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我见诸君多有病(玄幻灵异)——五律

时间:2024-02-28 10:46:20  作者:五律
  “尊主、尊主,你怎么了?”
  没怎么,中蛊了而已。
  我想说话,却没力气开口,眼前的视线愈发模糊了起来,连温喻之的声音都听不真切了。
  恍惚间,我好像瞧见了温喻之在笑,那个笑带着些癫狂的意味,瞧着扎眼极了,像只疯狗。
  这……
 
 
第18章 扒光了再丢出去
  疼。
  刺骨的疼。
  浑身上下哪儿都疼,尤其是头,疼得像要炸开了一样,就好像有虫子在里头啃我的脑髓一样。
  耳边还有嗡鸣不止的杂音,仿佛有人拿着铜锣在我耳边狂敲,片刻清静都不给我。
  在那阵嘈杂声里,还有人声响着。
  说话的都是男人,一道声音清越,一道声音冷然,听着皆有些熟悉。
  蛊虫。
  怪罪。
  ……
  零零碎碎的字词飘进我的耳朵里,我却如何都没办法将它们拼凑起来。
  我想睁开眼瞧瞧说话的是谁,可眼皮似有千斤重,我费尽了力气,也未能将眼睛挑出道缝来,只能徒劳地气喘呜咽。
  似是留意到了我的异状,他们的说话声止住了。
  我的头被谁扶了起来,他撬开我的牙关,将一颗丹药塞进我的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奇异的味道瞬时在我舌尖绽开。
  苦涩与香甜混杂在一块,那味道诡异极了。我下意识张口要吐,却被堵住了嘴。
  封在我唇上的东西温暖柔软,那触感不像是掌心,倒像是——嘴唇。
  他封住我的口唇,将舌头顶进来,压在我的舌面上,迫得我吐不出东西,只能将满口里味道诡异的药汁尽数咽下去。
  确认我将药吃完了,那人抽身离开,却在唇瓣分离之际,似无意似存心地在我唇畔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
  这是谁呢?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自从那药下了肚,疼痛的确消了,但我浑身发起了热来,仿佛整个人都浸在铁水里头,骨缝中都透着火,血液都在沸腾。
  “你们、你们给本尊吃了什么……”
  我呵出一口热烫的气,强撑着问道。
  那两人仍在房间中,却无一人回应我。
  我看不见他们,却能想象到这两人站在不远处,好整以暇地看着狼狈不堪的我。
  这样子可就不太好玩了。
  “待本尊恢复好了身子,必定要,必定要你们拖下去喂狗才好。”
  我断断续续放完了狠话,却听得那少年人极轻哼笑了一声,似因为看见我的狼狈样而愉悦,又似嗤笑。
  我也跟着笑,撑起手摸向腰后,从腰封中抽了一只轻薄的刀片出来。
  我手颤得不成样子,干脆伸手握上去,用锋利的刃将掌心割开道口子。
  尖锐的疼痛叫我清醒了几分,身上有了两分气力。
  我猛的睁开眼,却只见了一片翻飞的雪白衣袂,转瞬眼前便又黑了下去。
  ——那人的手覆在我的眼睛上,遮住了我的视线,他身上的香味止不住往我鼻子里钻。
  是草药味与鲜花瓜果的香甜凑在一块,杂糅出的雅香。
  似乎与宁静沉身上的味道有几分相似。
  我正神游天外着,便听得那人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别怕,且睡下吧。”
  他的声音清冷飘渺,如九天之上谪仙的口吐之言,明明不含多少温度,却无端平了我几分心慌。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腕,“你……啊!”
  我没防备,被一记手刀劈在了后颈。
  你妈。
  不是说让我睡吗,怎么还动上手了。
  真是……真是非君子所为……
  .
  .
  刺耳杂音撕破混沌,如银钩入水,将我神魂勾回来。
  我猛然睁开眼,便见一脸担忧的谢镇山。
  他着一身玄袍坐于榻边,烛影摇晃间,映得衣上暗纹溢彩流光。
  见我醒了,他立刻伸手将我扶起来,将两只软枕塞于我腰下,叫我能坐得舒服些。
  “如何,还有何处不适吗?”
  我摇摇头,久未尝水的嗓子嘶哑,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谢镇山立刻唤人端了水过来,我抓起杯子灌了好几大口,才堪堪觉得自个儿是活过来了。
  我将杯子放回到托盘上,偏头看向谢镇山,“叔公,我是如何回来的?”
  谢镇山道:“是温喻之说你突发急症晕倒了,亲自将你送回来的。”
  “只有他自己吗?”
  “还有他身边的青蓑。”谢镇山看了我一眼,疑道,“怎么了,可有何不妥?”
  我脑子里思绪万千,不知该不该告诉他我在温喻之处吃了不清不楚的药,险些丢了半条命的事。
  谢镇山与温喻之之间的关系我尚不明了,若是贸然说了,只怕也翻不起什么说话来。
  思及此,我摇了摇头,将这一桩按下不表。
  谢镇山的视线落到我已然结了痂的手上,忽然拧起了眉,“手怎么了?”
  我下意识垂头,看着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在心里头盘算着用什么借口搪塞。
  只是还未等我想好,便听得谢镇山又问了一句,“可是下午时分在街上碰到的贼人所伤?”
  没有我的命令,泠鸢和雪蛟不敢乱说话,想来是阿清将下午的事同他讲了,却又未讲全,倒是正好给我搭了梯子。
  我淡然一笑,“本以为是寻常的杀手毛贼,玄之便逞了两分勇,却不想那人链子刀使的极好,我一时轻敌,才挂了彩。”
  本来谢镇山脸上隐有怒色,却听我说到那人会使链子刀之后敛了神色,黑眸沉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罢了,此事你莫要挂心了,叔公自为你讨个公道来。”谢镇山蹙着眉在我肩上拍了一把,叮嘱道,“你早些歇息,有什么事就差人来唤我。”
  在谢镇山面前我向来是个听话的,当即便乖巧点头,目送了他出去。
  待到那门扇合拢了,我脸上的笑骤然冷了下去。
  那人一看见我,就跟乌眼鸡似的恨不得生吃了我,还满口皆是为他主子抱不平,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出来那厮家姓为萧。
  叔公他连这等事都要瞒我,是怕我去找他寻仇不成?
  真是的,一个两个都把我当成那等不会察言观色、审时度势的傻子了。
  我心里头烦躁,忍不住朝着床幔柱子捶了一拳,不慎牵动了左手,疼得我不禁龇了龇牙。
  更烦了。
  我愤愤地呼出一口气,撩开了被子下床。
  “雪蛟。”我推开门唤了一声。
  雪蛟立刻探过头来,“属下在。”
  我道:“备水,备衣,本尊要沐浴。”
  雪蛟应下,脚步急急往院外去。
  我又往旁侧扫了一眼,便见泠鸢倚着廊柱俏生生立着,好一个悠闲。
  我朝她勾勾手指,将其叫到近前,伏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泠鸢听完了我的吩咐,有些不解的蹙眉,终究未多问什么,闪身入了房中。
  我裹紧了衣裳,循着暗处往酒窖去。
  我从酒窖拎出一坛梨子酿,抱着它飞身窜上了谢镇山主屋的房檐,坐在屋脊上喝酒。
  坐在这个位置,正好能看见我那间房,连泠鸢在窗前映出的影都能瞧得一清二楚。
  直觉告诉我,这夜里必定不消停。
  我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宁愿吹会子冷风,也要瞧瞧这夜里能唱出什么大戏。
  雪蛟手脚麻利,很快就提了两桶热水前来,“主子,属下能进去吗?”
  “进来吧。”
  泠鸢也是有些变音本事在身上的,也将我的神态语气学了几分,乍一听,倒是与我平日里说话的调调分毫不差。
  我都听不出什么差别,更遑论雪蛟那个没心眼子的。
  只见雪蛟应了声,推开门扇,提着水桶走了进去。
  过了许久,雪蛟才从房中出来。
  离得远,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却也能猜出雪蛟此刻的表情。
  左不过懵圈中带了两分兴奋。
  每每做些算计的时候,他都是这么个样子,可终究还是未能学会攻心之计,徒有一身好武。
  我拔掉塞子,单手拎起坛子灌上一口。
  感受着辛辣醇香滚滚入喉,我享受地眯起眸子,身子略微前倾,等着将下头的景儿看得更真切些。
  结果这一等便是小一个时辰。
  我喝空了一坛子酒,雪蛟险些睡着了,才听闻东墙根处有了异响。
  许是泠鸢叮嘱了雪蛟一番,雪蛟听见那声响并未动,仍抱着膀子坐在窗下,装出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来。
  来者在墙头上观望了许久,才堪堪落了下来。
  哟,倒是个谨慎的。
  我暗笑了声,将身子趴得低了些,藏起了声息。
  只见那人轻轻落于另外一扇窗边,从怀里掏了什么迷烟似的东西,顺着窗纸吹进了屋里。
  屋里的泠鸢装作被迷了的样子,软倒在了木桶里,手砸下来,渐起水声真真。
  那人见此计成了,立刻打开窗扇钻了进去。
  亏我还说他个谨慎的,没想到竟这般性急,也不知等一等,探一探虚实。
  我自房上跳下来,轻轻落地,雪蛟便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
  “主子,要不进去拿他?”雪蛟压低了声音问。
  我朝着他翻墙进来的方向看了一眼,“不急,你去瞧瞧他还有没有同伙接应。”
  雪蛟点了点头,四下看了看,快步走向东墙根。
  我收回目光,拎着空坛子慢慢走进房内。
  我的手刚一碰到门扇,门便猛的从里头打开了。那人急着逃命,险些与我撞上。
  “那么着急走做什么,本尊可还未尽到地主之谊呢。”
  我轻笑,顺手将酒坛扣在他头上。
  砰的一声,坛子碎了,他被打得两眼发懵,急急后退了几步。
  恰巧泠鸢追过来,一脚踹在他的后心,他又前倾,身子晃了两晃软倒,双膝跪在门槛上,疼得他打了个哆嗦。
  他张口欲叫,我干脆摘了他的面罩,团这一块塞进了他嘴里。
  这回他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废物。”泠鸢不屑地冷哼。
  我扫了一眼她尚在滴水的衣衫,笑道:“辛苦你了,去换身衣裳吧。”
  泠鸢指了指地上的人,“那他……”
  “叫雪蛟处理便好。”
  “是。”
  泠鸢应声,转身快步走了。
  她走后不多时,雪蛟便回来了。
  他一手提着一个生死不知的男人,走到我面前,他将两人往地上一砸。
  “主子猜的果然不错,属下翻了东墙出去,便见这鬼鬼祟祟的二人,显然跟他是一伙的,属下便将人打晕了带回来了。”
  我踢走了片碎瓷,随意道:“拖下去审审吧。”
  “审出来之后——”
  “放了他们?”
  “不,扒光了丢出去。”
 
 
第19章 跟本公主结婚吧
  翌日清晨。
  凤阳主街上冒出了三个男子,浑身赤裸,亮着一身健硕的肌肉,躺在道中间睡得昏天黑地的消息不胫而走。
  这消息送到盟主府之时,我正与谢镇山在前厅里用饭。
  “你做的?”谢镇山不紧不慢地喝粥,头都没抬。
  我吃了一口包子,有些囫囵道:“是。昨儿夜里头逮着了几只老鼠,顺手便丢在道上了。”
  “拖出去杀了便好,那么扔在街上,岂不伤风败俗。”
  谢镇山像是埋怨,口气却淡淡的,唇边甚至还牵着一丝笑。
  我也跟着笑,“那倒是玄之的不是了。”
  谢镇山还有旁的事要忙,自然并未将这事放在心上。
  他用完了早饭,叮嘱了我几句之后便出了餐堂。
  徐管家行于他身侧,面上带着几分急色地说着什么东西。
  他们愈行愈远,我没听清他们谈话的内容。
  我也无意窥探他们的隐私,收回目光后继续慢悠悠地吃饭。
  喝完了最后一口粥,我擦干净了嘴,站起身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盛夏的清晨难得凉快,连带着天上的日头也熄了两分光。
  小院的锦鲤池边栽着几棵杨柳,枝条随风而舞,擦起阵阵细碎的声响。
  树影婆娑之间,立着一道水绿色身影。
  我眯着眼睛瞧了瞧,发现是碧水站在那。
  她手上拿着什么东西,左顾右盼着,似在等什么人。
  “碧水?你在那儿做什么呢?”我将手搭在额头上,提了两分音量同她说话。
  碧水朝我的方向看来,眼睛一亮,立刻快步走了过来。
  走到我近前,她理了一把腮边乱发,将手中的木盒递给我,柔声道:“公子,此乃上好的伤药,治疗外伤最是有效,还望公子不嫌弃。”
  我接过木盒,微掀了盖子,发现其中装着的是雪白的药膏。
  清新药香盈满鼻腔,我细嗅了嗅,发现这的确是好药,用在我掌心的伤口上最是合适。
  只是——我昨夜才受了伤,怎么今日她就来献了药?
  这未免有点太巧了些。
  “黎楼主手眼通天,竟是连盟主府的事都知道了。”我用指甲搔刮着盒子上的沟壑,好整以暇道,“是他能掐会算,算出了本尊有血光之灾,还是……”
  “还是盟主府中有烟雨楼的眼睛?”
  闻言,碧水脸上的笑僵了一瞬,可转瞬就又恢复了平常,“奴婢已是盟主府的人,怎么还会与烟雨楼勾结,公子这话真是冤枉奴婢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