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伤疤的来历,就是自己要救赎主角的关键?疤痕的背景是主角攻的心结?
但是自己肯定是不能直接跑去问的,他必须渐进、一点一点挖掘出过去的真相,这样才能够对症下|药,为救赎迟牧想想办法。
迟牧穿着亵裤,缓缓走到水下。
曾经沾满鲜血、和兵器并肩作战的臂膀,如今却和蔷薇密切接触在一起,看上去既违和又有一种“猛虎细嗅蔷薇”的独特美感。
白凉凉看傻了。
迟牧倚在池水的边缘,转头挑眉问他:“在想什么呢?需难道还要朕来请你吗?”
他这才如梦初醒,感受到男人灼灼的目光,白凉凉迟疑着说:“陛下,您能不能……”
“不能。”迟牧坚定地打断他,拒绝了。
白凉凉无言以对,他红着脸,捂着自己的白色睡衣,还是硬着头皮把话说完:“您能不能先……把头转过去?”
迟牧立场坚决:“不能。”
末了,他又接着说:“你,是我的皇后。”
言下之意就是,只是脱个衣服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后还不得做一些书耽审核过不了的事?
白凉凉无语凝噎。
但下一秒,他眼珠一转,想到了某件事,什么衣服也没脱,欢快地进入池水中。他眉眼尽是愉悦道:“没有人规定泡温泉必须脱衣服。”
迟牧叹了口气,无奈又宠溺地说:“随你吧。”
白凉凉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大的池子里泡澡,水温不热不冷刚刚好,他饶有兴致地拨动着身前的水浪,将簇拥在一团的花瓣推开。
在无意间,迟牧看到了自己永生难忘的画面。
白凉凉洁白的睡衣被水浸湿,在水中游曳,变成半透明的胶状。迟牧能望见了白凉凉雪白柔嫩的肌肤,甚至能隐隐约约看见白凉凉胸前茱萸色的两个小点。
比起白凉凉裸|露身体,这一幕更加朦胧诱人。迟牧浑身的血液都汇集到大脑之中。这个片段短暂即逝,它随着蔷薇花瓣被推开而出现,又在下一秒被花瓣再次遮盖。
白凉凉兴致勃勃地划着水,但是突然感受到一种如狼似虎的目光,仿佛要把自己整个人剥皮吞下。
他下意识地朝着迟牧望去,却发现对方的目光压根儿就不在自己身上,对方正望着挂满红灯笼的天花板。
白凉凉疑惑地在心里问:难道刚刚是自己的错觉?
他没有看到的是,随着自己好奇目光的移开,迟牧因紧张而绷起的肌肉也松懈下来,迟牧调整了自己的姿势,以免太过尴尬。
似乎想起了什么,白凉凉透过玫瑰花的缝隙,看到了自己水下“清透”的身体。
白凉凉:“……”所以刚才一定是迟牧的目光!对吧?!
他猛然抬头,和迟牧有点心虚的目光刚好撞上了。
迟牧将手卷起,放在嘴边,轻咳几声,又恢复了以往庄严肃穆的模样。
甚至让白凉凉觉得自己眼花了。
迟牧慢慢走到池边,白凉凉这才发现那里竟然摆着一张银托盘,托盘上有两个酒杯和一壶酒,这是为谁准备的不言而喻。
迟牧将两个酒杯倒满酒液,装作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自然地对他说:“来吧。”
转变得还挺快……
白凉凉在心里吐槽,但还是乖乖走到他身边,接过酒杯,主动将迟牧的手挽起,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不会喝酒。”
“没关系,这个酒是专门为你酿造的。”迟牧宽慰着。
这是手册上的礼制,皇帝和皇后,需要公饮二次合婚交杯酒。第一次是在封后典礼前的晚上,第二次是在封后庆典面对文武百官。
白凉凉有些害怕杯中的酒,但他看到迟牧缓缓举起酒杯,自己也必须这么做。
两人的手肘勾结在一起,温暖又带着池水的潮湿。
白凉凉的嘴唇碰到了酒杯冰凉的杯壁,闻到了独特的果香。
这是果酒?
他尝试性地啜了一点,清甜的果味袭来,还带着酒精味的感觉,温润的酒液滑落喉间却没有一点像白酒那样辛辣刺激的感觉。
白凉凉闭上眼,一口将杯中的酒倒入喉中。
罢了,迟牧轻笑着,将酒杯比在白凉凉的眼前,再将酒杯倒过来,示意自己喝完了。
几滴残存的酒液滴落到花瓣上。
白凉凉学的有模有样,骄傲地也将杯子反过来。
他一脸自豪,眼睛闪闪的,一副“我不会喝酒也喝完了,快来夸我”的样子。
迟牧终于是没忍住,低头将他揽入怀中,用自己的额头轻轻蹭了蹭白凉凉的额头。
白凉凉看着对方突然靠近吓了一跳,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以为迟牧想要亲他,正打算将对方推开,可是迟牧只是让两人蹭了蹭额头,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就松开了自己。
“走吧。”迟牧突然一笑,白凉凉竟然在他的眼里看出了餍足的味道。
迟牧潇洒地先行上岸,给白凉凉留下伟岸后背。残存的水珠,从他的肩膀划过,流经他的伤疤,还有强健的肌肉。
迟牧将丝巾从小凳上捡起,简单擦拭了身上的水。
“我们去哪儿?”白凉凉看了眼身下温暖的池水,有些舍不得,他目睹迟牧走进了一旁的小隔间。
“去哪儿?这难道还用问吗?”很快迟牧就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换了一套干净的内衣:“你不睡觉?”
“哦哦。”白凉凉想上岸,但是突然想起了自己被水打湿,半透明的衣服。
迟牧抱着肩,倚在墙边,似笑非笑地看着这里。
“陛下……”白凉凉人都快哭了:“您能不能先转过去!”
迟牧:“不能。”
我谢谢你。白凉凉恨不得自己淹死在这里。
第二十五章 黑化暴君的小哭包(25)
昨天晚上,白凉凉是如何顶着迟牧的目光从水中起身、然后更衣睡觉的,当事人已经不敢回忆,他羞得怕失去对未来生活的勇气。:)
第二天,盛典还没正式开始,白凉凉早早就被迟牧叫醒,数名侍女被安排过来给白凉凉梳妆。
看着桌台上密密麻麻的香粉和脂水,白凉凉只觉得新奇。在穿越来之前,他也就平日里抹抹防晒霜、用用洗面奶。现在各式各样香味扑鼻的古代化妆品摆在自己眼前,白凉凉控制不住自己,一会儿玩玩这个,一会儿闻闻那个,发现个个都芬芳扑鼻。
“皇后娘娘,时辰不早了,您还得梳妆呢!”侍女害怕地看了一眼迟牧,然后好心地提醒着。
白凉凉这才收回自己到处乱放的手脚,像是小学生一样,规规矩矩坐在镜子面前。
只是别人叫他皇后娘娘实在是难以适应。
侍女不动声色地放松了一下。她是刚刚被内务府分配到这里的,以后就会一直负责伺候皇后娘娘。
原本以为这位男妃会像自己以前遇到的公子哥一样骄纵无礼,没想到今日见面,看上去还算是好相处的样子。
侍女小心翼翼地拿起梳子,为白凉凉梳理起床后形似鸡窝的头发。每当她的手过于靠近皇后时,都会感觉到后背一冷,她整个人都被无形的压力笼罩着。
这种压迫感的来源正是一旁的冷眼旁观的迟牧。
侍女拿梳子的手瑟瑟发抖。陛下对这位新后,还真是如外界传闻那般宠爱无比啊……若不是沾了这位新后的光,她们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资格来到温泉这里。
等到侍女们,将镶满珠翠金银的凤冠戴在白凉凉的头上时,白凉凉吱呜了一声,脖子忍不住缩了缩。
“这是怎么了?”迟牧一直在观察他的反应,见白凉凉面露不适,关心道。
“重。”白凉凉看着镜中的自己,委屈地摸了摸头顶正在晃动的步摇。
凤冠的装饰也太多了,用眼睛看上去不觉得,只有亲自戴上之后,才知道这玩意儿有多重,他的脖子都快被压断了。
“忍忍。”迟牧来到他的身后,和镜子中的白凉凉对视着,伸手轻轻捏住了身下白凉凉的下巴,笑着说:“这些都是朕在国库里亲自为你挑选的。”
看到这一幕,一旁的侍女赶紧停下手中的动作,撤到一边。
这么多都是亲自给我挑选的?还是在国库里?
白凉凉眼睛一红,想哭。完了,他在后世的名声可能真的是红颜祸水了。
迟牧见他眼眶发红,以为是他的小皇后被自己给感动到了,看上去心情似乎变得不错,轻笑一声,退到了一边,挥手示意侍女继续干活。
侍女们哪儿敢违抗他的命令,在为白凉凉涂完胭脂之后,又给他穿上了皇后专属的凤袍。明黄色的凤袍,看上去威严又端庄。
在理论上,活泼可爱的白凉凉在穿上这种制服后,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匹配。
但是事实完全相反。
白凉凉的雪白的皮肤被明黄色衬托地宛如上好的羊脂玉。他的古灵精怪,与服制的端庄肃穆完美地结合在一起,有一种独特的相符感。
一旁的迟牧也换上了自己大黄色朝服。
侍女忍不住抬眼偷看了一眼,二人此刻站在一起,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今日起。”迟牧在背后揽住白凉凉的腰,低声道:“你就是朕的皇后了,从此天地为证,日月为契,你……不需要让位给任何人,你就是朕的皇后。”
“别想逃……”
迟牧的呢喃在白凉凉的耳边响起,白凉凉总觉得最后那句“别想逃”有一种奇怪的意味,从这句话中,白凉凉体会到了男人一种势在必得的自信。
就好像,无论自己去了哪里迟牧都知道一样,他在笃定能把白凉凉找回来。
白凉凉默默在心里想,要是他完成任务离开了,迟牧难道也能找到自己,把自己拉回到这个世界吗?
这只是个古人啊!不行不行,别胡思乱想了。
迟牧一脸疑惑地看着怀中的白凉凉,他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疯狂摇头。
自己该不会娶了一个傻子吧?迟牧试探性地伸手捏了捏对方的脸。
白凉凉委屈地回头望着他,像是一只红了眼的软兔子,他小声地问:“陛下……”
“嗯?”
“要是我以后想回家了,那可怎么办?”白凉凉越说越小声。
“朕陪你一起回家。朕是皇上,一言为定,说话算数。”迟牧勾了勾白凉凉的纤细的手指,然后补充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白凉凉勉强扯出一个微笑。
迟牧再厉害,难道他能打破次元壁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每当白凉凉想起完成任务离开这里时,心中已不全是喜悦了,还有一种患得患失的酸涩感。
罢了,还是先完成任务再说吧,自己要走的路还长远着呢。
白凉凉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自己连迟牧背上伤疤的信息一点儿也不清楚,竟然就想着回家的事了……也不怕步子迈大了,扯到腿。
侍女们很快为白凉凉完成了最后的妆容精修。
望着镜中的自己,白凉险些都没认出来,他简直和平时判若两人。
“走吧,朝臣们在等着我们。天下万民也在等着你。”
迟牧迫不及待地抓住白凉凉的手,将他牵到殿外,门外是早已备好的华丽撵轿,是用来将帝后二人送上朝的。
看到门外密密麻麻的下人开始行礼,白凉凉吓了一跳。他迅速用目光数了数,光是抬轿子的太监,就足足有二十个。
这阵仗……
迟牧挥挥手,示意下人们起身平礼,将他的小皇后拉进了轿棚里。
进轿子后,白凉凉在角落里看到了卫林,他一身黑衣,不仔细看还真难发现,像是在这里等待多时了。
迟牧比白凉凉更早发现卫林的存在。
他眉头一簇,不悦道:“说。”
“今日是陛下大喜的日子……”卫林迟疑道。
“无妨,说吧。”迟牧将身边人拉到软榻上坐着,还给白凉凉倒了一杯清香的果茶。
“白竖,他逃狱了。”
第二十六章 黑化暴君的小哭包(26)
听到卫林的话,白凉凉人都麻了,他翻了个白眼,将手中温热的果茶一饮而尽。
难怪刚刚卫林在犹豫要不要开口,原来是关于反派的事。今天是大喜日子,在这种时候说出来,听着的确相当晦气。
不愧是剧本中的大反派,生命力和蟑螂一样顽强。
“什么时候的事?”迟牧云淡风轻地问,顺便再次将白凉凉手里的茶杯再次倒满。
“就在昨天晚上。”卫林恭谦地道:“换班的侍卫发现监狱一层的狱卒全部倒地,于是立马禀告到上级。”
“属下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前往现场,已经进行初步调查。监狱一层内的守卫都被迷晕了,监狱门没有丝毫被破坏的痕迹,说明白竖是守卫被迷晕后,用钥匙开门逃走的。”
“他哪里来的迷药?定是有人在暗中帮白竖。”迟牧轻轻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白凉凉回忆了下脑中的大纲。白竖和北国一直在勾结,甚至在王朝里有许多线人,这次应该就是被北国的线人救的。
“白玉呢?”迟牧想到了他。
“他还在监狱里呢。”
白凉凉惊呼出声:“他俩不是被关在同一间牢房里吗?他爹逃跑竟然都不顺路带上他?”
这两人……啥呀,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干出一些逆天的事,来刷新自己的三观。
“不可能带上他的。”迟牧冷笑一声:“对于白竖来说,动不动发病打人还要晕厥的白玉只是一个累赘而已。”
“对白玉严刑逼供,让他把该招出来的都招了。另外向全天下通缉白竖,把关所有城镇,出入必须要搜查。”
“是。”卫林收到指令后,迅速离开。
12/89 首页 上一页 10 11 12 13 14 1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