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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出逃(近代现代)——许一疯

时间:2024-02-11 09:07:01  作者:许一疯
  这一整天,白一宁心里都被秦峥塞满了糖,是那种淡然的甜味,好像细水流长地重叠每一天,一定会走出他们的未来。
  秦峥坐回来的时候,看到白一宁唇角挂着笑意,好奇地问:“笑什么?”
  “笑你,后宫里要争宠,绝对能活到最后一集。”
  秦峥知道他是在说自己刚刚给他下套的事,低头吃饭,破天荒地没回复,但是嘴上没回复不代表行动不会。
  不一会儿,一只脚开始勾着他的小腿,随后蹭到大腿根儿,白一宁大惊,抬头瞪他,对方却不看他,只顾埋头吃饭。
  白一宁只得难捱着,抬脚踢他,两人幼稚地在桌子下互踢起来,直到秦峥率先“啊”地叫了一声,这才博弈才算结束。
  韩芳猛地抬头,秦峥只好捂着嘴,含糊不清地说:“咬到腮了。”
  韩芳让他小心一点,笑了笑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餐具,白一宁也吃得差不多了,收拾完主动要洗碗。
  韩芳拗不过他,只好摘下围裙离开。
  没等几分钟,秦峥也吃完进厨房送碗,刚进来就轻轻地带了下推拉门,确保外面看不到他们。
  秦峥把碗放在一边,直接从身后环紧白一宁,下巴撑在对方没受伤的肩上,双手穿过他的腋下,淋了水开始洗餐具。
  白一宁淡淡地说:“忙了一天了,你也出去坐会儿吧,我很快就洗完了。”
  秦峥摸了摸白一宁沾满泡沫的手背,附在他耳边说:“以后别用这个洗,腐蚀性太强,你的手很快会变皱变糙。”
  “少爷,我不用这个洗,用哪个洗?”白一宁讽刺他不食人间烟火。
  秦峥蹭来蹭他的耳朵:“我帮你找人洗,你这手给我留着用。”
  “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别的?”白一宁低声斥责。
  秦峥耍赖:“我说你这手得给我画画当手模用,你想哪儿去了?”说完,坏心又起,贴紧白一宁的背,咬了咬他的耳垂。
  白一宁停下手边的工作,把人直接推了出去,拉上了门。
  秦峥脸上的坏笑还没来得及收,只听刘兰芝喊他:“小秦,快过来看节目!”
  秦峥最不喜欢看春晚了,尤其是高中之后,再没看过,但他还是笑着答应了下来。
  白一宁洗完碗出来,已经九点多了。
  刘兰芝和韩芳大笑着,只有秦峥靠着沙发睡着了。
  白一宁浅浅地笑了一下,拿了件外套走过去轻轻地给他盖在身上。
  秦峥的确是累了,到后来,是窗外烟花的炸裂声才把他惊醒,睡眼惺忪地看向窗外,正好是绚烂夺目的烟花。
  等他回神,客厅只剩下白一宁收拾茶几,他看了眼时间,竟然已经十一点了,忙问:“奶奶和芳姨呢?”
  白一宁低声说:“奶奶年纪大,看了一会儿就有点困了,芳姨陪她回去喝药,睡觉了。”随后指了指浴室,“只有一个卫生间,我身上有伤随便擦了擦,你去吧!”
  秦峥点点头,站起来身来,口袋里的手机叮咚了几下,他拿出来一看,是秦昊松的消息。
  头一次,对方主动给他发:“新年快乐!今年的压岁钱发过去了。”
  秦峥打开下一条短信,果然是转账信息。他撇了撇嘴,回复了一句:“谢谢爸!”再没有其他,秦峥对于今年秦昊松选择去法国一点也不意外,那么多年,他和妈妈都是他最后的考虑。
  想到这里,秦峥似乎觉得这几十平米的房子似乎更有温馨的感觉,看着白一宁忙碌的身影,和窗外一朵朵怒放的烟花,任谁都觉得岁月静好地有些失真,忍不住地想这样一直走下去。
  白一宁察觉到他的眼神,回头盯着他说:“去啊!你今天太累了,我刚刚又热了水,现在水温正好,洗完回去睡觉。”
  秦峥温暖地笑着:“嗯,新年快乐,一宁,我爱你。”
  白一宁正弯着腰收拾水杯,听到这句话顿时愣了,等他起身也打算开口的时候,秦峥已经进了卫生间,他摇着头轻笑,随后站在窗口也看烟花,和跨年那天相比,都不够盛大。
  那一晚,是秦峥专门为他一个人放的烟花,白一宁忽然觉得,浪漫的不是这些绽放星辰的花朵,是秦峥那颗真挚又难得的心。
  他,何德何能?
  洗完回卧室的时候,小卧室的门虚掩着,门缝里是白色的光,他似乎能看到在等待自己的白一宁。
  不知为何,他推门之前有些紧张,居然有种洞房花烛要掀新娘盖头的青涩感。
  秦峥推开门,第一次看到这张床,虽然不是双人床那么大,但也不是医院病床那么小,睡他们俩还是足够的。
  白一宁并没有“新娘”的样子,反而像夫妻多年已经习惯了一切的样子,光着背对着秦峥,后背和肩膀那些齿痕还没有结痂,依然能看到血肉,床上没有单人被,是双人被。
  秦峥没有上床,而是转身出去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取出了药膏,回到屋内打算给白一宁上药。对方却拒绝道:“我已经涂过了。”
  他不喜欢秦峥碰他那些伤疤,因为每碰他一下,都会想起昨天的不愉快。
  秦峥站在床边,盯着那些触目惊心的咬痕齿印,没再说话。
  白一宁也没回头,只是幽幽地说:“上来记得关灯!”
  秦峥犹豫了几十秒,抬手拍灭了房灯,等视线适应黑暗之后,也躺上了床。
  窗外的爆竹声越来越大,他们当然睡不着。
  房内的黑暗被一闪一闪的光侵占,白一宁背对着秦峥问:“你要睡了吗?”
  “响声太大没法睡,怎么了?”秦峥侧过身子看他,左边的人又没了声响。
  这种旧式小区的隔音效果很差,窗外的炮仗就像在耳边响,秦峥以为白一宁是觉得这个烦,他主动靠过去替白一宁捂住耳朵:“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白一宁笑了一下,他拉开秦峥的手,慢慢地转过身来:“我不是说这个。”
  “那想说什么?和我同床不习惯?还是认床?”秦峥借着时亮时灭的火光看到了白一宁的脸,今晚的他格外漂亮,不知是眉眼含情,还是这一天下来他们相处的太过温暖了,那修长睫毛飞扇,就扫着秦峥的心,他撑起头来说,“要是觉得不舒服,我们明天把床换了,换个大点的。”
  白一宁笑他:“再大,满屋子就这张床了。”他又转半个身子和秦峥面对面了,他也抬头看他,白一宁知道秦峥生的好看,但其实都没仔细看过他,眼前的人天生一副多面的俊容,笑起来的时候,像和煦的微光照的人心里暖洋洋的,冷酷无情的样子,白一宁也见过,哪怕昨天他咬他的时候没让白一宁看,但是那天在酒吧,秦峥砸那一下的时候,脸上是他从来没有看过的狠戾,现在想想都胆寒。
  秦峥见他看自己不说话,笑着问:“一宁,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这张脸的确是天生当演员的料。”白一宁伸出手指,从他的额中滑动过眉骨,再到高挺的鼻梁,唇峰。
  撩得秦峥心痒难耐,他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撑开他的手掌,把白一宁的手心放在唇边亲吻:“一宁,过了年,又是崭新的开始,你有没有什么愿望?”
  白一宁往他身边靠了靠:“有,希望新的一年,奶奶和芳姨可以身体健康,我能赚大钱,和秦峥好好恋爱,好好生活。”
  白一宁压低声音说话的时候,就像唱歌那样,声线优美又有磁性。
  秦峥被他说得感动又心动:“那我只希望和我的一宁平稳顺利地走过这一年。”
  白一宁皱眉:“第二年呢?”
  秦峥捏他的下巴:“喂,说太多了,老天爷会觉得我贪心,就不帮我完成心愿了!”
  白一宁恬静的面容上挂笑,眨动透光的眼睛赤裸裸地盯着秦峥,嘴角弯起个好看的弧度,空气里暧昧的鼻息交错,秦峥捏着他的下巴没动,目光移向了对方的软唇。
  白一宁的嘴唇是他五官最好看的地方,白皙之上点缀的朱砂,偏偏还明润泛光。
  察觉到秦峥的视线,白一宁动了动唇,也慢慢地仰起头凑近对方。
  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纯情,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
  秦峥俯下头凑过去,微张的唇轻轻地含住对方的唇瓣,同时闭上了眼睛,白一宁的身子往秦峥身上靠,贴紧他结实的胸膛。
  好像约好一般,他们今晚都没有穿睡衣。
  一切都是美好的,是他们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奇妙,秦峥轻软地磨对方的唇,白一宁呼吸越来越急促,含糊不清地说:“抱我,秦峥!”
  秦峥翻了一下身把人压在身下,紧紧相拥缠吻。随着耳边此起彼伏炸裂声,他们大胆又恐惧。
  勾连的舌谁都不肯服输地缠绕对方,亮光下透出无数的银丝,吻声越来越大,秦峥内心有处渴望已久的火源,似乎被窗外飞溅的火星点燃。
  白一宁不停地抚摸对方脊背,光滑的双腿勾着秦峥的腰蹭来蹭去,手拉着对方内裤的边沿往下,秦峥直接在他的臀上打了一巴掌,压抑着说:“别玩火!”
  分开一个缝隙,白一宁迷离的眼神看着秦峥问:“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不和我做?”
 
 
第39章 顺理成章
  这句话比刚刚的火星威力更大,几乎炸没了秦峥的理智,他怔了怔,随后失笑问:“我说后来为什么不让我碰你了,是因为这个?”
  “嗯。”夜色会放大人的胆色,白一宁大方地承认,“因为我想要,每次你抱着我的时候,我都想,可惜你没有那个意思,一到床上,我就觉得可能是我魅力不够,让你没什么感觉,所以不想再和你上床。”
  秦峥在他身上控制不住地笑起来,白一宁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后背上挠了一下:“别笑,有什么好笑的?这事怪我吗?”
  秦峥止住笑说:“怪我,怪我。”随后,他俯身附在他的肩头说,“一宁,我是怕你疼,我第一次根本掌握不好力道,所以迟迟不敢和你说。”
  白一宁咬他的肩,不满道:“那你第一次打算和谁做,积累经验?”
  秦峥吃痛地叫,随后扭头含过白一宁粉嫩的耳垂,怀里的人抖了一下,他压音说:“我这不是等你教我吗?”
  白一宁有些羞赧地咬咬唇,秦峥忽然正经道:“一宁,做这种事不是你情我愿就可以,我想我需要确认无数遍爱你的决心,才敢真的和你结合,所以我不是不想,也不是你没有魅力,你就算穿着羽绒服坐着喝水,我光是看一看,都能有感觉,欲望是本能,但尊重是我压抑本能的选择,我想我爱你,应该胜过本性。”
  白一宁没有想过秦峥会这样回答,他的手臂紧紧地绕在秦峥的肩颈上,蹭来蹭他的耳朵:“我也爱你,爱你就是我的本性。”
  秦峥听着这句悦耳的告白,在朵朵烟花里温柔地说:“我知道,抱紧我。”
  情之所至罢了。
  窗外亮如白昼的天空,把光打在这对儿有情人身上,黑暗中是秦峥轻柔地爱抚,用唇点着爱人的全身。
  白一宁的呼吸燥热起来,身体一会儿紧一会儿松,跟着秦峥的节奏。
  他分神去打开床头柜的台灯,希望在光亮里不会太痛苦。
  秦峥当然舍不得他痛苦,只有有心惩罚他的时候,才会故意让他记住疼的感觉。
  和昨天的粗暴不一样,感受过秦峥那样地压制和伤害。
  白一宁在这种温柔里迷失了,把自己的脖子最脆弱敏感的地方仰起,送到秦峥的口中。
  秦峥有心疼他,除了用舌尖就是软唇,没再用牙齿,把身下的人撩得心火骤起,脚趾反抠,心痒难耐地动了起来。
  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温柔,白一宁在温润平和的交汇中,鼻酸委屈,他埋首抵在秦峥的胸膛里,不肯再抬头。
  秦峥忙问:“怎么了?”
  “你昨天,你昨天太凶了!”白一宁对不舒服的事都有阴影,昨天在昏暗的环境里,也是身上这个人把他咬的浑身伤痕,到现在还在流血。
  秦峥有些自责,他亲了亲他的头发保证:“对不起,你疼的时候,我也在疼,我比你更疼。”
  白一宁再次抬眼时,眼里又有了泪光,他不知道为什么在秦峥怀里,他就成了易碎品,哪里都不能被碰,他在意秦峥的情绪,只要对方流露出不满,他总会记在心里打一个结。
  流转着泪眼,楚楚动人的眼神,因为害怕身子微抖,又带着期待时不时去偷看秦峥。
  秦峥简直要疯了,浑身血脉蓬勃,身上肉眼可见的青筋暴起,就像飞矢的箭穿射之后,他们再也无法回头。
  细碎地低喘,压抑地忍耐,榨出的水声被窗外的烟花爆竹炸裂开,成了这场交汇最好的保护源,白一宁也不想再压着自己的渴望,他想尽情地释放和发泄,真正地让这段关系开花。
  零点时分,全国各地几乎同时点燃的烟火,像要点亮天空,震颤的大地都在抖,因为白一宁只能感觉到震动,像大地动一般摇摆不定。
  他像涸泽里能呼吸到氧气的鱼上了岸,哪里都是烈日的炙烤,只剩下刺眼的白茫和声泪俱下的喘息。
  这一夜,有处烟火飞溅出了火芒,引燃了一片永夜。
  凌晨五点,人们又被鞭炮声吵醒,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子,蜷缩进身边人的怀里。
  秦峥醒了过来,替白一宁捂着耳朵,把人抱紧:“再睡会儿。”
  白一宁就算想起也起不来,他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呢喃地说:“疼!”
  因为一场欢爱,白一宁开始依赖秦峥,这大概就是做/爱的魅力,这个人完完全全属于他 了。
  “哪里疼?”秦峥细心询问。
  白一宁的嗓音还有些哑:“哪里都疼?”
  新伤旧伤,哪里都疼。
  “秦峥,”白一宁喊他,“我想哭,但我睁不开眼。”即使这样,声音也带了哽咽。
  “太疼了。”白一宁的泪滴在秦峥的手臂上,对方顿时不知所措起来,半撑起身子去抱他,“到底哪里疼?”
  白一宁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这里,秦峥,我这里最疼。”
  秦峥心疼地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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