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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道甜心(近代现代)——竖心旁

时间:2024-02-09 09:45:23  作者:竖心旁
  海大就是其中之一,班里通知明天周一开始全校停课三天。
  阮再少心情舒畅,接龙跟了个“好耶”,然后瞥了眼旁边的雁响。
  这三天雁响能好好休息,他也能好好照顾雁响了。
  除了班群的消息还有LAW大群的,蔡晴明实时发送天气预报的链接,嘱咐大家待在家里别乱走,衣服热水备好别得流感,比赛复盘的事等雨停了再说。
  LAW-阮再少:【报告!已经得流感了,坐标人民医院!】
  阮再少一句话就炸出一群人,但没被关心几句,画风一转又开始毒舌了,让阮再少别玩手机,不然病毒得顺着网线传染过来。
  LAW-阮再少:【不是我,是雁帅哥!/愤怒/】
  得知是雁响,大家纷纷送关心送温暖,真是天差地别的对待。
  阮再少看着满屏的艾特觉得好气又好笑,估计等社恐人雁响醒来一看又得晕过去。
  正握着手机打字,右肩倏地一沉,他手指停了一下,忽然就忘了要在群里说什么了。
  一颗暖烘烘的脑袋靠在了他的颈间。
  阮再少僵硬着不敢动,他穿的短袖挺薄的,因此能很清晰地感知到雁响脸颊的温度,还蹭了蹭寻找一个舒服的角度。
  “早这样不就好了嘛……”阮再少轻声说。
  失衡的心跳慢慢平复下来,之前还有点酸涩的情绪此时仿佛灌了蜜,因为能照顾雁响、被雁响需要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他很开心,虽然这个依赖的举动只是雁响无意识做出来的。
  门诊大厅人来人往,不远处终于有了个空的座位,阮再少看着,没动,直到新的病人占了那个位置。
  他低下头捻了捻指尖,在早已息屏的手机上看到自己一双月牙似的眼睛。
  脖子有些痒,他抬手拨弄了一下雁响的碎发,又顺手摸了摸热乎的脑袋。
  如果雁响能多依赖他一点就好了,阮再少想,至少得把之前他依赖雁响的时间给赚回来吧。
  -
  等雁响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输液袋差不多空了。
  他记得刚刚做了一个梦,好像是他原本在丛林探险,突然不知道从哪蹦出来一只猫,呲着大牙流着口水就追着他跑,不仅声音恐怖还一直叫,而且身体越变越大那种。
  雁响怎么跑都甩不掉它,结果跑到悬崖没路了,他只好绝望地爬上一颗大树等着被巨型猫吃掉,但不知怎的那猫又突然变小了,抓着他的鞋他的腿往身上蹿,最后挂在他的脖子上不动了……
  就像现在这样。
  阮再少不知什么时候也睡着了,还特别霸道地给雁响换了个姿势,自己抱着这个热源取暖,总之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丝毫不管雁响被噩梦支配的死活。
  睡相也是一如既往的糟糕,一只手莫名其妙钻在他的外套帽子里,而另一只手扒在他里面短袖的领口上,头朝下贴在他胸前,还真就像噩梦里要吃掉他心脏的猫。
  不过雁响扎了针的那只手还好好地待在原地。
  雁响没忍住笑出声,胸腔的震动唤醒了阮再少,轻鼾声也停了。
  “……嗯?”阮再少睁开眼抬起头,雁响听到他吸溜了一下口水。
  等彻底清醒过来,阮再少猛地一抖身,先是低头看了雁响的左手,又抬头看了眼输液袋,最后才把目光落到雁响胸前的衣服上。
  没看到可疑的水渍,他松口气般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幸好我戴了口罩,不好意思哈雁帅哥,我明明就是眯一会儿的,怎么睡着了,嘿嘿……”
  “好了输完液了,找护士姐姐拔针咯!”阮再少又变身成为小老师,站起来扶起雁响小朋友,牵着人边走边问,“雁帅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嗯,好点了。”雁响点点头,又对上阮再少等着他继续说的眼睛,于是详细补充,“头不晕了,也不反胃了,只是感觉有点疲累,其他没什么。”
  阮再少抬手试了他额头温度,确定退烧了才放下心。
  “行吧,有不舒服的一定要跟我说。”阮再少见雁响点头保证,这才转了话题,“雁帅哥,你知道我刚刚做了什么梦吗?我梦见一只长了脚的蟹黄堡!我和痞老板开车都追不上!”
  “……”果然,不管在哪个梦里雁响都逃不掉被吃的命运。
  “虽然那只蟹黄堡一直在散发一股香味诱惑我,但我真的没流口水!”阮再少眨巴着眼看雁响。
  “……”雁响点点头表示认同,“嗯嗯,没流。”
  阮再少满意地挺直腰板,把雁响的手交给护士拔针,护士见他俩说说笑笑的,就问:“亲兄弟吗?感情真好啊。”
  就在雁响还在心里纠正是朋友不是兄弟的时候,阮再少已经迅速进入角色扮演了:“对,我是哥哥!”
  话一出口,雁响和护士都噗嗤一声笑了,阮再少就不高兴了,踮起脚质问:“不像吗?”
  “像像像……”护士松开雁响的手,笑着说,“只有不听话的弟弟会生病。”
  阮再少得意地点点头,两人正要走,一个带着口罩和墨镜的神秘男人突然出现,给护士指了个方向,说:“医生,那边那位女士吊完水了。”
  护士看一眼这个奇怪的人,又顺着方向看过去,那位在座位里睡着的女士确实吊完水了,便点点头走过去。
  而阮再少瞪大眼,拉着雁响转过身,面对这个神秘男人,惊道:“强哥?”
  李强国刚准备悄无声息地离开,闻言一顿,拉下墨镜瞅了瞅,也是一惊:“软崽?你也生病了?打针了没?现在怎么样?”
  “不是我,是雁帅哥啦。”阮再少举起雁响贴着止血贴的手。
  得知是雁响,李强国的反应与LAW那群胳膊肘往外拐的完全不一样,他以嫌弃又挑剔的目光上下斜了眼雁响,似乎是难以理解长这么大高个免疫力怎么这么差,一看就是个平时好吃懒做的人。
  雁响:“……”
  “哈哈……”阮再少没心没肺地笑出声,然后回头看了眼刚刚李强国指的那位女士,“对了,强哥你……”
  等阮再少和雁响看清那个人是谁后,同时沉默下来,不知该说什么好,李强国挠挠头,重新带好墨镜,含糊地应了一声,然后转身走了。
  “诶?强哥?”阮再少看着李强国逃也似的背影,说不出一句挽留或是质问的话,毕竟他也没资格替代谁的立场。
  他又转回头去看了眼吴玉亭,对方已经拿着药和诊单站起来了,但准备走的时候她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抬头朝这边看过来。
  曾经伤人的话言犹在耳,脸颊似乎也微微泛起刺痛的热,阮再少不自觉往后退缩。
  然而退到一半,后背被一只温热的手撑住了,随即身侧的人往前走了一步,替他挡了大半的视线。
  雁响刚好站在灯光最亮的聚集点下面,阮再少见他客气礼貌地朝吴玉亭略一点头,算做招呼。
  然后侧低下脸,平静宁和的眼睛看着阮再少,因为生病而有些沙哑的声音透过口罩传来:“走吧。”
  背后的手轻轻拍了两下,却很有力量,阮再少放松眉眼,口罩里两个酒窝很乖地上下一晃:“嗯。”
  他们要走的出口跟吴玉亭的不是同一个方向,转身时阮再少还是没忍住看过去,那个挎着手工编织袋的背影跟刚刚落荒而逃的李强国一模一样。
  以前人见人夸的夫妻相,如今却成了一句讽刺,阮再少心里空落落的,转回头叹了口气。
 
 
第29章 认命了
  接下来这三天,除了风停雨停时去海边遛个弯儿呼吸新鲜空气外,剩下的时间两少一老都待在这个三层小楼里。
  听起来好像挺闲,但真正闲着的却只有雁响一个人。
  托生病的福,爷孙俩虽怀着不同的心思但都一致地不敢让他多劳累一分,不仅活儿不用干二十块工资照样领,还天天好吃的好喝的伺候着,捏肩捶背无不周到。
  这样的好日子要是换个人早就放开了享受了,但雁响是属于一闲下来就容易东想西想的那种,对自己这种游手好闲的行为感到惭愧又焦虑。
  不过呢,这段时间阮再少算是摸清他的思维习惯了,于是在给他变着花儿样做美食之余也不忘进行心理疏导。
  “雁帅哥,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病都好得差不多了而且有手有脚的还被这么照顾很丢脸?是不是在想如果自己没有生病那现在我和爷爷就不会这么累?是不是又继续想如果平时多注意一点不熬夜就不会导致生病?”
  心路历程被扒了个干净的雁响:“……”
  阮再少接着说:“那按你的思路,你现在生病是因为没睡好,那没睡好不就是因为我前一天不理你?而我不理你是因为去我比赛了?那你非要追根溯源的话,这一切岂不都是我的错。”
  “……”雁响低头反思,声音嗡嗡的,听起来有点委屈,“那你为什么不理我?”
  这回轮到阮再少沉默了:“呃……”
  这时烤箱“叮”的一声,阮再少迅速戴上手套打开,一盘香喷喷的酥皮蛋挞新鲜出炉。
  “来,雁帅哥你尝尝!”阮再少转移了话题,“看你能不能尝出来我今天新加了什么!”
  雁响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抿了抿嘴,然后才低头看他捧在手心的蛋挞。
  不同于昨天的,蛋挞芯表面多了层金黄色泽的东西。
  “蜂蜜?”其实凑这么近雁响都能闻到。
  “对!”阮再少很惊喜地说,“还没吃就看出来啦?好厉害!”
  雁响被夸得有些羞涩,摸摸鼻子,拿起一块蛋挞吹凉了咬一口。
  他不太爱吃甜的点心,但知道阮再少做这些是效仿他为了让他心情愉悦,所以也夸道:“很好吃,可以开店了。”
  “那我们一起开呀!”阮再少靠在厨台边,美美接受夸赞后又开始苦口婆心地劝,“不过啊,雁帅哥你真的没必要像我刚刚说的那样想那么多,人还说‘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头’呢!”
  “所以啊,”阮再少拿了两块蛋挞准备给外面沉迷《成龙历险记》的阮弘奕,“雁帅哥你要活得轻松点,不然再这么想下去我们俩都不该认识了。”
  他随口说着,走出厨房,雁响却是一愣,用了多年的那套“追根溯源论”在对方说出最后一句话后突然有点支撑不住了。
  如果他和阮再少从不认识,那现在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不会因好不容易交到朋友而变得现在这么患得患失,会继续按部就班地过着那些孤独无聊的日子。
  虽然在这种的平淡日子里有时也会经历焦虑和不开心的事,但情绪总不会像现在这样大起大落,他也说不定真的不会生这场病。
  可是……
  雁响看着外面大厅的身影,想起他来椰城的那天,也就是被他称为“幸运日”的那天。
  那天阮再少出现了。
  -
  台风暴雨一过,天气又回归了热带地区该有的湿热,而针对雁响的免疫力如何提高,阮再少认为除了在饮食方面要更健康且精细外,身体素质也要提高水准。
  但在真切体验一回LAW的体能训练之前,雁响觉得他的身体素质不说很高吧,至少也是高于平均大学生的,毕竟他前不久才军训完,而且自己也会每天在学校操场跑跑步什么的。
  直到体验了之后,雁响才对地下偶像这一群体又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或许不止是地下偶像,所有以光鲜亮丽的外表和完美无缺的表情面对公众的人物,在背后肯定是需要做出莫大的牺牲和努力的。
  别看他们在舞台上就简单地唱唱歌跳跳舞,随便笑一下或摆个造型就很轻松地立个可爱或高冷的人设,其实那能迷得你脸红心跳的形象可是要在背地里练习好多次的。
  而且这个练习包括很多方面,比如跳一支舞,大到跳完后不会明显喘气所需的体力支撑,小到捕捉镜头时面部肌肉每一秒的用力程度,这些都是需要反复训练达到完美后才会呈现在你面前。
  不过,理解体谅这一行的不容易是一回事,被迫深入学习又是另一回事了。
  此时坐在舞蹈室落地镜前的雁响戴上了痛苦面具,他实在不明白原本只是为了提高免疫力而锻炼体能是怎么发展成现在为了让他学跳舞而锻炼柔韧度的。
  “你的腰怎么这么硬啊,再来!”
  雁响尽量岔开双腿也只有九十度,最后不抱希望地看了眼镜子里的阮再少,对方双手叉腰,一脸严肃。
  “……”雁响认命了,“你轻点……”
  阮再少信誓旦旦地点头,然后毫不客气地按着雁响的肩背狠狠往下一压。
  雁响觉得他可以原地升天了。
  “哈哈哈……”旁边看戏的周盈一众人笑得幸灾乐祸,“雁帅哥你好惨哦!”
  雁响:“……”
  明明你们也是出馊主意的一员!
  “行吧,热身差不多了……”阮再少说得差强人意似的,把雁响扶起来,然后拍了下手,“好,昨天学到哪儿啦?还记得吗?”
  周盈按了下音箱上的按钮,欢乐小甜歌的前奏随即响起,雁响抖着腿陷入迷之沉默。
  “忘了啊?”阮再少已经随着肌肉记忆在旋律中舞动了,“这首很简单的!左手甩出去,腰往这边扭的同时胯往下坐……五六七走!”
  不光是阮再少,周盈她们也跟着跳了起来,虽然没那么规范正经,一边笑一边闹,偶尔突发奇想玩个网络梗,但举手投足间大大方方地展示自己,一点都没有忸怩作态的样子,旁人看着都觉得赏心悦目。
  毫不夸张地说,就算不是他们的粉丝,身处这样轻松又有感染力的氛围也会有所动容。
  雁响一边划水一边默默往后退,这舞对阮再少来说是小菜一碟,对他这个四肢不协调的人来说可是难如登天,而且他也做不到像阮再少他们那样自信淡定,他只会觉得尴尬羞耻又别扭,耳朵都要红得滴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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