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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诸君多有病(玄幻灵异)——五律

时间:2024-02-28 10:46:20  作者:五律
  她眨眨眼,忽的也笑了:“想。所以咱俩也是好朋友。”
  “错了,是仨。”我朝坐在桌对面的苍许年扬了扬下巴。
  许怡安一愣,苍许年也是微怔,可转瞬两人回身,对视一眼,皆笑了起来。
  没看到预想中的反目情节,我满意地点了点头,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一摆手,将两人都轰了出去。
  许怡安急着去睡回笼觉,没再我这儿多留,倒是苍许年那厮临走时还扒着我的门框犯贱:
  “孤枕难眠,你今夜想要哪个郎君侍寝,本公主帮你通传一声可好?”
  我横她一眼:“快滚。”
  遭了骂,苍许年也不恼,闷声笑着出了堂阁。
  讨嫌。
  ……
  晌午。
  估摸着已下朝了,我就带着二人出了幻胥宫。
  俩人今儿穿的也是一模一样的衣裳,戴着一模一样的钗环,誓要将以假乱真玩到底。
  许怡安花枝招展惯了,悠然的看话本子。
  倒是苍许年骤然做如此艳丽的打扮,有些不安,问了我好几次自己这身是否得体。
  我起初皆是应下,后来也是烦了,便抓了许怡安另一篇话本子丢给她。
  苍许年狐疑地低头,瞥见了字之后霎时笑得荡漾,还时不时瞧我一眼。
  我觉着奇怪,夺过来一瞧名字,登时心凉了半截。
  《邪魅王爷傲娇妃》
  再一看里头的人名。
  玄之。
  好。
  另外半截心也凉了。
  不光心凉了,面子也丢了。
  我嘴角抽搐着给苍许年换了另外一本寻常说书人写的,她却不依,仍是吵着要看这一本。
  这时候,杜撰出这荒谬戏文的“怡安先生”凑到苍许年同人耳语几句,她才堪堪消停下来。
  不过看着俩人脸上如出一辙的坏笑,我觉得这事儿一定没那么简单。
  命更苦了。
  我叹了口气,不是很想说话。
  多了个苍许年,话唠的许怡安不逮着我一个人祸害,倒是给了我一分清净。
  不过这点子情静在马车停下时便荡然无存了。
  两个少女看向我,齐声问我该如何。
  “面纱戴好了,少出声。”
  俩人虽然脑子都不算多聪明,但胜在听话,听我此言,立刻便将烟罗紫色的面纱戴好了,掩住了面容。
  我满意地点点头,带着她们去了勤政殿。
  苍望鹫正在其中批折子,听人通禀是我来了,立刻便传我进去。
  我低笑,回身给了苍许年一个眼神,便领了许怡安进去。
  “今儿你过来,可是曲道长的事有眉目了?”坐在小山似的折子后头,苍望鹫头都没抬。
  “别提了。”
  我在太师椅上坐下,翘起腿,指着许怡安道:“曲江元那厮神神叨叨舞了一通,将人变成了个五感尽失的傻子,我没了办法,你亲自瞧瞧吧。”
  一听这话,苍望鹫一把丢了狼毫,撩袍大步朝许怡安走了过来。
  我轻咳,许怡安立刻会意,垂着头转了个身,紧盯着她的苍望鹫立刻也跟着转,背后直冲向门口。
  我站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将苍许年放了进来。
  这头的苍望鹫还在专心致志的看许怡安,丝毫没察觉到自己身后多了个人。
  苍许年笑了声,伸手戳了戳他的后背。
  苍望鹫轻啧:“你别动我。”
  “我可没动。”我耸肩,刻意扬了声音。
  苍望鹫偏头瞧见我一愣,转瞬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转身,瞧见了笑弯了眼睛的苍许年。
  “皇兄,我回来了。”
  说着话,苍许年摘下面纱,露出一张美艳昳丽的脸。
  苍望鹫瞧见了这张脸,霎时像被人点了穴道一般,愣在了当场。
  苍许年也不动,只笑着朝他伸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而我和许怡安两个局外人凑在一块儿看热闹。
  “他怎么不动了?”
  “在酝酿。”
  “酝酿什么?”
  “酝酿泪意,准备哭个水漫金山。”
  还以为许怡安会驳我,却没想到她只是看了苍望鹫两眼,又小声嘟囔:“亲妹妹好不容易回来了,哭一场也是正常。”
  我点点头,表示认同她的话。
  正如我们所料,苍望鹫果然哭了。
  他红了眼眶,一把将苍许年拉进怀里,将头抵在她肩上,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听见了这声响,曹公公探头进来,看见这一幕后会心一笑,又悄悄退了出去。
  我与许怡安对视一眼,也都走出了勤政殿。
  人家兄妹相逢,我们两个外人也不好在旁边瞧着。
  只是怕等会儿他们还要找我们,我留了钦北和九阙在殿外候着,带了许怡安在周遭闲逛。
  一路上,许怡安安静得有些不太对劲。
  我隐约能猜到几分她的想法,便问:“你还能回去吗?”
  她摇了摇头:“就是想也回不去了。”
  “我只问你想不想。”
  话落,她略怔,转瞬又摇头:“不想。”
  她叹了口气:“我是个没人要的孤儿,在那个世界没什么可留恋的,在这儿我好歹还有一帮朋友。”
  我了然地点头,在她头上揉了一把,笑道:“别愁眉苦脸的,跟我走。”
  “干嘛去?”
  “去为本尊的朋友讨个封赏。”
 
 
第98章 别流年且奔新生
  苍望鹫和苍许年都不是婆婆妈妈的人,我和许怡安回到勤政殿时,两人已经在讨论国事了。
  “你们还真是个顶个的勤政爱民。”
  我不甚走心地夸了他们一句,大咧咧的坐到太师椅上。
  苍望鹫瞥了我一眼,又看向已经将面纱摘下了的许怡安。
  他道:“方才,阿年已经将你的事同朕说了。”
  “这一遭虽是凶险些,但到底不是你的错处,所以朕也不迁怒于你。”
  “告诉朕,你想要什么。”
  许怡安问:“要什么都行吗?”
  苍望鹫点头:“只要朕能给的,你只管提就是了。”
  许怡安露出了个羞涩的笑容,“那麻烦皇上赐小女黄金——”
  “皇兄,不如听臣妹一言。”
  苍许年起身,一把捂住许怡安的嘴,将她所求堵了回去。
  “她与臣妹如此相似也是缘分,臣妹也与她十分投缘,不如就赐她个闲名,将她留在身边好了。”
  闻言,我与苍望鹫皆是一愣。
  因为苍许年天生凉薄,最不喜与人虚与委蛇,她真心相待的,也就只有我和苍望鹫了,这还是我们第一回 听她说自个儿跟旁人合得来。
  不知为何,我忽有种自家的好白菜被猪拱了的惆怅。
  苍望鹫倒是欣慰地笑了。
  毕竟没人比他更心系这个妹妹。
  不过他疼妹妹,倒是将问题抛给了我,问我该封许怡安个什么。
  我盯着许怡安瞧了两眼,心下便有了思量。
  “好说。”我歪头轻笑,慢条斯理道,“先皇后生了一对女儿,萧氏嫉妒,便买通了产婆悄悄扔掉了一个。”
  “萧氏逼宫不成,手下亲眷将这事儿交代了个全。”
  “皇上心系妹妹,立刻将人接回来,大加封赏,聊以慰多年手足分离之情。”
  我眉尾轻抬,偏头看向苍望鹫,笑吟吟地问:“皇上觉得此举如何?”
  我三言两语就捏造了个小公主出来,苍望鹫被惊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找回声音。
  他乐了几声,朝我竖起了个大拇指:“朕觉得摄政王此举甚妙。”
  既给了许怡安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也堵住了那起子酸溜溜的言官的嘴。
  我也觉得我此计甚好。
  “不过虽是本王说的,但要名正言顺,还是得皇上亲自来。”
  苍望鹫坐在我身侧,没个正形的翘起腿,“朕心中有数。”
  就在此时,曹公公忽然叩起了门。
  苍望鹫唤他进来,曹公公行过一礼,通禀来说小皇后来给他送补汤了。
  此言一出,许怡安和苍许年皆是笑了起来。
  只不过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我仍记着之前闹出的那一遭事,虽说许怡安后来解释清楚了,我再见到她也觉得有些尴尬。
  所以我寻了个由头要走。
  许怡安想与我同去,却被苍许年一把按在了椅子上,硬留下人说话了。
  我抛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转身出了勤政殿。
  小皇后正带着几个宫婢等在殿外,我一出去便与她走了个碰头。
  四目相对,两人都很尴尬。
  所以我们谁都没说话,只相对行礼后,便分道扬镳。
  本想着去御花园逛一遭,不料才行至宫道长街,就又瞧见了一个熟人。
  来人一身枣红色官服,头戴双持乌纱,衬得他颀长玉立,丰神俊朗。
  “下官拜见王爷。”
  他也看见了我,立刻撩袍跪地,叩首向我行礼。
  我不咸不淡地应了声,目不斜视自他身边经过,便听得他又道:“王爷,下官有话要与王爷说。”
  我充耳不闻,步履未停。
  兰西书急了,伸手欲来拉我的衣裳,被九阙一脚踢在脚腕,险些将人掀翻了。
  我听见他闷哼了一声,也听见他又气又急地开口。
  急急切切,唤的是玄之二字。
  如此大逆不道,终是叫我停住了步子。
  我偏过头,轻嗤:“兰大人有话,直接上折子到王府便是,本王与大人之间可没什么交情。”
  闻言,兰西书有些难堪地抿了抿唇,却是又一番叩拜,仍是求我听他说些私话。
  我反唇欲讥,忽想起一事,便也歇了心思,叫兰西书寻个背人的地方说话。
  这大内他比我熟悉些,左拐右拐的,便带我们几个进了一道半掩的宫门。
  不知此处是哪个宫妃的住处,宫门已然朱漆斑驳,院落中杂草丛生,一看就荒废了许久。
  好地方。
  适合说些上不得台面的话,也适合杀人抛尸。
  兰西书还觉得不妥,带着我走到青苔遍布的假山后头,进入了那更是隐秘的石窟。
  “你想与本王说什么?”我屏退钦北和九阙,抬眸盯着人问。
  兰西书轻蹙起眉头,温声问:“皇上说你要去寻后沙藏金,此事可是真的?”
  我点了点头:“不错,本王是要去。不知兰大人有何高见?”
  “只是后沙古国已消失多年……我怕你寻路无门,遭了有心之人的暗害。”
  “担心本王?你是什么身份,也配?”我嗤笑一声,捏起他的下巴,轻蔑的视线肆意在他脸上游走,“无用的关切是烦人的,兰大人也该识趣些。”
  兰西书被我这太过露骨的眼神看得躲闪,却被我抓着,躲不开,只能垂下眼帘不与我对视。
  他垂头丧气的,我看在眼里,不觉得畅快,反而有股怒气上涌。
  不是气他。
  是气当年的我识人不清,错将个草包看成了能顶天立地的坚石。
  我轻啧,松开兰西书,将他推到一边,从袖中摸出张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手,“本王的事,还不消旁人来插手。”
  一根一根皆擦过了,我将玉色的帕子扔在他脸上。
  “本王有一事要你去做。”
  兰西书抓下落在肩上的帕子,难堪地抿了抿唇:“王爷只说便是。”
  我问:“你可知血鹤军?”
  说起朝堂正事,兰西书灰败的面色好看了几分,“下官知晓,只是先帝薨逝后,血鹤军的兵符便已不知所踪了,王爷要找,只怕得费些功夫。”
  “就在本王卧榻之侧的东西,本王为何还要找?”
  闻言,兰西书面露惊愕,惊疑不定地看着我。
  我被他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逗笑了,便也给了他两分好脸色。
  我继续说:“本王看你对苍望鹫忠心耿耿,便交给你一份要紧的差事。”
  “本王择日便差人将血鹤军的兵符送到你府上,等本王出了北凉的地界儿后,你再将那东西去献给苍望鹫,便算是你的大功一件。”
  “这东西如此重要,王爷为何不亲自奉上?”
  “若本王亲自献,本王还走得了么。”
  我翻了个白眼,又想起件事,便叮嘱道,“对了,你顺便再替本王交一份辞呈,不拘你怎么说,只要能让苍望鹫放本王野游去便可。”
  话说到了这儿,兰西书就算是傻子也听出来我是什么意思了。
  他再顾不得什么劳什子的礼数,一把便攥住了我的手,用了几分力气捏着,“王爷这一回走,就不打算再回来了吗?”
  “回来做甚?”我瞥了一眼他的手,轻啧,“苍望鹫如今已是通政晓政,本王为何还要拘在这腌臜的朝堂中?”
  这一问,便将兰西书问了个哑口无言。
  学富五车的兰丞相如今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很正常。
  毕竟我们如今连陌路之人都算不得,他没由头出言留我,他那起子酸溜溜的圣贤书更是对我屁用没有。
  我拉开他的手,扯平整了被他攥出褶皱的衣袖,转身便走。
  只是行出两步,我又扭身回来。
  在兰西书面前站定,我凝着他的眸子,一字一顿道,“日后本尊虽不在京中,但仍有眼线盯着,你若是不老实,可仔细着你清流兰家满门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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