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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安渝感觉到了鼻尖温热的触感，心脏忽然漏跳了一拍。
季安渝尴尬地侧过头，想要假装无事发生。
白牧川轻咳了一声，转身看向别处。
欧欧搞不清楚状况，拍了拍白牧川的肩膀，奶声奶气地问道：“爸爸，Daddy比小蛋糕香，对吧？”
白牧川假装没听见，欧欧抱着季安渝的脖子，用脸颊贴了贴季安渝的脸颊。
“爸爸，Daddy的脸烫烫的，Daddy发烧了吗？”
季安渝的脸颊浮上两抹薄红：“我就是有点热而已。”
白牧川回头看向季安渝，季安渝刻意避开了白牧川的视线。
白牧川：“你脸红的样子有点像omega。”
季安渝瞪了白牧川一眼，“你才像omega！我可是1米88的alpha！”
季安渝说到最后一个音时，白牧川趁机将一直捏在手上的香草味小蛋糕塞进了季安渝的嘴里。
季安渝咀嚼时，脸颊一鼓一鼓的，两侧的酒窝若隐若现，透着一丝的乖巧。
欧欧盯着白牧川手上的小蛋糕，撒娇道：“爸爸，欧欧也要吃小蛋糕。”
白牧川朝着欧欧伸了伸手，“我抱你去那边吃。”
欧欧摇了摇头，“欧欧要Daddy抱。”
“他累了，爸爸抱你，乖。”白牧川从季安渝怀里抱走了欧欧，往右侧的露天咖啡厅走了过去。
季安渝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确认脸颊上的热度退下后才走到白牧川对面坐下。
欧欧从白牧川腿上下来，黏在季安渝身边，啃着小蛋糕。
当服务员将咖啡端过来时，欧欧爬到季安渝的腿上，盯着咖啡上的拉花发起了呆。
白牧川啜了一口咖啡，“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季安渝没敢看白牧川，掏出手机划拉了几下。
白牧川：“没什么。”
白牧川记得季安渝在别人面前不是这样的。
季安渝跟那些人在一起时总有说不完的话，怎么跟他在一块时就这么沉默寡言？
或许是两人之间的氛围太沉闷了，欧欧仰着下巴问道：“Daddy，你会每天陪着欧欧吗？”
季安渝沉思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回。
“Daddy……”得不到回应的欧欧不安地抱紧了季安渝。
季安渝拍了拍欧欧的背，安抚道：“欧欧，Daddy还要工作，你也要上幼儿园，我没办法一直陪着你啊。”
欧欧用脸颊蹭了蹭季安渝的脖子，“那Daddy每天都要回家陪欧欧睡觉哦。”
“我……”欧欧这么可爱，拒绝的话根本说不出口啊！
季安渝看着白牧川，询问道:“咋办啊？”
白牧川:“要不你来我家住我家空房间很多。”
季安渝纠结了一会儿，欧欧哭唧唧地拉着他的袖子说:“Daddy，你跟我一起住吧，欧欧不能没有Daddy。”
季安渝嗯了一声，亲了亲欧欧白嫩的脸颊，“粘人精。”
回到家后，宋廷澜打了个视频电话过来。
季安渝低头看着趴在自己腿上玩玩具的欧欧，求救似地喊道：“白牧川，你先把欧欧抱走。”
白牧川俯身抱起欧欧时看见了手机屏幕上的名字，心里忽然有点酸涩。
白牧川和欧欧离开卧室后，季安渝才接了视频通话。
视频里的宋廷澜穿着宽松的睡袍，头发湿漉漉的，似乎是刚洗完澡。
“怎么这么久才接？”宋廷澜抱怨了一句。
季安渝狡辩道：“刚刚在忙工作。”
宋廷澜扯了扯领口，露出了一大片春色。
宋廷澜是季安渝喜欢了好些年的人。
之前对季安渝的态度一直都是不冷不淡的。
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主动地做了一些撩拨的动作。
宋廷澜摇晃了下红酒杯，仰着下巴喝了一口。
红色的酒液顺着下巴脖子缓缓淌下，像是倾泻而出的欲望。
季安渝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高脚杯里的红酒空了后，宋廷澜伸舌舔了舔嘴唇。
透过屏幕看见季安渝那专注的眼神，他得逞地笑了。
“季安渝，你要不要当我的alpha？”
季安渝：“你不是喜欢白牧川吗？怎么忽然想要跟我在一起了？”
宋廷澜：“喜欢有什么用，他又不喜欢我，我难道要一辈子追着他跑？”
季安渝苦笑道：“所以我只是你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宋廷澜不耐烦地道：“季安渝，你问这么多做什么？你到底要不要当我的alpha？”
“还记得我家地址吧，你要是想和我在一起就在一个小时内出现在我面前。”
宋廷澜说完这话就挂断了电话。
季安渝很纠结，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选。
这里离宋廷澜住的小区并不远，开车过去十几分钟就到了。
季安渝坐在床上纠结了几分钟后，换了一身衣服。
一开门看见抱着欧欧的白牧川，心虚地说话都结巴，“我…我有事出去一趟。”
欧欧扯了扯季安渝的袖子，“Daddy早点回来哦！”
季安渝僵硬地点了下头，“好，你乖乖睡觉。”
白牧川将欧欧抱到床上后，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眼看着季安渝开着来时的跑车离开了。
他心里闷闷的，说不出的难受，好像有人在他胸口用力地打了一拳。
第8章 季安渝醉酒
季安渝把车开到了宋廷澜家的小区门口，在车上坐了半个小时多。
他还是喜欢宋廷澜，尽管他知道自己只是宋廷澜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他给宋廷澜打了电话，宋廷澜接起电话后有些不耐烦地道：“你怎么还不过来？”
季安渝沉声问道：“宋廷澜，你真的想好了？你真的打算和我在一起？还是说，除了白牧川以外，谁都可以？”
宋廷澜似乎是叹了一声气，“季安渝，我需要alpha信息素。”
季安渝嗓音沙哑，“所以你不是想要我，而是想要我的信息素？”
宋廷澜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看着屏幕上“通话已中断”这几个字，季安渝的心脏抽痛了一下。
在宋廷澜心里，他只是一个能提供alpha信息素的备胎。
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年的喜欢等同于犯贱。
推门下车后，冷风一刮，混乱的思绪清明了一些。
江野打电话过来找他喝酒时，季安渝给白牧川发了个信息。
【季安渝：我去第八公馆了，两小时后，你去那里接我。】
【白牧川：你把包厢号发给我。】
【季安渝：520。】
【白牧川：嗯。】
【季安渝：不是我爱你的意思，你别误会，包厢号是520。】
【白牧川：我没误会。】
进入包厢后，江野哥俩好地搭着季安渝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小声问道：“安渝，你和白牧川在一起了？”
“没有，你别胡说。”季安渝推开江野，坐到了最角落的沙发上。
“季少爷，好久不见，来来来，干一杯。”
“季少爷，这酒我特地带过来的，咱俩也喝一杯。”
江野的朋友季安渝大多也认识。
那些人起哄着灌他酒，季安渝来者不拒地喝了好多。
平常聚会时，季安渝喝酒之余还会跟其他人聊几句。
今天他一直默不作声地坐在沙发角落喝闷酒，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劲。
江野作为他最好的兄弟，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季安渝的异样。
随便找了个借口拉着季安渝出了包厢，拽着他去了五楼的露台。
季安渝喝了太多的酒，他喝得太快，一开始还没什么感觉，现在醉得连站都站不稳。
江野扶着他坐在露台的藤椅上，拷问道：“你今天怎么了？失恋了？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季安渝听见“失恋”那俩字，委屈涌上心头。
这些年，他在宋廷澜身上费了不少时间，砸了不少钱，到头来不过是宋廷澜的第二选择。
“白牧川那混蛋怎么回事？他想去父留子啊！”
江野没搞清楚状况，还以为季安渝被白牧川甩了。
季安渝酒喝多了，脑袋晕乎乎的，没听清江野说了什么，只记得他提到了白牧川的名字，跟着附和道：
“嗯，白牧川是混蛋。”
江野：“那混蛋是个enigma。我听说被enigma永久标记的话做不了标记清洗手术。就算是临时标记，也要三年才能消退，临时标记消退后，被enigma标记过的人也无法完全戒断enigma的信息素。安渝，你有没有被他标记？”
季安渝已经断片了，混沌的脑子理解不了这么长的句子，随便回了个“嗯”。
“你被他标记了？”江野的嗓音陡然升高。
季安渝揉了揉耳朵，皱着眉头吐槽道：“你好吵。”
被标记的咬痕短期内是不会消失的。
江野知道季安渝酒喝多了会说胡话，所以打算看一眼确认一下。
季安渝外套里面穿了一件杏色的高领毛衣。
江野将领子往下一翻，确认季安渝没被标记后松了一口气。
季安渝推开江野的手，“你扒我衣服干什么？”
说完还一脸警惕地抱住了自己的手臂。
江野郁闷地道：“我还不是担心你被那enigma标记了吗？我俩多少年兄弟了？我对你能有什么坏心思？”
江野在季安渝对面的藤椅上坐下，一脸郑重地叮嘱道：“绝对不能让白牧川标记你，记住了吗？”
“没有标记的话谈恋爱谈崩了还能换，要是被他标记了，那你这辈子就只能跟他绑在一起了。”
江野说了这么多，季安渝一点也没听进去，愣愣地坐在藤椅上发着呆。
江野发信息跟朋友说了一声，打算先送季安渝回去。
他架着季安渝走到了停车场，刚把季安渝塞进后座，季安渝就从另一侧下了车。
江野：“祖宗，别闹了，快上车啊。”
季安渝：“你说，祖宗请上车。”
“你少看点小视频，别学那些没用的！”江野绕到车子另一侧，试图将季安渝推进后座。
季安渝挣扎了一下，摇摇晃晃地朝另一辆车走了过去。
“叩叩叩。”季安渝在车窗上敲了三下。
江野上前，拽住了季安渝的手臂，“这是别人的车，你瞎敲什么？”
“12点了，我要…要回去了。”季安渝甩开江野的手，绕到副驾驶的位置，打开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
江野：谁这么心大啊？竟然不锁车。这么贵的车，季安渝要是吐人家车上，那可就麻烦了。
江野刚想把季安渝从那辆价值两千多万的车上拽下来，但那车门怎么都打不开了。
同样一扇车门，季安渝能打开，而他打不开，什么情况？
汽车启动声一响，江野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一秒后，那车子就直直地开了出去。
等江野反应过来时，那车已经消失在他的视野中了。
江野：谁啊？谁把季安渝带走了？
代驾司机赶到时，江野心慌地拽着代驾司机的手臂，“兄弟，监控室在哪？”
代驾司机询问道：“江少爷，您的车被人刮蹭了吗？”
江野一脸忧愁，“车没事，兄弟被人拐了。我看看是哪个混蛋拐走的。”
第9章 我失恋了，都怪你。
江野让第八公馆的负责人查了监控。
那辆车是十分钟前停在那里的。
也就是他扶着季安渝进入停车场的那会儿。
车上的人没下过车，无法确认车主。
江野给季安渝打了好几个电话，季安渝一个也没接。
就在江野急得团团转时，电话终于打通了。
白牧川：“喂。”
江野听出接电话的人不是季安渝，激动地质问道：“你谁啊？我兄弟喝醉了，上错了车，你难道也醉了？赶紧把我兄弟送回来。”
“听见没有，赶紧把我兄弟送回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白牧川伸手将听筒递到季安渝耳边，想让他说点什么让江野放心。
季安渝没反应过来，以为他伸手是想要抱自己，拒绝道：“不给你抱。”
电话那头的江野听到这句，更担心了，咆哮道：“混蛋，你别动他！不然我弄死你。”
手机贴着季安渝的耳朵，季安渝听见这暴躁的骂声，侧头看了一眼手机，委屈巴巴地道：“他骂我混蛋，还说要弄死我。”
白牧川无奈地叹了一声气，“江野，我是白牧川，季安渝没事。”
“白牧川啊，他没事我就放心了。”江野原本还想再说两句，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江野：白牧川不会趁着安渝酒醉，把安渝标记了吧
白牧川其实一开始就想跟江野说一声再带季安渝走的。
给季安渝系安全带时，季安渝忽然侧头，亲在了他的唇上。
季安渝自己喝醉了，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白牧川却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吻乱了心跳和呼吸。
那瞬间，一向很少忘事的他完全忘记了还在车外站着的江野。
白牧川：“到家了，下车。”
季安渝又醉又困，下意识地唱起了反调。
季安渝:“不要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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