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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出逃(近代现代)——许一疯

时间:2024-02-11 09:07:01  作者:许一疯
  可今天白一宁居然去了片场,很明显是收到了开拍的通知。
  那就意味着, 一定换了人。
  想到这里,秦峥太阳穴的青筋仿佛被针扎一般的疼,上次拍摄结束,董力山给他的剧本还在他的枕头边,那些戏份每一条都十分露骨又危险。
  秦峥再也无法淡定,他随便脑补一个人对白一宁做那些动作,心底腾起的怒意就想找个地方发泄出来。
  被欺骗的愤怒和对白一宁处境的担心,交杂一处像升起的焰火,把他的心架在上面炙烤,凌厉的痛就是他此刻唯一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一宁把上身的衣服脱了下来,只剩下裤子。
  他现在脑海一片空白,像个提线木偶一般把床上的手铐拿起来给自己带上,房间传来导演的声音,要他把手铐的另一个环挂在床头,白一宁照做了。
  他用余下的一只手,拉起被子盖在身上。
  这些准备工作结束,周煜正好进来了。一进门就看到白一宁的脸已经毫无血色,身体在不受控制的微微发抖。
  经过昨天的高烧,他还不是很有精神。房间没有空调,温度很低, 白一宁的身上却越来越热,他能感觉到体温上升的过程。
  周煜眼神里带着戏谑,撇着嘴笑。
  不拍他们的脸,也不需要台词,所以他想做什么表情就是什么表情,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房间很快传来的导演的指令:“前面的戏份我们的主演都已经拍了,我们直接拍替身的部分。来,顾恒整个人压到叶爽身上,双手撑在他的两侧,一手拉开被子,拽一下他的裤子,另一只手压着他的手腕。叶爽你需要做的就是不停地挣扎,推开你身上的人。好,来顾恒准备。”
  周煜的领带已经揭开,领口大敞,听到导演的口令,直接爬上去压着白一宁。
  没有任何假动作,白一宁几乎承受着这个人的全部重量。
  他眼神里有了慌乱。
  “好!action!”
  随着开拍的一声令下,周煜勾着唇不怀好意地笑,直接拉起白一宁的手腕压过头顶,另一只手伸到被子里拉扯他的内裤。
  白一宁大惊,不是在入戏状态下,是真的受到侵犯时做出的应激反应,不停地挣扎,脸色由白转红,不停地喊着:“放开我。”
  周煜的手更用力,直接低头去亲白一宁的脸,因为他们是替身,并不会拍脸部动作,这个并不是他们的拍戏内容。
  白一宁意识到这个人是在真的侵犯自己,来回摆首躲避他的靠近,双腿不停地抽动,却被对方狠狠地压在身下。
  镜头捕捉不到被子里的情况,周煜的手已经从内裤边沿探摸到了那个地方。
  白一宁大惊失色,利用他恐惧时的犹疑,周煜低头咬到了他的嘴,是在用牙齿撕咬,凌虐的心在这一刻生出无数的快意。
  他没想到对方的唇可以这么软,这么烫。
  白一宁因为生病,本身没有多少力气,被这样折腾,所有的挣扎都显得绵软无力,他只能用言语拒绝,可身上的人却说:“不是你说可以牺牲吗?”
  长期被压制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周煜觉得这一刻终于能体会到骑在别人头上的舒爽。
  什么学弟,什么替身,公司那么多人,偏偏挑选他来出演这个床替,还好是扮演凌虐别人的角色,周煜觉得自己终于能释放一次。
  门外传来了吵闹声,周煜正在享受羞辱他人的“美妙”被打断,他直起身子听了一会儿。
  随后房门外的躁动停了,迟迟听不到导演喊卡的声音,周煜低头看着已经快要窒息的人,笑着说:“没办法,导演不喊停,我们就得继续。”
  白一宁的嘴唇已经被他咬破,准确来说,是咬烂了,上唇的唇峰已经是血肉模糊。
  周煜抬手随便给他擦了擦血,又要低头。
  突然间,房门被人猛踹,几声之后,门锁被破,房门大开。
  周煜回头还没看清是什么人闯入,已经被眼前一阵黑风卷起,直接捏着他的肩膀把人甩到了地上。
  等秦峥看清床上的人时,清晰的寒意直冲脑顶,太阳穴突突地跳动,他握紧拳头压抑着血液里的疯狂。
  随后飞快地脱下自己的外套,给白一宁盖了上去。
  周煜脸上有些挂不住,等他站稳指着床边的人说:“你谁啊?”
  秦峥看到白一宁的嘴唇,下一秒拳头直接朝狂吠的人砸了过去。
  门口的工作人员和导演连忙进来拉架,屋内瞬间乱作一团。
  白一宁用尽全身力气翻了个身子,不去看这场闹剧,缓缓地闭上眼睛,感受着衣服上的气息和温度。
  是秦峥来了,这一刻他才意识到。
  他很想哭,但却没有眼泪。
  董力山闻讯赶了过来,看到秦峥眼里的红血丝时,他都吓了一跳,毫不怀疑对方的拳头下一个就要落到自己头上,比这更可怕的是,他得罪了秦峥。
  董力山连忙解释:“小峥啊,我们这个戏不能再耽误了,所以……”
  秦峥骂了句脏话,拿起盛放玫瑰的花瓶直接朝董力山扔了过去:“闭上你的狗嘴,小峥是你叫的吗?”
  “不是不是,秦先生,这个事是我们考虑不周,主要是没时间了,你又说不想拍了,我不想让你付违约金,这才另外找了个人,打算等戏拍完,再和你说,这样也就不用付合同里的违约金。”董力山毕竟比他年长,摆出一副为你好的姿态。
  秦峥却冷笑着说:“违约金我付不起吗?”
  “当然付的起。”董力山说,“主要是怕闹到秦董那边,所以……”搬出秦昊松,他希望秦峥能冷静下来。
  周煜再傻也知道打自己的人是谁了,他躲在一旁大气不出,生怕自己未来的星途被一时的冲动彻底断送。
  秦峥听到秦昊松的名字,果然冷静了不少。他推开围着他的人,走过去就要替白一宁解手铐,冷冷地说:“钥匙!”
  工作人员连忙递上钥匙,秦峥替他解开时,白一宁的手腕已经被磨出了血丝,他看着对方的背影,身体因为过度恐惧而痉挛,时不时抽搐。
  秦峥好想哭,他也好想把自己打一顿。找不到白一宁的衣服,秦峥直接拿被子把人包紧,不顾众人错愕的目光,将人横抱起来。
  白一宁双目无神,嘴唇还在流血。
  秦峥抱着他走到周煜身边时,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周煜不敢不说话,明明面前是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小孩,可他就是害怕:“周煜。”
  “记住了。”秦峥说完,看了眼董力山,“这戏,白一宁也不拍了。”
  董力山慌了,也拿出阵势来压他:“你能付得起违约金,他能吗?”
  “他的违约金,也由我来付。”秦峥比他声音更高地说。随后又道,“不过,我们走出这个门,先不谈违约金的事,因为拍戏受到的人身伤害,需要一个说法。正好这个房间到处是摄像头,现成的证据,警察取证应该也方便,还有剧本,我那边也有,今天没有一条戏份是要把人的嘴咬烂。说到合同,我的确是没看,但我想上面应该有关于替身演员拍戏受伤的赔偿条款吧,如果没有,那这订立合同过程中出现的问题,我们是不是有权提起诉讼,当然法律我也不懂。但我现在就抱着人进警局,第二天就能保证头版头条新闻,都是你这部戏如何虐待替身演员,如何放任搭档以拍戏为由人身攻击,结束之后导演以违约金威胁不允许替身解约。”
  秦峥走到他面前,掷地有声地说:“我保证!”他眼里带着决然,嘲讽道,“所以董导最好现在就烧香,你们拍戏的不是最迷信了吗?祷告一下这部戏不会受影响,或者准备好钱买水军来颠倒黑白,再不济,告诉我爸,让他知道你是怎么坑我的?”
  董力山在这几句话里,脸色煞白。他正视着秦峥,好像明白了秦昊松这么多年娱乐帝国的大厦背后到底有什么底气和资本。
  就是自己面前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小孩儿”,心智和谋略在这一刻让他这个久经沙场的人都害怕,和自己讨价还价,置于被动地位的人居然只有十八岁。
  董力山笑了起来:“这件事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这戏秦董也格外关注,都是一家人,先去医院,先去医院看病,我派车马上去,医药费用我们出。”
  秦峥没松口,他知道今天不要个说法,董力山绝对会反悔,继续刁难白一宁:“我只想说,解约和违约金的事。”
  董力山看着白一宁的嘴唇和脖子上的淤青,犹豫不决。
  一个微弱的声音打破了僵局,白一宁挣扎了一下,看着董力山说:“导演,不用解约,我会继续拍。”
  董力山带着无比感恩的眼神看向白一宁。
  秦峥诧异地看向怀里的人,对方闭上眼睛:“我烧的厉害,能不能……”
  秦峥顾不上其他,抱着人快步离开。
  作者有话说:
  八月顺利!感谢大家!
 
 
第26章 告白
  白一宁烧得晕晕乎乎,只记得别墅门外又来了一群人,叽叽喳喳争论半天,自己被抱到一辆很宽敞的车上,他仅有的印象是漫天大雪,以及秦峥不时地触摸他的额头,耳边不停地传来秦峥的声音,问他“疼不疼”,还有无数句“对不起”。
  他想回答他,可惜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嘴唇的痛感在慢慢消失,白一宁知道自己即将昏睡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月光就在枕边,白一宁浑身酸疼,甚至没有力气转身。他伸手摸额头,却摸到了湿毛巾。
  意识渐渐清醒,看到再熟悉不过的天花板和灯罩,生出安全和踏实的感觉。
  卧室内的空调开着,出过汗后,他整个人像刚爬出水面,感觉到右手有柔软的触感,他微微抬头,便看到秦峥坐在地上,趴在床边睡觉。
  白一宁温柔地笑了笑,慢慢抽出手想去碰他的脸,秦峥的睫毛很长,借着微弱月光,依然能看得清。
  感觉到了痒,秦峥撇撇嘴抬手挠痒,碰到白一宁的手后,立刻睁开了眼睛。他急忙开了灯,去看床上的人。因为久坐,双腿发麻,他磨蹭地坐到床边,看到白一宁睁着那双漂亮的眼睛也看自己。
  秦峥连忙问:“感觉怎么样?”
  “没事了。”白一宁沙哑着声音。
  “没事就好。”秦峥舒了一口气,“我去给你倒水喝。”
  很快,秦峥端着热水进来,看到白一宁还在沁出血丝的嘴唇,犹豫又心疼。
  白一宁看出他的心思:“拿勺子。”
  秦峥连忙跑到厨房取回勺子来,舀一口一口地喂白一宁,铁勺的温度还是会烫到他的伤口,秦峥皱了皱眉,自己喝了一口,俯身要去渡给白一宁。
  对方却把头扭开,说了一个字:“脏。”他在说他的嘴,他的脖子,被周煜碰过的所有地方都脏。
  秦峥一着急,把嘴里的水咽了下去,随后急忙说:“不脏,哪里脏?白一宁到现在也只被我亲过,我亲你,你觉得脏吗?”
  白一宁没说话。
  秦峥又说:“白天那个被欺负,被坏蛋羞辱的人是叶爽,不是你,你是白一宁,是我的一宁。”
  白一宁重新看向他,对方的眼神里又带着那种单纯天真的清澈,和白天站在董力山面前据理力争的人完全不像。
  秦峥重新端起水,问:“那你还要我喂吗?”
  白一宁喉间像堵着石头,咽不下去,吐不出来,他微微张嘴,留出缝隙。秦峥喝了一口水,低头避开他的上唇,把水一点点地渡给对方。
  白一宁像得到了生命是甘霖,干涩的心灵得到了滋润。
  秦峥说是喂水的确是单纯的喂他喝水,半杯水喝完,他替他擦了残余的水渍:“再睡会儿,现在凌晨三点多,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说完,他又关了灯,屋内重回黑暗。
  白一宁听着这句话,阻塞了一天的泪腺终于通畅起来,眼泪溢满了眼眶:“你抱抱我。”
  秦峥见他哭,他也很想哭,但又怕对方觉得自己是个小孩子,只得露出笑容去抱白一宁:“对不起,一宁,对不起。”
  他不去拍戏,想当然的以为白一宁也不需要去拍戏,甚至没有告诉对方,才造成今天的局面。他的确是孩子,从未认真地理解过白一宁的处境。
  白一宁忍了又忍,还是在这个人怀里哽咽地哭了出来,他不顾受伤的嘴,一口咬在秦峥的肩膀上。
  秦峥先是忍着疼皱眉,随后说:“再用点力,我不疼,一宁。”
  和白一宁的疼比,秦峥希望这个人能像之前那样狠狠地扇自己一巴掌,不让悔恨把俩人好不容易升温的感情划裂一道口子,这样秦峥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抱着抱着,秦峥就滚到了床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抱白一宁,和他们第一次同床不一样,那时候白一宁没有任何心思,只是想着摆脱这个粘人的挂件,和之前在酒店的拥抱也不一样,他们赤体相对,只有欲望。
  而现在,虽然他们都穿着衣服,但内心都不再坦荡。
  白一宁说:“我身上都是汗。”
  “我不嫌弃,没事。”秦峥抱着他又紧了紧,替他撩开湿漉漉的头发。
  白一宁看着秦峥,月光正好照在他的额头,眼睛,像夜色里的宝石一样流光溢彩。
  他问:“秦峥,你喜欢我吗?”
  秦峥顿时错愕不已地看着白一宁:“什么,什么意思?”他紧张地吞咽口水。
  白一宁的目光移到了他的喉结处,笑着抬手碰了碰,秦峥立刻颤了一下,压制着紧张。
  白一宁换了个问题:“你今年几岁?”
  秦峥垂眼,他知道对方又要和他说年龄:“十八岁零七个月。”
  白一宁点点头:“我二十岁,在我十八岁的时候,严厉的父亲,疼我的妈妈都已经去世多年,只剩下慈祥的奶奶和善良的芳姨。后来我终于考上了梦寐以求的大学,学了表演。”
  他的声音很温柔,像在哄睡秦峥一般,对方认真地听着,和那满载悲伤的眼神对视:“你,打算说什么?”
  白一宁看着他:“我在说我的过去,让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值不值得你喜欢。秦峥,我之前说你小,是因为我也经历过十八岁,刚来到大学,还没有见过别的风景,你以为眼之所及就是全世界,但其实不是,等你毕业,等你见过很多人,总会遇到下一个心动的对象,到那时你再回头,或许你觉得在我身上投入的时间和精力都是浪费。所以我害怕,其实是没信心,你说你自卑,我更自卑,我怕你和上次一样,吵一架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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