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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漂亮小夫郎[种田]——天南星草

时间:2024-02-28 11:13:00  作者:天南星草
第2章 (修正版) 老婆我们搭伙儿过日子吧
  等一下!他想起来了。
  从梯子上摔下来之前,他原本是要去摘新鲜桃花,拿回去给师傅做古法花酒的。
  结果花倒是摘了下来,藏进袖里,可那梯子却杀千刀地不结实,害他直接连人带花一块儿栽进大俞。
  ……他终于知道了,销金坊那打手看他的眼神为什么诡异了。
  “怎么了?”
  苏年的清润的嗓音将他从尴尬回忆中救了出来。纪方酌抬头一看,见他表情有点迟疑,接过花枝,动作生涩,好像不太自在。
  纪方酌琢磨着想,作为备受歧视的哥儿,苏年应是没有怎么收到过这种礼物的。
  他面色揣了一分疑虑,却有九分不安,低垂目光,不见喜色。仿佛这并不是接受赠礼,而是在顺从夫君的指示。
  纪方酌忽然觉得有点心疼。
  他无奈一笑:“我没什么。花……还喜欢吗?”
  苏年大概真的极少极少听见这些怀揣爱意和温情的字词。
  他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没听明白,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低着头默默地思索了一会儿。
  纪方酌耐心等待,什么也没再说。
  过了片刻,苏年还是没有回答,但最终将那枝花抱进怀里,然后低下头,很珍惜地嗅了一下。
  纪方酌嘴角微微扬起。
  他知道了,大概……
  是喜欢的。
  他看着苏年,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灼热自心底升沸起来,烫得他心脏又酸又涨。
  他这是……怎么了?
  就在纪方酌待在原地犯纠结的时间里,苏年抿紧嘴唇,默默换了只手拿花。
  然后将方才一直捏在背后的和离书,揉皱成了一团废纸。
  -
  七八月中,暑热难当,桃花很快蔫了下去。
  纪方酌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头脑昏沉。他额头滚烫,还在高热,刚才强打精神应对赌坊打手已经耗尽所有体力了,这会儿只得又在榻上歇下来,眼巴巴地等着苏年给自己拿来布巾,湿敷降温。
  苏年干起活来手脚利索,很快端来冰块和湿布,为纪方酌敷在额间。
  “凉吗?”苏年随口问道。
  有一点。不知为何纪方酌话到嘴边停了下来,无端地,不太很想让苏年觉得自己……很难伺候。
  他微笑道:“不凉。谢谢你。”
  苏年眯了眯眼,微微探出手背,似乎是想亲自试下温度。然而顿了片刻,却又将手收了回去。
  无处安放,于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纪方酌给的桃花玩,内心思绪万千。
  这人与他无亲无故,不知从什么地方穿越而来,不显山也不露水,从容自在。仿佛什么也不能让他露出破绽。甚至还保护自己,哪怕抵押了他当下最重要的财产——纪家酒庄。
  但……
  为何他瞧自己的眼神那般离奇古怪?
  前一日夜里。
  夫君又去了赌坊迟迟未归,而苏年被缚住手腕无法外出,便在从灶台后的暗柜里翻出一卷书来看。
  他的书已经很旧了,因为大多被拿走并烧毁,于是只有拿剩下的几卷反复翻阅。
  忽然有人扣响窗户,说自己旅途疲惫,求一碗水。
  是个杵拐的白发老者,明明身形佝偻,面庞却精神熠熠。她面带微笑,仿佛没看见苏年腕间的铁丝绳,又或许是看见了,但不在意原因。
  苏年未作他想,没有犹豫,立刻打来一碗清水:“婆婆,给您。”
  就着他的手,老者慢条斯理咽了下去,刚要道话,却只听身后传来一声怒斥。
  ——是纪方酌,他从赌坊回来了!
  “苏年?”那人目光沉沉,“你在做什……”
  话音未落,苏年瞬时间睁大双眼,就看见男人在老者面前缓缓倒了下去,身体砰地砸向地面。
  “此子怙恶不悛,有悖天理,大限已至。”老者道。
  她从衣襟里摸出一个布包的东西,轻轻搁置在苏年的窗台上,转过身去,杵着拐杖哒、哒地走远,只留一言,然后身影逐渐隐没进田埂深处,连同尾音消失不见。
  “有一人将行此地,是福是祸,或看天意……”
  “什,什么?”
  苏年急忙拆开布包,发现里面竟是一把匕首,刀尖锃亮,锐可削风。他毫不犹豫将束缚自己手腕的铁绳斩作两截,奔出屋院,对那老人远去的方向高声问道:
  “您、您说是谁要来——”
  再也无人答话。
  静了片刻,苏年才去察看夫君的情形,却发觉他已经蜷在地上发了高热,似乎陷入梦魇,嘴中喃喃自语。
  “不、不、梯子……”
  “好热……”
  苏年呆呆立在他的身边,觉察到面前的人无论是说话方式还是声腔,甚至连音色都发生了一点几乎微不可查的变化。
  大概是没能得到安抚,青年可怜地将自己身体蜷地更紧:“师傅,我没喝酒。我难受……”
  这一回苏年听得清晰,甚至鬼使神差从他语气中听出几分撒娇意味。
  苏年:“?”
  他深知那人的暴躁脾性,哪怕是在梦中也决然说不出这种话语。
  真的是夺舍。
  他嘴唇颤抖着退了半步,说不清自己当下更多的是害怕,还是庆幸——
  对,纪方酌死了,真的死了。他现在可以直接逃出这里去到天涯海角,任何地方,再也不用回到纪家的宅子。
  纪方酌已经死了。现在活在这具身体里的是别人,他与这个人毫不相干,毫无……
  “……师傅我错了。”
  苏年转身一刹,听见那个青年梦中闷闷的含糊声音传来。
  “别……别罚我睡米仓……”
  “我搬,搬十坛。”
  “师傅电视台的人来录素材……”
  “我也想上电视。”
  他居然自言自语着呜咽起来,“你就让我搬坛子,不让我出镜。”
  “就因为我爸,爸妈不在了没人管……你就,”他开始抽噎,语无伦次,“就看不上我。”
  苏年立在原地,沉默地看着纪方酌。
  远山那头响起蝉鸣,一轮未满的月悬在天际,银白色的光芒如水而下,隐约映出田野之上两人的虚线轮廓。
  他听不太明晰,觉得这人梦话颠三倒四。可是,心脏却在刹那间无意识地捕捉到了什么,他仿佛听见了男人话语里流淌出难以言喻的情绪。
  有点难过,有点……孤独。
  他同他一样,如今父母都不在世。只身一人难以行事,无论去往何处都免不了轻视和欺凌。
  脚底似被钉在原地,再也挪不动分毫。苏年抬起头,望向山头露出半面的月亮,极轻极轻叹了口气。
  他迈开脚步,打算上前将人扶起。
  却在这时,纪方酌又迷迷糊糊道:
  “你就是……偷偷摸摸帮我申传承人,被我发现了,嘿嘿。”
  苏年:“……”
  没听懂但感觉刚刚不该陪他难过的,浪费感情。
  湿布冰冰凉凉,纪方酌很快清醒过来。
  他猛然坐直环顾四周——
  灰土墙,破窗纸,还有端着木盆的贤惠漂亮小夫郎。
  和苏年对上目光那一瞬他又开始大脑空白。
  救命,不是梦。
  他刚刚是不是……随手拿了枝花逗美人?
  这也太脱离原主的形象了,若是被苏年发现,自己并非他的夫郎,不会觉得他在占便宜搞调戏吧。
  他这人有个坏毛病,一旦紧张就情商狂跌:“你是断袖?”
  说完纪方酌猛地意识到自己并不礼貌,慌忙补充,“不、不……我没别的意思,你莫要多想。断袖也没什么奇怪的,不就是喜欢男人嘛,这……”
  “虽然体质特殊,但……我并不喜欢男子。”
  苏年注视他平静道,“我与公子成亲乃是老爷的旨意,律法是不认可的……还连累了公子的名声。”
  他侧过身去,眉目垂敛,“公子将来另寻良配,等到那时候,无论是休我还是令我作妾,我……”
  “什么,妾?”纪方酌大惊,果然即便他已接受自己穿越古代的荒谬事实,还是很难适应一夫多妻的封建制度。
  他抓住苏年的手,道,“不会的,你我既已结为夫夫,我干什么还要去找别人?”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看看、看看!这畜生原主,把小夫郎给欺负成什么模样了!居然宁肯给他作妾也不离不弃,简直活脱脱的CPU大师一位。
  没关系。纪方酌自豪地想,虽然他是直男,但在他心里既然成了亲,那就不可轻易和离。他有酿酒的技艺,现在手下还平白多出个百年酒庄,赚钱并非难事,养个夫郎不也就顺手之举?
  他真不敢想象这样一个乖顺懂事的小美人,如果离开纪家,要怎样明哲保身。现代虽是法治社会,但他可不敢拿苏年来试探大俞的治安。
  养吧,养吧。
  反正他在他师傅那里做学徒,也是跟着一帮男人同吃同睡,称兄道弟。
  他跟苏年都不是断袖,那么现下处境跟他之前的现代生活也没什么区别。
  “你放心!”纪方酌撒开他的手,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
  “既然结为夫夫,我一定会对你负责到底。”
  纪方酌又想了想,以后可就得跟这漂亮兄弟搭伙过日子了,于是伸出手捏成个拳头,小心翼翼地放在身前比划了一下。
  苏年愣了一下不知他是何意,纪方酌才反应过来:“哦!这是,呃……我老家那边的习俗,你也捏拳,来嘛。”
  他笑嘻嘻地捉起苏年白皙的手,轻轻握住,将他纤瘦的手掌包在自己掌心里,温温热热,合拢成拳。
  他特别留意,没有碰到苏年腕间的勒痕,以免将他弄疼。
  “碰一下,以后就是……”
  等等。
  好哥们?不对。
  好夫夫?不行。
  纪方酌苦恼思索。
  苏年看着他困惑的样子,感到有点好笑。
  他并不挣开,就让纪方酌抓着,狐疑地眯起眼:“是什么?”
  纪方酌忽而一笑:“室友。”
  他道完,微微颔首喃道,“搭伙儿过日子那种,行吗。”
  苏年似乎没太听懂,他又挠挠后脑勺:“一时半会想不到更贴切的。不过,你若是觉得不便,也没关系。”
  他口吻稀松自然,偏不像头一日穿越而来,而像在和对方商量,并且征求意见。
  在大俞,没有人会这样对一个哥儿说话,没有人在意一个哥儿的想法。
  苏年没有回答,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如同前一夜在月下注视着他来到这里。
  只是,他这一回,半晌之后开了口回应他。
  “好。”他轻轻道。
  现下酒庄面临危机,或许……他留在这人的身边,能够尽力所能及帮上些忙。
  也算是他对自己“纪家夫郎”这个身份作最后的交待。
  ……和那枝花的报酬。
 
 
第3章 (修正版) 老婆有人骂我呜呜呜
  不出两日,纪方酌便在苏年的照顾下退热了。
  中途他吩咐苏年,唤来村里的木匠,将自家破门和窗户都好好修缮了一番。他手头没钱,但态度恳然,待人有礼,木匠便欣然允他赊账。
  他一改原主那粗蛮无理的性子,又将常年披散的头发用一根绳子高高束作马尾,只在额前垂下碎发,将他棱角分明的面颊修饰得柔和些许。
  粗略一瞧,俨然多了几分鲜衣怒马的男儿气概。
  他待外人沉着温和,待家中夫郎更是彬彬有礼,已颇有那百年酒庄新庄主的模样了。
  但是,只有纪方酌自己知道,他现在正面临着欠债还钱、丢掉酒庄的空前大危机。
  在他养病途中,镇上还有个同行还踏着破门前来探望他。
  纪方酌是从原主的记忆里得知,那人也是卖酒的。只不过那人用的技法都是从各地混杂学来,没有自己家里传承下来的秘方。
  不过,在这个朝代,白酒还没有产制出来,而洋酒还并未进入民间。
  所以,古法的封缸酒在商业中稳稳占据着一席之地,即便是眼前这位同行——
  他只是靠着小酒庄也攒了不少家底,据说最近已经在镇上盘下两层铺面了。
  如果不是因为纪家酒庄落败,他那铺子其实生意寥寥。
  能有如今,全都靠了纪方酌这个败家的混混二世祖!
  于是,甫一听闻纪方酌生病,那同行就提着些不值钱的糯稻,前来黄鼠狼给鸡拜年了。
  “哟,纪方酌!听说你病了,还以为你熬不过去了,正要好心替你置办白事呢!”
  那人身上穿的衣服布料可比纪方酌的好上许多,走起路来衣兜鼓鼓囊囊,似乎都能听见铜板声响。
  纪方酌看着他的绸缎衫子,暗暗心想:
  要是让苏年穿上这种质地的衣料,该有多漂亮?
  不过他这身颜色土得令人发憷,若是苏年来穿,还须得换成水青色。
  苏年白皙,酒红也衬他。
  不行不行,他怎么又开始想苏年了?赶紧让自己思绪回家,莫再天马行空地乱想。
  他咳了一声,目光平静道:“多谢吕老板关心,既然来了就是客,坐下歇息一会儿吧。”
  吕义一看,这穷光蛋家里哪有可以坐的地方?
  连个板凳都没有,只有张堆满碎木块的破石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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