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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道甜心(近代现代)——竖心旁

时间:2024-02-09 09:45:23  作者:竖心旁
  阮再少跟他面对面倒着走,咬着冰棍打量了一下雁响。
  雁响被他盯得差点顺拐,又听对方忽然问:“雁帅哥,你会游泳吧?”
  -
  直到坐在造浪艇上听教练讲解姿势和注意事项,雁响才终于有了实感,本以为阮再少是想约他游泳,却没想到是带他来玩尾波冲浪!
  这边三个学员还在懵懵点头,那边阮再少已经浪了好几轮了。
  高声大笑和疯狂炫技实在太吸引人,雁响忍不住开小差看向那边,而阮再少刚旋了个圈转过来,察觉到雁响的目光,不假思索地抬手给了个飞吻。
  那全身放松游刃有余的姿态总给人一种有手就会的错觉,雁响摸摸鼻子,真的好想现在就下水啊!
  突然造浪艇停了下来,雪白的浪花渐渐消失,阮再少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随后,笑容就转移到了在一边站着的健壮女人脸上。
  “哈哈哈阮再少叫你耍帅!赶紧给我上来!”
  阮再少猝不及防摔了个狗啃泥,呛了好大一口水,浮着板子游过来,撑跳起身,摇头甩了甩头发,委屈地叫道:“姑姑你太过分了!我要是呛死了怎么办?”
  姑姑一边给三个学员发救生衣,一边翻黑料:“是谁小时候天天说自己是海上小王子的,是谁呀?”
  “啊啊啊别说了!”阮再少羞红了脸,捂着耳朵躲到角落里当鹌鹑,其他人都哈哈大笑,雁响也忍俊不禁,但被对方一个眼刀收回去了。
  正在开船往回走的是阮再少的姑父,是家冲浪俱乐部的老板,雁响因此沾了福,在场三个学员只有他是走后门没交钱的。
  雁响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偷偷跟阮再少说:“要不我还是把钱转给你吧……”
  阮再少擦头发的手停下来,啧一声一胳膊揽住雁响的脖子:“是不是兄弟啊,都说是来玩的了!”
  戴着墨镜的姑父转头看了一眼,豪迈道:“都是一家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敞开了玩啊!”
  雁响能闻到阮再少身上海水和汗水混合的味道,并不难闻,但脖子上的黏腻触感让他条件反射地偏过头,单纯疑惑道:“什么时候成一家了?”
  而阮再少却误解了他的意思,愣了一下就赶紧放开手,坐回礼貌距离。
  姑姑接话道:“都住一起了还不是一家啊,别见外嘛!”
  雁响有些难为情地笑了笑。
  这时黑皮教练站到了船头,抓着牵引绳问三个学员:“谁先来?”
  其他两个学员瞬间露出惊恐的表情,后退一步低头沉默,仿佛要下的不是海而是什么深渊巨口。
  雁响:“……?”
 
 
第13章 被眷顾
  很快雁响就明白了为什么那两个学员是那种表情,因为恐怖的根本不是海而是教练!
  “不要起那么早!给我蹲住!蹲住!像拉屎一样蹲住!妈的会不会拉屎啊!”
  “不是,你还没起来松什么绳啊,你没事儿吧?”
  “卧槽你晃什么啊!重心都没抓稳你动什么脚啊!……漂亮。”
  海水和脏话劈头盖脸地砸下来,雁响抓着板子浮出水面吐水,整个脑袋被太阳晒得嗡嗡的,好半天才听清阮再少那没心没肺的笑声。
  好恐怖,真的太恐怖了……雁响觉得冲浪好像也没那么好玩了。
  “雁帅哥!”阮再少跪坐在船头喊,“你很棒啦!比刚开始好很多了!加油哦!”
  ……雁响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于是他的心态就在嘲讽和鼓励之间反复横跳,如此几个来回终于赶在心态崩塌之前成功站了起来,视野陡然扩大。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有时候雁响能清晰地感知到脚下的海浪有一股很强劲的抗力,遇强则强,但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像是轻飘飘地踩在一堆泡沫里,被阳光和风温柔地包裹。
  这就是征服大海的感觉吗?雁响笑起来。
  湿润的发丝在额前晃,一滴水珠掉下来,刚好在嘴角处折射出闪亮的光线,阮再少抱着膝盖看着他笑,脱口而出:“雁帅哥你好帅呀!”
  雁响还沉浸在无与伦比的快乐里,听见这句夸奖只是继续傻笑,直到阮再少又喊了句什么他才回过神。
  “雁帅哥,这还是第一次见你在除了舞台之外的地方笑这么开心呢!”
  雁响嘴角一抽,又惊又窘地看向他:“你、怎么……!”
  他在舞台下打call的傻样都被看见了?!
  可惜没来得及问出口,雁响一慌就重心不稳,然后四脚朝天滑稽地摔进了海里。
  这次呛的水有点多,被阮再少拉上来时差点咳到干呕,雁响捂着鼻子感觉有点晕船,右手摸索着想抓紧什么东西。
  “……”教练低头看自己被抓住的脚脖子,无语道:“你脑子进水了?”
  “行了叔你别骂他啦!”阮再少一手就提起雁响的胳膊把人往里拉,“雁帅哥别理他,先休息一下吧!”
  教练在后面嫌弃地补充:“这才多久就不行了?我看他是没经过社会的毒打!”
  雁响:“……”
  “雁帅哥你怎么样了?”阮再少扶着人坐下,伸手帮雁响解救生衣的扣子。
  雁响喘了一会儿才缓过来,边咳边拍胸口,却不料拍到了一只手,他连忙道歉:“咳、对不咳咳……”
  他还没把话说清就又咳了起来,而阮再少像是被针刺到一样猛地提了一大口气,站起来退开一步:“对不起!我不碰你了,你自己解吧!”
  “?”雁响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咳完又想起刚刚摔之前听到的话,他有点尴尬,于是脱了救生衣坐着一言不发。
  一时安静,阮再少在旁边无所事事地甩手,实在憋不住了就问:“你干嘛不说话?”
  雁响抬头看他,迟疑道:“说……什么?”
  阮再少皱起眉,似在想好像的确没什么可讲的。
  雁响呆坐片刻,突然发现之前都是阮再少在不断找话题,而且基本都是对方说什么他就回应什么,自己不仅话少还态度冷淡……这是不是对朋友太不公平了?
  “咳……”雁响想了想,还是问了刚刚没问出口的问题:“你——”
  “我们晚饭吃什么呀?”两人几乎同时开口,但阮再少语速比雁响快些,问完才发现雁响有话要说。
  他在雁响面前蹲下来,好奇道:“你要说什么?你先你先!”
  雁响往旁边挪了一下想给他让个位置,但阮再少像是没看到似的继续蹲着,雁响只好作罢。
  “我想问……你在台上跳舞的时候还能分心看观众吗?”
  “能啊!”阮再少说得理所当然,“舞台不就是呈现给观众的嘛,观众有什么反应我们当然要注意到啦!”
  “哦对对对!”阮再少朝雁响笑,“你们每次的鼓励和支持我们都看到也听到了,谢谢呀!”
  “……”救命……雁响尬得要扣出一座椰城了。
  “嗯?就没了?你没有别的要说的吗?”
  这时外面教练破口大骂的声音传来,两人一起笑了笑,然后雁响在破浪声中看着阮再少期待的眼神,郑重道:“谢谢你带我来冲浪,其实我一直都挺想玩这个的。”
  阮再少却淡定地点点头:“我知道呀,不用谢!”
  “……啊?”
  阮再少接着道:“爷爷说你在店里的时候天天都盯着冲浪板看好久,打扫卫生的时候还特地擦了一遍,所以我想你应该会很喜欢玩这个!”
  -
  “……”雁响看着饭桌对面的阮弘奕,心想这老头平时总杠他就算了,怎么还告密啊,是不是玩不起!
  “来软崽,两个鸭腿都给你,吃完跑得远!”阮弘奕像是怕雁响抢了似的,夹得飞快。
  阮再少倒是有良心,把其中一个鸭腿给了雁响:“烤鸭是雁帅哥买的,怎么能都给我呢,雁帅哥快吃!”
  “好好好,你说得对,我孙子真棒!”阮弘奕和蔼地摸了摸阮再少的头。
  雁响:“……”
  装,太会装了!雁响愤愤咬下一大口鸭腿。
  难怪店里总是冷冷清清的,这老头除了孙子看谁都不顺眼,早就臭名昭著了!
  阮再少又在雁响碗里添了个鸭翅膀:“吃完飞得高!”
  “谢谢。”作为回报,雁响给他盛了碗海鲜汤。
  阮弘奕看这两人和和气气礼尚往来的,找存在感般哼了一声。
  “……”雁响觉得他要不化干戈为玉帛算了,不然天天这么生活下去也太劳神伤身。
  这么想着,他挺直了背,做足了晚辈姿态,挑了一箸红烧咸鱼给阮弘奕:“爷爷,您多吃点。”
  阮弘奕斜他一眼:“这就想把我收买了?不可能!”但他口嫌体正直,骂骂咧咧地把咸鱼给吃了。
  阮再少哈哈笑着也夹了块玉米过去:“爷爷多吃点!”
  雁响低声笑了笑,阮再少看过来跟他对视,突然间像是有一支箭呼啸过脑海,两人同时抬手击了个掌。
  清脆一声又短暂结束,垂下手的刹那雁响有些失神,觉得这样的巧合大概这辈子都仅此一次了。
  毕竟这是被友情之神眷顾的默契,应该挺稀有的吧。
  -
  到了晚上LAW大群又开始轰炸了,雁响摘掉耳机,把剪好的视频放到网上。
  刚要下楼接个水,一打开门却跟阮再少打了个照面,对方还维持着敲门的动作。
  今天是开心了?不过倒是意料之中。
  雁响让出路,阮再少边走进来边碰了碰手里两瓶啤酒罐:“雁帅哥,喝一杯?”
  算了,喝酒也一样,雁响点点头:“行。”
  阮再少单手拉环递过去,坐在了房间里唯一一张椅子上,雁响只好坐在床边,先仰头灌了一大口,冰凉消暑。
  “雁帅哥,你觉得需要替补吗?开始投票了!”阮再少举着手机倒是很干脆地点了一下。
  雁响这个角度看不到他点的同意还是不同意,于是就问:“你觉得需要?”
  “需要啊!”阮再少转了个身跟他面对面,下巴搁在胳膊上,“不是有句话说……你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到来?”
  “但其实做替补还要更累一点,因为不知道会替谁,所以每一个人的站位都要记住。”阮再少低头看手机,“雁帅哥你选了吗?”
  “还没……”雁响把啤酒罐放地上,“我只是后勤,这么重要的事还是你们决定吧。”
  两人沉默地对视片刻,阮再少低下头。
  “明明你们的意见也很重要啊……” 阮再少又看了眼手机,快要截止了,还有一大半的人没有选择。
  其实这件事挺尴尬的,没有人明说,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LAW成立三年来一直都很糊,直到最近才有了点起色,然而不管是音乐节还是比赛,真正能吃到红利的只有阮再少五个人的先行小队。
  现实就是这样残酷,地下偶像需要曝光没错,但能得到曝光的也只有这五个人,虽然总说一切都是为了LAW,这也是大家共同选择的目标,但到了这个时候其他人真的还心甘情愿吗?
  会不会在很久以后,LAW都家喻户晓了,但谈起成员时,却只有这五个人呢?
  都是要当偶像的人,谁不想红、不想圈粉啊?可是,当初愿意收留他们的也是LAW啊。
  在LAW,不仅有一间真正的舞蹈室,还有专业的老师,在这里他们能交到许多朋友,互相鼓励和加油,是一个可以放心寄存梦想和施展抱负的地方啊。
  但这个恩情一定要这样还吗?雁响并不认同。
  LAW是寄存梦想的地方,但同时也是由这些梦想组成的,它存在的意义就是因为大家许下了期待和愿望,有实现的机会为什么不抓住?
  雁响在最后的几秒里还是选了同意,算是助力每一个梦想吧。
  两人静静看着倒计时归零,统计结果出来,选了的都是同意,没选的都弃了权。
  接近一半的人弃权,雁响忍不住叹了口气,阮再少也同样长叹一声,无奈道:“人情世故啊……”
  雁响瞄他一眼,有点想笑,看着年纪不大,说话倒是挺老成的……哦不对,他确实比雁响大。
  “……”雁响摸摸鼻子,有些好奇,“怎么说?”
  阮再少扬起眉毛,手指弹了弹雁响的额头:“这你就不懂了吧,拿古代朝廷举例,这同意呢,有篡位之嫌,不同意呢,又有拉帮结派之嫌,弃权的话……”
  “哈哈哈不行,编不下去了……”阮再少笑趴在椅背上,两个酒窝在光影中晃动。
  雁响捂着额头看他,跟他一起笑。
 
 
第14章 责任感
  但阮再少举的例子也不是没有道理,都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三年的人,怎么会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不过一个是利己一些,一个是顾着情面。
  同意加替补之后就是自荐环节了,刚刚的匿名投票都有一半人弃权,这次更是无人再发言了,除了陆贝贝。
  “贝贝的确进步很快啊,”阮再少刷着手机,思考了一下,“现在也只有她有这个能力做替补……雁帅哥,我突然发现哎哎哎!”
  他原本跪坐在椅子上,不知是想到什么点子倾身过来要告诉雁响,却不料重心偏过了椅背就要朝前砸下去了!
  这把雁响吓了一跳,撑在身后的手再往前去扶椅子已经来不及了,他只好往上揽住了阮再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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