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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神(近代现代)——斯嘉丽王野

时间:2024-02-10 09:02:00  作者:斯嘉丽王野
  陈骁怔住,酒下得太猛太快,一下全反上来,舌头麻了,脑子也不灵,好半天才弄明白,那个“她”,指的是谁。
  老刀一看就懂了,陈骁的眼里写得清清楚楚,那不是闹着玩的人该有的表情,太多复杂而难纾的痛苦,可他不承认,也不说话,就这么笑着,仰头倒向沙发。
  老刀想了想,还是决定跟他说:“她现在……日子不太好过,政府和神庙的补助金没了,她又没上过一天学,往后有她难的时候……”
  挺大一把力气,酒又回到陈骁手上:“哥……”老刀愣了,往陈骁脸上瞧见,酸的眼睛,苦的嘴角,也许只有喝大发了,他才敢沾一点和帕尔斯有关的事儿,陈骁求饶,“别提他了……”
  “看给你怂的?!”大军一嘴酒气地拽他:“你俩男未婚女未嫁,真喜欢就去追她啊,孬个屁!”
  喜欢他么?窗户纸终于捅破,陈骁却没勇气往里看了。
  大军还在说让他心动的话,回头,去找他,把他追回来,跟他说一句,我喜欢……他怎么有脸?
  他没法告诉大军和老刀,他的爱情让他拿来换了,换他们在巴曼达的生意,换他们今天坐在这儿喝酒的安逸,可他不能说,怕嘴一张,后悔就溜出来。
  陈骁死撑:“别瞎猜……”抓着酒,他的笑容像无赖,“就是玩玩的,没当真。”
  大军推他:“操!你他妈糟蹋人呢!破JB事儿,自己玩就得了,她是一般姑娘么?!你招她的时候,想过她没有?”
  脱手的酒瓶,啤酒沫喷了一地:“你说得对……”陈骁烂泥一样趴桌上,借酒撒疯,“就一破JB事儿,扯他妈的真心!”
  大军看不过眼:“骁子,你丫可真够混蛋的。”
  陈骁闭上眼,谁说不是呢?
  音乐又HIGH起来,隔壁桌也来人了,几个货车司机打扮的巴国人,发了笔横财来找乐子,点了不少好酒。
  “快把你的照片拿出来!”没多久,那头有人急吼吼地催,“靠,都脱光了!”
  男人粗重的惊叹和呼吸里,有人质疑:“她的胸怎么那么点,像个男人。”
  立刻被反驳:“JOAAN那地方也没发育啊。”音乐、笑声、酒吧的熙攘,一个词闪过,陈骁倏地睁开眼。
  “没准不是JOAAN。”又来了,这回陈骁确定他听见,“照片拍得这么糊,也许就是两男的打野炮。”
  被质疑的人怪叫:“男的?我亲自开车送的他们,她叫床的样子浪极了,一听就没少和男人干那个……”
  男人们哈哈笑,他们听入神了,谁还在乎真的假的,曾经遥不可及的神圣面孔,一旦沦为谁都可以幻想的性冲动对象,欲望来的下流又直白:“管他男的女的,真想来他一回,给他当男人……”
  “我操!男人你也行?你硬的起来么?!”
  “这么骚,男女都一样。”
  此起彼伏的淫笑,终结在一个壮烈的啤酒瓶中:“你他妈干嘛呢!”来不及搞清它是怎么碎开在头顶的,陈骁一拳头挥上去。
  几个巴曼达人被他的凶相怔住了一会儿,立刻扑上去,怎么可能由着他们多对一揍陈骁,大军老刀挽起袖子,也跟他们干上,场面完全失控。
  陈骁谁都不找,只盯手机的主人猛揍:“啊!疯子!杀人啦!”真要被打死了,手上摸到个烟灰缸,拿逃命的劲儿抡陈骁头上,“我哪儿惹你了?你他妈谁啊?!”
  血呼呼啦啦下来,淌进陈骁眼睛,被他不甚在意地抹开,司机吓傻了,这个恶鬼一样煞气的男人,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你……”因为恐惧,司机的裤裆深了一大片,“你……谁啊?妈的谁?”他抱着头,孬种似的嚎叫。
  陈骁在他面前蹲下,一手揪他领子,一手捞掉地上的手机,按亮了:“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谁!”那个声音,想起来了,“你……你是……”
  没容他出声,陈骁咧嘴,比烟缸还狠的一脑袋砸上去:“我就是他男人!”
  大军打得热血沸腾,要不是老刀喊他,他还能再揍趴几个:“军!去开车!”他一回头,就是陈骁那张血忽淋拉的脸,“我操!”
  老刀护着陈骁的脑袋,打开车窗透气:“骁子!撑着点!就到医院了!”
  大军还没从那场混战的兴奋里脱出来:“你要拿出你刚才打架那气势,仙女都给你追回来了!”
  老刀踹座椅:“行了,专心开车吧!”
  一个红灯路口,街上没来得及换的JOAAN像,白净的脸上黑色的涂鸦,陈骁盯紧不放:“帕尔斯……”
  老刀离他近,还是没听清:“是不是疼了?”
  不提还好,一问,刚没觉出的痛,这会儿全冒出来,陈骁摇头,把目光强拉着拽回车里,摁眼睛,抹掉一滴泪。
 
 
第30章 二年后 2月13日 坐标:兰萨 天气:阴
  沐浴后的浴室,抹开镜面上模糊的水汽,镜子里的人,恰到好处的卡尺头,男人味的发型很挑人,他留却恰到好处的帅气,更有一份成熟的味道。
  他出来时,屋里已经有人,和他穿着同款拖鞋的男人,在小餐桌的花瓶里,插上一束滴着水的花:“今天的鱼很新鲜,我让老板帮忙做了,你想吃煮的?还是烤一下?”
  “都不错。”他看着红色的花瓣,“你决定吧。”男人的温柔,还有他温柔背后带着渴望的殷切,偶尔会让他不知所措。
  “那就煮的吧,热一点……”男人回头,脸蹭一下红了,刚洗完澡的他,只在胯部用一条毛巾遮着就走出来。
  “快把衣服穿上。”男人红着脸开暖气,头一低,笑容就上来,最近,他好像没那么排斥自己的接近,是不是说……他开始接受他了?
  这种窃喜让男人突然来了勇气,从羞赧的睫毛下溜溜地偷看他,还是那么美,他比两年前壮了一些,高高抬起的手臂,新练出来的肌肉线条利落干净,贴头的短发,后颈的弧度性感迷人。
  什么好日子?男人带来不少东西,除了花和食物,还有一瓶看起来挺昂贵的酒:“你来过湿婆节?”
  男人笑而不语,打开那瓶酒:“来一点吗?”
  他摇头:“不了,晚上还有活。”
  男人的眉毛立刻拧起来:“你又要去参加那种比赛?”严肃过头的表情,好像他要干多骇人听闻的事儿似的。
  他笑笑:“参赛就能拿钱,如果拿到林伽,有1000块。”
  不知何时风靡的,兰萨玩起了一种游戏,在湿婆节当天,谁得到湿婆像手中,象征湿婆生殖器的木雕林伽,就能获得再生的力量,是不是真的那么神不得而知,但钱是当天现结,很适合他。
  “别去了!”男人扔下剔鱼刺的筷子,逾越地伸手抓住他,“你缺钱可以跟我说,但别去那种比赛,你忘了你手臂上的伤怎么弄的了?”
  他没让开,心软的,让男人惶惶地握着,他知道他的恐惧,谁见过他从三层高的湿婆像上倒载下来,都没法不揪心惨叫。
  可1000块,三个月的生活费,他太需要了:“去年我不就赢了。”他打岔,抬头看钟,“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男人跟着他起来,突然一把推开椅子,从后面抱住他:“别去。”示弱的语调是挽留,脖颈上湿热的呼吸,手臂下绕过来搂住他的双手,都在挽留。
  男人像抱一个梦,痴痴把他抱着,是没忍住,也豁出去了,抵他的肩膀:“有句话我一直想说……给我一个机会……好么,跟我试试,让我……照顾你……”
  说试试的时候,他把他抱得更紧了,男人的吻和他的人一样温柔,一个接一个,热乎乎的,哆嗦着落在他肩膀和脖子相连的皮肤上。
  “啊……帕尔斯……”忘情间,他念出他欲望的名字。
  长久以来,他一直在进与退之间,恪守他对帕尔斯的感情,可这次他没被拒绝,帕尔斯甚至没躲开,他激动了,手轻托他的下颚,贴着脸颊吻他,找他的唇。
  一个热鼻息的距离,他找到了:“你照顾我?那我呢?”帕尔斯问,“我能给你什么?”
  他豁然明白,那个吻不会来了,懊恼的,他在松开他和抱紧他中拉扯:“你什么都不用给我,我爱你……我愿意……”
  “尼奥……”
  “别急着拒绝……”两年了,他还是不敢直视帕尔斯的眼睛,“我一直在为别人的自由努力,这回,我想为自己争取一把。”
  他这么说,简直是在哀求他,帕尔斯狠着心:“也许我根本不值得你这么做,我没你想得那么好……”
  “不……不……你好不好,得我来说,你值得的。”
  他焦虑的卑微,没能撼动帕尔斯:“还记得那天我给你打的那个电话么?”尼奥蓦地感到害怕,“你的名片,巴隆发现我和他关系的那天,就被我撕了。”
  他想让帕尔斯住口,别再往下说了,他不想听,也不想知道,可帕尔斯还在固执地继续:“可我背下了你的号码,为的是有一天他们找他麻烦的时候,我能找到你。”他自嘲地耸肩,笑得他疼,“你看,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不懂保护自己。”
  尼奥终于掐他的手臂,把他转过来,像每个走到末路仍无法认输的人,他红着眼,不信命地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告诉他?为什么不骗他到底?为什么不是他?他没说完的话,帕尔斯全都懂。
  他看向尼奥,这一刻,他们是如此相通:“你知道的。”他眼里细碎的光亮刺痛尼奥,怎么会不明白呢,他们都在守着一个也许得不到的结果,苦苦等待。
  “你……”还爱他?
  帕尔斯扒开尼奥的手,从进门的矮柜上,一个精美的八角首饰盒内,取出枚细长的黑色螺丝钉,穿过耳垂,戴在左耳上。
  尼奥曾经在一张照片上,见过一个佩戴同样古怪耳钉的男人。
  什么都不必说,他撞开门,狼狈逃下楼。
 
 
第31章 2月14日 坐标:兰萨 天气:晴
  夜里起风了,呜呜的风大得把头上的天色都换了几遍,抢林伽的架子午夜才搭好,勉勉强强的摇晃,从两边又拉了些挂满彩条的粗绳固定,总算不摆了。
  “神像的手里……就那儿……放的是什么呀?”风送来姑娘的羞赧。
  当地的坏小子戏弄来旅游的她们:“你看像什么啊?”嘻嘻闹闹的笑,没有人生气,“抢那个做什么嘛?”说话的姑娘娇滴滴,显然她们都知道。
  被年轻的姑娘望着,虚荣心泛滥,抢风头的来了:“林伽啊,湿婆的男根。”他指架子下面,七八个僧侣头的男人,“谁抢到,谁就能获得再生。”
  为了让自己的说法更具说服力,他推他的同伴:“去年花钱抢到林伽的人,后来怎么样了?”
  对方很懂他,配合着:“没三个月就出院了,病全好了。”他们一搭一档地抖包袱。
  姑娘们可不好骗:“花钱抢的,也能管用?”
  小子们给问懵了,但到底不想认怂:“当然啦,那边那几个。”他说那些留着一模一样僧侣头,赤背光脚的男人们,“都是别人雇来的,花点钱得到林伽,什么都能重新来过!”
  “多少钱?”逆光,突兀的巴语。
  所有人往人群里找了找,光源压了他的脸,影影绰绰的轮廓,怕把他们错过似的朝他们来,嘴里重复:“请个人抢林伽多少钱?”
  终于看清了,高个的男人,浓眉下眼睛很深,长头发,利落地扎在脑袋后,他英俊得让姑娘们心碎,为他多情的眼,他发际线缺口上凸起的疤,她们脑补出千百个酸疼的故事。
  小伙子们也绕着他,把他上下打量一遍:“你要抢林伽?”是笔生意,华国人总是离奇得有钱,你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就那么有钱了,“你肯出多少?”
  不是说着玩的,男人的脸上有一股势在必得的劲:“抢到多少钱?”
  “算你问对人了。”不一会儿,他们推着一个小子过来,“和他谈,前几年的林伽,都是他抢到的。”
  英俊的华国人抱着手:“今年为什么没人找你?”
  那小子脱了衣服,验货一样让他看,精壮的背脊,结实的小腿受过伤:“掉下来了。”嘴角轻蔑一咧,他的表情收得很快,很果决,“今年不会了。”
  木架咿呀呀,风里摆动,一副随时会倒的样子,陈骁往三层高的篝火顶上看:“成交。”
  小子笑,肩膀的肌肉一鼓,袍子落地上,他踏着大步,带着雇主的希望,站到那群同样赤露的身体中,他是聪明的,没和那些比他更壮更结实的男人比着,他走到一边,不太有利的位置,挨着一个细身板的男孩站好,等。
  他和那男孩应该是认识的,认识但是不友好,果然,锣声一打,他寻仇似的蹬开他向上蹿,男孩早提防他,避开了,但他错失良机,远远落在人后。
  “靠!他耍诈!”那边立刻有人喊,“帕尔斯!上啊!超过他!”
  陈骁不可思议地往架子上找,芦苇杆似晃动的手臂,跳动的原始灯火,那么多登着杆子向湿婆像顶攀爬的人,每一个都是一样的圆头光身子。
  他像被袋子困住去路的风,急急飒飒地撞,拔开一个人,往前进一小步:“你们在说什么帕尔斯?!哪个帕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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