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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道甜心(近代现代)——竖心旁

时间:2024-02-09 09:45:23  作者:竖心旁
  两个小屁孩扭扭捏捏一阵,最终小男孩被推出来,铿锵有力道歉:“对不起!”
  雁响和阮再少:“……”
  光天化日的,又被这么一群小孩盯着,两人的脸腾地烧红了,迅速松开对方站起身。
  阮再少戴了毛线帽还不够,又把羽绒服的帽子盖上,领子立起来,两边绳子锁紧,只露出两只大眼睛,跟看不到脸红就没害羞一样。
  雁响也没好到哪里去,虽然绷着个脸站得笔直,但脑子混乱得不行,眼前滚过无数弹幕——我说了什么?我干了什么?怎么办?接下来怎么办?
  两人各自想着事,谁也没有下一步动作,小屁孩们看着这两个奇怪大人,也都停下玩闹的手,一时之间,除了吸鼻涕的声音再没有其他。
  如同几个雪雕立在地上,气氛诡异。
  “咋的?演小品呢这是?”方艳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几人这才像被触发了机关似的活了过来,小屁孩们继续跑跑跳跳地玩去了,雁响努力装作淡定,清了清嗓子转过身:“哦,妈,你、你怎么下来了?”
  “家里没酱油了,下来买一瓶。”方艳晃晃手里的瓶子,另一只手招呼两人,“行了上来吃饭吧,软崽你今天可得好好尝尝你叔叔的手艺,方圆百里独一门,我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阮再少被亲切地拉走,只能匆匆回头看雁响一眼,雁响随在后面跟他对视,又不约而同地撇开了。
  进屋洗手帮忙摆菜,直到坐下来两人都没找到机会说上话,因为阮再少一直被方艳拉着话家常。
  雁东坤无奈,把方艳扯过来:“好了,快吃饭吧,菜都凉了!”
  “好好好,多吃菜!”方艳收敛了点,一边给阮再少夹菜一边解释,“软崽你别怪阿姨话多哦,我是看你太乖了太喜欢你了我才跟你话多的,不好意思啊。”
  “没事没事,谢谢阿姨。”阮再少双手捧碗接过食物,又嘴甜地夸了几句阿姨见多识广,把方艳哄得笑开了颜。
  雁东坤见这场面又要有继续聊下去的趋势,及时夹起一口菜往方艳嘴里塞,至此,总算能安静了。
  而透明人雁响早已专心干饭多时,正欲给阮再少盛碗汤,大腿突然摸上来一只手。
  “!”刚拿起的汤匙掉下去,溅出几滴,这动静不算大,属于再正常不过的不小心手滑范畴,于是两位家长都没在意。
  雁响瞄了旁边一眼,强装镇定地继续盛汤,放到阮再少面前,然后小声问:“怎么了?”
  阮再少正嚼着东西,没法说话,只一本正经地拿左手拍了拍雁响大腿,随后手掌朝上。
  是一个索要什么东西的动作,雁响立马懂了,脸颊刚退的热又回升上来,心想这发展是不是太快了?
  但阮再少在催,他只好往右边小幅度挪了挪椅子,放下左手伸到阮再少的手里。
  两人也不是第一次牵手了,但这是身份转变后的第一次牵,所以雁响紧张的同时,对手下的触感也感到尤为新奇,仿佛打开了什么新世界一样。
  然而没感悟多久,阮再少凑过来提醒他:“我是说帮我拿下手机。”
  “……”雁响瞬间闹了个大红脸,“哦……”
  可他刚要松手去拿手机时,阮再少又不放了他:“不用了,手机没你好玩。”
  阮再少死死扣住雁响的手,纠缠着十指相扣。
  这个动作把两人拉得很近,雁响胆战心惊地瞄了眼对面的爸妈,感觉在搞什么地下情似的。
  最终两只腻歪的手到饭吃完了才松开,雁响站起来收拾桌子,去洗碗,阮再少没事干,又被方艳拉去沙发上聊东聊西了。
  这回阮再少适应了许多,能游刃有余地接上方艳的话,只是有些心不在焉,老往厨房里的雁响身上飞。
  “你看哪儿呢?”方艳好奇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小雁啊,他这孩子就是不爱说话,跟他爸一个样,都没我们软崽讨喜,能跟我聊得来。”
  阮再少收回目光,抿了抿嘴道:“阿姨,判断一个人讨不讨喜不是看他爱不爱说话、会不会说话的,雁响他沉稳细心,在我们那儿也很受欢迎啊。”
  方艳一愣,随即温柔了眉眼:“你说的对,我真挺开心的,小雁能交到你这么好的朋友,说起来,你还是第一个他带到家里玩的朋友呢。”
  “他以前……”阮再少问,“很少朋友吗?”
  谁知方艳突然沉默了,露出一个愧疚和心疼的神色,半晌才道:“其实他小时候不是这样的,是个很开朗的小男孩,而且刚出生那会儿就数他的哭声最大,所以才起的这个名字,只是从那天起,二年级下学期,五月十九,就变得沉默寡言了。”
  阮再少揪起心,隐隐觉得是那天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这个日期还是我后来才琢磨出来的,”方艳更愧疚了,忧伤地皱起眉,“因为那天他很沮丧地回家,应该是想要跟我和老雁倾诉什么,但那段时间我和老雁都在忙工作调度的问题,就没分出心神去听,他太乖了,懂事地没打扰我们,可也因此再也没主动过。”
  “那您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吗?”阮再少追问。
  “我猜是跟学校有关,就问他想不想转学,他点头同意了,但我再问原因他就不肯说了。”方艳叹了口气,双手握住阮再少的手,“后来他去哪个学校、哪个地方我都多留了心,他考去椰城我也不放心来着,但听他电话里说起你,现在看到你,我就知道他过得很好。”
  本来听到自己被雁响说给父母听应该高兴才对,可阮再少现在完全被另一种心情占满了,只想立马跑到雁响面前,什么也不说,就抱抱他。
  刚巧,这时雁响走过来,一边擦干手上的水渍,一边问阮再少:“你要不要午睡会儿?我带你去客房。”
  方艳收好表情,站起来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哪来的客房,你们都说不留宿了我就没收拾,软崽,你困了就去小雁屋里睡会儿,啊。”
  阮再少还挺想去雁响的房间看看的,于是眨眨眼询问对方的意见。
  “哦……也行。”雁响本还有些为难,但一想到阮再少说过想多了解自己,就同意了。
  他的房间朝东南,采光不错,阮再少跟在后面进来,走路忽然变得小心翼翼的,像怕惊扰了这份安宁。
  这里的居住习惯跟椰城的一样,都很简洁干净,各个物品都分门别类地摆好,简直是强迫症的福音。
  连墙上的奖状都按时间贴得整整齐齐的,阮再少一张张看过去,毫不吝啬夸奖:“雁响小朋友,你好厉害呀!”
  雁响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不妥,除了奖状都是方艳要贴的,现在看有点不自在,跟耍宝似的:“咳……还好。”
  房间就那么丁点大,稀奇完了后两人都停下来,然后那种尴尬的、不可言说的氛围再次弥漫开。
  “呃……”雁响浑身僵硬,机械地说,“你要睡觉吗?你睡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就要机械地出门,但阮再少突然扑过来,双手环住他的腰,抱住他,毛茸茸脑袋蹭了蹭胸口。
  实在是始料未及的一出,雁响都快紧张得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了:“干、干什么?”
  阮再少却不像他脑子转了百八十个弯,一门心思还放在刚刚方艳说的话上:“能跟我说说吗?你小时候的事,你爸妈都不知道,我能知道吗?”
  腰间的手往上,抚摸他的脊背,轻轻拍一拍,像鼓励小孩一样给予信任和勇气,让他找到一个安心的发泄口说出来。
  雁响的心一下就软了,原本僵硬的手也慢慢放松,抬起来,环住阮再少的肩膀。
  “其实没什么,很多事情我也都忘了。”他拿下巴贴了贴阮再少柔软的发丝,是个无意识的依赖动作,“只记得我小时候有个同桌,人好像挺坏的,我给他分我妈做的早餐,他扔了,还骂我是不是在施舍乞丐,我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印象最深的就是他一直哭,然后班主任,也是他妈妈,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是我的错,要我道歉。”
  “可我没觉得自己有错啊。”雁响现在想也觉得莫名其妙,苦涩地笑了一下,“我不道歉,她就把我抓到讲台上按头道歉,还威胁我不听话就叫家长,因为当时流行一个说法,就是只有坏孩子才会被叫家长,我更不想承认我是个坏孩子,所以……就那样了,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也都不理我了,看见我就远离……我好像还是变成了一个坏孩子。”
  说完,胸前湿了一块,雁响一愣。
  这些陈年杂事回想起来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他只是客观陈述,却没想到其中没说出来的情感还是影响到了阮再少。
  雁响茫然又慌乱,急忙去抬起阮再少的脸,可对方死死摁住不给他看见的机会,但微哽的腔调还是暴露了他:“你没错,你就是没错,是他们嫉妒你,心眼小还耍官威,怎么有人从小就是坏胚子!”
  他把从李沐容那儿学来的脏话全都倒了一遍,似要穿越时空站在雁响小朋友身边给他主持公道、惩恶扬善。
  雁响听他恶声恶气地出气,胸前的湿润却越来越大,一颗心都被他化成水了,于是抬起手轻抚他的后脑勺,反过来安慰:“好了好了,没多大事,都是守恒的。”
  阮再少停下来,吸了吸鼻子:“……什么守恒?他们后来坐牢了?”
  雁响失笑,摇摇头告诉他:“小时候遇见不好的人,长大遇见了很好的人。”
 
 
第85章 出问题
  两人抱了好一会儿才从过去的情绪里走出来,阮再少拍拍雁响的肩,打包票说:“以后我罩着你!”
  “好好好。”雁响翘着嘴角,温柔地抹去对方眼角的湿润。
  这动作亲昵,做完了两人才反应过来,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各退开半步。
  可他们身份今时不同往日,雁响又觉得这动作很正常,没什么不好意思,于是又往前靠近。
  恰巧阮再少跟他想一块去了,也靠过来重新抱住雁响,然后仰着头,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确认:“男朋友?”
  雁响被他的主动叫得脸热,稍微移开视线:“嗯……”
  但阮再少最爱逗他这幅样子,得寸进尺追问:“我们在谈恋爱?”
  呼吸近在咫尺,雁响快要招架不住了:“嗯……”
  阮再少抿嘴偷笑,继续重磅出击:“我可以亲你吗?”
  然而这回他不等雁响回答了,也不等雁响反应过来,飞速踮起脚在雁响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啵”地一声。
  “……”雁响感觉自己的脑袋变成烧开的水壶了,整个人晕乎乎的,任由阮再少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在胸前蹭个不停。
  直到有一瞬差点双脚离地,雁响才觉出不对劲,及时按住这位多动症患者,避免又被像上次那样公主抱。
  他无奈:“很开心?”
  “当然啊!”阮再少盯着雁响的脸傻笑,“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当然开心啦!”
  雁响也笑,还未开口说话,房间门突然被敲响,随后方艳的脑袋探进来:“……你俩演什么感天动地兄弟情呢?”
  两人迅速分离开,一个摸头一个挠脸,雁响咳了一声:“什么事?”
  “哦,我说你们既然不睡,要不要来帮我炸馓子?刚好炸完了你们带去给姑娘们尝尝。”
  -
  LAW的姑娘们早就等得口水直流了,一拿到手就迅速咔哧咔哧起来,刘世逸看不下去,抓起袋子直接没收了,并冷漠地说:“现在,立刻,排练。”
  然后迎着众怒自己吃独食。
  阮再少今天开心,就不跟她们一起怒,拍拍手组织大家站好队形:“行了行了,又不是这辈子都吃不到了,先排两遍吧。”
  李沐容翻了个白眼:“你都吃饱了才回来的,变相炫耀是吧。”
  “那是你们没这个口福,不怪我。”阮再少欠欠地回。
  “嘶……”白双星气笑了,又察觉出些许猫腻,“队长你今天有点飘啊,踩着什么狗屎运了?”
  阮再少神秘一笑,意有所指地瞄了眼雁响,然后下一秒又把抛出去的鱼饵给收回来:“不告诉你。”
  显然大家都上钩了,追着鱼饵嗷嗷叫:“靠,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你和雁帅哥,你俩中彩票了?”
  “想知道?”阮再少抬着下巴提条件,“想知道就好好排练,说不定过会儿分你们点彩票钱。”
  然而等大家认真排完了,彩票钱不仅没摸着,偷奸耍滑的队长也只字不再提刚刚的事,众人怒得把他、顺便加上刘世逸,一起给轰了出去。
  “哈哈哈……”阮再少被骂也不恼,反而笑得更开心了,一边推着雁响回酒店房间。
  “你不打算跟她们说吗?”雁响问。
  “说什么?”
  “就……我们……”雁响觉得自己有谈恋爱羞耻症,简简单单三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偏偏阮再少喜欢逗他,不说出来就不罢休。
  “说什么?说什么啊?你想跟她们说什么?”这是阮再少牌立体环绕式音响。
  “……”雁响觉得不公平,凭什么他就行得端坐得正,一点都不扭捏的样子。
  阮再少还在嘻嘻笑,突然两只手腕被捉住,胳膊反剪在背后,被雁响押进了黑黢黢的房间。
  门自动关上了,屋内更黑,阮再少失去视觉,闭嘴了。
  雁响也没想把他怎么样,就是玩一下而已,手没使劲,他完全能挣开。
  但阮再少不知为什么没动,雁响一时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就着这个姿势去插房卡开灯。
  只是还没插上,阮再少突然动了,反手一抓把雁响按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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