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我见诸君多有病(玄幻灵异)——五律

时间:2024-02-28 10:46:20  作者:五律
  “我自有我的去处,你别露馅了才好。”
  言月翻了个白眼,轻声冷哼:“你护着他们,将他们养成了废物,我就要看看今日没了你,他们还能不能死里逃生。”
  我没接话,只是搭在言月肩上的手紧了紧。
  ……
  ……
  是夜。
  夜风微凉,月朗星稀。
  一簇火被吹起,舔舐过暗自泼在四周的火油,燃得愈发的旺。
  堪堪见了天日,才有活人造访的古殿旧墙霎时被火笼了起来。
  骚乱骤起,谁都措手不及。
  不知是谁扯起嗓子喊的一声撤,才叫众人回身,没了命似的循着机关遍布的旧路往外跑。
  那条路的机关在进去时已被毁了大半,可惊慌之下,还是有几人挂了彩。
  最先出来的是林祺东。
  他家中还有娇妻等候,他不甘丧命于此。
  泠鸢与雪蛟相携着紧随其后。
  火光映照下,两人的手抓得死紧。
  九阙触发了机关,那古殿门沿上射出一排又一排闪着寒光的箭矢,直冲他飞去。
  钦北扑过来,将他压在身下,搂着人在沙土地里打了个滚,堪堪护了他平安,自己却被扎穿了一条膀子。
  “钦北!你没事吧!”九阙抓了他汩汩流血的手臂查看,眼里皆是惊慌。
  钦北摇头,盯着火海呢喃:“主子、主子还在里头……”
  “什么?!”
  此言一出,不光九阙,连泠鸢和雪蛟都是一惊。
  他们四下看了,果真没瞧见那人的身影,皆是心焦如焚。
  火光里映出人影。
  不止一道。
  皆不是他。
  那点子寻人的声响自然也被他们听见了。
  温喻之被火烧没了半条袖子,露出一节焦痕遍布的小臂。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抓了钦北的领子,手臂的痂开裂,汩汩流出血,他不在意,只一声比一声高地诘问:“玄之呢?我问你玄之呢?他不是你的主子吗,你怎么不护他的周全?怎么只带了旁人苟且偷生?”
  他这话说得实在难听,九阙忍无可忍,在他眉骨处掼了一拳。
  “闭上你的狗嘴!这里最不配说话的就是你!”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怎么不进去找!”
  温喻之被他说得愣了一下,转瞬便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便要往火海里冲。
  他身边那俩人虽也狼狈些,但好歹还有些理智,一把便将他拉住了。
  却不知温喻之是哪里来的力气,黎楚川和萧祁两个大男人都险些没将他按住。
  就在三人撕扯之际,泠鸢忽指着古殿惊呼了一声:“主子在那儿!”
  众人闻声望去,便见有一人站在古殿顶上那尚未被火舌吞噬的地方。
  他着一身黑衣,在火光中尤为显眼。
  火光摇曳,映出他脸上黑底描金的面具。
  离得远,谁也没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他放肆的笑却荡进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其实只要细心分辨,便能发现这人与他们记忆中的那人不一样。
  可眼下的三人都被热浪灼了心,谁都没发觉出这点细微的不同。
  “他在那儿……他怎么会在那儿……”
  萧祁状若疯魔地低喃,抹了一把脸便快步冲进了那条几乎被火焰吞噬的甬道。
  温喻之紧随其后,脚步匆匆,崴在什么东西上,腿一软,直跪在地刺上,被扎穿了双膝。
  他闷哼一声,撑着地爬起来,仍是一瘸一拐地往里跑。
  黎楚川跌跌撞撞地向前跑,跌在沙土地上,细碎沙石磨破了他的脸颊,嵌进肉里,血霎时流了他满脸,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快步冲入了火中,奔了谁人而去。
  川河想同去,却不料被人按住了肩膀。
  泠鸢已褪去了满脸惊慌,眸色冰冷:“别去送死了。”
  他张口欲言,便听得身侧有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
  他偏头一看,发现泽戚被人打昏了,而那手里提着个大棒子的罪魁祸首正温凉地对他笑。
  川河看看泠鸢,再瞧瞧雪蛟,又觑见钦北和九阙淡淡的神色,心下立刻便明了。
  只是知道了也逃不过被打晕了,捆好了与泽戚丢在一处的命运。
  处理完了他们,钦北偏头望向树梢,直直朝我看来。
  夜色里,我轻轻朝他点头。
  他会意,曲指到唇边吹起声嘹亮的哨子,噼里啪啦的燃烧声里立刻就有了旁的声音。
  ——裹着浸满了水的棉被的言月从提前挖好的墙洞里钻了出来。
  那里是唯一没有上火油的地方,是我叫柯成春刻意留出来,给言月脱身用的。
  很大,三个人往外钻都够。
  我从树上跳下去,伸手去擦言月脸上的黑灰,“辛苦了。”
  他眸里满是畅快:“能瞧见他们死在火里,便是伤了也值得。”
  “那恐怕要叫你失望了。”我轻笑。
  言月一愣,蹙起眉瞧我:“你什么意思?”
  我没说话,只朝他笑,九阙自他背后摸上来,一记手刀劈在后颈,直叫人软倒在了我怀里。
  我将他抛给雪蛟,吩咐道:“带他回去歇息吧。”
  “那主子你呢?”
  我没言语,将他们预备好了的水桶拎起来,一股脑泼在身上,打湿了衣衫。
  钦北站在我身前,挡住我的去路,“主子,前路凶险,你不该去。”
  我的视线自他尚在流血的伤口上略过,又落到他身后的几乎染红了半边天的大火上。
  “墙洞不能被堵死了。”
  “本尊得去看看。”
  ……
  我到底还是走进了这片热浪之中。
  立在高墙上,踩着点点火光,透过古殿顶上那个偌大的破洞,我看见了他们。
  殿中不光有烈火,还有滚滚的浓烟。
  生死关头,谁都是那么渺小,他们也不例外。
  ……
  那个墙洞还是被堵了。
  言月没有刻意为之的本事,倒像是天意。
  想起了在林中抽的那一场卦签,我骂了一声。
  去他妈的天意。
  浸满了水的衣料裹了手,我搬开那根不算十分粗重的焦木。
  这料子太薄,我还是被火烧到了。
  很疼,所以我掉了几滴眼泪,只是因为手疼。
  ……
  “往西墙去吧。”
  “日后山高水长,我们再也不见。”
  ……
  我走了。
  有没有人出来,有谁出来我都不知道。
  那也跟我没关系了。
  自此后,天高水长,我与谁都难再相见。
 
 
第103章 番外1 本尊看不上跛子
  残秋过去,便又是一年冬。
  天色朦胧,已是黄昏。
  我站在廊下,看着雪落下,隔着薄冰,惊动其中几尾红艳艳的肥鲤。
  三个月前,我领着钦北他们几个来了此处。
  这儿是温玉成从前的封城。
  也是曾遭我血洗过的地方。
  只是如今温喻之已被家谱除名,更是生死不知,温家少主的名头落在他头上,他得了实权,便也不再计较那些。
  听闻我到了此处,更是辟了一座高山,在山顶上修了座八进的大院,供我居住。
  对于他这点子示好,我自是照单全收。
  毕竟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更何况他如今能有这等好日子,我功不可没。
  于情于理,这点好我都受得。
  这地方不错,住着也舒坦。
  只是山实在高,平日里想进趟城,一来一回得用上半天,久而久之,我便也不愿下山去了。
  无聊时,便跟钦北他们几个打打牌九,逗逗闷子,这日子倒是也能消磨。
  本想着今日也那样过,却不料早时进城的雪蛟带来了几个人。
  他们皆着白衣,打着红伞,像是雪地里的一点梅,扎眼得要命。
  为首的人漂亮得雌雄莫辨,着了一身青衣,是这点艳色中唯一的清爽。
  可他缎子似的黑发用白玉簪子束得松松的,刻意留几缕不安分的头发散在腮边,勾出些轻浮,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安分的。
  他站在院门边上,远远朝我抛了个媚眼,脆生生地自报家门,“奴家名唤青檀,奉温少主的令,来请尊主去城中吃酒,还望尊主赏脸,随奴家往山下去。”
  盯着未停的雪,我轻笑着摇摇头:“这儿没有什么尊主,温玉成要巴结,不妨往别处去。”
  “能说出这话,想来是尊主近日连并未留意城中之事。”
  青檀柳嫩的腰肢轻摆,款款上前来,伸出青葱似的手指便要来抚我的脸。
  我身边站着的钦北和九阙都不是死人,一瞧他这动作,一人推一人踹,配合得十分默契,硬是叫他没能近我的身。
  青檀惊呼一声,风筝似的落进雪地里。
  雪蛟在一边傻乐,又装模作样的,叫他带来的那些人去扶他。
  青檀身上沾了许多雪,头上的簪子不知甩到什么地方去了,头发散下来,瞧着有些狼狈,面上却不见愠色。
  他被人扶起来,娇娇地嗔一声:“二位大人真是凶,奴家不过是见尊主丰神俊朗,想亲近些,大人们就想要了奴家的命么。”
  他声音脆甜,尾音打着几道弯,听得三人硬生生打了个寒颤,纷纷扭头去看泠鸢。
  泠鸢也没叫他们失望了,掐起腰冷哼一声,“没脸的贱骨头,什么人都想沾染,只叫你摔一跤都是轻的。”
  “若不是看在你主子的面子上,方才就将你的肠子踹出来了。”
  她又啐一口:“你有屁就快放,惹恼了老娘,老娘就将你扒光了扔出去,非叫你送死在雪里不可。”
  泠鸢的口才我一向是放心的,青檀遭她兜头盖脸一通骂,也不想着再讨巧卖乖,麻利的将信封递进雪蛟手里,便带着人躲得远远的了。
  我自雪蛟手中拿过了信封,用手指捻了捻,觉得这信太厚了些。
  难不成温玉成与我有什么彻夜难诉的贴心话?
  我不信。
  我拆开信封,拿出了两张折起来的纸。
  最上头的是一张告示。
  ——幻胥宗发出来昭告天下的告示。
  不过是说幻胥尊主远游,现下幻胥宫中由他胞弟坐镇,若有人寻仇,只管去北凉打山门。
  光是瞧着那不知是何人誊抄的字迹,我就能想象出言月说那话时轻蔑的语气。
  不愧是我玄之的弟弟。
  我轻声笑了,又去看第二张宣纸。
  瞧清了其上的字迹后,我面上笑意微凝,抬眸看向青檀,意味深长道:“温玉成这手字倒是不错。”
  青檀轻咳,不敢抬头看我:“奴家,奴家是个大字不识的,不知尊主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可有人知道。”
  我撕了那封写得克己守礼的信,将旁人誊抄的告示命人收好了,扭身走进屋子。
  “天寒地冻,本尊添件大氅再走。”
  ……
  我们终是进了城。
  不知是谁知道我畏寒,在马车里放了许多暖融融的手炉,还铺了厚厚的软毯。
  行过一路,下车之时,我竟出了一身汗。
  我都是如此,更遑论是体热身康的雪蛟几个。
  “热死了,活像进了蒸笼。”九阙擦了把汗,如是说。
  钦北淡淡点头,拿帕子给他擦汗。
  看着他们在人来人往的城主府门口你侬我侬,我一脸木然的移开眼,又撞见雪蛟掐着泠鸢的腮帮子偷香,我脸更木了。
  有伤风化。
  我这么一个最不成体统的人看着,都想说他们一声不成体统。
  真是……
  我暗叹,形单影只的抬步进了城主府。
  刚到此处时,我往温玉成的府邸来过多次,这管家也记住了我这个比他主子还神气的人。
  见了我,立刻礼敬有加的将我迎进了前堂。
  吃酒不是个幌子,美酒佳肴一应俱全,竟是真在前堂中摆了不醉不归的架势。
  他有心,备的是我爱的三江春。
  我只嗅了一口,便被勾得走不动路了。
  温玉成从内室出来,瞧见我便笑,朝首案一指,道:“你是贵客,且去上座。”
  我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却发觉那首案的旁侧,有一张多出来的小桌。
  我挑了挑眉,扯唇冷笑:“不知今日是本尊来吃酒,还是你请了旁人,要本尊来作陪。”
  被我戳中了心思,温玉成轻咳了声,却掩不住心虚的样子,倒是跟青檀有异曲同工之妙。
  便说是不经念叨。
  我才这般想着,便见那道烟青的身影也晃了进来。
  他与温玉成十分熟稔,进门来瞧也不瞧我,凑到温玉成耳边轻语几句,便将人急匆匆唤走了。
  我未跟上去,只到了首案坐下,倒了碗三江春偷馋,等着瞧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酒未过三碗,温玉成便又回来了。
  身后跟着青檀,青檀后头还跟着个穿着黑色斗篷,戴着兜帽的男子。
  他将头垂得低低的,却难掩身姿高挑。
  我扫他一眼,嗤道:“本尊以为你能带什么绝色来,却不想是个见不得人的。”
  “不过是活不下去了,来我这儿讨口饭吃的人,你何必留意他。”温玉成淡笑,同我说完了话,又挥手叫那人过去。
  那人极是听话,慢慢走到了离我几步远的小桌边坐下。
  因为腿脚不好,他步子迈得小,一走一动间,黑袍掠起,露出了一双莹白若玉的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