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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南水北(GL百合)——闵然

时间:2024-05-15 09:08:56  作者:闵然
  事以密成,语以泄败,她从来都是行动上的巨人,语言上的矮子。她不希望告诉了姜妤笙以后,其间有任何的意外变动导致姜妤笙有期待落空的可能,但现在她不得不提前和盘托出:“等《山水之间》播送完后,我会从北城电视台辞职,创办自己的传媒公司,之后更多地转幕后,做制片人,为电视台和视频网站输送文化节目。”
  姜妤笙愕然。
  她坐了起来,目视着薄苏,凝眉说:“也许有更两全的办法呢?”
  她为薄苏担心过很多次,所有的出发点都是她害怕她的事业因此受挫。
  由是她从未没想过要薄苏如此壮士断腕。
  她知道薄苏要走到如今的位置、取得如今的成就该是付出过多少的心血,也知道人生要走出自己一直在走的轨道、放弃所有的沉没成本有多艰难,内心要做多少建设、经历多少挣扎。
  薄苏眼神平和:“这是我深思熟虑后做出的最接近两全的选择了。”
  其实依旧是要委屈姜妤笙的,她依旧觉得抱歉,可是暂时没有更周全的办法。她一日没有完全退出公众领域,就一日没有办法光明正大地牵起姜妤笙的手,向所有人宣告她们的真实关系。
  但至少退出北城电视台,退出荧幕,她身上的束缚会少很多、舆论压力会小很多,她们会自由很多。
  她知道姜妤笙的顾虑,安抚:“不要替我担心,妤笙,不算可惜。”
  “过往的积累依旧有利于我往后事业的展开,这不算是前功尽弃,只是身份和重心的些许改变。”
  “我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为了我自己想过的生活、想要的人生。”
  她神色平静而从容,似经风沐雨后更韧的青竹。
  姜妤笙被她折服。
  好像那个永远胸有成竹、谋定而后动、最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想走什么路的薄苏又回来了。
  她咬唇,半晌,答应:“好。”
  “只要你是真的快乐。”
  她想怎么样都可以。
  她都陪她到底。
  薄苏乌眸闪动,情难自已地挨近。她轻蹭姜妤笙的鼻尖,在她唇上落吻,含情脉脉。
  姜妤笙闭上眼睛,享受她的温柔,手无意识地在薄苏不 | 着 | 寸 | 缕的腿 | 侧摩挲。
  薄苏毫无防备,敏感地抖 | 瑟了一下。
  姜妤笙奇怪,睁开眼,稍稍退开看她。
  灯光下,薄苏红唇莹着水润,冷白的肤色透着绯红,眼含笑意,还有几分欲说还休。
  明明平日外在气韵最似高洁的白梅,此刻沾着凝露,却绮 | 靡殊丽无双。
  姜妤笙怔了一下,喉咙微动,本没有存的心思忽然被勾起。
  似一粒火种落进春 | 野,在她心头燃起噼里啪啦的火 | 舌。
  她眼底浮起狡黠,放软声音,逗薄苏:“姐姐,其实我背还是有一点疼的。”
  薄苏立时蹙眉:“是坐久了吗?”
  她伸手要扶姜妤笙躺下,姜妤笙扣住她的小臂,摇头:“不是。”
  “但不适合大动作。”
  “大动作?”薄苏疑惑。
  姜妤笙贴近她的耳朵,轻声问:“姐姐,等会儿,可以麻烦你在上面吗?”
  她言语礼貌,说完就克制不住的笑音却把她的坏心眼泄露无遗。
  薄苏有两秒没有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随即整个人似被火焰烧灼,耳侧的肌肤“唰”得一下通红,眼底也浮现出几分羞赧与几分无语。
  心情复杂,她撇开头很轻地笑了一声,什么都没说,推开姜妤笙的肩膀站起了身。
  姜妤笙也不慌,笑音落在静谧的空气里,噙笑盯着薄苏的背影。
  薄苏一言不发,轻车熟路地打开姜妤笙的衣柜,取出了自己留在她这里的睡裙,淡声:“我先去洗澡了。”
  姜妤笙了然:“好。”
  她笑得心满意足——
  薄苏没有拿内 | 裤。
  她看穿了她不言明的纵容。
  窗外落雨声隐约,室内只留着一盏昏昏的床头壁灯。
  正对着床的置物柜玻璃倒影上,女人瘦削分明的背 | 沟在半明半昧中的光线中摇曳,美丽如中世纪的油画。
  薄苏跪 | 坐在姜妤笙的腿 | 上,咬唇低垂着睫,两颊潮 | 红,呼吸声矜持而隐忍。
  动作越来越迟缓,似凝满水汽的云朵无力再漂动。
  一场骤雨将至未至。
  姜妤笙察觉到,适时地送上一阵风。
  薄苏骤然跌坐,近乎本能地抓握住姜妤笙的手腕,声音都在发颤:“妤笙……”
  姜妤笙吻她的细 | 颈,动作坚定而迅疾:“姐姐,别怕。”
  她哄:“你还可以的。”
  大雨一瞬倾盆而落,涟漪不绝。
  薄苏脱力伏趴在姜妤笙的肩上,无法自控地颤抖。
  姜妤笙背抵着床背板,紧紧地拥抱着她,用脸颊、轻吻摩挲她的脸颊。
  淤伤是痛的,心是满的。
  她听见她们心脏相贴、砰砰共振的节奏,似再无隔膜,一湃紧牵着彼此另一湃心潮的回响。
  “姐姐。”
  “薄苏。”她轻声唤。
  薄苏抱着她,似有些无法平复羞耻感,不应声,只低缓地呼吸。
  姜妤笙不在意,也不恼,吻她的左耳,清甜说:“我爱你。”
  这一次,她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
  无所负担。
  薄苏终是泄了一声笑,用更紧的、无所保留的拥抱回应她。
  窗外细雨绵绵。
  夜还漫长。
 
 
第74章 
  第二日两人都不用早起, 睡到自然醒。
  吃过早饭后,姜妤笙联系了钟欣,询问钟欣的想法, 钟欣表示很愿意随薄苏去往北城实习,姜妤笙便没再刻意分你我,把钟欣托付给了薄苏。
  隔了三天,薄苏安排好北城的相关事宜,钟欣飞离鹭城。
  舟稻因此长缺一个人手。
  姜妤笙与池棋商量过后, 决定正好借此契机,转变经营模式,为之后的开分店做准备。
  两人新招了两个伶俐的服务员加入舟稻, 姜妤笙由此从舟稻的琐碎事务中脱身出来, 更多地把精力投放在餐厅的管理和品牌的创立、经营方面, 向内寻找、制定配方流程化、产品口味标准化的方案, 向外学习、借鉴经验,筹备分店事宜。
  生活依旧忙碌,但两人可支配的时间上都自由灵活了不少。
  薄苏始终保持着每周至少飞一次鹭城、与姜妤笙见一次面的频率。
  十一月下旬, 北城气温骤升骤降,反复横跳,电视台与合作的工作室里都有不少人被流感击倒,薄苏在毒圈里跑毒多日,终于也在奔赴鹭城与姜妤笙赶海看日出的前一天中招了。
  “三十九度一!”管青看着耳温枪上显示的温度震惊。
  怎么能像没事人一样忍这么久啊。她是铁打的吧!她们早上还一起连轴转跑了两个公司开了两场会。
  “下午的会别开了吧?薄老师, 我送你去医院吧。”管青翻行程表寻找合适的改期时间。
  薄苏眼睛都烧红了,但神智还是清醒的。
  她蹙眉沉吟:“没事,你去通知一下, 会议改成线上的,时间不变。”
  这个会不开, 整个项目都要跟着卡壳两天。
  “薄老师……”管青犹豫。
  薄苏温和:“没事,你去吧。”
  管青知道她工作时有多敬业负责,劝是劝不住的,只好答应:“好,那……那薄老师我先去给你买点药?”
  薄苏说:“不用,办公室里好像有。”
  她低头,忍着天旋地转,拉开办公桌最底下的抽屉,翻找出了一板临期的退烧药,吃了一颗,而后静止许久,不得不给姜妤笙打电话,告诉她自己感冒了,这周就不过去了。
  她担心传染给姜妤笙。
  “对不起,日出看不了了。”她道歉。
  姜妤笙自然是没有任何勉强,连失落都未显露分毫。
  “没关系,下次看也一样啊。”
  她只叮嘱她要好好休息,好好吃药,不要喝酒,不要熬夜,工作不是实在太紧急的,都先放一放,缓一缓。
  薄苏一一应下了。
  她勉强支撑着把会议召开了、后续的工作有条不紊地安排下去了,而后才松一口气,强忍不适,去常去的私立医院抽了血、挂了水,打车回家,多一秒都难再站得住,瘫倒在床上,睡到天昏地暗。
  十一月的北城,明明已经供暖了,室内温度不低,可她还是冷得想发抖。
  她在蚕丝被里蜷缩起来,总有一种漂在冰川上,浮浮沉沉,随时要被覆没的错觉。
  北风呼啸有声,她半昏半醒,迷迷蒙蒙之间,她感觉有人打开了她卧室的门。
  声音极轻,像是漏在时间罅隙里的幻觉。
  她睁开眼,看到一个朦胧的、纤秀的身影在昏阒中渐走渐近,带着初冬微凉的寒意。
  薄苏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女人却在床边站定,低头呼了呼自己的手,而后探上她的额头。
  过分真切的触感。
  “妤笙?”她不确定地轻唤。
  姜妤笙应:“嗯。”
  薄苏霎时清醒,又惊又喜。
  这是自那次陪刘老太太来北城复查后,姜妤笙第一次主动来北城找她。
  可时机不对。
  她哑声:“你怎么过来了?”
  姜妤笙脱掉了自己的呢大衣、毛衣和裤子,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内搭,钻进了她的被窝里,亲亲她,柔声说:“日出看不成了。”
  “来当你的专属小太阳。”
  薄苏错觉心脏也开始发烧。
  可她还是下意识地往后退,躲避姜妤笙的靠近:“会传染的。”
  姜妤笙不在意,笑眼弯弯,凑近了搂住她像火炉一样发烫的身体,轻声:“没关系,那就传染给我吧,不是说把病毒传出去了,原宿主就会好起来了吗?”
  薄苏不赞同:“妤笙。”
  她想挣扎却没什么力气。
  姜妤笙温声:“我打过流感疫苗了,没事的。”
  “就算传染了,我有一周的假期,也够我走完一个流程了。”
  她搂紧薄苏,眉眼似蕴着一汪冬日最温暖的水。
  薄苏无端脆弱,融化在她的温度里,舍不得抗拒了。
  “傻瓜。”她无奈地呢喃。
  姜妤笙弯唇笑,水眸在黑夜里熠熠生波。
  “有测过体温吗?会很难受吗?”她轻声细语,像哄小朋友一样。
  薄苏也不由地放软了语气。
  “九点多的时候测过,三十八点五度。”
  现在是十二点半。
  姜妤笙哄:“那我们现在再测一下好不好?体温计在哪里,我去拿。”
  “就在床头。”她刚刚在医院顺手买的。
  “好。”姜妤笙小幅度地翻身,按开了台灯的最低亮度,拿过电子体温计,帮她放进腋窝里。
  薄苏睁着眼睛看着她,眼尾泛红,神色软软的。
  姜妤笙心跟着发软。
  她关心:“吃晚饭了吗?饿吗?”
  薄苏轻轻:“吃了,不饿。”
  “想喝水吗?”
  “不想。”
  “那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好不好?体温计好了我给你拿出来。”
  薄苏应:“好。”
  她靠在姜妤笙的怀里,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头还是很疼,世界还是在浮沉,可北风好像停了,她安定地落在了一座岛屿上。
  她不再蜷缩、不再发抖,安心地任由睡意与暖意席卷了她的意识。
  姜妤笙抱着她,借着幽微的光亮长久地凝视她,看她像小扇子一样轻颤的可爱眼睫,苍白的、因为呼吸不畅微微张着的可怜双唇,恍惚觉得抱着的不再是那个舞台上从来光鲜亮丽、那个人前从来沉稳持重的女人,而是一个小小的、也需要很多宠和很多哄的小女孩。
  她有没有被人这样爱过呢?
  姜妤笙心口突然刺痛。
  *
  夜里薄苏的烧有些反复,姜妤笙几次起床,给她倒水补水,用酒精擦手心,下半夜,薄苏出了一身的汗,烧终于彻底退下来了。
  次日天明,北城雾霾天,窗外灰蒙蒙的,窗玻璃上也蒙着一层因室内外温差而生的白绒绒水雾。
  很有冬天的感觉。
  薄苏没有行程也没有急需处理的工作,两人便都没有出门,吃过迟到的中饭后,又一起窝回了床上,头靠着头,手玩着彼此的手,虚度光阴。
  “要看电影吗?”薄苏随意问。
  她嗓音还有些哑,但精神明显要比昨夜好多了。
  姜妤笙都可以。
  薄苏便把电动窗帘拉上,幕布放下,投影仪打开,进入到电影频道的页面,而后把遥控交给姜妤笙。
  姜妤笙自然地接过,近乎条件反射。
  是薄苏给她养成的习惯——
  从第一次一起看电视开始,薄苏便从没有与她争抢过电视的主导权。别人家兄弟姐妹间为了争看哪一部动画片、哪一部电视剧而大吵特吵的事情,在她们这里从没有发生过。
  连后来长大了一点,去电影院看电影,也都是她挑好了,问薄苏要不要一起去看。
  薄苏从来都是应:“好。”
  姜妤笙把影片按照分数的高低排序,想从高分电影里挑一部没看过的。
  页面滑动,她看到了一部海报白雪茫茫、素雅冷清,很适合这个季节的影片,叫《情书》。
  也算是久闻大名了。
  她问薄苏:“你看过这个吗?”
  薄苏避重就轻:“你想看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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