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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出逃(近代现代)——许一疯

时间:2024-02-11 09:07:01  作者:许一疯
  “使不得!”秦峥把镜头移到右边,“我画了一天了,呐,这边画的都是你,我画了这么多,只有今天这个最满意了,宝宝,我打算过几天把它挂到我的卧室。”
  白一宁咬牙切齿,闭着眼睛低吼:“你敢!”
  “你羞什么,把你裸体挂墙上,又不是色情,是艺术。”秦峥逗他,“我们美术创作,都是有裸体模特的,你要是不愿意当,我可以去找别人,又敬业又不乱想。”
  白一宁说不过他,皱眉说:“挂了!”
  “别别别!”秦峥站起来给他解释这幅画,“这其实也没露多少,那天你在我的房间,就是这样露着后背,被子虚掩着细腰,到处都是被我咬出血的伤,我把它们变成了一朵朵的海棠。”
  的确无关情色,秦峥画的时候只有美,他的画之所以绝,是因为他在画美,不是画物。
  秦峥站起来,在房间走动:“一宁,没遇到你之前,我画天地,鸟树,池鱼,有了你之后,我的笔下再也画不出来其他,你看这里,都是我暗恋你的时候,偷偷画的。”
  秦峥的画室很大,就在他卧室的隔间,本来是他的衣帽间,母亲走后,被他改成了画室。他站到右边,随便提起地上的一幅画,摆在桌台上:“这幅是你在操场跑步的时候,那时候我走在栅栏外面,就看到你满头大汗地跑,汗顺着脸颊流进T恤里,夕阳下,你就成了晚霞。”
  “还有这个,”秦峥指着更大的一幅画,“这是你迎新晚会上穿着礼服唱歌的时候,我画了舞台,灯光,还有观众,这个角落里没有画脸的人是我,那时候我看着你,第一次觉得这个人真挺好看的。”
  白一宁跟随他的讲述,回忆两个人相识半年以来的点点滴滴,秦峥比他以为的时间节点更早地注意到他,只有他还在把那种感情当成了幼稚和打扰。
  秦峥最后和他认真地说:“一宁,我不问都知道田叔和你说什么了,他那些话也和我说过,但是没办法,我就是这样的家庭,我在用我的努力让你快乐,不再不安,如果,我是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坚定的选择你,不管你的答案是什么。”
  白一宁明白他言语里的隐晦,他动容不已:“谢谢你,谢谢这一切,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爱你。”
  夜色下的罗城就像是星群网罗的不夜城,白一宁走在街上,就这样和爱人闲聊,再多的犹豫和不安也都被安抚好了。
  这个春节,因为秦峥的陪伴,一切都不太一样,白一宁感觉他疲惫的生活,泥泞坎坷的路上,开出似锦繁花,到处都是明媚的阳光和期待。春节很快过去了,元宵节后再过半个月他们又要开学了。
  白一宁和秦峥都无比期待能再见面,秦峥虽然已经被秦昊松解禁了,但白一宁还是不让他找他,仿佛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到了元宵节前一天,是秦峥哀求了半天才约白一宁出来,秦峥带他去冰园看灯,给他堆雪人,还买了串糖葫芦给雪人插上。
  白一宁骂他浪费,秦峥又给他也买了一串,众多情侣里,他们一定是特殊的存在,但在无人的角落里亲吻的时候,和任何相爱的人都没有区别,笑容溢满甜蜜,眼里都是彼此。
  秦峥的浪漫把戏就像海边的贝壳,能捡回家供人观赏的不多,但胜在数量可观,数都数不完,偏偏他再俗气的心意都能让白一宁心驰。
  因为元宵节晚上,老父亲又要带他去参加晚宴,所以秦峥只得把俩人的约会提前,既然都见不得人了,秦峥索性带白一宁去酒店开了房。
  这一晚,他们契合得比以往更深,依然是在烟花下交汇,灵魂都要相融一般,在无我的忘生中,一次又一次的重生。
  或许是秦峥积累了经验,以往都是白一宁在主导姿势,这一晚他却连开口说完整话的机会都没有。全程在疼痛和快感之中交替,仿佛是在天堂里受酷刑。
  不应期后,他的小腹时不时地痉挛抽搐,腰背更是散架似得动弹不得。
  秦峥一晚没睡,替他揉腰、擦泪,听着白一宁低声啜泣,他心疼地睡不着。
  做之前白一宁告诉他,第二天要带奶奶去复查,不能太狠。
  秦峥哄着白一宁说他自有分寸。白一宁想了想之前两次对方的状态都很不错,秦峥哪怕再失控,只要自己哼的音调变一变,他都不敢再动,想到这里,他也同意了。
  谁知——
 
 
第42章 金屋藏娇
  现在白一宁双眼无神,只有鼻尖和眼尾红得要滴血,秦峥给他湿了毛巾,擦洗身子,握着白一宁胳膊的时候,仿佛柔若无骨,毫无支撑的力气。
  秦峥跪在床边一边照顾他,一边道歉求原谅。
  白一宁有气无力地说:“没,没有下次了,你做好吃一年素的准备。”
  秦峥嘴角下拉:“我错了,要不下次你来?我挨着!”
  白一宁用尽全力,直接扇了他一巴掌:“放狗屁呢你!滚开,别碰我!”
  他是生气的,不过这种时候,他就算杀了秦峥,对方也觉得是“牡丹花下死”,值了。
  秦峥凑过去笑着替他捏手:“宝宝,手打疼了吧!”
  白一宁和他正色道:“给我买几片止疼药,我得回家去,奶奶还等着我,我和刘医生预约的是下午两点。”
  秦峥见白一宁要喝药,这才知道的确玩狠了,忙说:“我送你回去躺着,我带奶奶去复查。”
  白一宁瞪他:“奶奶见我连路都走不了,你打算怎么说?”
  秦峥尴尬地笑,“那,那我送你回我家,反正老头儿不在,我送奶奶复检完,再回家照顾你。”
  白一宁想了想:“就把我放这儿吧!”
  秦峥支支吾吾地说:“一宁,这,这附近是冰园和几个灯会,元宵节这天是预定满的,我们到点就得退房。”
  白一宁想起田文的话:“秦峥听你的话……”
  狗屁!
  最终白一宁还是妥协了,秦峥是背他下楼退房的,昨晚进去还好好的,退房成了这副模样,前台小姐异样地打量,秦峥干笑了一声说:“我哥,早上脚崴了。”
  到了家门口,秦峥才用公主抱,白一宁没法走路,后面肿得不成样子,收缩都像是针刺,时不时地渗冷汗。
  秦峥把他抱得更紧了,和白一宁说:“我口袋里有门卡,这个点只有吴姨在,我爸筹备今晚的酒会,他做东,顾不上回家,你放心。”
  白一宁没多少力气说话,他现在除了怕疼,还得提心吊胆地提防秦昊松,还得照顾好自己不能发烧,想到这里,他又一次强调:“秦峥,没有下回了。”
  秦峥连忙说:“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在吴玉芬正在花园,秦峥抱着白一宁快步跑上楼,把人径直抱进卧室,然后开始了“做奴做仆”的姿态,任由白一宁“打骂”。
  这招“金屋藏娇”,秦峥越想越觉得高明,替白一宁上药的时候,他才后悔不迭,但也没让白一宁吃止疼片,“纯手工”替他止疼:“一宁,我们十一点就吃饭,吃了饭我就去接奶奶,我和他说你学校有事走不开。”
  “嗯。”白一宁有些困了,“你走了,我睡一睡,你晚上参加晚宴的时候和我说,我再离开。”
  “那不行,你身体软成这样,这里又偏僻,今天天气预报说有大雪,我不放心,你等我回来,就住一晚也没事,秦昊松从来不来我房间。”
  白一宁困得昏昏欲睡,也不知道是答应了还是拒绝了。
  酒会本来定在晚上七点,秦昊松做东,这是他多年习惯,接元宵节和老朋友聚一聚,准备商量一下来年的计划。能应邀前来的都是圈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地点本来是定在之前的私人会所,但中午他忽然接到秘书的电话,下午三时有暴雪预警,上山的路都封了,征求秦昊松的意见,是取消酒会还是另行选择举办场地。
  秦昊松此刻站在写字楼的落地窗前,面色凝重地看着窗外灰蒙蒙地天气,如果不是为了秦峥,秦昊松一定会取消这个酒会。
  Luna在那边等了很久,才听到秦昊松说:“改去怡景溪苑。”
  怡景溪苑是他的别墅名。
  Luna的办事效率惊人,不到一会儿,专业预置团队都赶去了怡景溪苑,开始布置酒会现场,因为今日预报有雪,团队利用这个契机正好设计了冬日主题,露天和室内都有相应的雪景元素。别墅有专门的酒窖,解了Luna的燃眉之急,她赶去了现场验收的时候正好是下午四点。
  大雪迟到了一个小时,但是遮天蔽日但白让屋内的白一宁越发睡得昏沉。直到楼道里开始杂乱的脚步声,他才从睡梦中猛然惊醒。
  白一宁睁开眼睛,侧耳细听,楼道里有女人的声音,还有搬动东西的声音,很明显不是秦峥,他顿时慌了起来,连忙给秦峥打去电话。
  秦峥此时正在陪刘兰芝检查,他本来已经按时将刘兰芝送到了省二院,但到了才知道刘珂主任有一台手术,等到五点多才等到刘珂下手术台,这个时间节点,正是他陪着刘兰芝忙前忙后走各种仪器检查的时间。
  联系不到秦峥,白一宁有些慌,但他很快定下神来,只要他不出声,这个房间就是没有人的状态,而且他回想起上次,秦峥关门绝食的时候,田文和家里的阿姨都没有开门的钥匙,这说明只要朝内反锁,外面的人不会进来。
  反锁,白一天光着脚下床,不敢发出声响,也不敢去拉开窗帘,不敢开灯,他慢慢地超卧室门挪动,卧室外的响动依然在继续,而且阵势越来越大。
  白一宁走过去,打开手机的光源,抬手轻轻拧动锁扣,只听“咔嗒”一声,门朝内锁好,他又试着去掰动门把手,轻轻地拉,门纹丝不动,他这才松了口气。
  殊不知,此时的Luna就站在这扇门外,那一声轻响,她顿时扭头,肉眼看着门把手向下转动,她眉眼轻动看向这扇门,转念之间,她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猜想估计是秦峥在里面嫌吵。
  她转身催促搬酒的人加快速度,去酒窖的楼梯从二楼才能下去。
  白一宁想找个地方坐,但一想到自己屁股还疼,只好干站在门前,仿佛一个随时冲锋的战士,敏锐的注意着门的一举一动。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众人下楼梯的声音,楼道内的响动没了,白一宁撑着门板长舒了一口气,又小心翼翼地扶着腰走到床边,继续联系秦峥。
  检查还算顺利,秦峥和刘兰芝有说有笑地离开医院,打算上了车再和白一宁汇报。
  傍晚时分,朋友陆续到达了怡景溪苑,秦昊松因为工作上的事绊住手脚,但在六点多也准时回了家。
  这里已经从一个景致无异的别墅园变成了雪夜中华丽浪漫的宴会场,到处都是明闪如萤的灯光。
  秦昊松换上了标准的笑容,和赴宴的朋友寒暄,酒会还没有正式开始,但大家也都热聊了起来,明星,导演,编剧,无论台前还是幕后,这些人在名利场滚爬多年,无比适应任何一种需要左右逢源的场合,仿佛与生俱来的天赋。
  即使不认识对方,也会握手,自荐,机会就是这样,稍纵即逝。
  秦昊松穿过人群,低声问身后的Luna:“秦峥呢?”
  “应该在房间,刚刚看到他在悄悄锁门了。”
  秦昊松点点头,正打算让Luna上去喊他下来,被迎面而来的客人张着双臂拥抱,打断了他的话头。
  白一宁站在窗口,撩开窗帘偷偷向下看,园内的景象顿时让他讶然失语,这是他只在电视里或者网络上见过的景象,长长的方桌簇拥鲜花,摆着数不清的香槟酒。
  人们穿着礼服穿行其中,热络地交谈,很可能,一部戏,一个角色,就在这把酒言欢里定了下来,千万级的生意也融在了觥筹交错之中。
  秦峥上了车,一打开手机,看到满屏未接来电,头皮发麻,身上顿时升起一股寒意,他知道一定是白一宁出事了。
  白一宁正看得入迷,床上的手机震动,他不顾身体不适,跑过去接电话,压低声音道:“你爸的酒会在家里开,现在已经来了好多人,你在哪儿?”
  秦峥压根儿没想明白,就接到这样的晴天霹雳,他第一反应是安抚白一宁:“你别急,我送奶奶回家,马上找你,无论谁敲门你都别开。”
  “好,”白一宁皱眉说,“我不急,你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秦峥脸上没了笑容,刘兰芝坐在一旁问:“是一宁吗?”
  “……”秦峥扭头笑着说,“不是,是我女朋友。”
  “哦!”刘兰芝也和他闲聊起来谈恋爱的看法,此时秦峥敷衍地回应,他没有白一宁那种稳重成熟的感觉,他现在焦心如焚,脑海里都是秦昊松在自己的房间发现白一宁的画面。
  回家路上,秦峥加了很多钱让司机快点儿,这个司机却不买账:“小兄弟,再急我开的也是车,不是飞机,好吧!”
  秦峥说:“大哥,我真的急,我女朋友被人抢走了,今晚举行婚礼,我得去讨个说法。”
  “真的假的?”司机笑他,“编故事呢吧!”
  “真的,我最好的兄弟,我留学一年,他们俩勾搭在一起,我刚刚就是去那个小区堵她,结果说已经走了,大哥,我求你了,今天不去找她问清楚,我估计也不能活了。”
  司机从后视镜看到秦峥的确一脸急色,性情中人喊了一句:“兄弟,坐稳了。”一脚油门踩下去,速度刚起来,瞬间又跌回五十迈。
  “小兄弟,打人犯法,我还是不能害你,况且就算再提速,市内也有限速行驶的规定。”司机开始了教育模式。
  秦峥真想扇自己几巴掌,他低着头看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的确恨不得开飞机。
  白一宁知道他性子急,中途几次给他打电话,向他汇报情况,让他路上千万注意安全。
  眼看七点将近,人群里还没有看到秦峥的身影,秦昊松让Luna上楼喊他,对方到楼上的时候,白一宁正在和秦峥打电话。
  Luna以为是秦峥在说话,她敲敲门:“秦峥?宾客都到齐了,就等你了。”
  白一宁捂着嘴,连气都不敢出。
  “秦峥?”Luna皱起眉头,“你不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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