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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出逃(近代现代)——许一疯

时间:2024-02-11 09:07:01  作者:许一疯
  他在台上滔滔不绝地点评,秦峥捏了捏白一宁的手,凑近问:“宝宝,你打算第几组?”
  “第五组,今天上台表演的总共十组,我在中间,先看看老师怎么点评?”
  秦峥撇嘴:“待会你好好演,别因为我在,你有心理负担,这老头儿批评人还挺狠的,我怕你脸皮薄,挂不住,我真没事,大不了今晚你的时间都给我。”
  白一宁抽出手来,在秦峥手背上打了一下,这个时候,对方居然还在和他讨价还价。
  之前约好每周一三五出去住,都过去四天了,一天也没兑现。
  秦峥因为挂科的事不好意思提,他不提,白一宁更不会主动。
  俩人争论间隙,第二组已经登台了,表演时间要长一点,秦峥观察韩文的表情就能知道这老头子又要骂人了,果不其然,接下来的三组都被骂得“耳不忍闻”。
  到这个时候,秦峥都替白一宁捏一把汗,第五组,白一宁和前面的搭档交换眼神之后,又看了看秦峥,没有说话。
  他们表演的内容,都是韩文安排好的节选片段,白一宁接到这个题目的时候,就有些发怵,先不说他年轻,火候不够演不出记者乔的那种风流潇洒和在底层被长久欺压郁郁寡欢的气质同时存在的反差感。
  但他对着剧本研究一周后,发现了乔和安妮公主在一起最大的特点,向往自由的心真诚又简单,哪怕只有一天。
  看着他上台,秦峥撑着下颌,手心在出汗,刚才的五组其实没什么亲密的戏份,但韩文选剧本的能力十分老道,十几分钟就能看出他们作业完成情况。
  白一宁这一组的片段却是,安妮公主和乔被卫兵追逐,俩人纷纷落水,上岸之后的片段。
  讲台上,“乔”和“安妮公主”浑身湿透,在夜色的寒冷中,“公主”在颤抖,甚至能听到牙齿碰撞的声音,“乔”搂着她坐在台阶上,不停地替她揉搓手臂取暖,问出了第一句:“All right?”
  秦峥心都狂跳了一下,白一宁的英文发音带着诱人的蛊,像无意为之,但每个咬音都是撩拨。
  “公主”说:“Fine,you?”
  “Oh,fine!”“乔”俏皮地宣扬着逃出生天后的激动。
  到这个地方,两人对视着大笑起来,虽然动作幅度加大,但还保持着从寒水中上岸后,瑟瑟发抖的状态,这些细节秦峥都能看懂。
  但他不知道的事,接下来的乔和公主几句夸赞的对白之后,深情对望。
  现在没有人在他耳边解释剧情,秦峥正要拿出手机搜一下,下一秒,教室彻底沸腾起来,起哄声和尖叫声响起,秦峥急忙抬头,讲台上,白一宁已经侧首捧着女生的脸,凑上前去。
  秦峥的喉结不停地滚,像失控要坠落的钢珠,他好像听到了它掉在地上的声音,时间静止了,他的双手抓起笔,又放下,握紧白一宁的水杯,心底升腾起的愤然都流露在他凸起的青筋之中。
  在所有人起哄的声音里,白一宁没有吻下去,只是做了个借位的动作,匆匆拉起女生演出了接吻后的尴尬和不知所措,然后退场了。
  白一宁转过身“出戏”,就看向了秦峥,对方只是深深地望着他,没有任何表情。
  韩文一直保持的冷容缓和下来,即使他看到了白一宁最后的犹豫,但点评的内容能看得出来他的满意:“这两位学生细节到位,对角色体会深刻,但表演动作贯连间还有细微的间隙,如果只有一两次,不影响整体效果,如果每次表演前都在想,演的痕迹感会很重,观众一眼就能看出来,不过,前期两位都很放得开,到靠着头大笑的时候,十分自然,这一点算是我意外的惊喜,再接再厉吧!”
  白一宁和搭档朝韩文鞠躬致谢,随后看座位上的秦峥,秦峥低着头,白一宁只能看到他头顶的“旋儿”,他以为这家伙又生气了,急忙走回座位。
  第六组已经登台,白一宁边走边低声喊他:“秦峥?”
  秦峥正在低头捣鼓着什么,他看到白一宁选择停下来的那一刻,心里回满了温热的清泉,汩汩而出。
  白一宁坐到他身边,低头一看,秦峥正在拿笔画自己,秦峥速写很快,白一宁看得出来,画得就是他表演的场景,他坐在长凳上,怀里抱着的人,赫然变成了男生。
  准确地说,白一宁抱着亲吻的对象成了秦峥。样子很滑稽,秦峥在他怀里可爱粘人,白一宁忍不住问:“你想当公主啊?”
  秦峥头也没抬地说:“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是公主。”
  白一宁笑了一下:“没生气吧?”
  秦峥没有回答,也没有摇头,只是拿着笔“嗖嗖”地画,线条流畅,细节逐渐明朗起来,白一宁看过去,才发现秦峥的手放在了他臀股中。
  “靠!你……”白一宁竖目低骂!
  秦峥低沉着声音说:“宝宝,今晚,我们就这个姿势试一试,好不好?”
  白一宁彻底黑了脸,抢过他的笔记本:“滚蛋!”说完,韩文又开始了点评,白一宁心乱如麻,逼着自己淡定地记笔记。
  秦峥见他耳廓透粉,瞬间激起了无数的喧嚣,白一宁的红从耳际蔓延到脖子,秦峥有些口干舌燥地喝了几口水。
  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就在所有人看不到的“隐秘”角落,秦峥把杯子里剩下的最后一口水倒在了手上,唇角微动偷看了一眼白一宁,随后把手伸了下去……
 
 
第50章 选择
  白一宁埋首在臂弯传出断断续续的喘息,身子时不时地颤栗,都让这节课越来越难熬。
  额头上有了汗,滴在了笔记本上,透过纸背,正是秦峥刚刚给他画的画。
  双腿在桌下交叠,恨不得扭转出另一个弧度。
  他在理智还没被淹没的时候,扭过头瞪秦峥,对方依然云淡风轻的看着讲台上的演绎,手速却未减分毫。
  白一宁的羞耻感达到了峰值,他克制不住本能,但在艰难地忍耐里,写下了歪歪扭扭的一句话,
  下课就分手!
  秦峥看到后读顿时愣了,也停下手头的动作,从对方的裤子里慢慢抽了回来。
  白一宁忽然泻力地瘫软在课桌上,从其他角度看过去,像是在哭泣一般,不停地抽动。
  秦峥问身后斜对角的女生借了几张纸巾,开始细致地擦拭手指,骨节分明地白上沾着些淡淡的莹光。
  他要对谁浪漫,星星都能算萤火虫,给对方抓来,他要惩罚一个人,花样更会别出心裁。
  白一宁抗拒是因为场合不对,不是因为不喜欢,而现在秦峥忽然抽离,而且在他即将宣泄的临界点,这种折磨简直是在要他性命。
  白一宁握紧拳头,修剪整齐的指甲都要嵌在手心里,来忍这一股灭顶的冲击。
  直到下课的前几分钟,白一宁才慢慢抬头,猩红的眼尾可怖又惹怜。
  秦峥只是微微侧首看了一眼他的脸,心道不好,有些玩过了。
  他清了清嗓子真打算说话,下课铃打响了,教室里的响动成了一片海潮声,秦峥坐靠过去,搂白一宁的腰:“一宁?”
  对方直接抬手握紧秦峥的手腕,用尽全力折了回去,秦峥顿时疼得惊呼了一声,白一宁脸上的潮红还没退却,没好气地说:“滚开!”
  说完,连课桌上的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匆忙抽了几张纸,起身去厕所。讲台上,韩文和学委还在收拾书本,秦峥跑下去阶梯去追白一宁,俩人一前一后到了门口,韩文忽然抬声道:“白一宁?”
  白一宁立刻停下脚步,愕然回首:“老师?”
  韩文扭头看他:“跟我到办公室一趟。”
  秦峥顿感不妙,以为他们上课那些“闹腾”被发现了,他脱口而出地问:“老师,是他刚刚表演有问题吗?要是点评,就在这儿说呗,我们也学习一下。”
  白一宁扶额不语,韩文连看都没看秦峥一眼回:“一个基础理论还挂科的学生,你能听懂我的什么点评?”
  秦峥立刻横眉,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像小狗炸毛一般,白一宁连忙阻道:“老师,我能不能去趟厕所,马上跟您走!”
  “你是要我等你的意思吗?”韩文已经收拾好了笔记本电脑,现在一手提着电脑,一手拿着水杯,正对白一宁犀利反问。
  白一宁握紧手里的纸巾,咬牙道:“我现在跟您走。”
  秦峥终于意识到了他的幼稚和无知让白一宁承受了什么,他低头去看对方裆处,白一宁今天穿了件灰色的运动裤,他没有穿秋裤的习惯,本来只是斑驳着痕迹,只是僵持的这几分钟,那个地方洇湿着深色的灰。
  秦峥转身说:“人有三急,老师不会连学生上厕所都不允许吧!”说完,直接走到白一宁身边,拉起他的手腕朝教室外走出去。
  白一宁没动,甩开了秦峥的手,就在他所有的不悦和怨怒即将爆发的时候,韩文幽幽地说:“三分钟。”
  秦峥拉起他的手就往厕所跑,白一宁感觉教室门口的短短的交集,他已经喘不过气来了,也麻木地被秦峥推进了隔间。
  “换我的裤子,快!”秦峥说完开始脱他的裤子,嘴里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对不起!”
  白一宁靠着反锁的门问深呼吸:“你怎么办?”
  秦峥被他这样问,愧意更深了:“别管我了,你这样出去被人看到,说不定还会拍下来,跟在那老头子身后,像什么话,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会这样,我只是有些气,没处撒。”
  白一宁动了动喉结,也开始脱裤子和他换:“你先去吃午饭,别等我了。其余的,等有时间再说。”
  秦峥停顿了一下,还是“嗯”了一声。
  白一宁穿上秦峥裤子的时候,衣物还残留着对方的体温,秦峥催促他:“快点,老头子吃人似的。”
  在对方焦急的眉眼里,白一宁心底的委屈和气愤都被融化了,秦峥只是幼稚了些,自我了一点,在那些莽撞的错误里,白一宁都能感受到他的在意,也愿意去一次次地原谅他。
  韩文站在阶梯教室门口,看了眼手表,举止间透露着优雅,白一宁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听到对方说:“不多不少,正好,走吧!”
  白一宁方才的灰裤子已经变成了黑色的灯笼裤,而且十分肥硕,好在韩文压根儿没在意这些。白一宁跑了几步跟在韩文身后说:“老师,我帮您提电脑吧!”
  “不用。”韩文课堂内外都是这样一副冷容。
  白一宁本来还想提醒韩文,现在已经是饭店了,但被对方这样堵了回来,他只好识趣的闭嘴。
  白一宁一路上心里都在犯嘀咕,如果是刚刚和秦峥的事被他发现,他简直需要立刻从地缝里钻下去,无地自容。
  秦峥光着两条腿站在厕所的隔间,这里每天有人打扫,气味儿没那么冲,但人来人往都是抽烟的男生,秦峥被熏得头疼。
  他又给温格打去电话,催促他加快速度给他送裤子,白一宁的裤子不能穿,他也穿不上。
  交叠着双臂靠着厕门,秦峥拿起裤子,又看到了上面的洇渍,他吞了吞口水,脑海里又浮现出刚刚上课的画面,不是他鬼鬼祟祟地“挑逗”对方,是白一宁和那位女生上台表演的情景。
  秦峥渐渐握紧了手,这个不可调和的矛盾,他不敢和白一宁坦白,他没办法接受任何人对他的靠近,从第一次酒吧为他出头打人,到后来撞见苏磊和他在超市谈笑风生,再到陈让出现,周煜借拍戏的理由猥亵白一宁。
  这桩桩件件就像烧红的烙印,深深地嵌进秦峥的血肉里,他怕他这种极端占据的心理被白一宁知道以后,和他分手,所以他只能通过那些不入流的方式来“欺负”他。
  但这一刻,漫无边际的后悔让他窒息,那个人那么好,直到刚才万分紧急的情况下,还惦记他怎么办。
  韩文的办公室在办公楼三层,白一宁是第一次来,俩人一前一后走了十几分钟,上了三楼,白一宁老远就看到韩文的办公室没有锁门,门口放着的沙发上坐着人。
  白一宁好奇地跟上韩文,刚进去,沙发上的人立刻笑脸相迎,起身和韩文握手寒暄。
  白一宁看着沙发上的三个人,总觉得面孔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这间办公室保留着复古的风格,韩文把电脑放好,走到脸盆旁洗手,语气缓和了些问:“我们长话短说,都不耽误彼此吃饭的时间。他的表演,你们觉得怎么样?”
  白一宁自从进来,站在门口,没有人再招呼过他,但此刻听到韩文口中那个“他”,顿时愣怔地指了指自己:“我,我吗?”
  韩文从眼镜框后撩起眼皮,看了眼白一宁:“总不能是我吧!”
  坐在沙发中间的男人,忽然大笑起来:“韩教授还是爱开玩笑!”随后看向白一宁,“当然是你,我们刚刚就坐在你身后不远的地方。”
  白一宁这才想起来,莫名的熟悉感来自什么地方,眼前的男人装束休闲,年龄大概在三四十岁之间,言语间手上的小动作很多,看向白一宁的时候,总会自上而下的打量,但视线又固定在上半身的范围里。
  韩文正在擦手,接话道:“这三位是《竹林门》 剧组的选角导演,来找我解决问题来了,我说正好第二节 课要验收表演作业,让他们旁听了一下。”
  《竹林门》这部戏筹备了两年,在白一宁刚上大学不久后,就在网上看到过这部剧的官宣海报,但他没想到竟然两年了还没有找齐演员。
  白一宁茫然地看向韩文,对方已经坐在椅子上,也在看着他,过一会儿,韩文开口问:“我可以问一下,刚才课堂上,我能看得出来你是做了十足地准备来完成那段表演,但在最后时刻,也是这个片段最出彩的地方,为什么忽然停下了?”
  沙发上的人也应声看向了白一宁,但每个人的眼神都不相同,在这些疑惑不解的审视中,白一宁目光看向地面,低声说:“我,我对象在教室里,我不想让他看到后不开心。”
  韩文的表情一如既往,但刚才大笑的男人,这一刻短促地干笑了几声:“那你的意思是,以后不拍任何感情戏了?”
  白一宁立刻否认:“不是!我只是不想让他在这种场合亲眼见到,至于以后,我完全可以在片场拍我的戏,他不会在跟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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