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欠佳损友(近代现代)——郁棠

时间:2024-02-03 09:28:33  作者:郁棠
  蒋洛盟的手又动起来,轻轻拍了拍贺祺的腿面,眼神示意贺祺配合:“就寄去那里可以吗?”
  --------------------
  最近评论好少(望穿秋水ing……)
 
 
第31章 (十一)贺祺,我想亲你
  “可……可以吧。”
  贺祺有些犹疑,虽不明原因,但还是顺着蒋洛盟的意思说了:“那……谢谢阿姨。”
  洛今羽既然知道了贺祺母亲“出差”,家里没有人,便坚持觉得贺祺一个人太危险,一定要留贺祺在家里住。
  毕竟是高中最后一年,饶是住深水湾别墅的蒋洛盟,也逃不过繁琐的申请流程。贺祺只申请了一所排不上号的社区大学,对方来克利思廷交流过,能提供半奖,也有以工抵学项目。
  晚上快十点的时候,蒋洛盟还在调他的申请文书格式。贺祺已经写完了作业,困得眼睛有点发直,就先去房间的浴室洗了澡。
  但贺祺忘记拿要换的衣服进去,好在浴室就在蒋洛盟房间里,贺祺隔着门问了一句,就穿了蒋洛盟挂在浴室的睡衣出来。
  人们之间的距离,是可以通过物理行动消弭掉的。就比如电影院座位间扶手的距离,只需要一桶共享的爆米花,就能悄无声息地穿破。
  贺祺是来过蒋洛盟家的。那次综合实践作业,两人一开始还规规矩矩地坐椅子,后来抓耳挠腮起来,还是拿着电脑趴床上比较对味儿。
  方才写作业的时候,九点刚过贺祺就有点困了;阅读作业都是坐在床头柜旁边的地毯上,头枕在蒋洛盟床上做完的。
  所以在这种前置条件下,当贺祺从浴室里出来,换蒋洛盟进去的时候;贺祺非常自然地就坐在了蒋洛盟床上,把平铺在床上的被子掀开一角,然后自己躺了进去。
  蒋洛盟的床本身就大,宽松的双人床尺寸,摆着两个枕头,被窝里很舒服,床品是种说不出的柔软棉滑触感,带着点淡淡的沐浴露蹭上去的余香。
  贺祺一进去就不想出来了,枕头垫在腰后,半靠在床头的软包上。完全是念在蒋洛盟还没出来,才客气地没直接睡过去。
  蒋洛盟毕竟在自己家自己卧室,比贺祺还要自在。洗完澡出来没有睡衣,就半湿着头发和上身,单穿着一条内裤从浴室里出来。
  蒋洛盟的衣柜放在床边,蒋洛盟不紧不慢地走过来,滑开一扇柜门站定,背对着贺祺,在衣柜里翻找衣服。
  蒋洛盟是练击剑的,肩宽腰窄,两块饱满紧致的肌肉裹在白色布料里;再往下就是两条笔直的腿,肌肉小幅度地收缩舒张,带动着整体轮廓也在细微跳动变化。
  蒋洛盟随口问:“你习惯睡床左边吗?”
  贺祺的大脑好像停止工作了几秒,听觉信号接收失败。直到蒋洛盟有些纳闷地侧身转头,贺祺才反应过来。
  “啊……啊?”贺祺胸口像是装了只活蹦乱跳的猫,闹得他呼吸都乱了起来:“我,我都可以啊。”
  贺祺家里的床是单人床,不存在左边右边。
  蒋洛盟把找出来的睡衣揪出来,顺手扔到身后的床上。
  蒋洛盟朝贺祺转过来,不紧不慢拎起T恤的衣摆:“床左边离窗户近。这边晚上可能有点凉,你怕冷吗?”
  蒋洛盟把胳膊伸进袖管里,抬手低头套上衣服;腹部被牵动,平坦的蜜色皮肤上凸出隐约可见的肌肉块。
  贺祺心尖一震,忙从床上一骨碌下来,往后退得远远的:
  “我好像感冒了,我去住客房吧。”
  蒋洛盟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毛,继续接着把裤子穿上:“怎么就感冒了?不舒服?”
  贺祺吞吞吐吐,自己也说不清楚:“我……我感觉有点热,脖子都是烫的……我可能发烧了……”
  蒋洛盟穿好了睡衣,气定神闲地三两步朝贺祺走过去,伸手去探贺祺的额头,神色一顿:
  “这不好好的吗?我柜子里有薄一点的毯子,不然给你盖那个?”
  贺祺心跳得吸不了完整的一口气,胸口闷得难受,摇摇头,仍旧坚持:“我还是去睡客房吧,万一呢。”
  蒋洛盟想了想,朝一边侧开了点,伸手指了指楼梯的方向。
  走廊的灯都关了,一片漆黑。卧室里的灯光从门口照出去,隐约映亮了角落处幽闭的楼梯口。
  房间里的窗户没关紧,夜里的凉风在背后轻声呜咽着。蒋洛盟凑近了贺祺耳边,幽幽地说:
  “客房在三层,我家不怎么来客人住的,已经至少十年没有人上去过了。你……
  “不怕半夜闹鬼吗?”
  贺祺后背开始发凉,方才骤然升起的热意瞬间全部散掉:“要不……要不算了吧。”
  那天晚上,贺祺还是和蒋洛盟趟上了同一张床。
  那张被放在柜子里的薄毯太久没用过,取出来一抖,全是细小的灰尘。蒋洛盟于是把床上两个枕头摆得近了些,两人盖了同一张被子。
  灯关上了,体温暖热了被窝的空间,贺祺的困意再次袭来。蒋洛盟侧躺着,一段后颈落在贺祺模糊的视野里。
  贺祺闭上眼睛,睡梦中,仿佛整个人跌进了一个温暖又柔软的怀抱。怀抱里是令人安心的、蒋洛盟用的沐浴露香味……
  “时间不早了。”贺祺站在门口,背后是还没收拾的餐桌:“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上班。”
  蒋洛盟被贺祺堵在门外,有些不甘心地扶着门框,还想争取:“一定要回去吗?”
  贺祺眼角带了些笑意:“可我这儿是凶宅啊,还是别勉强自己了吧?”
  “怎么是勉强呢?”蒋洛盟尽量隐晦地说:“我们不要睡得那么远,也没事吧……”
  贺祺警惕地眯眯眼睛:“什么意思?”
  蒋洛盟反正豁出去了:“我们一起睡就可以呀,你卧室的床又不是躺不下。”
  贺祺“啧”了一声,不客气地呛道:“蒋洛盟这话你自己听得下去吗?”
  “哗——”蒋洛盟把眉毛皱成了八字形,一幅可怜兮兮的小狗样:“高中的时候,我的床你可是想睡就睡的。现在换我就不行了?我好hurt啊……真是唔得咩?”
  贺祺的五官柔和许多,眼睛都轻轻弯起来;但态度仍旧坚定:
  “不行。”
  蒋洛盟有些泄气,收敛了夸张的表情,直勾勾地盯着贺祺的眼睛,问:“真的不行?”
  贺祺重重点头,重复一遍:“真的不行。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蒋洛盟的眼睛垂下去,睫毛闪了两下,说:
  “那我走之前,你抱抱我吧?”
  贺祺眼底蓦地闪过一丝无措,站在门口忘了反应。蒋洛盟就视为默认,伸出胳膊搂住贺祺的腰,轻轻朝他靠过去,把脸贴在贺祺颈边。
  蒋洛盟睁开眼睛;那双他换下来的拖鞋就放在玄关的地上,安静地呆在鞋柜淡淡的影子里。餐桌上放着两套碗碟,两双竹筷;火锅还存着余温,似有若无地冒着白汽。
  蒋洛盟的拥抱很轻,像是被窝一样轻柔又温暖。贺祺心神微动,不知怎地,似乎又闻到了记忆中的沐浴露香味。
  贺祺感觉心口有点空空的,眼角隐约泛酸。
  贺祺抬起手,轻轻拍拍蒋洛盟的后腰:“好了吧。”
  蒋洛盟就像要在贺祺肩上睡着了一样,不动也不说话。
  直到贺祺觉得自己的肩膀都被压困了,才听蒋洛盟呢喃着轻声开口:
  “贺祺,我想亲你……”
  --------------------
  朋友们,如果这章没有评论的话,那我的一些,比如我的容貌我的身材,还有我的社交礼仪,还有我的美好的品德美好的性格,甚至我的灵魂都会被毁了……
 
 
第32章 (十二)初次的心动
  十年前,贺祺不相信他和蒋洛盟能做朋友。十年后,贺祺不相信他和蒋洛盟能做恋人。
  无论贺祺怎么观察,怎么体验,怎么思考;他和蒋洛盟都是太不同的两个人。
  这种差距是不能用“有钱没钱”来简单涵盖的。
  不同的生长环境,锻造出的是不同的人格,不同的思维模式,不同的认识和探索世界的方式;不单是口袋里钞票多少的问题。
  十年前,蒋洛盟住港岛深水湾的独栋别墅,贺祺住深圳福田违建的握手楼。蒋洛盟是处处争先的人,贺祺是得过且过的人。蒋洛盟是做什么都能有恃无恐的,贺祺是做什么都要瞻前顾后的……
  但不管什么时候,贺祺说他们不同,蒋洛盟都不同意。
  蒋洛盟会一改往日淡漠寡言的个性,横冲直撞地反驳贺祺:“有什么不同的?我们在一个班里上课,都18岁,都是在香港说普通话的人。
  “还有,我们都不喜欢自己的家,不是吗?”
  高三下学期初,蒋洛盟的临时班长正式转正。
  因为之前蒋洛盟已经在做班长的工作,学年中一般也不重选班干部;有异常变动的话,班主任视情况调整就可以。
  由于蒋洛盟从上一学期末就在做班长的工作,所以班主任只是在班会上说了一句,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但第二天下午上课前的自习,班主任忽然把贺祺叫到了教室外面,问他有没有意向做纪律委员。
  当天下午放学的时候,贺祺在老师办公室门口等了快二十分钟,才等到蒋洛盟从门口出来。
  已经过了放学的时间,楼里安静得出奇。
  蒋洛盟有些惊讶,问贺祺:“在等我吗?”
  蒋洛盟声音不大,但空旷的走道里响起了轻微的回声。
  贺祺先拉着蒋洛盟走到楼梯口,才压低了声音问他:“纪律委员的事儿怎么回事儿?”
  蒋洛盟眨眨眼睛,反应并不强烈,转身顺着楼梯下楼,边走边回答:“没什么事儿啊。克利思廷这边没有设纪律委员,但我觉得有必要增设一个;不然班长权力太大,没有人能牵制。”
  贺祺加快步伐跟上蒋洛盟,在蒋洛盟身后追问:“那干嘛说让我做啊?你什么时候见我对班委的事感兴趣了?”
  “嗯……”蒋洛盟想了想,踩完了最后一级台阶,朝后转身,稍歪着头对上贺祺的眼睛:
  “那不然要选谁?我不想被其他人牵制啊,怎么办?”
  贺祺险些趔趄了一步,还好只剩最后一个台阶,那点慌乱并不明显。
  贺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蒋洛盟的肩膀:“所以说啊,一开始为什么要增设纪律委员?为什么要给别人牵制你的机会?”
  蒋洛盟轻轻眯了眯眼睛:“你真的不想做?”
  “不想。”贺祺说得斩钉截铁,继续朝校门口走。西斜的太阳在他脚边落下很长的影子。
  贺祺信口解释:“我不想那么惹眼,都最后一学期了,当个透明人最好。要我在每个自习课维持纪律,记违纪名单;这种无缘无故得罪人的事为什么要干。”
  贺祺转头看蒋洛盟:“所以你跟班主任说一声吧。机会留给想要的人。”
  蒋洛盟没表态,轻轻咂了咂嘴唇,像是在思考还有什么合适的人。
  贺祺用胳膊肘轻轻撞他:“哎,这事儿说好了哈?”
  蒋洛盟意味不明地皱了皱眉毛,把脸朝贺祺转过来,温和但很决绝地说:“没说好。你还是当吧。”
  贺祺不解,皱着眉有点急了:“为什么啊?我都说了我不喜欢,我认真的!”
  蒋洛盟的眼神淡下来,看向贺祺:“你担心自己得罪人,别人得罪你的时候可不会这么想。”
  贺祺愣了一下,眼睛一眨,脚下“咔嚓”一声踩断了一条榕树的细枝。
  蒋洛盟长呼了口气:“黄靖和黄裕最近在忙申请的事,好不容易消停一点儿。但等后面offer慢慢下来,他们一有空,就会接着来找麻烦。
  “我是班长没错,但是这种事情我很难处理。你要是被激得先动起手来,我也没法说这是他们先找的事,然后把你完全摘出来。
  “但如果你本身有权力,被惹急了会把他们的行为捅出去,闹到那些爱面子的校董面前,说不定临毕业了给他们安个处分;那情况又会不一样。”
  蒋洛盟轻轻抬起嘴角苦笑:“再者,黄靖黄裕手里那些照片,我爸也是主角之一。要是闹起来,我也是当事人,我的话不一定能帮到你多少。
  “所以最稳妥的办法,还是让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敢惹你。”
  贺祺心口有种奇怪的感觉。想说感谢的话,但最见不得人的伤疤被戳中,羞愤的情绪不允许他说出什么好听的话。
  贺祺故意把头偏开:“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你不用管。”
  蒋洛盟无奈又自嘲地笑:“我本身也管不了,不是吗?我知道你不需要我插手这些事,我也没有能力解决你遇到的问题。
  “但如果你要自己解决,那你就得有保护自己的机会,得有反抗的底气。这也是我唯一可以帮你的地方了,明白吗?”
  贺祺心口闷闷的,嘴巴紧紧地合着,低着头不说话。
  蒋洛盟把贺祺拉住,强迫他跟他一起停下来。
  贺祺把脸抬起来,用眼里的倔强掩盖着翻涌而起的情绪,直勾勾地盯着蒋洛盟的眼睛。
  蒋洛盟也不躲,声音不大,但坚定又沉稳:“很快了。就再辛苦这么几个月,好吗?”
  贺祺从不是一个感性的人。他不懂买花送花的意义在哪里,也不明白轻佻言语为何总会有人当真。十八年间,贺祺看过的所有爱情电影里,没有一个心动的理由能让他产生共鸣。
  只有这天傍晚,蒋洛盟说的这些话,让贺祺在愤懑、羞赧、无措、失言之余,感觉到了另一种奇怪的心情。
  各家自扫门前雪,那些冷漠旁观的人都已经被贺祺合理化了,贺祺觉得蒋洛盟也该是这样的。
  贺祺不缺那些悄悄投向他的怜悯目光,那是太简单的事。但从没有人像蒋洛盟这样,能真正做点什么事情,拉他一把,帮他走出这种可悲的状况。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