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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诸君多有病(玄幻灵异)——五律

时间:2024-02-28 10:46:20  作者:五律
  也就是因为他,玄天殿与八风门的关系甚好,从不起争斗,而他本人也被玄天殿新主奉为大长老。
  谢镇山得他指点过几招,按辈分来算还得叫他一声师叔,我又叫谢镇山叔公,按辈分算下来,这一声爷爷倒也叫得。
  原来这等武功高强,受人敬仰的人是我爷爷?
  一时间,我忽然觉得有些奇妙。
  我没爹,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个女人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只是因为有了师傅,不光有了叔公,现在连爷爷都有了。
  也是奇了。
 
 
第8章 病弱的梁上君子
  认完了人,我还没忘要去换衣裳的事,在两人开口留我,要我与他们一同忆往昔之前,我率先冲出了前厅。
  “叔公,借你房舍一用。”
  我出了前厅,轻车熟路地绕过假山,直奔了后院,进了院中偏房。
  我从前总是来此留宿,因此谢镇山这间房是特意为我留着的,房中一切布置都是我喜欢的,还有我的几套衣衫。
  都是我从前带来的,款式应当有些过时了,但怎么都比我如今身上穿着的好。
  我拿了件金丝滚边绯色团纹长袍,外罩了一件墨色轻衫,微风翩然,吹动衣角,恰巧掩住了我系在腰封上的玉佩。
  换好了衣裳,我照了照镜子——镜中人姿容绝艳,肤如玉,眉如黛,黑眸深邃,薄唇红艳,眼下一点墨色小痣,眼波流转间风流肆意,又有几分不可高攀的清矜在其中,怎一个美字了得。
  并非是我自恋,只是若我晚生个几年,如今这天下四大公子的排名之中也要有我一席之地不可。
  我轻啧一声,镜中人也随着我轻启了红唇,“像我这般的绝色,也不知日后要便宜了谁家的儿郎。”
  我话音落下,忽闻头顶传来一声笑。极轻的一声,却还是被风送进了我耳朵里。
  屋内有人。
  我瞬间警惕起来,以掌风关上门,飞身越上房梁,果不其然瞧见了一个黑衣人。
  他半蹲在房梁上,却也不难看出来身量高挑,他上戴着兜帽,下戴着面罩,一张脸捂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生的好看,是奇异的浅金色,只是那双眸里像浸着水,透着一股子冷意。
  “你是何人,此来谢府是为谋财还是害命?”
  他不答我,只是抬眸瞧着我,眸中毫无温度,像是在看个死物一般。
  我轻轻皱了皱眉,又重复了一遍。
  他仍是不答,只是站起身来如飞燕一般轻飘飘落到地上,飞快地跑出了房间。
  尚不清楚他的底细,我岂能叫他逃了。
  我追着他出了房间,他上假山我也跟着上,他攀院墙我也跟着攀,像闻见了血腥味的凶兽紧追着不放。
  这黑衣人轻功极好,直至出了谢府,到了远郊荒林才堪堪被我追上。
  我站在他的身前,挡住他的去路,声音冷然:“本尊再问你一遍,只身潜入谢府是有什么图谋。”
  “在下来此只是想拜访一下谢盟主,并无旁的意图。”他刻意压着嗓子答话。
  我嗤了一声,“来来往往要拜访谢盟主的人多了,你为何不从正门走?”
  黑衣人愣住,一时不知扯什么谎来搪塞我。
  “看你鬼鬼祟祟的,活像个贼,若是想走倒也可以,叫本尊搜个身便放你走。”
  我朝着他走过去,伸手便要去揭他遮面的黑布,只是我的手还没碰到他的面罩,就被他挥开了。
  他轻蹙眉,那双浅金色的眼睛彻底冷了下来,“若是你再不让路,就休怪在下不客气了。”
  这等叫嚣我听过多次,这回自然也未曾放在心上。
  我轻嗤,朝着他勾了勾手指,“放马过来便是。”
  “得罪了。”
  我本以为他是什么寻常的小贼,来谢镇山府里只是要偷些财物,可等他真跟我交起手来,我才发觉此人的不一般。
  他的内力深不可测,还使得一手好掌法,一看就是有正经师承的弟子,而非是什么野路子出来的小毛贼。
  只不过他善使掌,我也不差。
  谢镇山是江湖上有名的武学大家,更是以一手华雨劈山掌出名,我的掌法是他亲自教的,自然落不得下风。
  只是比起顷刻间要了他的命,我更想知道此人是何身份,是敌是友。
  于是我收了几分力,留心观察起他的招式来,他虽有心隐瞒身份,但到底不想输给我,出招愈发狠辣急切,终于是被我看出了几分端倪。
  “本尊瞧着你这掌法倒是有几分像是望山寺出来的。”
  听了我的话,那黑衣人的动作微微一顿,显然是被我说对了。
  而我就趁着这个空档,一掌将他掀飞了出去,他落到几丈开外的地上,扬起了满地尘土。
  我负手而立,笑眯眯地看着他,“望山寺的那群秃驴虽说顽固些,但到底都是些光明磊落之辈,怎么教出了你这么个见不得光的小弟子来。”
  他恶狠狠地瞪着我,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了,那突如其来的敌意实在是叫我摸不着头脑。
  是因为他武艺不敌我,还是因为我当着面骂了他师傅?
  不清楚,懒得去问,也懒得再管他。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既已知道他是望山寺的了,等静安那老秃驴到了之后问问便是,就算他真从谢府拿了什么,届时也能讨回来。
  我朝他挥了挥手,便使轻功离了荒林。
  我立于高楼之上,垂头便在往来的人流之中瞧见了一个湖蓝色的身影。
  他行于人流中,仿佛与旁人有壁一般,只一眼便叫我留意到了他。
  是温喻之。
  他手提着长剑行色匆匆,时不时还与身后的侍从低语几句,似乎是急着要去何处。
  我无意去窥探他的隐私,便未追上去,转身回了谢府。
  我绕过影壁,抬眼便见前厅中端坐的两人。
  方止行尚未离去,与谢镇山坐在主桌边上议事,不知谢镇山说了什么,方止行脸色稍沉,那黝黑的面颊上覆着层寒霜。
  瞧见了站在院中的我,方止行敛了骇人的神色,眉开眼笑地朝我招手,“玄之过来。”
  我大步走进厅中,朝着两人懒散的行了一礼,而后直起身子看向方止行,问:“方爷爷有何吩咐?”
  他问:“听你叔公说,你之前受伤是逍遥子的手笔?”
  “的确如此。”
  方止行又问:“逍遥子我也曾见过,虽说算不上什么顶顶好的人,却也并非是是非不分之辈,你们二人之间可有什么误会?”
  我嗤笑了一声,抬眼看了谢镇山一眼,得他点头授意之后才开口。
  “逍遥子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但他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我在方止行下首坐下,“方爷爷可知魏青?”
  方止行拧着眉道:“我曾听过他,似乎不是什么好人,难不成逍遥子与魏青有什么关系?”
  我点了点头,“魏青狼子野心,为了在中原一家独大,不惜与大盛国君勾结,背地里暗害了许多人。”
  “逍遥子知道此事不光不加阻止,还对其多有助力,就盼望着日后能沾他几分光。”
  “那你受伤——”
  “不过是怕事情败露,想杀我灭口罢了。”
  闻言,方止行振臂拍桌,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来,“老夫闭关已久,这帮小儿没了忌惮,倒是做出这么多荒唐事来。”
  他又偏头看向我,对我说:“你不必怕,既然老夫已出关,必不会再叫旁人伤你一分半毫。”
  其实如今他们也伤不得我一分半毫,那一次受伤只是轻敌了而已。
  我想开口为自己挽几分尊,可看着方止行那义愤填膺的模样,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我在中原树敌颇多,若贸然做什么,也不是那么容易,方止行德高望重,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比我要方便些。
  更何况他愿意为我出头,愿意护着我,我又何必去做那出头鸟。
  我心里稍暖,对着方止行露出的笑意又多了几分真心,“既然如此,玄之可就全倚仗方爷爷了。”
  “你这小子还与我生分起来了。”
  方止行扬手在我背上狠拍了一掌,拍得我身子又麻了半边。
  我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抬头望向一边的谢镇山,真不愧是指点过谢镇山掌法的,这打我的招式都如出一辙。
  看见我又挨揍,谢镇山起初还忍得住,可等我看向他的时候,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师叔也莫要太激动了,玄之只是还未适应罢了,待再熟悉些便好了。”
  “哼,老夫疼了他多年,还需得再熟悉个什么劲儿。”
  方止行这般说着,却还是收了手,我才落个清净。
  我龇着牙揉着肩膀,忽的想起方才见到的那人,便开口问道:“爷爷,叔公,不知望山寺可有什么生着金色眼睛的小弟子?”
  那人戴着头巾,我也不知他是否剃度,便只提了他眼睛的颜色。
  那双眼睛生的好看也别致,一眼便叫人忘不了,若是他们见过,想来也忘不了。
  “金眼睛的——”方止行略想了想,又偏头看向谢镇山,“我才出关不久,人认不太全,你可有印象?”
  谢镇山点头:“我的确是见过个金色眼睛的年轻小辈,叫宁静沉。”
  “只不过他不是望山寺的弟子,而是延曲庄宁泉清的幺儿,自小体弱,便送去了望山寺修养。”
  体弱修养。
  方才与我过上那几招,实在看不出来是体弱的模样。
  我没忍住笑了一声,引得谢镇山侧目,“怎么,你看上他了?”
  我摇摇头,说:“只是瞧他那双眼睛漂亮罢了。”
  谢镇山疑道:“宁静沉体弱,鲜少出来见人,你又是在何处见着他的?”
  我总不能说是在你家房梁上,便随口扯了个幌子搪塞他。
  他还未说话,便只听一边的方止行凉凉开口,“玄之,你与老夫说说,何为‘又看上了’?”
  闻言,我心中咯噔一声。
  我用眼神去瞟谢镇山,怎么,方爷爷不知我是断袖?
  在我的注视下,谢镇山点了点头。
  我轻咳了声,还未想好该如何解释,方止行便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拎起了我的衣领,皮笑肉不笑道:“来,好好跟老夫说一说。”
  完了。
 
 
第9章 哪来的疯狗狂吠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挨长辈的揍不能还手。
  我被方止行拽到院子里,追着打了小半个时辰,挨了不知道多少脚,他老人家打累了才勉强饶了我。
  他又拎着我走进前厅,指着我问谢镇山:“这好端端的男儿怎么就被你养成个断袖了?”
  在江湖上叱咤风云,说一不二的谢盟主此刻尴尬地摸着鼻子,说不出话来。
  我出言为他开脱:“爷爷,这喜欢男儿还是女娃都是我自个儿的事,跟我叔公没什么关系的。”
  “你还敢说!”方止行怒瞪我。
  我往后缩了缩,抬手挡着脸,“爷爷你莫要打我的脸,我等会儿还要去见人的。”
  方止行又是一声冷哼,“出去见你哪个情郎去。”
  说罢,他又气得用手指头在我脑门上戳了戳,“你瞧瞧,以你的本事地位,容貌才华,什么样的美人讨不着,非得盯着男子做什么。”
  我说不出话来反驳,就低着头当鹌鹑,任他如何训我都不回话。
  过了良久,方止行骂的累了,狠狠剜了我一眼之后,便也不再搭理我,侧过头去与谢镇山说话。
  他们二人议事不避着我,只是他们嘴里的什么西北不乱东南乱的时局与我没什么关系,所以我提不起兴趣听,便寻了个由头,想着脱身去街上去寻些乐子。
  就在我即将走出前厅的时候,谢镇山在我背后叫住了我,“安分些,少找茬,有什么事来找我说,莫要随意与人起冲突。”
  他说是这么说,其实意思是不让我随意出手伤人。
  毕竟此时的凤阳城内鱼龙混杂,各门各派都凑在这儿,若是我贸然动手伤人,他罚我不是,不罚也不是。
  “幻胥宗伤的人,与八风门有何干。”我摆了摆手,没皮没脸地笑。
  回应我的,是谢镇山扔过来的茶杯。
  我往旁边躲了两步,朝着他们做了个鬼脸,转身就跑出了前厅。
  出了谢府的大门,等在此处的雪蛟几个立刻迎了上来。
  雪蛟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问:“主子,你衣服呢?”
  “脏了便丢了。”
  我理了理衣摆,偏头看他们一眼,“饿了么?”
  九阙和钦北都没说话,只有雪蛟这个愣头青点头如捣蒜,“属下一日水米未进,都快要饿成贴画了。”
  我笑了声,伸手在他头顶抚了一把,“走吧。”
  “听闻凤阳的熏肉一绝,主子我带你们去打打牙祭。”
  北凉离凤阳路途遥远,我们这几日匆忙赶路,未曾好好吃上顿饭,确实几日未见荤腥了。
  现下听我这般说,别提雪蛟和九阙了,就连平日里像锯了嘴的葫芦一样的钦北都忍不住眼冒绿光,像狼似的。
  凤阳城中百姓本来就多,如今又有大批人入关,街上人流更甚,摩肩接踵的,拖慢了我们的脚步。
  怕他们饿着,我将荷包丢给九阙,朝着一边叫卖的小贩扬了扬下巴,“先去买些吃食垫一垫。”
  九阙乐颠颠的接了我的荷包,勾着钦北的脖子往那卖锅盔的摊子边去。
  我与雪蛟顿住脚步,寻了个茶摊坐下,等他们买完了再走。
  茶摊不大,除却了我与雪蛟之外,还有几桌人在。
  皆是些年轻人,三两一桌,就着冒着热气的茶汤喋喋不休地说着话。
  我收回视线,招手唤来小二,“店家,来壶你们这儿最好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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