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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诸君多有病(玄幻灵异)——五律

时间:2024-02-28 10:46:20  作者:五律
  我摇了摇头,“先去找宋巍。”
  “得嘞。”九阙兴冲冲地应了一声,朝着我一笑,眸子里含着隐隐的兴奋,“主子,那属下可要将他们都杀了?”
  “杀,都杀。”我淡淡地说。
  九阙满口应下,兴高采烈地带着我们往宋巍所在的客栈去。
  进了凤阳驿,掌柜立刻迎了过来。
  “几位公子,不知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呐。”
  我未说话,钦北便已会意上前,他与那掌柜耳语了几句,扔给他一包银子之后,一脚将他踹出了凤阳驿。
  雪蛟与钦北在楼下候着,九阙引着我上楼。
  二楼最里那间房便是宋巍的。
  屋里尚有烛光,似是还未入睡,门口站着两个汉子,皆穿着紫色绣暗纹的长袍,手拿着剑,瞧着凶神恶煞的,可也不过是两个绣花枕头。
  瞧见了我,俩人一愣,随后扭身就要进屋去报信,只是还未打开门,就被九阙上前,干脆利落地扭断了脖子。
  “何人在外面!”
  听见了尸体落地的声响,屋里爆出一声喝,宋巍提着剑从房里冲出来,与站在门外的我看了个对眼。
  我歪头朝他笑笑:“宋掌门,别来无恙啊。”
  我觉得我笑得很是和善,但宋巍却顿时就变了脸色,像是见了什么洪水猛兽,面上满是骇然。
  对于他的惊恐,我很受用。
  我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将他重新踹回到屋里去。
  “着急出去做什么,你我好好叙个旧。”
  我跨进屋里,反手将门关上。
  宋巍从地上爬起来,站在桌边,与我隔着一张茶桌相望,“不知是何人存心挑拨,才叫尊主贸然出手伤我门下弟子。”
  我嗤了声,用脚尖挑了个椅子到面前坐下,“你怎么知道本尊是受人挑拨,本尊不是嫉妒你儿天资,忌惮你问剑山上下么。”
  说罢,我拂掉手边的茶盏,茶盏在宋巍的脚下炸开,滚烫的茶水撒在他的鞋面上,他却是动都没动,老僧坐定一般。
  宋巍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几息之间那惨白如纸的脸色就恢复如常。
  他说:“尊主说笑了,问剑山与幻胥宗井水不犯河水,在下怎会说出此等狂悖之言。”
  “当真如此?”
  “那是自然。”
  闻言,我不禁笑了起来,“世人皆说宋掌门近些年来修身养性,习得了一身圣人脾气,今日一见,果然所言非虚。”
  “面对着本尊这个杀子仇人都能如此卑躬屈膝,此等气度,真是令人叹服。”
  宋启阳死在北凉这事并非什么秘密,只是这事说出来实在不光彩,更何况如果没有魏青和逍遥子的助力,他也实在不敢与我硬碰硬,所以只能咬牙咽下这口恶气,对外便称宋启阳是野游在外。
  如今我把这事大大方方的摆到他面前,就是在明晃晃的打他的脸,本以为他会勃然大怒,却没想到他只是脸色稍沉了沉,半点别的举动都没有。
  有趣。
  宋巍从来不是这样沉得住气的人,想来必定是魏青从中提点了几分。
  只是我想知道,魏青那忍辱负重的本事,被他学去了多少。
  “看来魏青近些日子来没少教导你为人处世,竟也学会忍气吞声了。”我曲起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慢条斯理道,“只不过他教的还不够,本尊再提点提点你。”
  我往地上指了指,笑道:“行走江湖,最忌讳的便是口出狂言,不过念你是长辈,又是初犯,给本尊赔个罪便罢了。”
  宋巍的视线落在我的指尖上,半晌后才涩然开口:“你莫要欺人太甚。”
  “这怎么算是欺人太甚。”我缓缓收了笑,“本尊只是想告诉你,毫无反抗之力时,要夹起尾巴做人才能不惹祸。”
  见他还在犹豫,我便善解人意地说:“本尊也并非是什么不好相与的,你若是不想跪就不跪,本尊不逼你。”
  “只掂量着那魏青能不能护得住你问剑山上下几百口人便罢了。”
  魏青修罗门下的弟子还不及问剑山多,想挡幻胥宗的路无异于螳臂挡车,魏青护不住他,逍遥子更护不住。
  宋巍知道我若是想动他,谁也难拦我,他更知道我从不说空话,当即便软了膝盖,跪倒在了我面前。
  显然跟名节比起来,还是他座下弟子的性命更重要些。
  他比我大上几十岁,可我还是心安理得地受了他这一礼。
  我一脚踩在他的膝盖上,笑眯眯地说:“你越活越糊涂了,还要本尊教你该如何道歉不成?”
  宋巍抬头看着我,混浊的眸中满含着恨意,又阴又毒,恨不得立刻将我碎尸万段,只是如今我为刀俎,他为鱼肉,他半点都奈何不得我,只能自认倒霉,咬牙咽下这屈辱。
  “怪宋某口无遮拦,顺口胡诌,闹翻了尊主,还望尊主大人不记小人过,饶宋某这一遭。”
  一字一句,仿佛是从嗓子眼里硬挤出来的,听着透着那么一股子不情不愿的味道,还真是叫人开心。
  我踩在宋巍膝盖上的脚用了两分力,微微倾身,凑近了他道:“宋掌门,你知道吗,当初宋启阳在本尊脚下求饶时,可比你要情真意切多了。”
  闻言,宋巍的身子骤然僵硬了起来。
  从我这个角度看,能看到他额角迸起的青筋,搭在腿上的手紧握成拳,隐隐含着怒意。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我侧头朝门边看去,看见了老熟人。
  “谢叔公。”
  我唤了一声,站起身朝谢镇山走过去。
  谢镇山看我一眼,又看向已站起身来的宋巍,回身关上门之后,才缓缓开口。
  “你又在胡闹些什么。”他眉尖轻蹙,语气微沉,若是换作了旁人或许惧他两分,只是我早已司空见惯他这副模样,半点都不怕。
  我耸肩,无辜地说:“冤枉啊,我只是瞧见了熟人,与他叙叙旧罢了。”
  谢镇山责备地看了我一眼,又对宋巍道:“宋掌门受惊了,老夫另备了一间房,你且去歇息吧。”
  宋巍对着谢镇山拱手一拜,“多谢盟主。”
  一礼罢,他提剑便走,只是走到我身边时略略顿住了脚步。
  他低声道:“今日之耻我记住了。”
  我轻笑着点头:“本尊等你来报仇。”
  只等宋巍走出房间,我的后脑勺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我吃痛地嘶了声,往旁侧走了两步,讪笑着说:“许久不见,叔公的手劲儿越来越大了。”
  谢镇山又往我头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近些日子收敛些,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也不好太偏袒你。”
  我点头:“明白了,届时谁去叔公面前告状,叔公派人告诉我一声,我定叫他出不去凤阳。”
  谢镇山忽的轻笑:“现在怎的不自称‘本尊’了。”
  “只是为了撑两分气势罢了。”
  “幻胥尊主也需要强撑气势不成,你这名号一亮,不就能吓退一片,连老夫都要退让三分。”谢镇山揶揄道。
  我抿唇一笑:“叔公才是名震天下,我跟叔公可是半点都比不得,此言可不折煞了我。”
  “少拍马屁。”谢镇山瞥了我一眼,哼笑道,“这回来打算待上多久?”
  我说:“自然是多留几日,毕竟我可是馋叔公的好酒许多时日了。”
  谢镇山在我后颈上拍了一把,“走吧,跟我回府,正巧我要引荐个人给你认识。”
  听他这么说,我不由得有些好奇,“不知是什么人,有那么大面子能叫叔公提上一提?”
  “待会儿你便知道了。”
  谢镇山卖了个关子。
  我笑着点点头,跟着谢镇山回谢府,心里不由得对他口中那人起了两分好奇。
  谢镇山这武林盟主做了数十载,他为人桀骜,眼高于顶,与谁都是泛泛之交,能被他挂在嘴皮子上的,除了我之外还没有第二个。
  这普天之下,除我之外还有第二个人能将这怪脾气老头哄开心,还真是稀奇。
 
 
第6章 只做那执棋之人
  即使谢镇山的住处我已经来了许多次了,每回来,都忍不住要感叹一番,谢镇山这武林盟主的住处未免有些太寒酸了些。
  从外头看起来与寻常百姓家的宅子差不了多少,也就是稍大了些。
  进了那红木大门之后,迎面便是雕龙刻凤的影壁,绕过影壁,行过一条青石小路,便入了前厅。
  放眼望去,这院子里最值钱的,除却了那块影壁,便是院里的几个练拳法用的木桩和一张半人高的棋桌了。
  “叔公,要不我出钱将你这宅子修缮一番,堂堂武林盟主住在这种地界,说出去不得让人笑话。”我在棋桌边坐下,瞧着他说。
  谢镇山在我对面坐下,垂着头认真地看着棋盘上的残局,半个眼神都不曾分给我,“修得再富丽堂皇又如何,也不过就睡那么一间房,如此便好。”
  我抬手落下一子,围困住他大半的黑子,“叔公,你说为我引荐人,不能只是为了诓我来下棋的吧。”
  谢镇山抬起头来瞥我一眼,“不急,先陪我杀上两盘。”
  怕再追问下去,又被他一脚踹出去,我也不再说话,就安心地陪他下棋。
  不知这棋局是他与谁对弈留下的,那人施施然走了,却留了个烂摊子给我。
  棋盘上的白子看似时局大好,落子成笼,随随便便就能困死黑棋,可终究伤不到根本,只要落错了一个地方,就只能被黑子牵着鼻子走,一步一步,被围杀殆尽。
  我捏着白子迟迟不落,忽然明白了谢镇山叫我下这盘棋的用意。
  “这方寸之间,哪里是棋局,分明是时局。”
  是了,时局。
  是如今的时局。
  看似闲适,实际上举步维艰的白子是以八风门、青云山为首的一众老人。
  而那蛰伏在暗处,酝酿着阴毒算计的黑子就是狼子野心的魏青,和与他勾连不断的一些小门小派。
  看起来如今的白子占几分优,但只要一步落错,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正如此时谢镇山的处境。
  只是他已年迈,从这淤泥中挣脱不得,所以他需要一个破局之人,一个桀骜不驯,无所畏惧的破局之人。
  而我无疑就是那个最好的人选。
  “玄之小儿。”谢镇山唤了我一声。
  我将白子扔进棋篓子里,撑着下颌看向谢镇山,“在。”
  谢镇山指着棋盘问:“这黑子与白子,不知你想做哪个?”
  我信手轻拂,用劲风将这互相撕咬,争斗不休的棋局挥乱了,挥成一片混色。
  “困在这方寸之间太无趣了,要做,便做执棋之人。”
  闻言,谢镇山眸中划过一丝赞赏,显然他很满意我的回答。
  他又问我:“那你想如何执这盘棋?”
  “简单。”我挑了挑眉,说,“顺我意者万事皆顺,逆我意者万事皆难。”
  “不服我者死路一条。”
  许是我这话说得太过狂妄,谢镇山愣了一瞬,转瞬就大笑了起来。
  他扔了棋子,伸手在我肩上拍了几把,“从你小时候上房揭瓦,在房梁上挂了三天不肯叫人救你时,老夫看出来了,你这小子与旁人不一样。”
  “叔公,夸我就夸我,莫要提那些陈年旧事了。”我揉着眉心无奈地笑。
  谢镇山又在我额头上弹了一下,朝着我招手,唤我随他入前厅去。
  入了前厅,便有侍女前来为我们添水。
  那侍女约莫着十六七岁的模样,生得实在美貌,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直等她婀娜多姿地走出前厅,我才侧头看向谢镇山。
  我揶揄道:“叔公如今转了性子,也摆起架子,要人伺候了。”
  谢镇山听不出喜怒地哼了一声,说:“这是烟雨楼送来的人,谁知道那黎小子安的什么心思,我可不敢叫她伺候。”
  不知怎的,谢叔公的语气稍快了些,他问:“你觉着黎瑾月如何?”
  我想了想,回道:“倒是见过几次,天资不错,比起修罗门的林祺东倒是还差上几分。”
  “是了,终究还是差些。”谢镇山轻叹一声,唏嘘不已。
  我知他为何愁心。
  魏青近些年来明里暗里的争权夺势,铲除异己,暗地里还与大盛国君勾结。
  若是林祺东真坐上武林盟主的位子,魏青借他的势,难保不会对那些不归顺于他的门派痛下杀手,届时江湖上必定要刮起一阵腥风血雨,倘若真如此,他谢镇山百年之后,也要遭人唾骂。
  但他不能明着将这原因说出来,靠真本事打擂台,又无人可用,所以才叫了我来。
  这局倒是能破,只是不知谢镇山想要我如何来破。
  我轻叩了叩桌面,引得他侧头瞧我,“叔公,这武林盟主的位置是除了修罗门的谁都能坐,还是你心中已有人选?”
  闻言,谢镇山轻轻点了点头,“的确有一人。”
  “不知是何人?”
  “儋州温家的温喻之。”
  我将那个名字在口中滚了几滚,囫囵咽下去,踌躇着开口:“温喻之倒是近些年来的后起之秀,但他不是受了寒毒,提不得刀了么?”
  我话音落下,谢镇山不再接话,只静静地盯着我。
  我对上他的眼睛,电光石火之间,心里便有了想法。
  “叔公,若我猜的不错,今日你要为我引荐之人便是温喻之吧?”
  谢镇山轻抿下一口茶,“聪明。”
  我心下了然。
  他今日叫我过来,不为旁的,就是为了要我给温喻之解毒。
  原来他不是要我做什么劳什子的武林盟主,而是要我替他扶持出一个合他心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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