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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佳损友(近代现代)——郁棠

时间:2024-02-03 09:28:33  作者:郁棠
  贺祺又推了蒋洛盟一下:“我说了会感冒会感冒,你是半个字也没听进去啊!”
  贺祺这次用了点力,蒋洛盟的上半身滑了一下,眼睛迷迷糊糊地睁了一条缝,醉眼迷蒙地朝贺祺傻笑。
  “靠……”贺祺心情混乱地以手加额。
  早知道蒋洛盟喝醉酒这么不省事儿,贺祺死也不会让蒋洛盟喝酒的。现在搞成这样,要怎么把蒋洛盟安顿到床上去睡觉?
  蒋洛盟仍然睁着眼睛。浴缸里的热水慢慢多起来,蒋洛盟的脸热得发红,把手臂交叉垫在浴缸边沿,惬意地歪头枕上去,继续看着贺祺笑。
  蒋洛盟笑得那么人畜无害,像是扒在浴缸边的一只湿漉漉的小狗。
  贺祺无法对这样的蒋洛盟发火,又生气又无奈,重重叹了口气,气馁地坐倒在浴缸旁边。
  水几乎要满了,贺祺看到,欠身过去把浴缸的水龙头关掉。
  蒋洛盟继续安然地躺着,眼神跟着贺祺过去又回来,并不明白贺祺为眼下的状况有多头痛,仍旧没心没肺地弯着眼睛笑。
  贺祺对上蒋洛盟的目光,张了张嘴,把想要骂人的话堪堪收回去。
  “你啊!”
  贺祺还是忍不住,不算轻地用手指戳了下蒋洛盟的鼻子,嗔道:“要不是看着今天你生日的份儿上,我早就不管你了!”
  “什么?”蒋洛盟眼睫微颤,眼里的笑意转为无措和茫然:“你……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贺祺轻轻笑笑:“我高中的时候就知道啊。那天你桌上放了很多包装好的礼物,每个看到的人都知道你过生日。”
  蒋洛盟不解:“但……高中的时候,你从来没跟我说过生日快乐。”
  贺祺辩驳:“你生日在年底,那会儿你才刚来,我俩又不熟,关系还那么尴尬,我有病吗跟你说生日快乐?”
  蒋洛盟不说话了,像是入了定,怔怔地看着贺祺。
  “Whatever……”贺祺浅笑着摇摇头,转头看向蒋洛盟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蒋洛盟,生日快乐。”
  浴室里的水汽愈发繁盛,像被轻柔的薄纱丝缎蒙住双眼,像初春的如酥烟雨中飘来暖风。
  贺祺的心口忽然松动了。
  贺祺蓦然意识到,无论是十年前还是现在,他都一如既往地、迫切地想对蒋洛盟说“生日快乐”。哪怕他们之间的关系再尴尬,再拧巴;他也还是真心希望蒋洛盟能幸福、快乐。
  贺祺也许是太飘飘然了,没注意到蒋洛盟悄然变化的眼神。
  湿漉漉的可怜小狗不见了,转眼就成了狩猎的狼。
  待贺祺终于反应过来时,蒋洛盟早已在氤氲雾气中触到了他的脸,不等贺祺有机会拒绝,猝然俯身吻住了他的嘴唇。
  滚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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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蒋好样的!
 
 
第42章 (二)不是失误
  生日,在蒋洛盟看来,就像是一场专为一个人而存在的庆典。
  小时候上幼儿园,蒋洛盟生日那天总会请半日假。
  早上,蒋洛盟会在幼儿园收到很多礼物,书包里装不下;中午司机叔叔来接他,会帮他把礼物抱上车。
  蒋光信也会“拨冗”出现,三人一起去迪士尼,或者去海洋公园。洛今羽和蒋光信会配合地戴上卡通发箍,陪蒋洛盟玩所有想玩的项目,给他买不同口味的甜筒。晚上三人会一起吃饭,到闭园的时候才离开。
  再长大一点,蒋洛盟对海洋公园和迪士尼没有这么热衷了,会在家里或酒店里办生日会。
  学校里的同学朋友,和他们的家长都会来,带着包装精美的礼物。蒋洛盟戴着金色的生日帽,给围坐桌边的每一个人分蛋糕。
  后来,蒋洛盟没有那么多社交能量了。尤其在知道蒋光信出轨的事情之后,在家也很少提起学校的事情。
  但生日还是要过。蒋光信和洛今羽会在那一天维持和睦,彼此给足面子,带蒋洛盟去吃顶级的米其林法餐,去跑马地看赛马……如果刚好遇上周末,也会带蒋洛盟出国去玩。
  香港的国际航班很多,有时候周五请假,三人会连夜飞去日本,或者马尔代夫度假。新加坡也去得很多。
  出国之后,文化环境跟香港完全不同。身边的人似乎都很热情,很直率。
  在伦敦第一次过生日是19岁,几个邻居得知蒋洛盟已经成年,就带他去了附近的小酒馆。
  酒馆里放着雷鬼音乐,人人喝得面颊飞红,几个才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只因收到了蒋洛盟分给他们的蛋糕,便高兴得围着他转圈跳舞。
  美国就更夸张;有一次过生日,蒋洛盟赶着去上课,Cohen就跟在他旁边,边往教学楼走边给他唱生日歌。
  Cohen虽然是华裔,但从小在美国长大,行事风格跟蒋洛盟完全不同,做这种事一点不觉得尴尬。
  Cohen嗓门很大,闹得周围人都知道那天是蒋洛盟生日;大家一个一个加入进来,等蒋洛盟走到教学楼门口,给他唱生日歌的已经有二十几个……
  今天,是蒋洛盟回到香港之后的第一个生日。
  早晨起来检查邮箱的时候,蒋洛盟收到了很多生日祝福,来自保险公司,奢侈品集团,一些需要注册的网站……
  一共七封。
  蒋洛盟离开香港太久,在Swipe也是初来乍到;没有哪个员工知道蒋洛盟今天过生日。一整天下来,从S市回到T市,从矿场到酒楼,蒋洛盟没有听到哪怕一句生日祝福。
  二十八年来的第一次,蒋洛盟这样度过自己的生日。像是度过任何一个,毫无意义的一天。
  一个人身边的位子只有那么多,有人走近,有人离开;随着年岁长大,一轮一轮换过,最终也都散了。
  之前蒋洛盟一直不相信,有些人会不记得他们自己的生日。但今天他想到——如果这一天不再有意义的话;对自己、对身边的人,都变成无比平凡的一天的话;被遗忘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
  人的成长并不能抹杀失落,但却能完美地掩盖失落。
  蒋洛盟度过了漫长又疲惫的一天,到最后一秒,也没把今天是他生日的话说出来。
  这种遗忘是不需要可逆的,蒋洛盟明白。
  可偏偏有人没把他忘掉。
  这个人缺席了他的人生十年,却是历经十年,唯一还记得他生日的人。
  蒋洛盟第一次这样吻一个人,像是要把柔软的唇舌舔化了,把他口中如蜜的爱意全都吞下。
  蒋洛盟的手指颤抖着,指尖都在发烫。眼睛紧闭着,睫毛控制不住地轻颤,挂着细小的雾珠,像初次接吻的男孩那样纯情。
  但蒋洛盟的动作却并不轻,徘徊在要弄疼贺祺的边缘,用力地吮xi侵fan,像是要把十年不曾亲吻的空缺补全,分寸不落地全部索取回来。
  到了这一步,贺祺也没法再用酒作为失误的借口。
  他之前喝醉酒从不会这样,好像心中最柔软的一面全被翻了出来。扶蒋洛盟回房间,像逗小狗一样摸他的脑袋;以及,“轻浮”地说了那句生日快乐。
  蒋洛盟的嘴唇好暖,漱口水中的薄荷味裹着丝丝酒气,吻得贺祺愈发昏沉迷醉。
  贺祺不愿承认,但事实如此。这个吻,他期盼了整整十年。
  原来被蒋洛盟亲吻是这样的感觉啊……心中某块空缺像是在慢慢缩小,甜蜜与酸苦漫出来,从心口蔓延到鼻尖。
  贺祺莫名有了种想哭的感觉,像委屈和不甘,又像庆幸和沦陷。贺祺无法推开蒋洛盟的身体,他知道自己不能。于是贺祺缴械,回抱住蒋洛盟的脊背,回应这个迟了十年的吻……
  贺祺吻得昏天黑地,几乎失去了对周围空间和时间的认知,整个人沉溺在周身的湿润温暖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贺祺身上的衣服都被褪下,厚重地卷成一团,堆放在洗手池边放浴巾的架子上。白色衬衫的袖子从中垂落,在湿热的雾气中安然望着浴缸的方向。
  浴缸里的热水满到溢出来,贺祺的后背贴着蒋洛盟胸腹的皮肤。
  肩胛骨处有水波晃荡,贺祺觉得痒,微微耸动,才意识到那是蒋洛盟在吻他。
  蒋洛盟于是抱得更用力,一只胳膊紧紧环住贺祺的肩膀,紧得贺祺没有丝毫活动的余地。从浴缸里捞出来的衣料湿漉漉的,滴着水,被蒋洛盟被甩在了洗手台上。
  蒋洛盟的手臂松了松,滑到贺祺的腰际。蒋洛盟在贺祺耳边说话,轻声问他:
  “贺祺,你没喝醉吧?”
  湿热的气体洒在耳廓,贺祺的耳尖当即红透,“废话!是我扶你回来的!”语气呛人,却不敢扭头去看蒋洛盟的脸。
  蒋洛盟的手指在贺祺皮肤上轻轻下滑,像湿漉漉的、带着热度的羽毛。
  蒋洛盟在贺祺偏过去的脖颈上落吻:“如果你明天说不记得今晚的事了,那我真的会疯掉的……”
  蒋洛盟的手继续往下,掌心蹭过皮肤;贺祺浑身细小地颤栗。
  蒋洛盟把下巴搭在贺祺肩膀上,扭着脖子去看贺祺的脸:
  “不许忘掉,答应我。”
  贺祺眼睛紧紧闭着,被打湿的睫毛湿成小蹙小蹙的,飞快而微弱地颤抖。面颊上泛着罕见的氵朝红,胸口肉眼可见地快速起伏着,嘴唇紧闭着,还是不说话。
  但蒋洛盟等不下去了,用另一只手捏住贺祺的下巴,把嘴唇覆上去吻他。
  酒店很贴心地考虑到了所有需求,闰骨**套一应俱全,没有尴尬的价格标签,只用一个紫色的半透明的纱布小包装着,放在卫生间的洗手台边上。
  两人从*缸里起来,浑身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水雾还是汗珠。
  贺祺紧紧咬着嘴唇,克制着不出声。蒋洛盟于是自己把嘴唇凑上去,吞下他几丝错乱的呼吸。
  蒋洛盟想看着贺祺,扶着他摇摇晃晃地站在镜子前。贺祺眼睛迷蒙地睁开,又慌乱地闭上,脸颊像着火一样红得厉害。
  蒋洛盟看着镜子里的贺祺,怎么看怎么觉得喜欢;喜欢得想把他烙在心里,刻进骨头里。
  蒋洛盟的心跳得迅猛有力,收紧环抱着贺祺的手臂,想把他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口勿遍。从脸颊到耳朵,从颈侧到锁骨……
  “嗯……别……”贺祺终于忍不住出了声,忙又红着脸收住。
  担心贺祺难受,蒋洛盟艰难地停下,在镜中抬眸看向贺祺,喘息声仍旧是混乱的:“现在才说不行,会不会晚了些?”
  蒋洛盟的嘴唇还在贺祺颈侧流连,说话时若有若无地蹭着贺祺的皮肤,感受着颈动脉微弱的跳动。
  贺祺总算从无止无休的忄夬感中脱身出来,微张着嘴唇喘气。
  贺祺在水雾中抬头,看向镜子里蒋洛盟的脸,把方才没说完的话又断断续续地接上:
  “别……别留印子……”
 
 
第43章 (三)晚安
  贺祺得承认,蒋洛盟技术很好。毕竟是在酒后,按理说多多少少会影响表现,但贺祺完全没感觉到。
  而且蒋洛盟很体贴,会不停地亲吻,不断地说“喜欢”、“爱”、“舒服”。无论再怎么投入,也始终没忘记扶着贺祺的腰,让贺祺不至于因为站不住而滑倒……
  当然,这只是总体而言。蒋洛盟的体贴很“辩证”。
  如果他事后没有借着帮忙清洗的名义,又在浴缸里胡闹了一通的话;贺祺现在也不至于胸口蹭到衣服就会痛。
  或者准确地说,又痛又痒,一种无比奇怪、却又存在感很强的感觉……
  冬天就一点不好,衣服太多太厚。贺祺累得够呛,没力气再一层一层地穿衣服。
  贺祺穿着酒店的浴袍,和蒋洛盟一起躺在房间床上,陷在柔软的床垫被褥中。蒋洛盟也只穿了浴袍,就躺在贺祺身侧,两人小腿的皮肤轻轻贴在一起。
  贺祺似乎才清醒过来一点,有些后知后觉地说:“我n裤湿了……”
  蒋洛盟轻笑:“我还有干净的,送给你。”
  贺祺暗暗翻白眼:“不用,我自己也有。”
  “啊对,”贺祺又意识到:“我衬衫也湿了,但那是我带来的最后一件干净的衬衫了……”
  蒋洛盟在被子里轻轻牵住贺祺的手:“衬衫我也有多的,明天你穿我的就好。”
  贺祺没挣脱,但也没立即回握,只在枕头上朝蒋洛盟的方向转了转头,眨眨眼睛:“不行吧?你的衬衫我穿至少大两个码。”
  蒋洛盟想了想:“冬天嘛,又不会脱西装外套。衬衫就只露个领子,也没人看得出合不合身。”
  酒店的房间没有拉窗帘,此时长夜将尽,窗外的天边已经隐隐泛出些浅色。床上两人的呼吸声平稳悠长。
  蒋洛盟有些累了,把手搭在贺祺腰际,在他耳边轻轻吻了一下,在贺祺身旁闭上了眼睛。
  就快睡着的时候,蒋洛盟忽听贺祺说:“我总觉得这事儿好像不对。”
  蒋洛盟一下子醒了,放在贺祺腰际的手不明显地一僵,在昏暗中警惕地眨了眨眼睛:“什么事不对?”
  贺祺在蒋洛盟怀里转了身,脸朝蒋洛盟侧躺着:
  “神富这次拖着不出第二批货的事情,怎么想都没这么简单。为什么项目原先的负责人在这个节骨眼忽然离职?不觉得很蹊跷吗?还有李经理,我总觉得他只是表面上很配合,实际一点都不着急;也不知道是这边工作氛围……”
  “贺祺……”蒋洛盟有些无奈:“确定要在我们刚做完,还很温存的时候说这些吗?”
  贺祺工作状态下大脑很冷静,听蒋洛盟说这种虎狼之词,脸色也没很大变化;只是稍稍愣了一下:“啊……抱歉,我没意识到。”
  贺祺有些尴尬,又翻身回去。过了一会儿,伸手在床头柜上摸到了烟盒和火机,点了一支烟噙在嘴角。
  火星明暗,白色的烟雾飘散开来,飘过窗外微明的天光,悄然消失。贺祺亲吻过度的嘴唇红得发亮,眼睛缓慢地眨着,静默地看着天花板。
  蒋洛盟看得目不转睛,忍不住用手指拨弄贺祺额边的碎发,在贺祺耳边轻声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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