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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诸君多有病(玄幻灵异)——五律

时间:2024-02-28 10:46:20  作者:五律
  他这人一根筋,认死理,他认准了我,便是给他个国王当,他也不可能背叛我,他不与我说,想来是有他自己的思谋在。
  更何况,我耳目通天,想知道什么事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何必去为难他。
  但他藏了心思这事还是叫我膈应。
  “雪蛟。”我撤回手,撩起眼皮凉凉地瞧他,“本尊讨厌不老实的人,这你是知道的。”
  雪蛟搓了一把脸,忽然抬眼看我,十分认真地说:“属下明白。”
  说实话,我不太信他明白。
  “属下绝对不是卖主求荣之辈。”
  好吧,就是没明白。
  我无奈地笑笑,用最简洁的话解释我并非是觉得他不忠,只是膈应他有事瞒我。
  说完了话,我问他听懂了没有。
  雪蛟懵懵懂懂的点头,只是一抬眼,那双眼里还是苍白一片。
  用许怡安的话来说,这叫清澈的愚蠢。
  我捏了捏眉心,轻叹了口气,不禁有些心酸。
  我自认是个好主子,从不克扣他们的银子,还自掏腰包给他们请先生,教他们读书写字。
  可如今这几个夯货还是斗大的字认不得一车,跟人家腹中有诗书的雅仆没法比。
  若不是他们几个身手了得,能略微掩盖一下文盲的本质,我非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可。
  我往雪蛟头上拍了一把,啪的一声,很清脆,我觉得是他脑子里的水在晃荡。
  “你们几个崽子要是再把那夫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本尊就将你们全扔到许怡安身边去,让她亲自教你们。”
  “主子,属下们罪不至此啊。”雪蛟苦着一张脸道。
  看他这样,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果然,比起什么体罚、扣月钱来说,还是许怡安的名号更好用些。
  无他,只是那姑娘脑子里都是奇思妙想,折磨人的法子更是层出不穷,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人折磨得溃不成军。
  除了泠鸢,剩下的几个都在她手上吃过苦头,自是十分怯她。
  想起他们昔日苦哈哈的模样,我又仰头笑了几声。
  听我笑了,雪蛟也抿唇轻笑,眼睛微微眯起,脸颊上有两个若隐若现的梨涡。
  挺好看,但还是透着股傻气。
  我像摸小狗似的在他头上摸了一把,“行了,翻篇儿了。”
  雪蛟点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再不见方才的委顿窝囊。
  罢了。
  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我轻叹,斜倚着马车里的小方桌闭目养神,听着车轮滚动与市井喧嚣混在一块,从我耳边略过。
  过了约莫着一柱香的时间,我们才到温喻之所下榻的凤阳驿。
  我跳下马车走进去,雪蛟和泠鸢一人抱着一个木盒跟在我身后。
  那掌柜的认出了我,笑吟吟地迎上来,“不知玄之尊主来此,未曾远迎,还望尊主恕罪。”
  我淡淡点头,问:“不知儋州温家的那位公子在何处?”
  掌柜的显然还记得我在此杀人的举动,此刻略略沉吟,不知该不该告诉我。
  我看出了他的顾虑,往身后看了一眼,泠鸢立刻会意,上前一步,将手里的药箱亮给他看。
  “本尊是奉了盟主的令,前来给温公子送些东西的。”
  那掌柜见盒子上的确有谢家的家纹,便也放下了心来,指了人领我上楼去。
  往三楼走的过程中,我与一下楼的白衣男子擦肩而过。
  他戴着面具,遮掩着眉目,瞧不出什么出挑,只是他身上的气味飘进我的鼻子里,叫我留了两分心。
  那味道很杂,有草木熏烧的烟火气,还有鲜花的浓香,其中还糅着一丝独属于草药的清苦味道。
  而且这些香味都不像是偶然沾染上,倒像是刻意燃的熏香。
  奇了怪了。
  我下意识朝那人看了一眼。
  他似有所感般的回头,而后便加快了脚步,急匆匆的下楼。
  他的动作很快,但足矣让我看清了他面具下露出的眼睛。
  ——淡金色的,像浸着水,透着一股子冷意。
  此人是延曲庄宁泉清的幺儿宁静沉,也是谢府的梁上君子。
  这凤阳驿哪里是什么客栈,分明是个贼窝子,住在此处的皆是些鸡鸣狗盗之辈。
  我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主子,可是有什么不对?”泠鸢问。
  我摇了摇头,未说其中内情,只叮嘱她:“等望山寺那几个老秃驴到了凤阳,务必将人给本尊请过来。”
  “本尊可有许多事要与他们说道说道。”
  出了个宁静沉,还有个“被我夺了青白”的萧何。
  若是望山寺的几个大和尚不跟我说出个一二三来,那便谁都别想好过了。
 
 
第17章 窃衣裳的温家贼
  小二领着我们去了温喻之的那间房之后便下去了。
  我站在不远处的廊边,只让雪蛟上去叫门。
  他敲了敲门,很快的,便有一个身姿挺拔的黑衣男子自门里走出来。
  我认得他,方才温喻之去盟主府献礼,便是他跟着的。
  他显然也认出了我,朝着我行礼,“拜见尊主。”
  我点点头,“温公子可在,本尊奉了盟主的令来给他送些东西。”
  “我家公子就在房里,还请尊主等属下知会一声。”
  我轻笑,伸手拦了他,“不必,本尊直接进去便可,何必再费口舌。”
  说罢,我不等他再说什么,带着雪蛟和泠鸢走进了房内。
  屋里,温喻之正在看书。
  窗扇半开着,雪亮的天光透进来,打在他苍白的脸上,更衬得他如谪仙般清朗端方。
  瞧见了我,温喻之愣了一下,转瞬倏然站起身来,“尊主怎么来了?”
  我拍了拍雪蛟怀里的匣子,笑道:“自是来给你送些东西。”
  我勾了勾手指,雪蛟与泠鸢走上前,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而后十分识趣地走了出去,只留我们两个人在房中。
  我毫不客气地走到桌边坐下,伸手打开了药盒,把那只盛满了乌黑药汤的青玉碗拿出来后,朝着温喻之扬了扬下巴。
  “这是疗你那寒毒的药,你且喝了,我瞧瞧有没有用才好。”
  温喻之未动,仍旧立着。
  我撑着下颌瞧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他身后散乱的被褥,兴致盎然地笑笑,“怎么,怕本尊害你不成。”
  “非也。”温喻之盯着那青玉碗看了一会儿,忽抬头看我。
  他的脸色苍白,薄唇也消了几分红,只有脸颊染着层不知因何而起的薄粉,瞧着有几分病弱美人的风韵。
  “只是不知,尊主动作如此之快,究竟是因着谢伯父的缘故,还是因为午时折辱了温某。”
  “喻之自己觉得呢?”我反问。
  “温某又不会算卦,怎能得知尊主心中所想。”
  温喻之微微蹙眉,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不似恼怒,反倒像是委屈,瞧着便叫人心肠发软。
  只可惜他碰见了我这么个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的混种,这点子哀怨便也成了落在干柴上的火星,催得我心中邪火旺起。
  我站起身,走到温喻之身边,伸手搭在他的后颈上,细细揉着,又用手指勾着他颤动不止的喉结。
  我半挂在他身上,伏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救你自是因为要你夺魁登首,至于午时之事——”
  剩下的话我闭口不言,只笑着在他身上揩油,摸摸这人的脸蛋,再揉一揉他的耳根,直叫他羞得满面透红。
  换作旁人,此刻如何都闹了。
  可温喻之就像脚下生根了般站在原地,任我在他身上做登徒子,甚至害怕我歪了身子,伸手箍来我的腰。
  夏衣单薄,我们贴的又近,我能感受到他手臂上虬结而又不夸张的肌肉,还有他那算不得低的体温。
  我反手摸向腰间,握住温喻之的手,撑开指根,与他扣紧了十指,“喻之,本尊觉着你不老实,心思也算不得纯。”
  给我挑破了心思,温喻之僵了身子,慌乱地想扯开我的手。
  “尊主说笑了。”
  “是说笑吗,本尊觉得不像。”
  我使了两分力,抱着温喻之往床榻扑去。
  他没防备,猛的仰倒在榻上,似是磕了腰,口中发出声闷哼。
  我也未比他好上多少,我的下巴磕在温喻之的胸膛上,牙齿刮到了舌头,疼得我眼冒金星,险些未血溅当场,来个咬舌自尽。
  我抽了几口气,缓的匀实了才开口:“还不肯与我说些什么吗,喻之。”
  我未再端架子,揣着两分蓄意撩拨勾弄的意思,伏在他耳边轻笑,将声音刻意放得轻缓。
  这声音我自己听着都喜欢,更何况是温喻之这个未经人事,只略踩一脚就能起反应的小孩儿自然受不了。
  我抬眼去瞧,见温喻之果然脸红得像枝头春桃一般。
  他脸红,眼圈也红,抿着唇仰着头看我,仿佛下一刻就能哭出来一般。
  “怎么,你又要哭上一场不成?”我捏了捏他的脸颊,挑了挑眉,伸手自他腰下扯出一团被揉的乱糟糟的衣裳来。
  竹青色的外袍,雪白的里衣与亵裤,交杂在一块的颜色倒是雅,只是上头沾染着不少可疑的白浊,还带着股淡淡的腥味。
  温喻之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他愣是因为没想到会被我抓包,我愣纯粹是因为没想到他拿我的衣裳来做这等事。
  我与温喻之相望,两两无言,只见温喻之的脸色红了白,白了又红,变戏法似的变来变去。
  “你……尊主知道了多少?”温喻之说着话,看着我的眼眸复杂。
  我撑起身,将衣裳扔在温喻之的胸膛上,转身至桌边施施然坐下。
  “你猜猜看。”
  谢镇山并未与我多说,但不妨碍我诈一诈他。
  温喻之果然被唬住了。
  他搓了把头发,微偏过头,闷闷地说:“抱歉。”
  我挑了挑眉,翘起腿,换了个舒服地姿势坐着,好整以暇地瞧他:“抱歉什么。”
  温喻之默然了好一会儿,而后道:“喻之并非是存心亵渎,实在想尊主想得紧,又遭了撩拨,才出此下策。”
  他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的时候,如同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低下了头去,不敢看我。
  只是我现在没心思看他是羞是冤。
  我满脑子都是温喻之说的话。
  想我想的紧……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难不成我失忆前还与他有什么痴情交缠?
  这这这,这太荒谬了。
  但一想想自己平日里的轻佻做派,再一想想身边人对我的评价,立刻就觉得这个猜想的可能性大了。
  嘶……
  我从前到底是欠了多少风流债啊!
  一想到日后可能随处可见的讨债人,我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想再从温喻之嘴里套几句话出来,却他贸然出声打断了。
  “尊主还未记起喻之来,是吗。”
  温喻之声音沉沉,听着像问询,却是笃定的语气,平白让我生了两分心虚。
  我不知该如何答他,便只能僵坐在桌边。
  此时此刻,温喻之与我之间的情况发生了变化。
  咄咄逼人,高站上位的成了他,而那个心虚的人成了我。
  “喻之,本尊从前可对你做过什么不可原谅的事吗?”我战战兢兢地问。
  我不出声还好,我这一问,温喻之立刻便觉得委屈了起来。
  他盯了我好一会,忽然哭了起来。
  他委屈得狠了,手里头拽着纱幔,扁着嘴呜咽着大哭,豆大的眼泪滚滚落下来,砸在衣袍上,洇出片片水花。
  真好看。
  我不合时宜的想。
  温喻之是玉一样漂亮的人,哪怕此刻哭得满脸是泪,眼尾带红,也不显得狼狈,只让人觉得心疼。
  是了,心疼。
  半个时辰前,我见过他哭一次,只是那次我心里头有气,也不觉得有什么。
  然而这回,看见他在我面前落泪,我竟觉得像是心脏被人攥紧了一般,酸胀闷疼。
  我不甚自在地轻咳了声,站起身来走到温喻之面前,有些笨拙地将手放在他头上揉了揉:
  “莫要哭了,有何怨怼,你与我说便好了。”
  我话音落下良久,也未闻得温喻之回言。
  果然我还是不擅长哄人。
  我移开了手,转身想溜,却被温喻之抱住了腰。
  他狠狠撞进我怀里,像怕我逃了一般死箍着我的腰,埋在我的怀里大哭,鼻涕眼泪都蹭到了我的衣襟上。
  我低头看了一眼,忍不住眼角抽搐。
  我的衣服脏了!
  脏了!
  脏了!
  我浑身僵硬,止不住在心里大吼。
  我的手颤了颤,犹豫了良久,还是没忍心将他推开。
  他好伤心啊,再给他抱一会儿吧。
  我叹了口气,僵着身子任他抱着。
  温喻之确实挺伤心的,他哭了许久,将我的衣襟都哭湿了,才堪堪停下。
  他虽不哭了,却仍委委屈屈地抽噎着,像只受了屈的奶猫子。
  “乖,莫哭了。”我挑起他的下巴,伸手拂去他脸上未干的泪痕,声音是连我自己都忍不住惊讶的温柔。
  温喻之含含糊糊地应了,仰着脸,半睁着红肿的眼睛看我,眼神中满是眷恋。
  对上他的眼睛,我忽然神魂激荡。
  他似乎总是这么瞧着我,仿佛天地间,只有我是他这只倦鸟的归途。
  那我是如何做的呢?
  从前的我是如何做的呢?
  我陷入了沉思,却只感觉头痛欲裂,那种直入骨髓的疼痛又一次席卷了我。
  我站不稳,身子摇晃了起来,若无温喻之还搂着我,只怕我早已跌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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