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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神(近代现代)——斯嘉丽王野

时间:2024-02-10 09:02:00  作者:斯嘉丽王野
  不敢接他这个目光,帕尔斯闭上眼,他不看他,却止不住颤栗,就是刚才,那么一瞬,帕尔斯觉得他的心都血淋淋被剖出来摆到陈骁面前了。
  陈骁以为他害臊,拿出有了亲密关系后的黏糊劲儿,用鼻尖点他的脸颊,嘴也凑上来:“我觉得我以前……”他在激动,所以说漏嘴,可这样,听起来反而可信,“都白亲人了。”
  歇够本了,他的呼吸轻飘飘地又往帕尔斯的唇上扑,很紧,很烫……嘴腻腻乎乎往上挪,这一次,帕尔斯没挣,什么都没做,就让他亲住。
  比起上一个粗暴的吻,这个吻温柔得能把人溺死,帕尔斯沉进去了,眼皮抖得叫人可怜,手指轻轻的,不知往哪儿放的,抵在陈骁胸口。
  这是动情了,陈骁睁开眼,得意地一笑,手上慢慢加重力道,把他搂紧。
  太阳一出来,连着几天大晴,洗晒的好日子,侍女从筐里抖开件红衣服,拿手里揉了揉:“这是什么呀?”
  翁沙丽瞟过一眼,是JOAAN的衣服:“怎么了?”
  “这个地方,沾上东西了,发硬。”
  翁沙丽接过来闻了闻,黏腻的工业糖的甜味:“多泡一会儿再洗。”这个早晨可真够她忙的,“大家动作快点,大祭司和YHRI的就快到了。”
  “JOAAN……”雨季让人懒散,最近帕尔斯起得越来越迟,跟小时候似的,非得翁沙丽来叫,“起来了。”她坐在床沿上,轻拍帕尔斯的肩。
  还没从梦中完全清醒,帕尔斯闭着眼翻了个身:“别闹……别逗我了……”
  这孩子……这口气是和谁说话呢?翁沙丽失笑,推他:“JOAAN,醒醒,该起床了。”
  黑色的头发从肩膀上滑下来,露出来的,象牙色的颈间,一枚暗红的,浆果似的圆印。
  “陈骁……”帕尔斯挥手,嘴里嘟哝,“你别闹。”
  YHRI:Youth for Human Rights International/国际青年人权组织
 
 
第15章 7月21日 坐标:坎帕 天气:晴转多云
  帕尔斯今天穿了件交领的常服,依旧是华丽的朱红色,两片领子贴着颈子高高耸立,眼睛周围描了一圈浓重的眼线,神冠高竖,和照片看上去一样肃穆、神秘。
  在资料上见过不下百次的面孔,活生生对面对,尼奥还是惊艳到,她太美丽了,比电视上,杂志封面上,节庆日为她做的纪念品上,都要好看。
  出于职业敏感,尼奥觉得JOAAN和他在照片上看到的不大一样,她的眼睛里……似乎多了点东西,那种你无法在一个少女眼里找到的风情,像朦胧的雨季后遇见一朵花将开,晨曦来临前,潮湿在枝芽尖,悬下的一滴露光。
  “我叫尼奥。”他有点忘词,收了收目光,从上衣口袋摸出一张名片,自我介绍,“是一名记者,也是YHRI坎帕地区的负责人,很感谢你愿意见我。”
  帕尔斯知道他,大祭司巴隆说过,他是巴曼达青年人权组织的号召人,因为这次闹得沸沸扬扬的圣女退位,迫于舆论压力,皇室特许安排了这场会面。
  对圣女的沉默,尼奥并不在意,他身上有种亲切松快的劲儿,单从笑容就能看出,是个没脾气的人:“这是普瑞蒂,这是萨米塔。”他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几张照片,摊开给帕尔斯看,“她们分别在12和14岁退位,重新进入学校。”
  本职是摄影记者的尼奥,敏锐地捕捉到,他说到“退位”两个字时,帕尔斯的眼睛亮了亮:“你呢?退位之后,想念书吗?”他低声问。
  没有获得回应,神是不会同凡人交谈的,但即使不开口,尼奥也看得出,她在动摇,因为向往,眼神都软化。
  巴隆不喜欢他这种提问的方式:“神庙有为JOAAN聘请专职的教师为她上课。”
  “这并不能代替学校和人际的重要性。”并不想得罪人,尼奥的话说得很恳切,“为了她今后的生活,她需要适应社交。”
  巴隆却窝火:“作为神,她每天见到的人,远比你想得多。”
  尼奥不认同:“可来朝拜的人,有几个会和她交流。”他知道从JOAAN身上得不到回答,转而寻求她身边的人,“你们算过吗?她一天能开口说几句话?”
  “她不需要说话也能跟人交流!”青年的放肆,挑衅了老祭司,“JOAAN,是神!”在场所有的人,都在这三个字面前,低下头。
  可是尼奥站了起来:“她不会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神。”他突然为她惋惜,忿忿不平,“总有一天她会回归正常人的生活,和所有的人一样,去经历、去感受、去爱。”
  一瞬间,横亘在心的巨墙,多米诺骨牌似的坍塌。
  睫毛从单薄的眼皮上,颤抖着升起,尼奥仿佛料定了帕尔斯会抬头,目光才碰上,他就把她轻轻地接住,看懂:“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气氛一触即发,不适合再待下去,尼奥临走前,把地上他那张名片,往前推了推:“这是我的名片,上头有我办公室的电话和手机,任何时候,只要你想,你都可以找到我。”
  巴隆气坏了,尼奥刚一走,他就让人把他带来的礼物都扔出去。
  他的脸色很难看,额头的皱纹山一般压倒,阴云密布的老眼,蓄着一场暴风雨,他本想对帕尔斯再多说两句,可话到嘴边又强咽下去,只是看看他的样子,巴隆就懊悔安排这次见面,帕尔斯被蛊惑了,他听进去了,心驰神往,说什么都晚了。
  可他没有发作的时间,敬奉者到访的小铃叮铃当啷响个没完。
  巴隆忍住了,退出神殿,在走廊的廊柱后头,拦下翁沙丽:“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神庙一切都好么?”
  翁沙丽有点怕他,为他的眼神,和其中说不清的一些东西:“都好。”她心里很乱,避重就轻,“就是前些日子,院里遭贼了,没丢什么大东西,有个侍女的衣服被偷了。”
  巴隆对这个漠不关心,他只在乎:“帕尔斯……他没什么吧?”
  翁沙丽抖索了一下:“没……JOAAN还是老样子,没什么不同。”
  巴隆盯着她看一会儿,扬头,用下巴指指神殿的方向:“最近,你看紧点他,找机会,把那张名片收回来,别弄出岔子。”
 
 
第16章 7月22日 坐标:坎帕 天气:小雨
  手上把玩着一张薄薄的名片,陈骁听帕尔斯窝在他的怀里,来了精神的给他讲上午发生的事,讲那个男人,叫什么来着……尼奥什么什么的……巴曼达人的名字,总比字典上最臭最长的单词还多一个字。
  帕尔斯很兴奋,少有的语言流畅,眉毛、嘴角、眼睛,都是一副放松的样子,意外没有扭捏陈骁的搂抱,值得欢呼的进步,如果他没有对着陈骁反反复复提另一个男人的事儿。
  陈骁靠在床头,手揽帕尔斯的腰,把那张名片上的名字又睨了一眼,阴阳怪气的调调:“他帅么?”
  帕尔斯没听出来他的怪腔怪调:“还行吧。”他对帅没什么概念,只是……帕尔斯偷瞄陈骁,他这种,就挺帅的。
  “还行是什么意思?”陈骁不痛快地盯着帕尔斯,他的脸红,被他读出另一种意思。
  这下帕尔斯感觉到了:“陈骁……”
  “怎么停下了?”手撩开衣摆,钻了进去,往上,找到他那件胸衣的绑带,“跟我说说,他什么样?”手指在带子打结的位置摩挲,陈骁一点没碰帕尔斯的皮肉,就把他折腾了一遍,“温柔、体贴、为别人着想,你喜欢那种的?”
  从膀子到脊椎一哆嗦,帕尔斯被电傻了,像解释,更像表白,盈盈看着陈骁:“他说……我也可以……去爱。”
  陈骁愣住了,他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揉着脸,把手抽出来:“这事儿用不着他批准,你也可以。”他跳下床,背对帕尔斯,躲他的目光,蹲墙角的书堆里,红着耳根,找到那本连包装都没撕掉的《吠陀经》,一下就把塑封扯开。
  “你别……”帕尔斯急了。
  陈骁抓着书,又爬上来:“不拆怎么教你。”大包大揽的,他搂帕尔斯的肩,拉他倒在床上,神神秘秘打开书,“知道怎么爱么?”他逗他,自己的心其实也不静,可还装,“好好学学。”
  书页窸窣地翻过一张,头顶的阴影打在漫画上,模模糊糊的一团,心突然猛跳,现在的校园青春少女漫画都……都这样了?脑门冲上一股热气,陈骁感觉手臂下柔软的身体,顷刻绷紧。
  “啪!”陈骁狠狠把书撂下。
  真见鬼了!怎么又是这种东西!他爆了句粗的,心里惦记着回去给大姨挂个电话,让她好好抄抄那小丫头片子最近都看什么书。
  可他没法说,一解释就显得不磊落,还不如认下:“这……”捋了把头发,陈骁的声音压得很低,“买的时候没仔细看,还以为……是姑娘家谈恋爱……”
  “他们……是男的……”帕尔斯一准是吓懵了,两片背脊直打颤,陈骁恼着要扔了那本书,“别看了,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自己什么没看过,可帕尔斯只是瞧一眼,他就把脸拉下来。
  “我想看……”意外的,手腕虚虚被人摁住,帕尔斯没用劲,陈骁却觉得腕子重得抬不起来,“我想看看……男人和男人……”他没往下说,湿润的眼睛,在闪避和坚定中,拖住陈骁。
  其实他什么也不用说,无论帕尔斯要什么,陈骁都不会拒绝。
  情节跳得很快,翻过两三张直奔主题,画手的人体掌握得很棒,肌肉线条,动作尺度,完全是为肉漫而生的,呼吸沉甸甸的,把一室的光都搅得色欲迷离。
  太清晰了,掰开的大腿,腿中央欲盖弥彰的打码,唯独两根手指进出的地方,被遗忘似的放了特写,那些褶皱,糊在指头上淋淋漓漓的液体……
  手臂规规矩矩收回来,隔着一拳多的距离,陈骁从凌乱的头发边擦过去,偷看帕尔斯,他有点意外自己的谨慎,可当他发现帕尔斯根本没功夫留意他,他又不高兴。
  翻过一页,画面愈加露骨,满目晃动的动作线,两个男人交叠的肉体,淫靡得简直不能看。
  陈骁扭开头,喘气,他他妈是越活越回去,看个小黄书都能给自己折腾躁了。
  可偏偏,有人还要说:“他们是在用……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不脏吗?”
  “他看起来……好像很疼……”
  “男人和男人……会痛吗?”
  脏么?疼么?会痛么?男人跟男人怎么回事,他怎么知道!他又没有试过!
  可陈骁的小腹在紧缩,喉结滚动,呼吸凝滞,一个不妙的念头,海绵遇水般的在他胯下集中壮大。
  他也许是真的疯了,才会不过脑子的说出那句:“会不会疼,试试不就知道了。”
 
 
第17章 7月22日 坐标:坎帕 天气:阵雨
  抬头、瞪眼、瞳孔放大,一切都像一帧慢放的镜头,等帕尔斯琢磨出陈骁嘴里说的“试试”的意思,人已经和书上一样,被掐住胯骨压到床上。
  脱手的漫画书,在耳边哗啦啦响,风一样翻动,把所有那些香艳的,淫乱的,情难自禁的画面都吹进耳朵,飞快地投映到脑海里的巨幕上,羞耻轮播了一遍。
  帕尔斯完全懂了,脸一霎红出来,他像被枪膛瞄准的猎物,惊慌失措,又无处可躲,除了屏住呼吸,连逃跑的本能都生的后知后觉。
  陈骁也紧张,他能把人箍在身下,却不能阻止混乱的气息,耸动的胸膛,告密者一样泄露他的心虚。
  他看帕尔斯的眼睛都在飘,左摇右摆,心绪不定,冲动发生得太快,快到他还没有想好下一步,身体就在一声发令枪下反应,可接着要怎么办,台本写到这里就中断了,他撑着手臂支起上身,把呼吸的自由还给帕尔斯,也给自己随时喊“卡”的余地。
  可是……就在他准备放下猎枪,放归他可怜的猎物时,扳机扣响了。
  “名……片……”帕尔斯尴尬地扭动小臂,煞风景地喊了一小声。
  把硬质名片从帕尔斯黑色的头发丝下面抽出来,陈骁反手一团,丢个垃圾似的扔下床,他的动作很野,身上,眼睛里,不知道打哪儿跑出来股戾气,手肘腾的松开,朝帕尔斯身上,没轻没重地栽下去。
  帕尔斯本能地闭上眼,他不敢看,也不敢动,陈骁的鼻尖刮过他哆嗦的眼皮,在睫毛上喷吐火热的气流,熏疼底下颤栗不止眼珠,他旺盛的呼吸在他的脸上巡游,喷薄欲望和危险,那么火辣,那么刺烫。
  到了这一步,谁喊停都无济于事,帕尔斯抖得更厉害了 ,他们的脖子以下,从胸膛到肚皮,因为紧张绷紧的下腹,严丝合缝地贴在一块儿。古怪的感觉在发酵,陈骁会干什么?像以往一样狂妄的吻他?手跟点火似的在他身上乱摸乱缠?把他吻软,吻得窒息,目眩神迷?
  帕尔斯被自己的想法吓坏,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变得这样不知羞耻?这样……渴望?
  可他等的没来,临渊一步,陈骁停下了。
  “欸……”目光眺落暴露的漫画,帕尔斯的表情,几乎和画页上受虐的湿脸蛋重叠,无意中,陈骁发现了一个让他兴奋的秘密。
  他跟个半大小子,突然被人表白,懂又不懂,喘着气,傻愣愣盯住帕尔斯:“你看这个……是为了……跟我……做……”
  眼猛一下睁开,帕尔斯看陈骁的眼神,说恨吧,颤巍巍的好像要哭,说要哭,绵里又藏一枚针,看一眼,就能把人的心扎痛。
  指腹划过那双潮湿的眼睛,跳动的眼皮,皮肤冰凉凉,帕尔斯突然动起来,抻手推他,像个男人似的花力气和他搡,胸口被狠狠怼了下,很疼,可陈骁知道,不能在这儿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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