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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怎么感觉她们团队特征不太明显？”阮再少单手抵着下巴皱眉，“是姜雨个人风格太突出了吗？其他队员不仅没存在感，还特像复制粘贴过去的伴舞，而且姜雨的单人part很多。”
蔡晴明也点点头：“这个确实，单捧姜雨的话他们公司有的是渠道才对，为什么临时塞人打造一个六魔方来参加舞团比赛呢？”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汇聚到白双星身上，白双星抬起头，像是刚刚走过神，笑了笑：“怎么又看我，这我真不知道啊，可能……一个人站在巅峰太孤单了，想拉几个人陪陪？”
“嘶……”李沐容眯眼，伸出胳膊去卡白双星的脖子，“我发现这里最不坦诚的就是你了，是不是我们团的啊。”
白双星憋红了脸被迫点头，蔡晴明站出来让两人别闹：“好了，别跑题了，MD舞团比赛中‘团’的占比还是有的，但就算六魔方是临时组合，星鹤公司选出来的人也必然是有丰富舞台经验的预备役，磨合问题看她们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单姜雨的个人风格撑起一个团也很厉害，而且其他队员也都很配合她，从不掉队。”
“所以我们对上六魔方就有点悬了……”阮再少一边说着，一边又忍不住发呆，目光点在虚空处。
而周盈看他脸朝自己显然是误会了，立马捂住脑袋往唐冰身后躲：“知道了我会跳矮点的！你别老逮着我一个人骂呀……”
阮再少：“……”
阮再少懒得理她，顶着张死人脸继续：“不说六魔方了，对上她们还有几率，但对上动漫社就一点胜算都没有了。”
“是啊，”蔡晴明又开始唏嘘，“所以看看你们，还比不过人家一个校园社团呢，真是……白养你们了！不得不说人家动漫社才是真的无可挑剔啊，基础有，创意有，团心有，不愧是大学生，就是朝气蓬勃有活力哈，反观你们……”
她抬手一指白双星和李沐容：“两个社畜，眼里早就被社会摧残得没有光了。”
她再抬手指阮再少和唐冰：“两个同样是大学生，但一个要死不活的，一个要活不死的。”
最后她指向周盈：“还有一个未成年，活力是有了，但一天天那牛劲老往不该使的地方使，哎呦我的老天爷啊！”
蔡晴明戏瘾来了，捶胸顿足泣不成声，嚎得那叫一个可怜，其他人：“……”
“好了。”蔡晴明见没人接戏，快速变脸，“对上谁听天由命吧，该说说那个‘个人加分项’了。”
“加分项这一环节是插在四进二前的，也就是四个队伍中各选一位成员出来比拼，之前我们综合投票过了，队长和唐冰都可以上，但……”
阮再少当时刚跟雁响吵完架，情绪不对就让给唐冰了，可现在唐冰突然来月经身体不适……
“我上吧。”一直默默蹲在边缘的陆贝贝打破沉寂，“他们两个状态都不好，而且也没规定必须是参赛团队里选人，替补应该是可以的。”
她的目光平静地掠过李沐容。
【作者有话说】
人在烂榜，字数少少……orz
第59章 不用了
虽然陆贝贝目前还只是个替补，但之前蔡晴明采取了阮再少的意见后跟刘世逸讨论过，以她的能力已经可以加入先行小队了。
而且也准备在这次比赛之后把她编进去，因为这一个多月来她做为替补也丝毫没有懈怠，很勤奋，进步也很快，是个好苗子。
所以现在这个情况，阮再少和唐冰都不行的话，那剩下人里综合实力较高的、能hold住单人舞台的也只有陆贝贝了，何况蔡晴明很欣赏这种积极进取的态度。
但李沐容就不一样了，她是个容易情绪化的人，陆贝贝那轻飘飘的目光扫过来在她眼里就是挑衅，于是她当即皱眉“啧”了一声，双手环胸就要开始“理论”——
“停！”蔡晴明早有预料会来这么一出，赶紧伸手拦在两人中间，严肃道，“沐容，现在不是玩笑的时候，明天就比赛了，贝贝是目前最佳选择，就这么定了。”
随后她转头对陆贝贝说：“你跟我过来，单人舞台有些注意事项要说一下，另外还有表演的曲目先定好，今晚要提交过去。”
蔡晴明不容置喙的态度让其他人都没有提出异议的机会，几句话把人带走后留下还没爆发就哑火的战场，剩下几人面面相觑。
唐冰面色如常平静道：“嗯，我没意见。”
白双星和周盈附和表示赞同，阮再少也点点头：“确实，贝贝可以的。”
“可以个屁啊！”李沐容还是没忍住发火。
其实理性上来讲陆贝贝确实是如蔡晴明所说的“最佳选择”，她也确实佩服陆贝贝的实力和毅力，但感性上又不得不因为两人水火不容的关系而反骨上头，毕竟在她习惯了的五人小队里突然插·进一个人本就不适应，更别说这人还总是傲着一张脸看不起她似的。
周盈就站她边上，被她一句吼吓了一大跳，无措地眨眨眼，小心翼翼去安抚她的肩膀。
但被李沐容不耐烦地抖掉了，发泄对象不在，她就把矛头指向阮再少：“队长，我很早就想说你了，我不懂你和雁响到底在闹什么小孩子家家的别扭，明明现在是关键时刻，你自己也总说要稳定情绪不要被影响，但你现在在干嘛？就因为跟雁响吵了几句就一蹶不振了？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对待这次比赛啊！”
阮再少知道自己不对，但被李沐容这么直戳戳说出来还是愣了一下，愧疚和悔恨在看到其他人默不作声的认同后更是席卷了全身，他捏紧拳头，颤抖着声线很是抱歉：“对不起……”
“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李沐容气愤地蹲下来，自暴自弃地说，“我看加不加分都别想了，明天四进二直接被刷下来！”
另一边蔡晴明和陆贝贝谈完话回来，听见这么一句顿感心力交瘁，蔡晴明刚要开口，白双星先打圆场道：“行了，你别说这种丧气话，都走到这一步了谁不想赢啊……”
“哦，你又在这当好人了？”李沐容气得上头，现在是逮谁说谁，“我还没说你呢，每次分析其他队的时候谈到姜雨你都闭口不提，守着那点秘密你到底站哪边的啊？也对，年初才加入我们LAW，然后又不到半年加了先行小队，我看你是来当间谍的吧！”
白双星一顿，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李沐容跟阮再少一样是老成员，在LAW成立之初就加入了，人虽然没有摆过什么元老级长辈的架子，但群体归属感一直很强，很忠心，却也很排外。
所以当时白双星半路加进来，特别是被蔡晴明和阮再少一句“天赋”加入先行小队时，李沐容直接大闹了一场，差点就退团了，两人的关系比现在跟陆贝贝的还僵。
她不信空有其词，也静不心去审判白双星的“天赋”在哪儿，于是只能在流逝的时间中磨合、缓和、了解，然后关系才慢慢变好。
但显然历史弥留的问题如果没有彻底解决就很容易变成隐患，就像未熄灭的烟头掉在了不起眼的房屋角落里一样无声地燃烧起来，终将会有一天轰然倒塌。
白双星冷笑一声：“原来你还记着这件事啊，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小心眼呢，还有我忍你脾气很久了，有时间在这说别人不如想想自己又做得有多好吧？”
“够了！”蔡晴明气势一吼震慑全场，她难得发火，严厉的眼神扫过所有人，“赚了几个钱拿了几个奖？就有资格在这浪费时间内讧了？这么有精力平板支撑没做够是吧？！”
现场气氛剑拔弩张起来，外面日头正盛，靠近玻璃墙热得人汗流浃背，此时除了蔡晴明人人低着头不敢出声，仿佛面前是什么吃人的魔鬼。
杨宇就是在这个时候过来的，虽然远远看到这群人似乎在吵架他心道不好汗毛都竖起来了，但被委任去买午饭也不能就这么逃走，于是只能硬着头皮提着两摞饭盒走过去。
“那个……”杨宇弱弱出声打断诡异氛围，“先吃饭？”
蔡晴明回头剜了他一眼：“吃什么吃，饿死算了！”
杨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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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不吃饭啊？”阮弘奕敲了敲雁响的房门，“嘿……你这小子……”
昨天凌晨莫名消失又在今天凌晨莫名出现，回来就把自己锁屋子里话也不说饭也不吃，阮弘奕都怀疑这人是不是被鬼撕了又被鬼冒充了吧？
门边的塑料凳还是他特意搬来专门放食物的呢，结果雁响鸟都不鸟，连门都没打开过，亏得他还这么贴心……
“不吃拉倒，饿死你算了！”阮弘奕恶狠狠放完话就端着凉掉坨掉的面条下楼。
一分钟后……
楼梯又被恶狠狠地踩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阮弘奕撇着嘴站到雁响房门前，没好气地又敲了敲：“你说你想吃什么嘛？我给你做！”
门内依旧没有回应，阮弘奕烦躁地转了半圈，换了个方向继续朝门缝喊：“你家那边还有什么面食喜欢吃的啊？虽然我老头子就只会下面条，但你今天要是说出口，我就算查电视也给你做出来好吧？”
过了一会儿，门里总算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阮弘毅心下松了大半，第一反应是幸好人没死里面。
门把手往下压，雁响终于露面了。
他换掉了昨天的衣服，头发也梳理整齐，不再像被夜风吹得乱糟糟的，摄影包被他单肩背在身上，看起来像是要出门。
可一点要出门的精神都没有。
他的眼皮毫无生机地耷拉着，脸色和唇色苍白一片，嗓音沙哑：“不用了。”
阮弘奕被他这一副蔫耷耷的模样堵得无话可说，瞪着眼给他让出路。
雁响抬着沉重的腿疲惫下楼，路过饭桌时停了一下，还是坐下来放下包，拿起筷子吃那碗阮弘奕还没处理掉的面条。
阮弘奕跟着他下楼，看见他愿意吃饭了先是欣慰，转而急急走过去按住他的筷子：“哎哎！你看这都坨成什么样了，别吃这个，我再去给你下一碗，加个炸蛋怎么样？”
然而雁响固执地抓着筷子不放手，重复道：“不用了。”
阮弘奕只得松开，揣着手坐旁边看对方三两口囫囵吞完，然后又去厨房洗了碗，再出来时就拿上东西走了。
阮弘奕挠挠头，在背后不死心地又问一句：“几点回来啊，晚饭想吃什么？我刚说的还算话的啊，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雁响头也不回，还是那句：“不用了。”
阮弘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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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天气还行，对椰城来说还处于盛夏，但早晚温度却有些低，风也大，估计又要下一场雨降降温了。
此时太阳还没落山，小推车早已推着热浪出来摆摊了，雁响低着头走在街上，跟周围热情的游客们相比着实消沉。
很快他来到八八地下的巷子口，这里人有些多，因为今晚有一场地下乐队的演出。
雁响买了票进去，漫无目的地逛了逛，逛到紧闭的LAW办公室大门前停了一会儿，发了下呆，然后继续闲逛。
没一会儿演出开始了，他没有依照习惯寻个偏僻角落待着，而是举着相机挤进人群中间，来到前方的位置，像在LAW舞台下工作那样给这支乐队录像。
偏朋克的风格，如同引燃的火药炸开在耳边，让雁响感到不适。
但他没有偏头，没有捂耳，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这么呆着一张脸任周围粉丝的呼喊和音箱的震动轰炸。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能适应这种吵闹，接着听多了之后就开始麻木、自动屏蔽，再然后适应了，他竟然有点乐在其中了。
台上台下喊得忘乎所以，氛围感染得雁响都想张开嘴巴唱一两句，他短暂地沉溺其中，直到结束还有些意犹未尽。
本来站两个小时不动加上耳朵眼睛接收了浓重情绪色彩而应该感到疲倦的，但雁响却觉得全身都轻松了不少，脑子也清醒了许多。
等到观众差不多走完了，他才去找正清扫场地收拾东西的乐队。
键盘手老远就注意到雁响了，心情不错地朝对方吹了个口哨：“怎么样？玩得开心吗？”
雁响弯了弯嘴角夸赞：“嗯，很精彩。”
“哈哈哈……”键盘手捧腹大笑，接着毫不留情地揭穿，“算了，我在上面都看到你那张全程面无表情的脸了，看来你不是我们的受众，估计还是更喜欢LAW那种活力氛围吧？”
雁响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抿了抿嘴，然后抬起相机给对方翻看录像和照片：“你看看，可以吗？”
键盘手很认真地自夸了一下自己一张帅脸，随后开门见山道：“说吧，突然主动来免费当一晚摄影师……是不是要找我们帮什么忙啊？”
他觉得雁响还挺奇怪的，平时人过分礼貌就算了，连找熟人帮个忙都要这么迂回，先是给予好处，然后才提自己的要求，甚至还提得小心翼翼的。
“嗐，咱同在八八地下混的都互帮互助嘛，以后有什么忙直说！你这弯弯绕绕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哈哈哈……不过今晚还真的得谢谢你啊，我们演出很少有完整的录像，而且还这么清晰，尤其是把我拍得帅！非常感谢！”
“不不不……”雁响连忙跟着鞠躬，心里明白对方互帮互助的对象是交情深的LAW，跟他这个外人只是客气几句而已，“是我该谢谢你们，这个忙大概需要花费你们不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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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城夜晚的气温要更低一些，但好在酒店内不怎么感受得到温差的变化，而且练习时出了汗还有点热。
阮再少拿纸巾擦了汗，随意拉伸几下放松肌肉，然后穿上外套拿上水瓶回房间，其他人也是如此。
自从上午被蔡晴明骂了一顿后除非必要他们就没说过话了，异常沉默，但也不得不为了比赛而暂时压下即将火山爆发出的不满和争吵，勉强维持一个还算和谐稳定的情绪和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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