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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出逃(近代现代)——许一疯

时间:2024-02-11 09:07:01  作者:许一疯
  “芳姨去了,”白一宁皱了皱眉,“你来这里干什么?”
  乐岑边在吧台擦洗酒杯边回答:“来了四五天了。”
  白一宁问:“谁同意的?”
  “没人同意啊!小少爷自己愿意留下打扫酒吧,当服务生,还不要钱,这种好事哪里找?”乐岑头也没抬,语气还是很冷。
  这些天,乐岑为了替白一宁出气,没少为难秦峥,他知道对方的身份尊贵,干不来这些粗活,想让他知道困难主动离开,谁知秦峥不仅没打退堂鼓,反而主动要求连班。
  白一宁看了看他的黑眼圈,低头看到对方垂在身侧的手裹着纱布,忙问:“手怎么回事?”
  秦峥把手背后,笑着摇头:“没事儿,一个小口子。”说完,主动要接过白一宁的包,“我替你放好。”
  白一宁动了动喉结,心底五味杂陈,他忽然明白秦峥为什么消失了这么久,只在早上问候他。
  因为酒吧的工作一般都是忙碌整晚,到早上下班休息。
  没等秦峥放包,白一宁拉着他直接进了更衣室。
  刚关上门,秦峥在他身后说:“我知道你要让我回去,但是这里你能待,我也能。”
  秦峥严肃的时候,其实很有压迫感,他看着转身回头的白一宁说:“我和岑哥说,我怎么累都成,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儿也行,别扣你工资。”
  白一宁不会被扣工资,乐岑是知道的,但他还是让秦峥留下来,无非是因为不喜欢他,也想替自己出一口气,这些白一宁都知道。
  他捏了捏他的脸,眼里都是柔情:“傻不傻,你在家里连碗都不端,来这里受苦。”
  “迟早得学会洗碗啊,以后一起生活,我怎么能让你受累,家务活肯定都我来做。”秦峥脸上也有了笑容。
  白一宁一直觉得他说要和自己生活是开玩笑:“可你留在这儿,我的压力更大,比之前欠你钱没法还更难受。”
  秦峥委屈地看着他:“为什么?”
  白一宁抬手捧着他的脸,认真地说:“因为你想护着我的心,和我不想让你吃苦的心是一样的,我很感动你为我做的这些,也知道了你愿意和我一起生活的决心,但我也见不得你从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来做这些。”
  秦峥其实习惯了剖白自己的心意给白一宁看,所以他第一次听到这么多的真心话,又感动又心酸:“一宁,你不也是从养尊处优的少爷做这些的吗?你可以,我也可以。我不累,真的,我觉得这几天比之前浑浑噩噩的生活充实得多,我不觉得是吃苦,反而每天让我在家从早到晚得无聊,我才是真的受苦,一宁,让我留下来吧!”
  秦峥是白一宁迄今见过最有多面性的人,短短几分钟已经变换了三种表情,现在挤眉弄眼看着自己撒娇,仿佛又变成了粘人的小朋友,求着自己满足他。
  白一宁只好说:“过年前必须回家去,听到没?”
  “听到了,我的主人。”秦峥微微低下头,把头蹭了过去,没羞没臊地说着。
  白一宁拿手推开他的脸:“恶心死了,出去!”
  秦峥见诱哄成功,满足地离开更衣室。永远在听话,永远在下一秒食言,这就是秦峥。
  乐岑虽然不知道他们在一起了,但见白一宁看他的眼神,也十有八九能猜个大概。他和秦峥说:“之前进的货,今天到了,你和六子,老龙他们去卸一下。”
  秦峥喜上眉梢,干什么都欢喜:“好勒!哥!”
  “注意轻拿轻放,再搞砸了,就从一宁工资里扣了。”乐岑闷声提醒,吓得秦峥急忙保证。
 
 
第32章 出事
  换好工作服的白一宁刚出门就听到了这句话,等着秦峥走后,他走过去规整酒柜上的酒水,笑着说:“你吓唬他干嘛?一根筋很容易当真。”
  乐岑还在擦洗杯具,也轻笑道:“本来就是让他知难而退,留在这儿,谁知道什么时候又打架。”
  白一宁低声说:“岑哥,他不会了。”
  乐岑的手一顿,随后叹了口气问:“一宁,你是不是和他?”
  半天听不到白一宁的回答,乐岑已经知道了答案:“别怪当哥的没劝过你,你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当谈恋爱随便玩一玩,新鲜劲过了也就算了,真要想着长远,不现实。”
  白一宁答应秦峥不是一时兴起,更不是为了新鲜,从一开始就想到了日后种种困难,他没指望有人理解,也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父母早已不在,只剩下奶奶和芳姨两个亲人,至于外界的反对,自从高中经历过那么多之后,他便知道爱没有错,他也没有错。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一辈子很长,法律保护的关系还有离的可能,更何况是我们,岑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就算碰壁,也是知道疼了再放弃,而不是因为一句现实就松手,于他于我都不公平。”白一宁很隐晦地表达了自己的决心,这些以后他都知道,但是秦峥说过会一直喜欢自己。
  他相信他。
  “嗯,反正你想清楚就行。不过这小子,通过这几天的观察,的确是有股子干事的韧劲,他那手就是给客人上酒水的时候,盘子里的酒瓶碎了一地,小子二话没说开始收拾,一个少爷哪干过这种活,手掌心划了一道,结果问我拿了几片纸巾随便处理了一下,还在流着血就又去工作了,下班了找到我赔付那些酒水钱,还说他虽然不会调酒,但是愿意免费工作,希望不要扣你工资。”乐岑哼了一声,“他之前那么伤害你,我就留下他了,还别说,这几天干的有模有样,和老龙他们相处也越来越融洽了,偶尔和他们打听你的事,一脸认真,挺有意思的。”
  白一宁又回想起他和秦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其实秦峥并不好相处,从小的生活环境把他变得十分挑剔,这种性格延伸到了交际中,总给人一种高傲的感觉。
  但他现在却可以和他身边的人相处融洽,白一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但知道他是用了心的。
  白一宁和秦峥,在一个地方打工,但是下班之后还是得各回各家。
  零度酒吧正常的换班模式都是上一休一,之前秦峥为了不让白一宁扣工资,经常连上好几天,现在对方回来了,他也就和白一宁的工作时间一样了。
  冬天的清晨总会蒙着一层灰暗的轻纱,每到这个时候,酒吧的人会先后下班。
  可只要白一宁下班早,天没有破晓时,两人总会先回宿舍,关起门来“解馋”。
  白一宁的上唇血痂掉了,露出嫩红的唇肉。秦峥像粘人的糖,恨不得糊在他的嘴上,不停地替他舔着伤口。
  这个年纪的恋爱注定不会像苦行僧一般忍耐,白一宁也才二十出头,他也需要秦峥的热烈,但每次两人基本衣服都不脱,拉扯一番释放之后,抱着亲一会儿就结束了。
  秦峥也没试探性地提过下一步,白一宁当然更不会主动提,一来二去,白一宁的心里有了心结。
  会在一起睡,但不会真的“睡”。
  索性后来他多加一会儿班,不再回宿舍。这个意思很明确了,秦峥自然会顺着他。
  除了这些“床上”不愉快的事,他们的日常相处却越来越温馨舒适。
  这天开门营业好一会儿了,店里才来了零星几人,秦峥在吧台对面托腮,目不转睛地看白一宁调酒。
  白一宁的手像会飞的蝴蝶,所有器皿和道具在他的手里都像是柔软的丝带,就在秦峥面前盈盈起舞。
  白一宁见他看得认真,问他:“想学吗?”
  “嗯,看着挺容易的。”
  白一宁笑他:“是很容易,你多打几个杯子就会了。”
  秦峥也不气:“记你帐上,来!教我。”
  每次听到“教我”“教教我”这些字眼,白一宁的耳畔总会刮来一阵羞赧的风,很快吹得他心猿意马。
  零度的调酒师有四位,和乐岑一组上班的只有白一宁,现在乐岑就在旁边专注着调酒,虽然叮叮咣咣不时发出响动,白一宁不确定对方会不会听到俩人调情的话。
  他刚想让秦峥小点声,对方凑近他直接说:“主人,教教我吧!”
  白一宁顿时脸红心跳,瞪着他不敢出语。
  秦峥的眼神却很真挚,没有丝毫戏谑。白一宁低下头拿着手里的摇杯,随后定了定神说:“你看好了,我就演示一遍。”
  马天尼杯在他手里翻转过来,拿过柠檬开始涂抹杯口,白一宁很认真地教他:“鸡尾酒没有那么好调,但也不难,一个柠檬片的学问都很多,并不是每一种酒都需要用柠檬抹杯口,看每个调酒师的习惯,比如我现在调的玛格丽特,配料中就有柠檬汁,但是做盐边装饰的时候也是用柠檬片先抹湿杯口,这样口感更好。”
  “嗯……,”秦峥拖着尾音哼,白一宁就知道他不想听了,果然他说,“我不太懂,能不能来点简单的。”
  白一宁朝天翻了个白眼,随后从身后的冰柜里取出一个巨大的冰块,和他说:“戴上手套,教你凿冰球。”
  白一宁也带上他的手套,拿出刀开始切冰块:“一般切的长度比杯口要长一点,最后凿出来的冰球刚好入杯,和杯壁的缝隙要保持好,当然你能凿出形状,就很不容易了。”
  白一宁把长冰切成三小块,递给秦峥一块儿,自己拿一块儿演示。
  秦峥的手还受伤,碰到冰块儿的时候,瞬间被冷激地滑掉下去,惊呼着:“太冰了!”
  乐岑在一边似有似无地笑,心中感慨,陷入热恋的人大概就是这样,哪怕对方幼稚的像个孩子,也都坚信这会是他唯一的宝贝。
  冰掉在地上碎了一个角,白一宁瞪他:“那你到底学不学,不学去帮老龙他们上酒。”
  “学,学!”秦峥急忙捡起来,拿起凿冰的叉子,冰块在他两只手里来回颠倒,随后见白一宁手里的冰块纹丝不动,他忙问:“这太冰了,你口头教我就可以,别拿着了。”
  说完,秦峥自顾自地凿了起来:“凿冰嘛,我会。”他握着冰块的手心已经没了知觉,然后拿起银叉开始像削铅笔那样凿。
  白一宁无奈地摇头,走到他右手边,握着他的手开始自上而下用力地凿。耳边的热和手心的冷,是冰火两重天的待遇。
  白一宁轻声说:“先凿四个角,然后修饰六个面,力度和角度也要从大变小,修饰出一个冰球的形状,其实不难。”
  随着夜色深浓,酒吧里逐渐热闹起来,酒碰撞的声音,卡座里时不时传来的嚎笑,把严冬都挡在门外,把室内变成了热火朝天的夏。
  而在这种喧嚣里,吧台的这处角落流转着昏暗的暖光,充满了温柔与安宁。
  等白一宁意识到俩人贴的太近的时候,秦峥的后背居然出汗了,白一宁只好松开他的手说:“你来试试,掌握好力度,小心凿到手。”
  秦峥等他松开自己,手上的动作就停下来,白一宁问:“怎么了?”
  秦峥扭头和他小声说:“一宁,你不觉得,这种困难的时刻,我需要一些力量吗?“
  白一宁已经站回到自己的位置,按着酒水单的内容调酒:“没力气去二楼有健身房,举铁去!”
  “不用那么麻烦,你偷偷亲我一下,我就有力气了。”秦峥开始砸冰,“偷亲啊,别提前预告。”
  白一宁扶额:“你到底知不知羞,这里这么多人?”
  “就是人多才让你偷偷来嘛,我现在都快凋谢了,浑身没力气。”
  俩人离得很近,这些浑话,白一宁都听麻木了,他开始自己的工作,不去理会秦峥。
  秦峥只是逗逗他,手头的劲儿大得很,慢慢地也掌握了门道,凿冰就像雕刻,和美术在很多方面是共通的,需要修饰,需要打磨,都是一丝不苟创作的过程。
  卡座和舞池都挤满了人,客人点的酒水单也越来越多。白一宁调酒的速度很快,不会让客人等太久。
  不一会儿,身边的人轻轻地喊他:“一宁,你看!”
  白一宁以为他又要请教,手上的动作没有停,象征性地瞥了一眼,这一眼他瞬间睖睁。
  秦峥不知何时已摘了手套,骨节匀致的手心里捧着一个爱心形状的冰球。
  肉嘟嘟地膨胀在他手里,好像真的会跳动。雕刻精细,表面甚至在他手里握了一会儿后,已经看不出刻痕和划痕。
  “喜欢吗?”秦峥笑着说,“的确不难。”
  白一宁看了看他,又看着这个爱心冰球,心里又被浓情蜜意撑得满满的,他点点头:“喜欢。”随后他拿过一个杯子,“放里面,我教你接下来怎么调威士忌酸。”
  “拿出威士忌酒,量杯量好45ml,倒进摇杯里。”白一宁把手跟前的摇杯拿给他,“你调好,我喝。”
  秦峥跃跃欲试地开始准备,按照白一宁的步骤开始做,对方则低头赶工完成手头的鸡尾酒。
  工作时间谈恋爱又刺激又忙碌。
  “好了,然后呢?”
  “然后切一半的柠檬,拿压汁器把柠檬汁压进去。”
  酒吧的喧嚣声越来越大,俩人逐渐听不到彼此的声音,几乎都在喊。
  人群里有人醉醺醺地拍打地桌子,但似乎服务员都没有听到,他摇摇晃晃地起身朝吧台走过来,嘴里不停地喊:“酒呢!老子要的酒,还不来!”
  走到吧台前,乐岑正好出去上酒,对方一眼就看到了白一宁,随后目光停在了他身边的秦峥身上。
  白一宁本想看秦峥的动作是不是标准,无意间也看到了这位不速之客。
  周煜借着酒精作祟,看清是白一宁之后,阴笑着走过去:“哟!这不是学弟吗?”
  秦峥听着这个声音抬头,也看了那张讨厌的脸。
  白一宁低下头继续干活:“别管他!”
  周煜走过来撑着吧台,问秦峥:“太子爷来体验生活啊?”
  秦峥咬得后槽牙都在响,他不像白一宁那样能忍,冷着脸说:“回你座位,我当没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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