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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诸君多有病(玄幻灵异)——五律

时间:2024-02-28 10:46:20  作者:五律
  可谢镇山煞说的信誓旦旦,不似作伪,更何况——这等下作轻浮的行事,也的确像是我能做出来的。
  但是我怎么都想不出自己为何会与那上清萧家的大公子扯上干系的。
  “叔公。”我倒了一杯酒搁置在谢镇山手边,朝着他讨好地笑了笑,“不知我是如何与那萧何牵扯上的?”
  谢镇山凉凉地睨我一眼,“你问我,我该问谁去?”
  我挠了挠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便只能尴尬地笑。
  闹了这么一遭,桌上的饭食都冷了个透。
  我塞着冷饭,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谢镇山说话。
  从天南说到地北,最后还是扯回到了眼前。我问他温喻之与我是什么关系,谢镇山面露古怪,只说与我渊源匪浅。
  我又问起了黎楚川,谁料谢镇山直接扔了筷子,嘴角不悦地展平,半点笑意都没有了。
  谢镇山冷哼:“那厮是个笑面虎,表面上瞧着一团和气,实际上心思最多的就是他。”
  想来是在黎楚川那处遭了气,谢镇山往桌上拍了一掌,震得碗筷齐飞,“倘若是他不那般贪心,我顺理成章推黎瑾月上位,又何必扶持温喻之那个病秧子。”
  哟,有过节?
  那这内情我可得好好听听了。
  我叼着筷子,笑吟吟地问:“不知黎楚川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叫叔公如此气恼,竟连饭都吃不下了。”
  “近些年来烟雨楼的势头猛,黎家也如日中天,倒是喂大了他的胃口。”谢镇山眯了眯眸子,撇嘴,颇为不屑地说,“想叫他的胞弟登位不说,还瞄上了盟主的实权,我岂能容他放肆。”
  说罢,谢镇山又看向我,“你若是想帮他,可仔细着你的皮。”
  我忙摇头,“那断然不能。”
  黎楚川是个睚眦必报的主,我也并非是个气量大的。
  前些日子他对着我围追堵截,摆明了找我的不痛快,我可都还记着呢,不摆他一道都算好的了,怎么可能还上赶着去帮他。
  谢镇山虽知我与黎楚川之间有过节,但不知其中细枝末节,所以此刻还有些怀疑,生怕我被色迷了心窍,临阵倒戈。
  我也不能跟他说我与黎楚川之间闹的腌臜事,便只能再三与他保证,我定不会插手这其中之事。
  得了我的保证,谢镇山这才松快了些。
  就在这时,奉命去为温喻之熬药的小厮开门走了进来。
  他跪于我脚边,“少爷,药已熬得了。”
  谢镇山扫了他一眼,“可是为温喻之熬的药吗?”
  我点头应是,又偏头去看那小厮,吩咐道:“取只青玉碗来,用凉水冲几遭,冲得冰了再将药汤倒进去。”
  小厮应下,又转身出门。
  “叔公。”我喝空了酒,顺手将酒杯扔在桌上,“玄之思量了下,还是觉着将那温家祖传的血扇送回去的好。”
  “怎么,耍得不顺手吗?”
  我摇摇头,笑道:“非也,只是拿着不心安罢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左不过是为个贪字。”
  “今日我收了他们的东西,日后若是他们有事求上我,我也不好驳他们的面子。”
  我最讨厌被挟制的感觉,谢镇山是知道的,所以也未规劝我什么,只是瞧着我的眼神暗含了两分深意。
  我全当看不见,同他说了一声,便出了餐堂,回了后院去取那只装着血扇的匣子。
  我推开门走进去,忽然顿住了脚步。
  我这人有个毛病,那就是对房间的摆设布局极为敏感,哪怕是一星半点的变化也能注意到。
  就像此刻,我敏锐的发觉那两张我和温喻之坐过的椅子的朝向变了,似乎是有人从那里经过,顺手将其向里推了一把。
  木匣子旁边放着的茶杯也有些不对劲。
  原本是盖着杯盖,安安稳稳的放在杯托上,而此刻,茶杯被从杯托上拿了下来,盖子被取下来搁置在一边,半盏冷茶摇晃着,映着房梁的影子。
  有人来过,似乎还用过我的杯子。
  我有些恶寒地啧了一声,在房间中四处查看了起来。
  奇怪的是,我明晃晃摆在镜台上的诸多金冠玉簪都在,只缺了一样东西。
  ——我换下来那件青袍。
  我记着我顺手将它扔到了屏风后,而此刻却不见了踪影。
  小贼进了我的屋子,对我价值万金的头冠钗簪视若无睹,唯独窃了我换下来的脏衣裳。
  这事怎么想怎么诡异。
  我皱着眉思索,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方才在院门口瞥见的身影。
  身量很高,穿着湖蓝色的衣裳。
  很像……温喻之。
  不可能。
  几乎是一瞬间,我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温喻之虽说人算不得老实,但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做出此等事来的。
  就在我还在苦思冥想的时候,装好了药的小厮提着药盒走了进来。
  “少爷,都准备得了,您瞧瞧,若是没别的吩咐,奴才就给温公子送去了。”
  他骤然出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备车,本尊与你一同去。”
  “奴才这就去。”小厮道。
  我点点头,站起身来与他一同往外走。
  盟主府的下人手脚麻利,很快就备好了马车,拉好了缰。
  小厮扶着我登上马车,又将药盒与木匣都放了上来。
  半落的车帘下露出他的半张清秀的脸,“少爷,今日里人多,咱们行马车过去得一柱香,车里头有糕点瓜子,你且吃着。”
  我笑着点点头,伸手撂下车帘。
  片刻后,马车便悠悠的晃了起来。
  正如他所说,今日果真人多。
  嘈杂的人声透过小窗的缝隙传进来,吵闹,却带着满满的烟火气。
  我没忍住,伸手将小窗上遮光的帘子撩起一条小缝,眯着眼睛往外瞟看见了街边摊子升起的炊烟,听见了小贩高声的叫卖。
  庸庸碌碌,平淡无澜。
  本是最令人厌恶的日子,但他们似乎都干劲十足。
  真是令人困惑。
  我挪了位置,将手伸出去,碰了碰在外赶车的小厮的肩膀,想与他搭话,却不知该如何称呼他,这话便就卡在了喉咙里。
  索性那小厮未放在心上,笑吟吟地告诉我他的名号。
  “少爷,奴才叫阿清。”
  “阿清。”我很满意他的识趣,又在他肩上拍了一把,“许多人都说一日三餐,粗茶淡饭的日子极好,可那一眼能看出去几十年的庸碌日子,当真有乐趣么?”
  阿清拉了把缰绳,笑道:“我们这些人比不得少爷你们有本事,能做大事。我们大字不识,武艺不通,没什么上天入地的大抱负,这样就平平淡淡的就很好。”
  “更何况,平淡也有平淡的好处。”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朝着我笑得见牙不见眼,“上个月的月例多了两吊钱,够奴才再买几头大黄牛了。”
  “牛能犁地,还能生牛犊子,要不了多少时日,奴才就能赎回身契,出府讨媳妇去了。”
  我被阿清生动的语气逗得笑了起来,“没出息,待回了府,本尊立刻叫叔公给你指个漂亮婆娘去。”
  “那敢情好!多谢少爷!”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街上忽然响起了一声又一声的惊叫,起了不小的骚乱。
  高头大马受了惊,闷着头向前跑,险些撞了人,阿清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将它拉住了。
  “怎么回事?”我问。
  阿清摇头,“奴才也不知道。”
  “不如奴才去瞧瞧?”
  “去吧。”
  他将马车停在个人少的地方,翻身跳下去,快步往街那头去。
  我也跳下了马车,倚靠在马车边,抱着膀子往那边看。
  在看热闹的百姓中,有一人格外显眼。
  他的外袍上皆是血,低着头脚步匆匆,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
  我不想多管闲事,但凤阳是谢镇山的地盘,若是有人在此处闹事,我可不能坐视不管。
  思忖着那人的速度与脚程,我快步进了小巷,抄起了近路。
  他在主街最喧闹的地方杀了人,此时此刻最想的便是脱身,所以必定会往城外走。
  而我此刻就堵在出城的必经之路上,倚靠在墙边守株待兔。
  我揣测人心最是拿手,这次也不例外。
  我很快就在幽深小巷里堵到了那杀人的狂徒。
  “行色如此匆匆,可是做了亏心事?”我朝他吹了声哨子,轻佻道。
  男子一愣,转瞬眉目一凛,“不想死就别挡路。”
  我嗤了声,朝他走近了两步,“你且瞧瞧本尊是谁,再考虑该如何与本尊说话。”
  闻言,男人一怔,竟真的认真地端详起了我。
  “你是玄之?”男人皱起眉,有些警惕地问。
  我点点头,朝着他摊手一笑:“现在可想好了该如何与本尊说话了吧。”
  本以为男人的态度会好一些,谁料男子冷笑了一声,掏出链子刀便朝我攻来。
  在破空声中,男人的声音冷酷无情。
  “正欲找你呢,你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
  怎么看清了还打?
 
 
第16章 本尊是良善之人
  “主子,人已制住了。”泠鸢躬身,红袍猎猎,端的是娇媚凶戾。
  我点点头,看向被雪蛟死死压在地上的男子,“现在是否能与本尊好生说话了?”
  男子冷哼,睁着那双鹰隼般深邃的眸子,愤愤不平地瞪我,仿佛我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额……
  没准真干过。
  一想到这,我倒生了两分心虚,不由得朝着泠鸢投去了个询问的眼神。
  主仆多年的默契在此刻失了效,泠鸢以为我是不悦,当即上前,甩了那男子一记耳光,骂道:“我家主子在同你说话,你聋了不成。”
  她这一记耳光打得极重,男子称得上清俊的脸颊立刻肿了半边,嘴角被打破了,洇着血丝,怎么看都像是被恶霸欺凌的可怜人。
  只是可怜人实在铁骨铮铮,此刻被踩着背跪在地上,口中仍难掩鄙夷地骂:
  “我与你这等小人没什么话可说,今日落在你手里,是我技不如人,他日做了厉鬼,也要生啖你的血肉!”
  他话里的恨意实在太过浓烈,听得我不住皱眉。
  我走到他面前,用鞋尖勾了他的下巴,迫得他扬起脸来瞧我。
  我轻啧:“本尊并不记得你,不知对你做了什么,才叫你恨毒了我?”
  闻言,男子更加激动了,他像冲上滩涂的大鱼,奋力挣动着身体,雪蛟险些都没按住他。
  挣脱无果,男子又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我,“你贵人多忘事,自然记不得我,只怕连我家都不认得了。”
  哟,这还是个为主人出头的忠仆。
  我来了两分兴致,蹲在他身前,平视着他,问:“不知你家主子是何方神圣?”
  “你不配知道!”
  我:“……”
  这个时候还拿乔,他是不是傻了?
  我没了兴致,站直了身子,拂去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朝着他微微一笑,“本尊是良善之人,也不伤你性命,只废你一只手,叫你长长记性罢了。”
  说罢,我朝着雪蛟挑了下眉。
  雪蛟会意,立刻将男子拖入了巷里,而我与泠鸢转身往反方向走。
  巷口,阿清正等在此处。
  瞧见我们出来,阿清立刻迎了过来。
  “少爷,奴才方才去那边看了,原来是死了人。”
  我点点头,表示我听到了,又问他死的是谁。
  阿清想了想,答道:“若奴才没记错,应当是柯家的小公子。”
  “柯成春?”
  阿清摇头,低声说:“不是,死的是柯家主外室所出的幺儿。”
  我对柯家内宅之事没什么兴趣,便也未多问,只招呼着阿清赶车,去凤阳驿给温喻之送药,顺便抓那窃我衣裳的小贼。
  我钻进马车,泠鸢与阿清坐在外头,片刻后,马车便摇摇晃晃的行了起来。
  只是行了未多时,便又停了下来。
  我不悦地皱眉,“怎么了?”
  泠鸢的声音在车外响起,“主子,是雪蛟过来了。”
  “这么快?”
  我啧了声,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叫他上来。”
  很快的,雪蛟就弯着腰钻了进来。
  他跪坐在马车的另一个小窗边,微垂着头,紧抿着嘴,喉结上下抽动,看起来有些紧张。
  “怎么了?”我问。
  “属下办事不力,被那人逃了。”
  “他的脊骨都被本尊踩断了,他是神仙不成,还能从你手下逃了?”我轻嗤,抬手勾起了雪蛟的下巴,“说实话。”
  雪蛟不敢躲我的手,又不敢与我对视,九尺高的汉子此刻窝囊委顿得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良久后,雪蛟才结结巴巴地说了实情。
  “是、是有人来接应他,属下大意了,被迷了眼,所以才叫他们跑了。”
  我了然地点头,又问:“那他的身份呢,你可问出来了么?”
  雪蛟缓慢地摇头,眼神仍旧飘忽。
  啧。
  雪蛟被我捡着的时候也不过十六七岁,说他是我亲手养大的也不为过,因此他的一言一行,神态举止,我最是了解。
  就像他捏起右拳,我就知道他不耐烦了一般,我很清楚此刻的他撒了谎,但我并不打算逼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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