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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诸君多有病(玄幻灵异)——五律

时间:2024-02-28 10:46:20  作者:五律
  “得嘞!”小二爽快应声,转身走到锅边上舀了一瓢热水,沏进了黄铜的小茶壶里。
  他提着茶壶放到我面前,又笑道:“客官可还要些茶点?”
  我往旁边的桌上瞥了一眼,伸手指了指他们面前的几个盘子,“就要与他们一样的吧。”
  小二点头,走到垒的高高的蒸笼边,动作麻利地拿了几笼吃食过来。
  算不得十分精致,但瞧着还能入口,我捏了一块糖糕放进嘴里,将余下的几个蒸笼皆推到了雪蛟面前。
  雪蛟嘿嘿一笑,立刻将蒸笼接过去大吃特吃。
  我则端着一杯茶慢条斯理地喝着,竖起耳朵偷听我隔壁那一桌的两个少年人说话。
  起初我只是静听着,可等听到他们说起幻胥宗的时候,我才挂了两分心。
  “北凉可不是什么好去处,那是幻胥宗的老巢。”这个少年是个大嗓门,一说起话来咋咋呼呼的,像极了九阙。
  另一个少年比他沉稳些,声音也微冷,“幻胥宗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
  “幻胥宗倒是不会出手伤人,于人为善,只那幻胥尊主是个古怪的。”
  “哦?不知有何处古怪?”那冷淡少年来了几分兴趣。
  我也来了精神,聚精会神地听着,想听听旁人都是怎么编排我的。
  只听得那大嗓门的少年轻蔑地啧了一声,“他是个断袖,还是个好色的,若是瞧见了有姿色的男子便要收回宫去,倘若不从,他便要杀人全家的。”
  听着他煞有介事的语气,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手里的茶杯没捏住,砸在桌面上,那突兀的声响引得他们侧目。
  “不知阁下为何发笑?”编排我的那人开口问我。
  我未扭头过去瞧他们,笑道:“无他,只是……”
  没等我话说完,便听得人群中爆发出一声女子的尖叫。
  那人墙似的百姓们忽如惊弓之鸟一般奔逃,只剩骚乱的罪魁祸首们站在原地。
  我定睛一看,只看见九阙和钦北一左一右的将一个瘦弱的少女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面前拦路的男人。
  那蓝衣男人瞧着年纪不大,生的不算丑,但眼尾眉梢都透着一股子刻薄。
  他此刻正怒目圆睁着,指着九阙二人破口大骂,口出之言粗鄙得不忍卒听。
  九阙和钦北虽不如雪蛟露面多,但江湖上也无人不知他们是我的人,这普天之下没几个敢这般指着他们的鼻子大骂的,不知是无知者无畏,还是存心找茬。
  我往那两个少年身边凑了凑,问:“不知两位小友可知那蓝衣男子是何人?”
  “若是我没记错,这人似乎是……”那清冷的少年说着话,抬眼瞧我,下一刻就没了声音。
  “是修罗门的魏辰轩。”
  那个大嗓门的少年郎补全了他的话,疑惑地抬头,看清我眼下的一点泪痣之后,也与他一样止住了话声。
  我朝着他们挑眉一笑,“澄清一下,本尊虽是好色,却也做不出强抢民男的事,更遑论是灭人满门。”
  我的话音落下,两人脸色骤变。
  看着他们如临大敌的模样,我忍不住又笑了几声。
  不想再吓他们,我抬手在雪蛟后颈上拍了一下,“别吃了,走了。”
  “去干什么?”雪蛟吃得满嘴流油,抬起头来迷惘地看我。
  “去杀人。”
  我抬步走出茶摊,慢慢走到道中间,看了九阙和钦北一眼,又偏过头去看魏辰轩。
  我抬手扣了扣耳朵,讥讽地笑道:“不知是何人在此犬吠,扰本尊的清净。”
  魏辰轩下意识张口想骂,却在看清了我的脸之后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
  我朝着九阙勾了勾手指,将他唤到近前,“怎么回事?”
  九阙冷笑一声,道:“光天化日之下,这人想要强抢民女,被我等拦下来之后,便出言侮辱主子,侮辱幻胥宗。”
  “他说的可是真的?”我看向魏辰轩。
  魏辰轩被魏青宠坏了,目中无人惯了,哪怕是到了我面前,也还端着两分桀骜。
  “是又如何,能被本公子看上是她的福气,这等刁奴坏了我的事,我没杀了他们都是好的。”
  “好大的口气。”我轻嗤一声,看着魏辰轩的眼睛难掩轻蔑,“你爹都得让本尊三分,你又是哪来的胆子在本尊面前逞威风。”
  我拍了拍九阙的肩膀,指着魏辰轩道:“九阙,钦北,去给魏公子长长记性,教教他何为谨言慎行。”
  “是。”
  “是。”
  二人应了一声,立刻朝着魏辰轩走了过去。
  魏辰轩身边跟着的几个护卫立刻上前,不消我多言,雪蛟便已冲了过去,与几人扭打在一起。
  他的护卫并非等闲之辈,是有真功夫在身上的,但也不是雪蛟的对手,没几个回合便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而魏辰轩自己也被九阙和钦北擒拿在地。
  “玄之!你要是敢动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即使被按在地上,魏辰轩嘴里也一刻不停地在叫嚣着。
  还真是嫌弃自己的命长呢。
  我踱步至他面前,用鞋尖挑起他的下巴,“便是你爹在此,本尊也照样敢割了你的舌头。”
  说罢,我拍了拍钦北的肩膀,“你的手艺好,记得给魏公子割的干净些。”
  “属下明白。”
  钦北点头,笑着从袖中拿出刃如柳叶般的匕首走向魏辰轩。
  魏辰轩瞪大了眼睛,像离水的鱼一般剧烈挣扎起来,九阙一个人险些按不住他。
  雪蛟一脚踢在他后心,“老实点。”
  魏辰轩被踹得闷哼一声,张口欲骂,却被钦北捏住了下巴,他的大拇指卡在魏辰轩的脸上,扣得脸颊凹陷,叫他合不上嘴。
  就在钦北将刀尖塞进魏辰轩嘴里,要将他的舌头割下来的时候,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直冲着钦北的后心飞来。
  我拂袖,清脆的一声响后,长剑折成两节,一节掉在地上,另一节深插入地中,剑柄尤在摇晃。
  我朝长剑飞来的方向看去,便见魏青带着一众弟子,面色不善地朝我们走了过来。
  “钦北,继续割。”
  说罢,我朝着魏青挑衅一笑。
 
 
第10章 算计本尊就得死
  钦北动作很快,可魏青的动作更快,他如一阵黑风般奔过来,挥掌拍开了九阙和雪蛟,将魏辰轩护在了身后。
  “主子,属下下手慢了。”钦北说完,又勾唇轻笑,将手上带血的匕首亮给我看,“但也叫他挂了些彩。”
  闻言,我抬头看向魏辰轩。
  他的脸上果然被豁开了一道伤口,从嘴角延伸至耳畔,那伤口极深,鲜血转瞬就爬了他半张脸,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看着有几分可怖。
  魏青脸色铁青地看着我,“伤我儿至此,尊主是否得给魏某一个交代。”
  “怎么,本尊调教只狂吠的疯狗,也要与你知会一声不成。”
  我轻嗤,语气轻蔑道。
  魏青像是被我的态度气着了,混浊的眸子死盯着我,满是怨毒,瘦削的面颊明显能看出来咬肌收紧了,压抑着滔天的怒气,实在是忍得辛苦。
  他现在还不敢与我撕破脸,所以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只是有这么多人看着,他若是就这么忍下来,传出去不免会被人嗤笑。
  正在魏青骑虎难下之时,有人递了个台阶给他。
  “魏伯父,快些带魏公子去瞧郎中吧,若是误了时辰留了疤痕就不好了。”
  我朝声音响起的方向看去,发现说话的是方才那个沉稳的少年。
  见我看他,少年抿了抿唇,眼睫颤动着不知在想什么,末了对我轻点了下头,算是与我打了个招呼。
  我也对着他点点头,又偏头去看魏青,“本尊今日心情颇好,便不追究旁的了,滚吧。”
  魏青狠瞪了我一眼,朝着身后的弟子打了个手势,搀扶着魏辰轩转身离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九阙冷哼一声,用脚尖踢起深插入地中的半截剑,扬手掷向魏辰轩,稳稳落在他脚边。
  “别叫我再看见你,不然我见你一次便打你一次。”
  魏辰轩疼得身子都软了,哪还能说话,有我在此,魏青也不敢多言,便只得灰溜溜的跑了。
  待他们走远了,九阙收回目光,又凑到我跟前来,“主子,我们快走吧,锅盔没吃着,属下几个都要饿死了。”
  “还走不得。”
  我走到那被吓得面色如纸的少女面前,稍放缓了两分声音问道:“可还能自己回家去吗?”
  少女眼眶含着泪,声音细如蚊讷,“爹娘都死了,我没家了。”
  我了然地点头,回头看了九阙一眼,九阙会意,立刻将钱袋子递了过来。
  我打开荷包,拿了一锭金子递给她,“那便去讨生活吧。”
  少女未接,我便抓了她的手,将那锭金子强塞进她的掌心,只是她并未抓紧了,反而手一松,任金锭子掉在地上,滚了一圈土。
  “公子,我能不能跟着你?”少女抹了一把眼泪,用那双被泪水冲刷得愈发晶亮的眸子凝着我,“我孤身一人,就算有钱也是个死,不如就跟在公子身边,也算是有个倚仗。”
  怕我不答应,少女伸手抓住了我的袖子,怯生生地说:“公子,我可以为你们浆洗衣服,我吃的也不多,不会打扰您的。”
  我捻着指尖,笑着问她:“你当真想跟着本尊?”
  她仰着头,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便跟着吧。”我在少女细瘦的脖子上抚了一把,然后将她往钦北的方向推了推,“带她去买身衣服。”
  钦北抿唇轻笑,“属下明白。”
  他捡起地上的金子,朝着少女招手,“走吧。”
  少女乖巧地应声,跟着钦北走了。
  待到他们走出去好远,我将九阙叫到近前,低声说:“跟上去,然后——”
  我伸手在脖子上划了一下,作割喉状。
  九阙点头,扭身追了上去。
  就在我抬步欲走的时候,有两个人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抬眼去看,发现是方才的两个少年。
  “晚辈裴邺,见过尊主。”那眉目清冷的少年躬身朝我行了一礼。
  他身边的那个也学着他的模样行礼,自报家门道:“晚辈清河柯家柯成春,见过尊主。”
  我轻轻点头:“不必多礼。”
  二人对视一眼,那裴邺上前一步道:“方才是我等对尊主多有冒犯,还望尊主莫怪。”
  我淡笑道:“一时失言倒也无妨,只是日后还是要谨言慎行些。”
  见我无意刁难他们,两人皆有些惊诧。
  柯成春挠了挠头,没心没肺地笑了,“传闻幻胥尊主睚眦必报,最是难相与的,如今一见才知这传言最是荒谬。”
  其实也算不得是胡传。
  若是旁的人嚼舌头嚼到我耳朵边上,不死也要脱层皮,只是他们二人身份显赫,若无必要,我也不想与那柯、裴二家撕破脸。
  他们不曾察觉,我也乐得卖个好,自是怎么温和怎么来。
  只是苦了我身侧的雪蛟,憋笑憋得脸都扭曲了。
  柯成春是个实心眼的,我如何说他便如何信,倒是个好诓的。
  只他身边的裴邺不显山不露水,就默然的打量着我,漂亮的眸子里藏着诸多心思,活像个狐狸。
  我不太喜欢与这种心思深的人打交道,索性他们未待多时就离了茶摊,也算给了我清静。
  “主子,既然要杀她,又何必救她呢?”雪蛟坐在我身边,压低了声音问。
  我喝着小二新上的热茶,淡淡地说:“救她是不想看见苦命人受磋磨,杀她是因为她算计本尊,这不犯冲突。”
  “算计?”雪蛟有些不解。
  我挑眉,拉过他一只手,手心朝上的摆在桌上,用指甲捻着他掌心上因为常年执刀握剑而留下的硬茧。
  “她瞧着不过是十五六的模样,手上的茧子跟你手上的差不多,做什么农活儿能磨出那么厚的茧子?”
  雪蛟想起了我方才往那少女手中塞银子的动作,也明白了我为何疑心,“原来是这样,主子摸人手的功夫真是一绝。”
  “……”
  我知晓他是诚心诚意的想夸我,可实在是想不通为何都教过他许多礼数诗书了,那张嘴说出来话还是那么不中听。
  我无奈地笑笑,心里盘算着等回了北凉,再找个教书先生来,把他,连同九阙钦北几个都扔去好好念回书。
  九阙和钦北办事很利索,我两杯茶还未下肚,他们便已回来了。
  “主子,已办妥了。”钦北道。
  九阙说:“主子的猜测果然不错,那少女会武艺,不像是一般人。”
  他略略沉吟,而后道:“属下瞧着她的招式有些像修罗门的。”
  我点点头,并不意外。
  今日这场英雄救美的戏码,不出意外就是魏青安排的。
  他是拿准了我不会见死不救,所以想用这么个法子在我身边插根钉子。
  只是他未免将我想的太蠢了些,如今不光没得偿所愿,还叫他的好儿子面上留了道疤,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魏青存心算计主子,不如给他些教训?”九阙问。
  我嗤了一声,将空杯磕在桌上,发出声清脆的响,“罢了,不急着料理他,眼下要紧的是要做好叔公交给本尊的事。”
  我与谢镇山议事的时候,他们都不在旁侧,现下听我如此说,便也来了两分好奇。
  我未答他们,只是吩咐钦北和九阙晚些赶路回北凉替我取两样东西来。
  “银阳草和天山雪莲都是主子费尽了心力得来的,就这般送给了谢盟主,是否有些奢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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