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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的种植方式[快穿]——谋杀月亮

时间:2024-03-15 08:28:22  作者:谋杀月亮
  “好啊。”傅静思随口应到。
  对于他这种灵感型画家来说,被实物触动到后的第一幅画往往最具有灵气。但现在的傅静思已经很久没有提笔作画了,他不知道等真正见到神树的时候,是否会有灵感。
  就算有,把这副代表了他心理上痊愈的画送给少年,也并无不可。
  黑色皮肤的少年开心极了,他突然往前蹿了好几步,像只灵活的黑猫,一下就消失在了傅静思的视野里。
  傅静思一愣,迅速跟上前,拨开那片碍人的树丛——
  榕树龙蟠虬结的气生根紧密地包裹着一根粗壮的树墩,宿主却并未被其绞杀,而是破顶而出,笔直地冲向天空。
  那是一棵高约百米的大乔木,望天树。
  神树。
  “喂——”
  黑色皮肤的漂亮少年单臂挽住藤蔓,劲瘦的腰肢一挺,整个人如一只矫健的猫,轻松跃上了树枝。
  他蹲在绞杀榕粗壮的躯干上,挑衅般冲傅静思扬了扬眉。
  “画家,这是你此生见过最美的风景吗?”
 
 
第6章 帐篷夜话
  “画家,这是你此生见过最美的风景吗?”
  傅静思一怔。
  在此之前,傅静思幻想过无数次,能够被称之为神树的望天树会是什么样子。
  他去过美国加州的红杉树国家公园,看到一整片犹如外星生命的红色的树的海洋;也曾在巴厘岛一棵七百年古树的洞穴里冥想;他甚至乘坐热气球,飞跃濒危的窄叶南洋杉的树梢……
  进入滇省后,他从当地居民口中听到过关于这棵望天树的描述:高大的树干直冲云霄,枝叶聚生在树干的顶端,巨大的树冠像一把在天空中撑开的大伞,是名副其实的雨林巨人。
  这棵望天树的生命力之顽强,绞杀榕这样冷酷的植物杀手,也未能成功夺取其养分,反而因为围剿失败而自己枯竭。
  黑色皮肤的少年正蹲在绞杀榕早已死去的残骸上,透过气生根的缝隙,抚摸神树挺拔的躯干。
  在遍地绞杀现象的热带雨林里,能够成功反杀,并生长到足足一百多米高,这棵望天树是当之无愧的神话。
  但……
  傅静思伫立在神树前,久久不语。
  原本满是骄傲神态的黑皮少年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从绞杀榕上跳下来,走到傅静思面前。
  傅静思轻轻朝他摇了摇头。
  “没有灵感吗?”少年问道。
  傅静思叹了口气,他不是没见过更为震撼的风景,更何况,他现在是一个民俗画家,而非风景画家。
  这样单纯的景色刺激已经给不了他更深层次的触动了。
  “好吧,没关系,”少年同样失落地说,“至少你见过了,见过了就不算遗憾。”
  ·
  神树不远处有一片极为宽广的雨林湖泊,傅静思询问了阿缪,被告知这里并没有大型水生动物,于是决定在湖边露营。
  “不用那么麻烦,湖边有现成的木屋,也是我妈妈在的时候修的。我以前每次来这里,都会补充一些生活物品。”
  阿缪带着傅静思来到木屋,这里果然如他所说,放置着不少炊具和耐保存的食物。
  “这就是为什么你让我别带太多东西进来?”傅静思打量着这个小小的一户建,感叹它的确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对呀。”阿缪打开窗户通风,“我每年都要来神树几次呢,当然有准备。”
  他招呼傅静思在木头做的小桌前坐下,又从架子上拆了两瓶饮用水,像模像样地倒在茶杯里,请傅静思喝水。
  “那我的帐篷岂不是白带了?”傅静思心想,早知道就带点茶叶了,湖边饮茶也是很浪漫的。
  黑皮少年却没有立即回答,他思索了一会儿,才说道:“也可以不白带……你把帐篷借给我吧,我今晚想在神树下面睡觉。”
  “会不会有危险?”傅静思不是很赞同,“还是睡在木屋里比较安全吧。”
  “放心吧,这里我熟,不会有危险的。”阿缪自信满满地说道,“我睡过那么多次木屋,偶尔也要尝试一下新鲜的,你把帐篷借我啦!”
  拗不过少年,傅静思只好又背着登山包,陪少年去神树底下露营。
  好在木屋距离神树很近,只有一百米不到的距离,只要打开窗,就能很容易看到树下的帐篷。
  傅静思携带的碳纤维帐篷不大,但足够黑猫一般的少年在里面舒服地打上一个滚儿,傅静思把太阳能灯、电棍等物品都给了少年,自己只留下一只狼眼手电,以备不时之需。
  趁傅静思独自扎帐篷的时候,阿缪噔噔噔跑去木屋将炊具拿了过来,等到傅静思干完活,天已经黑了,勤快的猫猫少年也做好了简单的晚餐。
  他们再一次在篝火旁分享一锅热腾腾的食物。
  人间烟火,最抚凡人心。傅静思觉得,即使神树并没有能给他足以再次提笔的震撼,但和少年的这次雨林徒步,也能算得上是一次愉快的旅程。
  “傅静思。”
  傅静思发现了,每次少年要郑重其事地和他说什么的时候,就会直呼他的大名。
  “嗯?”傅静思应道。
  “你家境一定很好吧?”阿缪问他。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出手很大方呀,在我们这里,两万块真的是很大的一笔钱。”少年捧着碗,慢慢喝粥,“而且你没有被榕树绞杀望天树失败的景色震撼到,你一定去过很多地方,看到过很多更美的风景。”
  “你在那些风景更美的地方,也遇到过像我这么称职的向导吗?”黑色皮肤的漂亮少年睁着湿润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傅静思。
  火光下,那漂亮的浅色瞳孔里,似乎承载着什么。
  在这瞬间,傅静思觉得自己好像就要抓住什么东西了。
  阿缪却突然垂下眼,岔开了话题。
  黑皮少年把碗和勺子叠在傅静思已经用完的餐具上,手指戳了戳松软泥土上的幼嫩苔藓,问道:“傅老板,你是个画家,那你是画什么画的呢?”
  “画漫画的。”傅静思突然有点想要逗逗眼前的黑色猫猫。
  “漫画家!”黑色猫猫瞪圆了眼,“你是个漫画家!”
  他真的太像猫了,一会儿伤心,一会儿快乐,情绪变化很快,并且从不掩饰自己。
  “是呀,你也看漫画吗?”
  “我只看过很少的漫画。”少年手指不自觉地搅动着衣服的下摆,样子有些拧巴,他期期艾艾地看着傅静思,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能试着画一点漫画吗?画一张……你之前答应过我,要送我你在这里画的第一幅画……”
  他越说越小声,最后甚至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阿缪知道傅静思没有顺利获得作画的灵感,但出于私心,他真的很想要一副傅静思画的画。
  他想要一个礼物。
  “好啊。”出乎阿缪意料的,傅静思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真的吗?”
  “真的。”
  黑皮少年再一次雀跃了起来,他双手捧着脸颊,以一种傅静思觉得十分天真可爱的表情,冲着傅静思笑。
  对傅静思这样正经学习了十多年油画的专业画家来说,一副简单的漫画算不上什么,他愿意、甚至昨天晚上就想要送一副画来讨少年欢心。
  没有人可以拒绝可爱的猫猫!傅静思忽略了心底的一丝悸动,把对少年的喜爱归结为他与猫科动物相似的情态而引发的连锁反应。
  被允诺了礼物的猫猫少年快乐极了,他丢下一句“你等着”然后就风一样跑回了木屋,很快又提着他自己的包蹦蹦跳跳地跑回来。
  他在傅静思不解的眼神中,拉开拉链,把包直接倒过来,抖落了一地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些色彩绚丽的花草、几块看不出颜色的植物的根茎、一个芥黄色的石头。
  傅静思甚至看到了几只已经死翘翘的虫子。
  “这是……这是你给自己搜罗的小玩具吗?”傅静思知道,有些猫猫就喜欢玩不值钱的野草和各种会飞会跳的小虫子。
  阿缪有些被冒犯到,冲傅静思翻了个白眼。
  但他的好心情并没有被影响,仍是一脸开开心心的样子。
  “这是我收集的草药。”黑色皮肤的少年骄傲地宣布,“我们苗医不考那什么医师资格证,我们都是靠传承。传承你懂吗?”
  他宝宝贝贝地把满地的杂物全部拢到一起。
  傅静思脸色大变:“你不会要给我吃这些虫子吧?”
  “不是用来吃的。”少年回答道,“是外用,这些植物对筋络很好的。”
  他极为自信地说道:“主要还是靠按摩啦,你应该庆幸我正好带了工具。”阿缪示意傅静思看他手中的皮质针灸包,“先按摩,然后再扎几针针灸。”
  任谁听到眼前二十不到的少年自称苗医要给人扎针,都会吓得屁滚尿流。
  所以傅静思站起来就要跑。
  但他远没有从小在雨林里摸爬滚打长大的少年灵活,阿缪一眼看穿他试图逃跑的动作,于是猛地扑上去,和傅静思扭在了一起。
  二人打打闹闹了好一会儿,最后是傅静思使出挠痒痒的绝技,握着少年的腰将他挠了个上气不接下气,这才停止了这场幼稚的战争。
  “好,好啦!别挠了,我认输……”少年趴在傅静思的膝盖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傅静思意犹未尽地放过他。
  “让我试试嘛,又不会害你。”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呼吸,少年仍趴在傅静思的腿上,仰着头,认真地看着他。
  他完全继承了来自母亲的血统,长成了一副令人心动的样貌。
  鬼使神差的,傅静思答应了。
  “好吧,那就试一试。”
  ……
  深夜。
  一只萤火虫扑闪着短小的翅膀,摇摇晃晃地飞进窗内。
  萤火虫在漆黑的屋内逡巡,最后停在了一座洁白高耸的小山上。
  熟睡中的傅静思感觉到鼻尖有一丝痒意,他用手碰了碰鼻子,却摸到了一个颤动着的小东西。
  俊美古典的青年猛地睁开眼,然后虚惊一场地发现,那异物只是一只呆头呆脑的萤火虫。
  但他已经睡意全无。
  傅静思揉了揉脸,坐起身来,打算去看看睡在帐篷里的阿缪。
  他习惯性地用左手去开门,却惊喜地发现,左手的受力情况竟然比之前好了很多!
  难道昨晚的苗医秘制疗程真的起了作用?
  傅静思十分激动,想要快点告诉少年这个好消息。
  他推开房门,疾步行走在夜晚的雨林仙境,湖面、空地上、树林间,全是飞舞着的萤火虫的绿光。
  而一个光裸的身影,正在月光下瑞彩翩跹,跳着一支野性而又神圣的舞。
 
 
第7章 梦中的少年
  一个光裸着的身影——
  肌肉线条流畅,微黑的皮肤像是被月光打上了一层蜡,赤脚踩在湿润的苔藓上,身体勾起一道惊心动魄的弯。
  狂放而富有神性的动作里包含着某种极为强烈的情感,少年闭着眼,任雨林的夜风将其裹挟,又轻盈地跳开。
  闪着绿光的萤火虫试图凑近膜拜他的身体,被少年野性的舞蹈所斥退。
  傅静思觉得自己像是卑鄙的放牛郎,躲在暗处偷窥仙人之姿,妄图以人性将其挽留,却又深谙他跳舞取悦的从来就不是凡人。
  如果我是他信仰的神,如果他向我祈求什么,无论是什么,我都会答应他。
  傅静思捂着砰砰跳动着的心脏,慢慢退回木屋,却又忍不住不看他。
  直到最后一个旋转完成,黑色皮肤的漂亮少年才终于结束了这支独舞,他似乎疲惫极了,喘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呼吸。
  傅静思看到他捋过脑后的小辫,拆开其中一条,迅速爬上绞杀榕,将细细的绳子绑在了气生根上。
  接着跳回地面,穿上叠放在树下的衣服,钻进了帐篷里。
  没过一会儿,太阳能灯被按熄,天色也逐渐亮堂起来,傅静思早忘了之前要干什么,恍惚地回到床上。
  他做了一个梦。
  一个令他难以启齿的、光怪陆离的梦。
  ……
  “喂——”
  “傅静思。”
  “傅老板,大画家,你真的该起床啦!”
  睁开眼看到阿缪斜坐在木屋的窗棂上,傅静思愣了愣。
  “你怎么这副表情?”黑皮少年纳罕道,“做梦梦到鬼了?”
  没,我做梦梦到你了。
  傅静思抹了把脸,尴尬极了。
  还好身体没出现什么不得了的反应,不然他实在没脸面对阿缪。
  黑皮少年哼了声,略带不满地皱了皱鼻子,把一瓶饮用水抛给仍呆坐在床上的傅静思:“醒醒神啊大画家,该吃午饭啦,下午带你去湖边抓鱼——水是我早上拿去湖里冰的,你喝一口看凉不凉。”
  傅静思赶紧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顿时感觉清爽了很多。
  是见他早上没起来,担心他久睡伤神所以特地去冰的吗?
  傅静思早就发现,阿缪虽然偶尔表现得刁蛮肆意,但其实是一个非常细腻敏感的人。
  “走吧,去吃午饭。”傅静思一边活动着指关节,一边往外走,“大概是托你的福,我的手好像真的好了一些。”
  他的视线掠过少年垂在窗棂上的漂亮紧实的小腿,又飞快移开。
  最后笑着对一脸得意的阿缪说道:“年轻的苗医,你的辫子散开啦,我能有幸为您扎上吗?”
  ·
  平平无奇的周一下午,京大美术学院多媒体会议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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