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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道甜心(近代现代)——竖心旁

时间:2024-02-09 09:45:23  作者:竖心旁
  “……”雁响叹了口气,这人领域意识也太差了吧。
  推开虚掩的门,暖色调的灯光温柔地包裹住雁响,这还是他第一次来阮再少的房间,心里有种说不清的紧张。
  衣服的确在床上,不过都多得掉到地上了,被子也卷成麻花,跟某人的睡姿一样。
  雁响走过去把衣服捡起来,要不是阮再少有急事,他真的很想帮他收拾整齐。
  地上也有一堆杂物,鸡毛毽子、瘪了一半的篮球、落灰的打气筒,桌子上很多小玩意儿,大部分是海边小商贩骗外来游客的当地特色纪念品,虽然不知道阮再少收集这些干什么,但这很阮再少。
  墙上也挂满了贝壳制的东西,但雁响注意到,其他钩子上都拥拥挤挤,只有他送的那顶丑帽子住的豪华单间,于是嘴角笑意更深了。
  不过阳台倒是干干净净的,甚至对比里屋还有点荒芜,角落有个废弃的鞋架,上面积了灰,他用手擦干净,毕竟不能委屈了多肉。
  放置好,雁响站起身正要进去,隐约看见镂空鞋架后面的墙上有片涂鸦,他好奇地移开鞋架看了眼,彩色蜡笔,稚嫩笔触,陈旧画作,爸爸妈妈爷爷围在阮再少身边,是个很幸福的小孩。
  好可爱啊……雁响看着这幅画,好像又多了解了阮再少一点。
  欣赏完,雁响进房间里的独立洗浴室洗手,冲掉泡沫刚要甩净水珠,却无意从镜子里看见脏衣篮最上面的三角内裤。
  “咳……”雁响感到不好意思,连忙从洗浴室里出来,双手随意往身上擦干净,然后拿了阮再少指定的衣服就匆匆离开了这间令人感到温馨舒适的房间。
  --
  非早晚高峰期,公交车上没多少人,一路畅通无阻,雁响很快来到学校。
  阮再少发的位置是某栋教学楼的天台,雁响举着伞有点疑惑——大雨,天台,染发?
  直到爬楼梯到了最顶上,雁响微微喘气抬起头,从开了半扇的铁门后看到外面的光景,然后人傻了。
  大雨,天台,锈迹斑斑的废弃桌椅堆叠在角落,泥泞不堪的地面被雨水砸出一片又一片狰狞的水洼,最大的那一片倒映出一只瘦弱且伤痕累累的手臂。
  那只手臂在颤抖,双膝僵硬地跪在地上,破烂的校服早已看不出原本的蓝白色,湿成几缕的头发滴着水,把整颗脑袋都往下拽了些。
  而这个人不敢抬头看的前方,是几个服装发色各异的不良青年,其中最为不同的,是被簇拥在中心的阮再少。
  旁边有个小弟狗腿地为他撑着伞,伞下一头粉毛看起来蓬松乖巧,宽大的校服外套却穿得吊儿郎当。
  修长漂亮的手指夹着根烟,猩红的烟头是这里唯一的光亮,阮再少靠坐在翻皮的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人。
  秒针走了好几步这人还没开口,他等得不耐烦了,蹙起眉,红润的薄唇叼住烟,双手懒洋洋地向后撑,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为了换个舒服的姿势时,他却突然抬起一只脚狠狠踩在对方的肩上。
  听着对方发出不堪重负的闷哼,阮再少愉悦极了,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弯起的月牙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像看垃圾一样,嘲道:“装什么呢?”
  肩膀处又被染上一片污渍,阮再少如找到新的发泄口一般,鞋底在那片污渍上反复摩擦,随后脚尖调转,即将抵在对方苍白脸颊的伤口上。
  难以想象这会有多痛,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包括场外的摄影师和导演。
  然而阮再少却没再继续按剧本走,脚尖回到原来的位置,点了两下肩膀示意:“学聪明了啊,还找了个帮手。”
  呆立在铁门后的雁响蓦地对上阮再少的视线,猩红的烟头忽闪忽灭,像危险的警告声,烫得他心跳急促了一些。
  升起的一缕烟摇摆在两人的视线之间,隔着雨幕,雁响模糊看见那两瓣红唇和那一点猩红动了动。
  “喂,你过来。”
  所有人都随着这句话转过头,雁响被十几双眼睛盯得差点没绷住表情,但他看出来了阮再少是临时起意改了剧本,于是为了满足对方角色扮演的癖好还是捧场地走了过去。
  而阮再少看见他真的走过来了愣了一下,不过很快进入状态,眼神里褪去所有情感,睨视着走到近前的雁响。
  雁响脸上满是单纯和懵懂,阮再少毫无感情地看着,突然很想欺负这张脸。
  于是就真的这么做了。
  他夹下嘴里的烟,充满恶意地朝雁响吐出一口呛人的烟雾,然后在雁响没反应过来时,用夹着烟的那只手掐住了对方的下巴,强势地转过脑袋对着地上跪着的人。
  烟头和脸颊不过相差分毫。
  “看看你的好兄弟,他不说,那你来说吧。”
  【作者有话说】
  雁帅哥:他好坏,我好爱。
  注:拒绝校园暴力,不能因为长得帅就爱上施暴者!
 
 
第39章 不对等
  “叫你过来还真过来啊,”阮再少拉着雁响躲进房檐下,声音不再是刚刚那样的低沉暗哑,变回了平时带点软的清亮音色,“反暴力意识也太差了吧!”
  跟声音一起变化的还有他的眼睛,带上了温度倒像个乖乖学生了,还是品学兼优的学长那种:“记住了,如果真碰上这种事能跑多远就跑多远,然后告老师告家长告警察,一定要求助!知道了吗?”
  他头发上沾到了许多微小的雨滴,就像一块粉色蛋糕上洒满了糖霜,让人很想摸一摸,雁响视线游移,压下这个不合时宜的想法,装模作样地认真点头:“嗯嗯嗯……”
  阮再少多看了他一会儿,确认听进去了才满意,然后夹着烟的那只手抬起来,下意识往嘴里送。
  咬住的瞬间他突然想起刚刚极不礼貌地吐了雁响一脸的事,于是又拿出来,转头想跟雁响道个歉。
  但谁知雁响正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的烟,阮再少莫名感到一股压力,心虚地在铁皮桶上按灭,然后丢了。
  “你怎么会抽烟?”雁响声音有些低。
  “呃……”阮再少双手背在身后,“那什么,以前比较中二嘛,为了装逼就……”
  他实话说了觉得不好意思,又觉得自己这样太被动了,就反客为主教育道:“抽烟有害健康,你别学我啊!”
  这人跟他爷爷一样干什么都能理直气壮的,雁响无奈地笑了笑:“以后别抽了。”
  “嗯嗯嗯……”阮再少点头如捣蒜。
  雁响看着他这幅乖巧样,还是没忍住摸了摸他的头,补充道:“拍戏也别真抽。”
  阮再少眨眨眼没应声,雁响反应过来立马放下手,又摸摸鼻子想说点什么,突然有人叫了他俩的名字。
  从另一边房檐跑过来一个男生,是扮演受害者角色的那个,刚刚跪地上没看出来,他竟然跟雁响差不多高。
  “真兄弟就是关系好啊!”男生身上和脸上还有“伤”,但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在泥水地里那样狼狈阴郁,反而笑起来跟阮再少一样阳光。
  他走过来很自然地把胳膊搭在阮再少的肩上,被阮再少笑着拍开:“你身上湿的,别靠着我!”
  “靠靠怎么了,刚踹我那一脚还没算账呢!”
  “你别血口喷人啊,我根本没用力!”
  两人互怼间,短短几秒钟肢体接触繁多,还穿着同样的校服,比真兄弟还关系好,雁响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有点尴尬,也有点不是滋味。
  第一次听到阮再少对外宣称自己是他弟弟时,雁响没觉得有什么,但第二次第三次,特别是这一次,雁响发现自己越来越在意这个称呼了。
  “弟弟”很好,但开玩笑说一两句就够了,为什么不是“朋友”呢?这个词很难说出口吗?还是说他还没达到阮再少朋友的标准?
  雁响暗中观察旁边两人的相处模式,发现阮再少确实比面对他的时候更放得开。
  仿佛有一根针刺进心脏,雁响别开脸,不可避免地感到难过,原来自己还是不会交朋友,连阮再少都不承认自己是他朋友。
  这回雁响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没达到阮再少的标准,但阮再少达到了他的标准啊,甚至还超过了这个标准,这种不对等的情感付出也让雁响感到难过。
  大雨淅淅沥沥砸在那根针上,把心脏翘出一个大洞,雁响浑身烦躁,忽然别扭地开口:“我们不是兄弟……”
  旁边两人都不知道天南地北聊到哪里去了,乍一听到他开口,同时噤声转头看向他。
  男生有些懵逼地挠挠头:“这……我知道啊,你们不是真兄弟,你是在他家打工的学弟嘛!”
  “……”这回轮到雁响懵逼了。
  阮再少左看看右看看,不明所以,挠挠头开始给雁响介绍:“他叫万宁,是我们心理部的部长,这次的反暴力主题活动就是他策划的,打算拍一个短剧,本来我没参与的,因为前段时间不是在忙比赛嘛,但今天人手不够就被他拉来了。”
  雁响:“哦……”
  哦个鬼啊!为什么万宁早就知道他是谁而他现在才知道万宁!
  阮再少感受到一股怨气浓浓又委屈巴巴的视线,奇怪地看雁响:“你怎么了?”
  “没……”雁响有点心梗,暂时不想跟阮再少说话,偏开了头。
  “你怎么好像又生气又不开心的?”阮再少转了个身跟他面对面,捂着嘴惊道,“天呐!我从没在你脸上见过这么丰富的表情!”
  雁响:“……?”
  万宁闻言好奇地看过来,雁响放松面部肌肉,快速恢复平日的高冷脸。
  而阮再少不知被戳中了什么笑点,笑得东倒西歪在雁响身上,雁响扶住他。
  “你笑什么……”万宁被传染得也笑了几声,“好了,这雨没那么大了可以正式拍了,准备一下吧。”
  “哦对了,”万宁走出去没几步又回头指着阮再少身上的衣服,“要不你就穿这个校服吧,他们说你这样的反差还挺吸人眼球的,宣传效果能翻倍!”
  “行。”阮再少低头看了看,没什么意见,正准备走,胳膊却被握住了。
  力气有点大,加上他本来就笑得没站稳,这一下又往后贴到了雁响身上。
  毛茸茸的头顶扫过锁骨,阮再少仰头问:“怎么了?”
  雁响松开手,往后退一步拉开距离,看着他这身尺码过大的校服外套,面无表情地问:“校服是哪来的?你早上穿的那件呢?”
  “嘶……我怎么感觉你……”阮再少捏着下巴打量雁响,有种说不出来的变化,但又不知道怎么形容,于是回到原本的话题回答,“不是说了染发弄脏了嘛,这是万宁借我的,这几天天气不好,他们宿舍又小,衣服都没干,就只剩这个了。”
  阮再少叠起两个偏长的袖管,“说起来他还挺念旧啊,都大三了还留着高中校服,不过比我高中时的好看——”
  “不好看。”雁响打断他,又注意到他空荡荡的领口,不自然地皱起眉,“你……里面没穿衣服?”
  阮再少抬手摸摸胸口:“是啊,不是说了——”
  “换这个,”雁响再次打断他,“不然我白跑一趟。”
  “哦……”阮再少歪歪头,接过手提袋,转身走进楼梯间了又出来,仰头看着雁响,恍然大悟般笑着说,“哦!是不是我换了你就开心了!”
  雁响一愣:“……什么?”
  “原来你不开心是因为这个啊,行行行,我现在就换上,不会让你白跑一趟的!”
  阮再少进入昏暗的楼梯间内换衣服,半掩的铁门后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肩背,雁响盯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莫名联想到脏衣篮里的白色内裤,有些不自在地撇过头。
  阮再少很快换好,出来后还在雁响面前特意展示了一下:“可以了吗?”
  衣服挺有设计感,高饱和度撞色,胸前和背后都有大团的涂鸦,领口和下摆的破洞能隐约看见一点皮肤,一般人来穿很容易穿出流氓小混混的感觉,但阮再少来穿就高级许多,像个玩滑板的潮流青年。
  早上那件同款的是红色系,这件是蓝色系,配上一头粉毛比穿校服还反差,但不会让人觉得非主流,反而……又乖又野。
  雁响点点头,多看了几眼,感觉团粉的身份要坐不住了。
  两人绕过雨走到摄影机旁边,万宁正跟导演沟通,摄影师在旁边听,见阮再少过来了,有些惊讶:“不穿校服吗?不过这样也帅!”
  阮再少意有所指地看了雁响一眼:“没办法,不能让我弟弟白跑一趟。”
  又是弟弟……雁响抿抿嘴。
  “哈哈哈……”摄影师笑着看了眼旁边的雁响,觉得有点眼熟,“诶?你是……新人?”
  开学时摄影部招新招到的新人雁响:“学姐好。”
  兰茵是上一届的摄影部部长,换届兼招新晚会上就发现了有个新人帅哥,只是退了之后没再回来看过,她笑眯眯地掏出手机:“软崽弟弟啊,这么有缘,加个微信呗?”
  雁响不懂这个“有缘”是怎么来的,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下意识看向阮再少。
  阮再少跟他对视一眼,挺起胸脯站出来解围:“哎呀兰姐,他社恐,你要追的话建议换个方式!”
  【作者有话说】
  雁某:求问,被老婆区别对待了怎么办?
  睡一觉就好了(亲妈点头)(钻床底)(偷看)
 
 
第40章 性取向
  能和社牛成为朋友的必然也是个社牛,雁响扣着手指僵在原地,真的很想发疯给自己一巴掌扇死过去。
  “这样啊,那弟弟喜欢什么方式?要不等会儿拍完了一起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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