏溪林喝着茶闲来问道。
  齐灼坐在椅子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场戏把他给坐累了。舒展完,又慢悠悠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方才回道。
  “坐在椅子上看人出海,和自已登船出海自是不同。平夫人真是妙手,谭爷自已来讲,怕也没有这般精彩!”
  正说着,平二爷从后台走过来,捧场话自是少不了。
  “想我丰月楼也设有戏台,请过不少戏作和戏子,不及欢喜班一分呐。平老板和平夫人,珠联璧合,我真是羡慕啊!”
  “夏老板谦虚。我可还记得去年丰月楼的盛况!如今已经嫁入端王府的盛京第一歌姬,才是夏老板慧眼识珠!”平二爷回敬道。
  听到这,祁楌晟略看了一眼燕霄,见他还在盯着齐灼。
  夏溪林摆摆手笑到:“那是雅夫人命中自有的福气,丰月楼沾光罢了。”
  几个回合聊下来,夏溪林又把刚才设宴的提议奉上,一行人却之不恭。
  三位盛京城知名商贾,一位诸多传闻的王爷,还有一位风流眼高手。一同出现在一个席面,围观之人多番猜测。
  本来身为亲随,燕霄应该同常安一起留守屋外,谁知祁楌晟却出声提点燕霄,应回敬夏老板一杯,以谢赏识。敬完酒,便留他在屋里伺候。
  正中燕霄下怀。
  几人推杯换盏,畅聊甚欢。
  桌面上,齐灼与平二爷应有深交,不然也不会将谭爷的经历托付给平夫人编撰为戏。
  夏溪林与平二爷虽同在盛京谋财,却也不是竞争对手,夏溪林甚至可以算欢喜班的常客。
  唯独祁楌晟,离开盛京八年。此番回京,除了第一天面圣,此后像是被圣上遗忘一般,除了偶尔出现于东榆巷的几家旺铺,也没听说与朝廷官员有什么走动。
  除了那天登勇平侯府的门,如今想来,还是因为自已的亲随。
  夏溪林七窍玲珑,席间便多与祁楌晟攀谈,不时还为其解答一二,甚是周到。
  无事献殷勤的小白脸,燕亲随在内心大笔一挥,写下评语。
  “还得多谢夏老板的珍馐款待,任谁来盛京,都得到丰月楼品尝一二。听说昨日洪老板便在此处宴请几位市舶使。”常平给齐灼和夏溪林分别斟满了酒。
  齐灼听到洪旺的名字,轻蔑一笑。
  夏溪林顺势接话,“明日的宫宴,那才是饕餮盛宴。平日里那些只出现在朝廷户部尚书历年文告里的船行、市舶司,场面一定很精彩。可惜啊……丰月楼入不了朝廷的眼。”
  说完朝齐灼敬了一杯。
  “但任何消息都少不了丰月楼。”齐灼歪头把话递了回去。
  夏溪林从齐灼接手龙海船行以来,这是第一次与他交际。只因齐灼实在是少有出现在盛京,对此人的秉性拿捏不准。
  “所以啊,我昨日还特地向洪老板打听了曲州那尊玉石封鹤!”
  席间一直沉默是金的祁楌晟,很是配合的看向夏溪林。
  “说是几个月前,曲州连天大雨,下得天都要漏了。洪老板的海船全都停泊无法出行。谁知,某天夜里苍穹一道光柱滑落,就落在了曲州的岸口处。待光柱退散,竟然凭空出现了一座与人等身的玉石山!那玉石山透着碧光,耀眼极了。待船员走近,你们猜那玉石山里有什么?”
  夏溪林在一席的眼神中转了一圈,“那碧光玉石里,竟然是一只栩栩如生的仙鹤!仙鹤就像是站在一座金银财宝堆成的山上似的,身旁还写着字!你们再猜写了什么字!”
  燕霄已经被吊起了胃口,“难道写着金身?”
  席面上的几人都看了燕霄一眼,只有祁楌晟目含深意。
  夏溪林摇了摇头,缓缓道:“写着开隆二字!开隆的下方,还有一篇密密麻麻,字体如米粒般大小的赋作。只可惜,字实在太小了,无人看清具体写了些什么。恐怕此乃天机!”
  说完,便把目光锁定在了祁楌晟身上。“王爷可曾听闻?”
  祁楌晟听得饶有兴致,“竟然还有如此稀奇的事。”
  “王爷,您闲云野鹤,不问俗世。怕只怕,俗世要来寻您呢!”夏溪林笑道。
  燕霄串起了一些片段,“那,现在那座玉石山在哪?”
  夏溪林摇了摇头,“第二日,那座玉石山刚被搬进府衙,正要跨过门槛,就听空中一阵鹤鸣。等众人再看,那座玉石山竟然已经碎了一地。仙鹤和那篇赋都不见了。玄妙至极!可惜,我无缘得见,这些都是听洪老板讲的。”
  “确实玄妙,夏老板很有说书人的天赋!”齐灼向夏溪林敬了一杯。
  “齐老板过奖了!下次,纭州要是也有这样的玄妙故事,还要请齐老板来说与我们听呢!”
  “玄妙没有,别的倒是可以说说。”
  “愿闻其详!”
  “今年舶税,不足往年五成。”说完,齐灼便自顾自喝上了酒,一句话惹得其他几人沉思。
  “难怪,户部要出面设宫宴。只怕这其中的文章,不会少。”平二爷丢出一句,也是浮想联翩。
  祁楌晟难得接话,“税,国之根本,牵一发而动千钧。”
  “舶税,国库七成的来源。这要是少了……”
  “会怎样?”燕霄见平二爷不继续说下去了,忍不住提问。
  “乱!”一言以蔽之。
  “给白弥国的岁币,是不是又该交了。”齐灼朝在场唯一一个朝廷代表抛出一问。
  见祁楌晟未搭话,夏溪林心下有些不妙,席面几人,只有平二爷与他有过旧交,话题如何就引到这上面了?
  “圣上自有定夺,何须本王操心,只要别真打起来就好。”
  “听戏院里往来的商客说,白弥国现在党争激烈,他们的大皇子和二皇子之间,咬得你死我活,别殃及我大盛边境的百姓才好。”
  “怎么,那达奚褐只有两个儿子?”齐灼问道。
  “当然不止,估计有多少个,他自已都没数过。生下来丢在草原上,谁能活着长大,谁就能排上号。从中脱颖而出的,就可以去争他的皇帝位。”
  “达奚……”燕霄念着这个名字,“他是不是有个儿子叫达奚秀?”
  虽然燕霄作为一个亲随,一整个饭局都站在祁楌晟身后。但搭了好几次话,祁楌晟都未出声阻止。在场也就默认了他的参与,只是这个问题问出,在场所有人都看着他。
  然后,燕霄就看见夏溪林的周身光晕,闪现了。
 
 
第19章 白弥国
  当燕霄看到那圈似曾相识的光晕闪现再淡去,他眼里的夏溪林变样了。
  他不知道夏溪林是谁,但他知道达奚秀。演员形象标签:病态的阴郁气质。
  当时他还跟副导吐槽,这个形容也太抽象了,谁家正常人长那样!
  而眼前这个八面玲珑的玉面公子,随时都面面俱到的丰月楼老板,竟然就是达奚秀?
  “没听说,我只知道大皇子叫达奚泰,二皇子叫达奚震。也许你说的达奚秀,还没有被他爹认祖归宗。怎么,你认识?”常平不解地问。
  “不认识,忘了在哪听来的。”燕霄避开了夏溪林震骇的目光,此举却被祁楌晟看在眼里。
  要透露的信息已经透露了,却没想到还意外收获了别的。待宴席结束,祁楌晟把燕霄放在了东区,没再带他回府。
  此前祁楌晟一直没拿到夏溪林与白弥国有关的实证,今日原本只是一次试探。但夏溪林宴席前后半场的反应,实在是太明显了。
  但祁楌晟却没想到,似乎点破局面的人,是燕霄。
  达奚秀?
  从探得的消息来看,达奚泰和达奚震目前谁都没有绝对的胜算从白弥国的党争中胜出。
  祁楌晟猜测过,夏溪林是这二人之一安插在盛京的眼线。却没想到,他竟然也姓达奚。
  祁楌晟之所以如此笃定,是因为燕霄的眼神。那么熟悉!是燕霄从一开始看到自已时,就露出的那种惊讶又坦然的神情。
  所以燕霄的背后,也一定有一个庞大的消息来源。这个来源恐怖如斯,竟然可以洞悉自已所谋之事的同时,还能查到连自已都无法查实的达奚秀。
  本来今日把燕霄放进席面,也是因为对他的身份始终怀疑,干脆与夏溪林放在一处试探一二,没想到他押对了一半。
  药商出身,却不懂药。棠州人土,却总把盛朝挂在嘴边。行事做派异于常人!祁楌晟越来越好奇,燕霄到底是谁的手笔。可以放任他知道这么多消息,还能任由他那么轻易的点破。
  想起燕霄第一次在外避开自已的目光,正是夏溪林在场之时。
  燕霄……
  祁楌晟不禁握住了被药布包裹的左手,阵阵疼痛从手心传来,今日换药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那么小心翼翼。
  却比夏溪林还难看透。
  不同于祁楌晟的沉思,此时永记香水行的单间浴池里左右两边各靠着一个人。一条浴布正从一边投掷到另一边,准确无误地落在笑得花枝乱颤的银饰面具上。
  “哎呀,不行了,实在是太好笑了。要不是那玩意儿是我放的,我真的就要相信了!”
  齐灼说的,自然是曲州玉石山一事,因为他今晚已经笑了不下五次。
  “要不是我按着你,我怕你在席面上就笑出声了。”常平无奈道。
  “那可不能怪我!”齐灼坦然。
  “还有几天,你再收敛收敛!”
  正用浴布瓢水的常平,感觉自已的思路不管怎么梳理都在打结。“那个燕霄……想不通!”
  常平自顾自摇了摇头。
  “你们啊,就是想太多!要依我的脾气,直接手起刀落。”
  “明日宫宴,我不在你身边。你对着洪旺……可不能手起刀落!”
  “要不是你们拦着,他早就投胎了!”
  虽然是在单间澡堂,常平也知道齐灼心里有谱,还是小心地环顾了四周,就听对面的齐灼又一阵狂笑。
  “啊……我实在是太喜欢盛京城的澡堂了。为了这个,我愿意再多留半个月。”躺在池边的齐灼,选择享受当下。
  夏溪林就没那么享受了,回到府邸就直接去了地窖。
  绑在柱子上的男人已经奄奄一息,捆绑在他身上的绳索像是勒入他的身体,全身上下找不到几处好肉。
  一进地窖,夏溪林便拿起桌上沾血的皮鞭再一次朝柱子上的男人抽去。
  已经听不到什么回应了,一些呜咽的声音很轻很轻,仿佛随时都可能断气。
  “主子!”从门外走进的利川对着柱子上的男人视若无睹。
  “燕霄并没有跟着贤王回府,而是住在外城东区的一个巷子里。而且,我们的人还发现,似乎有另外一拨人在监视他。我们的人……也露了行迹。但还没有正面交手!”
  “给我盯死他!三天之内,我要知道这个人的全部!”夏溪林再也不复那般从容,阴狠地看着柱子上的人。
  利川领了命,退下。
  夏溪林走到柱子前,捏起那张早已看不出面容的脸。
  “你以为我会杀你吗?当然不!就算你还剩一口气,爬也要爬回我二哥身边。我要让你帮我转告他,如果没有我,他和大哥之间咬死也不过就是两败俱伤!如果他再敢让人像你一样留在我身边,再背叛我,那我真的不确定会做什么!别以为他能用我阿玛拉要挟我!他最好祈祷我阿玛拉好好活着!不然他一定会后悔!”
  满手的血让夏溪林觉得恶心,撩起袖摆将手擦拭干净后脱到一旁,唤了门口的下属进来,把柱子上的人解绑医治。
  “留他一口气,明日送出城,衣服烧了。”
  那是他几天前发现的叛徒,他一向憎恨叛徒。要跟着他的人,就容不得有二心。
  回到房间,梳妆台上的铜镜里呈现着他姣好的面容。
  跟他那两个野人般的哥哥相比,他实在是不像个白弥人,因为他的阿玛拉是中原人。
  今日平二爷说得不错,草原上满地都是达奚褐的儿子。可惜能长大的不多,就算不被野狼吃掉,也会被自已的兄弟吃掉。当然,不一定是用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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