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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出逃(近代现代)——许一疯

时间:2024-02-11 09:07:01  作者:许一疯
  现实就是可以这么轻松地将所有的海誓山盟击碎。
  秦峥打白一宁的电话打不通,随后又给他发消息,不停地问:“一宁,你在哪个医院?”
  “伤严不严重,我去找你。”
  秦峥自言自语半个小时,白一宁的手机不停地响了半个小时,他感觉身上有些冷,很自觉地喝了药,又艰难地包扎好伤口,随后他把家里的窗户关好,窗帘拉上,陷入了柔软的床。
  见白一宁不回复,秦峥心里虽然惴惴不安,但还是嘱咐对方多休息,他会想办法尽快出去看他。
  这天之后,秦峥被秦昊松“关”了起来,田文甚至都不去当司机了,成了看护。
  秦昊松要把他关到开学,让他没机会再出去惹是生非。
  秦峥第一天联系不到白一宁,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又给对方打电话,还是联系不到,他彻底慌了。给乐岑,老龙,韩利,酒吧里的员工,挨个打电话问白一宁在哪里?
  白一宁第一天的确睡了一整天,第二天醒了之后,摸了摸额头没有发烧,暗自庆幸,随后看到手机屏亮起,密密麻麻的消息,白一宁这才给秦峥回电话。
  秦峥都换好了衣服,打算和田文打一架也要出去,刚准备开卧室门,手机屏上显示着“宝宝”。
  这一刻,秦峥因为担心太久,腿软地差点儿瘫在地上,他挪回床边坐下,才接起电话。
  白一宁虽然没有发烧,但还是感冒了。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了秦峥哽咽的哭声,他急忙坐起来:“秦峥?”
  秦峥吸了吸鼻子说,软着声音说:“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白一宁叹了口气解释:“我回家睡觉了,睡了一天,不好意思。”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因为我打了你,你生气了。”秦峥开始道歉,解释当时想情况。
  白一宁笑着说:“我没有生气,只是因为受伤了,不舒服,回家睡觉。”
  秦峥忽然正经起来:“那你不会不要我的,对吧?”
  这个问题有些猝不及防,让白一宁难以回答,他只是犹豫了几秒,秦峥在那头哭着说:“我就知道,你还是生气了,一宁,你别急,在家等着我,我一定会想办法出去找你,我当面解释,我当时是冲动了,但我没想过你会挡,我知道你挡那一下是为了我好,可我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
  白一宁打断他:“你别乱想,安心在家,别再闯祸了,那晚你爸的确在外面等了你很久,你听话,我们开学就会见面的。”
  白一宁哄人的时候,声音又低又温柔,秦峥的心像被猫抓轻抓,想一直听他说下去。
  见安抚好了秦峥,白一宁才挂了电话,每次提到秦峥的父亲,白一宁都有种心虚。
  秦峥挂了电话开始数日子,离开学还有一个月,让他一个月不见白一宁,秦峥摔在床上,绝望地后悔,这简直比让他坐牢还可怕。
  秦峥被关在家里一个礼拜,什么招数都用过了,就差给田文跪下了,对方依然不为所动。
  这并不是最重要的,真正让秦峥要窒息的的是白一宁对他的态度,自从那次酒吧之后呈现三百六十度转弯,给他打十个电话,对方才能接一个,语气似乎又回到俩人没在一起的时候,一问一答,不会多说什么。
  秦峥说些不着边际撩人的话,白一宁都会找借口离开过挂断。
  这种不拒绝但也不热切的感觉就像有手死死地捂住了秦峥的口鼻,令他喘不过气来。
  知道自己活着,但就是心头压着石头,怎么都喘不过这口气来。照这样发展下去,开学等待他们的不是见面,是分手。
  白一宁的确有这个打算,或许因为那个酒瓶砸醒了他,这些天,他白天在家里,到了傍晚去医院看望刘兰芝和韩芳,然后再回到家里。
  每次打开房门,屋内漆黑一团,偶尔也会有窗外细碎的月光照进来,世界都安静了,白一宁习惯在这样的黑暗里静坐,思考自己和秦峥这场荒唐的开始。
  如果追溯心动,那或许是跨年夜那晚,烟花下的少年,眉梢眼角都挂满情意,星河鹜起的眼眸里都是自己,时间线再长一点,或许是那天大雪中, 对方慢慢走近自己,拉起他的手告诉他,奶奶现在就要动手术。
  也许都不是,是从在酒吧替他出头,送他回家的路上说“下次你找我,我比你有更多拒绝的自由”,乐岑他们都说秦峥不懂白一宁吃什么样的苦,但他知道,秦峥一直都是懂他的人。
  如果往后再走,白一宁深知,不会再遇到像秦峥这么好的人了。可他拉着他走近自己,的确看不到未来。
  黑暗中他靠着沙发想,如果自己再厉害一点就好了,或许就不会这么累。
  腊月二十六这天,秦峥从吴玉芬的口中得知,秦昊松出国了,中法文化交流节就在农历春节前后召开,秦昊松应邀出席。
  这些天,秦峥为了抗争“强权”,争取自由,基本绝食了,哪怕吴玉芬再变着花样给他做饭,秦峥都不会吃,但听到父亲出国这个消息,他心里又有了主意。
  随后的两天,他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反锁着门,也没再给白一宁打电话,发消息。
  白一宁不免担心起来,直到他刷到了温格的朋友圈,
  “好兄弟为情所困绝食三天了,怎么样才能让他吃饭,重金求,急得很!”
  一连发了三条,白一宁刚准备打扫家,看到这个,心都揪起来了。他试着问温格,是谁在绝食?
  温格回答:“秦峥。”
  白一宁直接给对方打去电话,他没想到这是秦峥能想出来的昏招,出乎意料的是,秦峥的电话打不通。
  白一宁顿时惶悸不安,他只好又问温格:“他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道,昨天我说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估计要死了,还说了些胡话,说他死了之后,要我把他宿舍的画都烧给他。今天就联系不到了。”
  白一宁直接转身出了卫生间,脚下的水盆绊了一脚,把他的裤腿溅湿了,但他此刻却顾不得这些,他直接披了件外套,钥匙都忘拿了,径直跑出小区去打车。
 
 
第35章 迟疑
  田文第一天知道秦峥没吃饭,以为是胡闹,但两天了,秦峥连门都不开,他也慌了,站在秦峥门口,不停地的敲拍,甚至最后妥协地说:“我放你出去,能去见他了,小峥,你先出来。”
  室内依然没有任何动静,田文不敢再等,急忙去找卧室的钥匙,但翻来翻去,也没找到。吴玉芬急了,她带着颤音问田文:“少爷,会不会有事?”
  田文在库房里乱翻 ,没好气地说:“我怎么知道?”
  吴玉芬不敢再问,只得帮忙找。
  白一宁打车直接来到了秦峥家所在的别墅区,特地问了温格具体在哪座。
  此刻他的内心炽痛难当,边跑边自言自语地道歉:“我错了,秦峥,别做傻事,我错了。”
  白一宁哪里还顾得上秦昊松是不是在家,他只想亲眼见一见秦峥,确定他是否平安。
  站在那扇雕花大门前,白一宁不停地按压门铃,吴玉芬正在着急,听到这一声声的铃响,用浓浓地乡音骂道:“是哪个瓜娃子?”
  田文也烦躁地说:“去看看,如果是找董事长,说不在了。”
  不一会儿,吴玉芬回到客厅里,身后站了一个人,她朝着楼上扯着嗓子高喊:“田老板!田老板!”
  她对城里人依然保持着旧式的称谓,见西装革履的就是老板。
  不一会儿,田文跑下来,刚准备问怎么了?就看到吴玉芬身后站着的人。
  田文顿时沉下脸色问吴玉芬:“谁让你随随便便把人带进来的?”
  吴玉芬一脸难色,白一宁走上前来,微微鞠躬,主动开口说:“我是白一宁,秦峥的,的朋友,他绝食几天了,我担心所以来看看他。”
  随后他又赶紧补充:“只要让他吃饭,见他没事,我马上就走。”
  吴玉芬看向田文:“老板,他说他可以让少爷吃饭,老板……”
  白一宁眼神恳切,又一次说:“拜托了,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平安?”
  田文知道这次秦峥绝食不是小事,犹豫片刻,让开了上楼的路:“他在二楼,右手第二个房间。”
  白一宁道谢之后,立刻跑了上去,一刻也不敢停,但真站到秦峥门口时,他抬起的手还是顿了顿。
  秦峥绝食除了因为田文关着他以外,还因为自己,这一次是他因为不坚定伤了对方的心。
  白一宁轻轻地叩门,门内没有声响,他又用力地敲打说:“是我!”
  依然没有声音,白一宁急了,直接上手去掰门把手,门竟然直接被打开了,人因为惯性冲了进去。眼前一片昏暗,还没等他的视线找到秦峥,窗帘上飞闪过一个黑影,下一秒,白一宁被人从背后紧紧地钳制在怀里。
  门被身后的人抬脚关上,锁芯落扣的声音同时响起。
  白一宁被这一套动作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抱着自己的是秦峥。
  秦峥一只手抱紧他的腰,另一只手扼着他的脖子。白一宁感受着这个力度,心中却在庆幸,秦峥没事。
  但身后的人却没了从前的温柔,动作越来越用力,白一宁几乎要窒息一般。
  秦峥依然一句话也不说,直接拉开他外套的拉链,羽绒服很快就被他褪在地上,里面居然是睡衣。
  秦峥抱着他开始咬他的耳垂,顺沿到侧颈,虎牙重重地启开,咬合,如此反复。
  一时间,白一宁疼地惊叫起来,在秦峥怀里不停地挣扎,秦峥却就着这个姿势不顾他的反抗走到床边,俩人一起摔在了床上。
  白一宁的脸朝下,紧贴床单,侧首呼吸。
  这一刻,他被身后的人压着,五脏六腑都难以承受那样的压迫。
  秦峥以往再怎么压他,都会收着力道,但这一次确实故意要他难堪,白一宁能感受得到有东西抵在他那里。
  “秦峥!”白一宁低喊,“放开我。”
  秦峥似有似无地冷笑了一下,手穿到他的身下,解开一粒一粒的扣子,白一宁大惊:“你干什么?松开!”
  白一宁把他的手推开,秦峥从后面用力拉扯领口,睡衣被撕裂着扒了下来,扣子崩开,露出了光洁白皙的肩膀。
  白一宁瞬间被冷激地打颤,他骂着:“你到底要干什么?说话啊!”
  秦峥在生气,所以白一宁的反抗没有很激烈。
  “干你!”秦峥压着喉咙喊出来,随后直接在肩胛骨处咬了下去。
  白一宁顿时疼得没了知觉,双手抓着床单,额头上渗出冷汗:“秦峥!”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疼痛让他更自责了,他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秦峥依然在咬,没有收力,每一下都会咬至充血,脖颈的嫩肉甚至被他咬出了血,血腥味儿在他口中,白一宁把头埋进床单里压着声音叫喊啜泣,秦峥似乎还不满意,在他出血的地方依然要反复咬磨。
  白一宁终于受不了求饶:“秦峥,我错了,放过我,太疼了,真的很疼。”感受着身后的人在吸血一般,嫣红血色的唇啄着他的侧脸,在白一宁的脸色留下一个个的血唇。
  “你哪里错了?宝宝?”秦峥的声音,语气,连呼吸都是冷的。
  白一宁发着抖说:“不该,不该不理你,不该有心事不和你说,”他哭着喊他,“对不起,秦峥。”
  秦峥被他感染得也想哭,他牙齿刮蹭着白一宁肩窝的软肉,又使坏地磨他侧颈突起的动脉,声音略带沙哑地说:“知道为什么我那么恨周煜吗?我那晚恨不得杀了他,知道为什么我要把他送进去吗?因为他伤害过你,在你身上留下不属于我的痕迹。一宁,你是我的,对吗?”
  白一宁在他怀里发抖,因为疼痛,眼里的泪乱飞着,床单都揉烂了,他右臂因为持续剧烈的运动,伤口开裂,手指痉挛难以舒展,被压得已经麻木,他断断续续地说:“是,我是你的。”
  他找回了些神智,和身后的人说:“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秦峥,别折磨自己,要发泄,就发泄给我!”白一宁已经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身上的痛让他这几天的纠结似乎减轻,他需要秦峥。
  更近一步地说,他需要秦峥这样对他。
  “啊——”白一宁绷紧神经,感受着撕咬的疼,秦峥不带任何怜悯和情意,发狠地咬吸,白一宁后背本就没有多少肉,秦峥随口咬几下,不是血晕,就是破皮。
  他一会儿掐他的喉咙,一会儿又摁压他的喉结,白一宁连正常呼吸都做不到,连腰都快被秦峥捏断了
  因为对方在他身后,白一宁看不到秦峥的表情,只能从这些举止感受到,对方和从前不一样了。
  终于,白一宁喘出几个字:“秦峥,疼!”在这间看不清的一切的房间里,他害怕了,他哭出声道,“我疼,对不起,秦峥,别再咬了,我疼啊!别这样了,你亲亲我,好不好?”
  秦峥在这一句句哀求中,终于停下了。
  他没再咬他,只是压着他,凑在耳边难过地说:“我那么喜欢你,你到底觉得我们哪里不合适?为什么总这么对我?”他带了些鼻音,“这些天,我没有一天能睡得好,一闭上眼睛就是你要和我分手。”
  秦峥慢慢地起身,白一宁终于可以大口地呼吸了,侧过身子,脖子和肩膀上的血顺着他的线条都滴染在了床上。
  秦峥重新抱着他,温柔地挑起他的下巴,俯身轻碰了一下对方的软唇,白一宁像久行沙漠的人得到了甘霖,他在这个吻里委屈地哭,原来他那么想念这个人的温柔。
  白一宁没有力气再勾他的脖子,只是哭着伸出了舌头去勾他的唇,秦峥却把头扭开问他:“一宁,你今天来是和我分手的吗?”
  白一宁委屈地摇头。
  “那你会不会和我分手?”
  白一宁看着他的可怜的眼神,又摇了摇头,秦峥又问:“那你会不会不要我?”
  “不,不会。”白一宁的眼尾绯红,流出的泪仿佛是血,他摇着头说,“我错了,秦峥,我不该那样对你,你温柔一点,我怕,怕疼,从小就怕。”白一宁声泪俱下,声声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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