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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神(近代现代)——斯嘉丽王野

时间:2024-02-10 09:02:00  作者:斯嘉丽王野
  街上的笑声渐渐跑远,巴隆从那扇窗户边转过身,刚才短暂暴露的情绪顷刻不见,他向陈骁走过来:“帕尔斯从5岁起就没出过神庙,成为JOAAN不仅是他的责任,更是他长这么大,唯一做过,也擅长的事情。”
  他一定是个牌桌高手,只看对家的表情,就可以判断自己的胜率:“如果他明年顺利退位,他能从神庙和政府得到每年12000巴元的补助。”相当于三个巴曼达普通家庭的年收入。
  和陈骁擦肩一瞬,巴隆轻轻的,长辈般的拍拍他的肩,在凌乱的椅子上,放下些东西:“他没得选,这条路他得走下去,可你还有机会……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会选对。”
  口袋里,手机的短信提示震个不断,大军等不来陈骁的电话,一遍又一遍给他发讯息。
  【妈的,问出来了,说咱们的这批药有问题……】
  【我们被人搞了,有个巴曼达女人说她儿子吃了咱们的药,下病危了。】
  【陈骁!你给我接电话!你他妈招惹什么人了!那女的点名告的就是你!】
  【……】
  扔了手机,陈骁红着眼,把巴隆留下的照片攥成团,尖锐的边角割破手心,血沿着掌纹,脏了腕子。
 
 
第27章 8月22日 坐标:坎帕 天气:雨
  消息还是走漏了:“神就……不能谈恋爱么?……连Shiva都有自己的妻子,我就……不能谈恋爱么?”同事偷偷带进神殿的笔形录音器,惊世骇俗的对话,整个巴曼达都听见圣女JOAAN的声音。
  巴隆撤掉了看守帕尔斯的人:“随他去吧……”他嘴上那么说,一点没放弃奔走,王授的神权,活人神的崇拜和曼巴达的皇室息息相关,照片被压下来,一段掐头去尾的录音,构不成威胁。
  况且……巴隆和帕尔斯对视,在他平静的眼中,找回一点曾经对他的指望,真正的威胁,往往来自自身:“你的秘密情人呢?”他把帕尔斯架上绞刑架,“怎么没来看看你?”已经有二周,陈骁没再出现过。
  夜里,帕尔斯换上他舍不得穿的白色贝壳头:“翁沙丽……他可能出事了,我得去找他……”翁沙丽知道拦不住他,“我来吧……”她解开帕尔斯笨拙系上的鞋带,重新绑了个漂亮的结,“穿我的衣服,从后门走……”
  老刀在WELL看到帕尔斯的时候,吃了一惊:“他没给你说?”拿着从老刀那儿得来的地址,帕尔斯迷茫地看着他,又一个被痴心害了的姑娘,“你……”老刀欲言又止,想起陈骁住那地儿,入夜后的红灯区,不放心,“认得路么?我送送你?”帕尔斯点头,又摇摇头。
  一路低着头,避让无数双不怀好意的眼睛,黑暗里时不时伸来的醉醺醺的手臂,帕尔斯叩响地址上,二楼转角的一扇大敞开的斑驳木门。
  房里没开灯,临窗借来一片街面上变幻的廉价霓虹灯光,一个浓黑的背影,是陈骁:“来了……”他没转身,似乎早料见门口的是谁,一口把手里的烟吸得只剩下一截烟蒂。
  屋子不大,意外干净,床上,椅子上,哪儿都空,陈骁让帕尔斯随便坐,开了瓶汽水给他,顺手把桌上当烟缸的易拉罐,扔进鼓鼓囊囊的垃圾袋。
  “你要走了?”近门,一口黑色旅行包敞着。
  陈骁捋着头发,往其中一个打开的袋子里,塞他卷好的衣裤:“啊……”他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嘴。
  隔了好几分钟,再没什么东西可以往里塞了:“你……要去兰萨?”帕尔斯问。
  又想抽烟了,陈骁抖烟盒,瘪的,心里说不上的烦躁:“回家。”他站起来,在屋里转悠,不知找什么,“很久没回去过了,家里人催呢。”
  蹩脚的借口,连陈骁自己都觉得蠢,帕尔斯却一声不吭接受了:“什么时候走?”
  他们像一对突然被推上舞台,没有脚本却配合默契的演员:“下月3号。”巴曼达旅游旺季,那是陈骁能订到的最早的一班飞机。
  帕尔斯点点头,抓过桌上的汽水:“我……可能要退位了。”
  陈骁拉包的手慢了半拍:“好事啊……”他装,“那他妈什么糟心的圣女,谁爱当谁当去,你早该不陪他们玩了。”
  他能装,可落在身上的视线他躲不开:“你就没什么别的想对我说的?”喉咙里一阵酸涩,来了,他的报应。
  桌角的下面躺着一根烟,陈骁救命草似的抓起来,叼嘴上,火机的橘光一闪。
  肺里猛吸入一口呛人的浓烟,陈骁慵懒的眼神又回来,对了,这才是他,活脱脱一个坏胚子,装什么博爱情圣:“我们俩还有什么没说清的……”隔着灰白的烟雾,他找他的脸,多新鲜似的,“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不是吧?!”他上挑的花眼,演没心没肺最合适,“别这样,我们玩的时候,你不也挺爽的。”
  帕尔斯偏不接招:“我从没把你当假的。”
  陈骁烫伤似的扔开烟:“靠!”他那点可笑的演技,像一层挂不住的霜,一面摇摇欲坠的危墙,碾灭了烟头,转眼他又笑,“你看看你,就是退位了,你那眼神都没变,还是跟个神一样。”
  陈骁伸拇指,暧昧地抚摸帕尔斯发红的眼尾:“你那新闻,我看了……说的挺好。”他收回手,没趣得捻两根指头,从凌乱的头发丝下,似笑非笑地耸肩,“不过嘛……湿婆神有伴儿,是因为他老婆也是神,人跟神……”陈骁咧嘴,“怎么谈恋爱……”
  他们都听见了,那种微弱的,像玻璃裂了一道,岌岌可危的脆裂:“所以你跟我……”
  陈骁觉得痛,每吸一口气,都跟刀子剐了心的疼,但他不能怂,他得扛住:“玩嘛……”他张嘴,冲帕尔斯脸上吐出个烟圈,“跟男人不比跟女人刺激……”
  帕尔斯试了几次,才勉强起身,陈骁想伸手扶他一把,可他得忍,看他离了魂似的跟脚不点地,往门口飘,陈骁忍着,走吧,就这样离了他挺好。
  可他想错了,舌锁清晰地转了两圈,门从里面被帕尔斯锁上。
  陈骁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走回来,一件件抖下身上的衣服,最终,脱得只剩一双脚上的白球鞋:“你……”当帕尔斯把头埋入他的两腿间,陈骁终于不淡定了,“你他妈做什么?!”
  “呃!”变调的一声,裤裆里的玩意儿被一吞到底,气势陡然崩塌,只能捡难听地骂,“你他妈脏不脏!一个神,一个圣女,也他妈……跟男人干这个?!”
  嘴被塞得满满当当,强烈的咽喉反应,帕尔斯咳着吐出陈骁充血晃动的性器:“我脏了……是不是……就像个人了?”
  他的眼睛湿了,还有湿润的唇,舌尖上靡丽的丝,牵着难以言说的两头:“神跟人不能干的事儿,我跟你……可以了吧。”帕尔斯低头,倔强得把陈骁再度含进去。
  陈骁揪他缎子似的黑色长发,他大可以用力扯疼他,用难听的话羞辱他,让他滚蛋,但他只是扭了两下,就捧起帕尔斯的脑袋,找准角度,似恨,似爱不得又推不开,朝那片湿热的深处,狠狠攻进去。
 
 
第28章 8月23日 坐标:坎帕 天气:晴
  陈骁浑浑噩噩地从床上起来,踩到一枚没来得及撕开的避孕套,一瞬就醒了,战后废墟一样的房间,污糟的单人床,枕头斜飞在地,一切都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他抱着头,重重坐下去。
  沉溺、疯狂、放浪,荒淫……缺了人性的一晚。
  他也说不清,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地步,帕尔斯没干过的眼,散乱在床单上的头发,两条被他高高掰向空中的腿晃啊晃,他的哽咽,撞击中粉碎的哼声,没有润滑,更没戴套,他射在帕尔斯体内。
  禽兽也干不出那种事,可他干了,还干了不止一次,他心里有个声音,跟着帕尔斯的眼泪一起哭,可耳朵里有另一个,反反复复,连同身下那具扭动起伏的身体一起给他下蛊,什么第一次,什么戴套儿,就是要让他疼,他疼过一回才会长心眼,再遇上他这种人渣,得知道怕,得远远躲开。
  可帕尔斯铁了心要抱他,不管被摁下几次,都固执抻脖子,他那样子像透了同他讨一个吻,陈骁扭头,耳肉上蓦地痛疼,不是吻,帕尔斯像从他身上撕下块肉似的咬了他。
  掌心摁痛眼球,陈骁最后一次从正面来帕尔斯,用手盖住了他的眼睛,当时也是这种湿乎乎热腾腾钻心的感觉,操!真他妈疼!他那刻……也跟他现在这么疼么?陈骁没法得知,他用一种最卑劣的法子,毁掉了一个神,也毁掉了——他的爱情。
  翁沙丽守在小后门张望,一整个晚上她没停过祈祷,直到小灯从被白昼淡化的光里捎来一个踽踽蹒跚的身影,她的心才真的定下来:“JOAAN……”帕尔斯跌进她的怀里。
  “回来了……回来就好……”帕尔斯脸色很白,身上冰凉凉的,像淋了雨,受了大罪,翁沙丽抻着他的肩膀扶稳他,“孩子……你怎么了?”
  帕尔斯咧嘴,对她笑了笑,他的背后,光猛地亮了亮,太阳出来了,翁沙丽眯起眼,一时没看清,或者没看明白,他嘴里含的东西是什么。
  血像电影镜头里刻意拉近的特写,从帕尔斯嘴里源源不断地往外冒。
  他的裙子也在艳光中融化,化成一道腥红的小溪,淌下来,弄脏他来时的路。
  啊——
  翁沙丽凄厉的惨叫,传过纳拉扬广场,把半个城市的人,从睡梦中喊得睁开了眼。
  新任JOAAN的人选定得很快,3岁的沙迦耶族女孩,比帕尔斯入神庙的年纪还小两岁。
  “不会有人送你,你只能从北门走,除了属于你的东西,你不能带走神庙的物品,由于你个人的……原因,你卸任后将不会从政府和神庙拿到补助……”巴隆站在门口。
  他身上的神袍还有昨晚神殿的香火味,下了仪式他就赶来,生怕错过和帕尔斯的最后一面:“她叫弥拉亚……”突然,话锋一转,他抖出他的愤怒,“她和你当年像极了,比你还要镇定,更重要的是……她是个真正的女孩儿。”因为恨其不争,巴隆撒了谎。
  “那就好……”帕尔斯没有抬头,声音淡淡的,但听着很轻松,“该归正了。”他说。
  “帕尔斯!”翁沙丽惊恐地看他拿起箱子上打包用的剪子,咔擦——14年的长发落地:“所有不对的事情,都应该归正了,我也该……归正了。”
  帕尔斯走的那天,只从神庙带走一枚不起眼的黑色螺丝钉。
  今天也是新任圣女入殿的日子,因为他的丑闻,受封仪式办得极为低调,他在曲折的小巷中,目送曾经送过他的金轿,抬着盛装的女童,在人群和花海的簇拥中,被迎入他离开的地方。
  可他无心留恋,转过来了,人海中那个顶着一头乱发的男人,视线陌生地打他身上擦过。
  帕尔斯愣,怎么会以为是那人。
  他为神的生涯,终于在一个不再属于他的眼神中寂寥落幕,颠颠身上轻飘飘的小包,他的十四年全在里头。
  所有的人都去街上看热闹了,帕尔斯拐进一家无人的小旅店,向老板借电话,对方正守着电视屏幕看JOAAN的受封直播,罢罢手让他自己随便。
  电话通了,很快有人接起来:“你好,我是尼奥……”
  “喂……”这头,帕尔斯握紧话筒,也学着他的开场白,小声问候:“你好……”
 
 
第29章 8月31日 坐标:坎帕 天气:阴
  舞台上的女主唱看到陈骁进来,切了一首歌……
  See the pyramids around the Nile
  watch the sunrise from a tropic isle
  just remember darling all the while
  you belong to me
  See the marketplace in old Angier
  send me photographs and souvenirs
  just remember when a dream appears
  you belong to me
  And I'll be so alone without you
  maybe you'll be lonesome too
  Fly the ocean in a silver plane
  See the jungle when it's wet with rain
  Just remember till you're home again
  You belong to me
  Oh I'll be so alone without you
  maybe you'll be lonesome too
  Fly the ocean in a silver plane
  see the jungle when it's wet with rain
  just remember till you're home again
  you belong to me
  老刀瞥陈骁脸色,招来女郎:“让她换首歌唱。”没跟往常一样招呼上洋酒,清一色Everest,大军往桌角边磕开,跟陈骁碰:“喝了!”
  在WELL喝酒的华国人多少点过头,有没眼力见的过来:“陈骁,新闻里提那男的,不会是你吧?”圈子就这么大,都知道他在追圣女,好事的一时间往这儿瞧。
  大军咬着烟,眉毛一提,冷冷扫回去:“有你什么事儿,上你自己那桌去!”他气性大,为人却仗义,没人想跟他起膈应。
  陈骁连着气灌下三瓶啤酒,还准备摸第四瓶,老刀拍他的手:“别喝了,你这是喝酒还是玩命呐。”
  大军伸腿踹陈骁:“你他妈也真敢玩。”他也是个爱玩的主,但只跟同类人亲近,不碰真心,陈骁过去和他一样,但现在嘛……大军不好说:“跟她睡过了?你们玩玩的?还是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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