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月不解,强装忍耐,他装作好奇宝宝状:“暴君只能用来形容皇上?那我如果要说王爷该怎么说呢?”
书读得稍微比他多一点的秦玉染:“什么蛮横王爷、残暴王爷什么的……”
随即秦玉染想到了他在骂自己,心里更加不爽。
他一把揪住温白月的后衣襟,想把他拉回书房教训,在外间人多眼杂那样不好。
本来还很安静的温白月又像突然活过来似的剧烈挣扎。
“放开我放开我!白月不是故意的,呜呜呜~王爷,不要啊~”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温白月的眼泪又像不要钱一样地流。
第34章 小娇夫挨打了
秦玉染本来想要狠狠教训一顿他那个处处惹他生气的温白月的,但是一想到白月前面说过的话:他是为了他才放弃自由来到这个王府的……
秦玉染又竭力控制住自己没有出手打温白月。
秦玉染把他拉到书房的一角,挥退书房里所有不敢吱声的下人。
“给我跪在这里,好好反省。”让他以下犯上,不好好整治一下,以后他的小妾都要爬到他头顶上来了。
温白月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他前面还以为,王爷会像小电影里演的那样,对他施暴或者为了泄愤强要了他,又或者两个加在一起惩罚他。
还好只是轻微的罚跪,但他也不想的啊,他不想跪,长这么大了他何曾受过这种苦?
温白月跪着抓住秦玉染的衣袖:“王爷,您饶了白月这次好不好?白月再也不敢了。”
“本王看你敢得很,简直无法无天了,你要是再敢这么口无遮拦,本王就…本王就……”
想不到秦玉染也有词穷的一天,他能拿温白月怎么办呢?在皇宫里嫔妃要是敢以下犯上轻则也会被掌嘴示众,他还能真的让人打温白月不成?他才刚进府两日,他也不舍得真的打。
“罚你在这里一直跪着。”
温白月开始扮起了可怜:“王爷,白月前几天刚从马上摔下来,腿伤还没有恢复……白月也不是真的想冒犯王爷的,实在是……实在是太担心兄长的安危了,您也知道,在家中,白月只有他一位兄长,除了父亲,白月就和哥哥最亲了。”
他说谎卖惨从来不脸红心跳,旁人还以为他真的受了极大的委屈。
他在秦玉染面前把眼睛都给哭肿了,红红的眼睛让他看起来更像一只小白兔。
秦玉染将他扶了起来,用茶几上摆放的帕子给他把眼泪擦干,可是泪水像无穷无尽一样,越擦流地越多越厉害,秦玉染都要怀疑他的小娇夫流失了那么多水分后要紧吗?
“不许哭了,停下,你再哭,本王就不进宫求皇上了。”
温白月赶紧收住眼泪,他用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秦玉染:“真的?王爷说的可是真的?王爷您答应去了?”
“嗯……”秦玉染让下人把温白月送回自己的寝殿歇息后,自己开始思考这接连的一整桩事情。
秦玉染心想,那场大火烧了他的望仙楼,就算没对外宣称那是他安远王的产业,只是普通商贾的一座酒楼,州府大人也不应该干看着等着事态一点点扩大,全然没有一点儿作为,就这么袖手旁观,这难道真的跟刺杀他的人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吗?
很明显他们就算不是一路人,至少也是有关系的人。
秦玉染在纸上书写着州府陈善的关系图,据他派出去探查情报的死侍来报,陈善和三王爷秦玉峰走得十分亲近,秦玉峰是个只想成为商人的王爷,陈善为他提供了很多便利,两人仗着权势为虎作伥,坊间虽然没有留下太多关于两人的恶评,但秦玉染素来和他三皇兄早已不和,他曾怀疑过之前被下毒,鹤云惨死的那次,就是出自于他那位三皇兄的手。
根据他掌握的情报,三王爷还和江湖赫赫有名的第一大帮巨傲帮有过交易,那一切串联起来,就能说得通了。
三王爷收买巨傲帮,让他们的人暗中查出了他在望仙楼的产业,然后又派人在路上放哨,看到形似他身形的人进了望仙楼后,马上下令放火,宁可错杀一万,不能放过一个。
州府陈善则听从三王爷的话把官兵都调往别处,一时间赶不回来酒楼所在的地方扑灭火势。
如果人群中再有人大闹一场的话那就更好了,能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巨傲帮去找来几个暴民加入灯会简直轻而易举,人群哄闹,一时间所有的注意力已不在望仙楼,放火之人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消隐踪迹。
果然,这么一番推论下来,秦玉染觉得思路已然开阔。
巨傲帮向来来无影去无踪,要偷偷捉到他们的帮主邢如风何其艰难,前两次都被摆了一道,不如先从身边熟悉的人开始查起,三王爷或者州府陈善就是很好的下手目标。
秦玉染写完这些后又用毛笔把这些字都涂花。
这时,侍卫青枫来到了书房。
“王爷,您从宫里回来了?”
“嗯,之前让鹤云的妹妹鹤锦进入到暗卫部,她有好好学习刺杀技能吗?”
“回禀王爷,鹤锦她一直都很努力,终日废寝忘食,不知疲惫,师父都称赞她是个奇才呢,她相貌也很出色,假以时日,她一定可以成功混入达官显贵的府邸,完成我们交代给她的刺杀任务的。”
“好,也不枉王府养他们兄妹俩人多年。”
秦玉染将桌面上的废卷交由青枫收拾干净:“本王要再去一趟皇宫。”
青枫愣住,他没记错的话,王爷刚从宫里回来。
“王爷是要去……”
“去捞个人。”
……
当秦玉染再次去皇宫找他皇兄的时候,却被告知温白月的兄长,也就是温如铮已经被三王爷殿下给带出皇宫了,也就是说根本不需要他帮忙,他白跑了一趟,就算没有他,温如铮也有三王爷能救他。
他还专门跑来皇宫一趟落人口实。
白白充当了一次劳动力的秦玉染愤而回府。
温白月此时正在正殿寝宫歇息,青兰被叫来伺候,温白月脸都哭成了小花猫,给他换新衣裳沐浴身子再加重新扎好发巾花费了不少时间。
“小夫人,您以后就住王爷寝殿里了吗?不回偏殿住了?”青兰边给温白月梳头边问。
“偏殿?那是柴房吗?还是下人住的房间?”温白月记得秦玉染第一天就想把他打入偏殿的说……
“小夫人,偏殿就是您睡觉歇息的房间啊,奴婢们住的房间叫做耳房……”
“什么?那柴房呢?”
青兰梳头的手顿住:“柴房就是柴房啊,听闻王爷府里的柴木和炭都富足到堆满了,连下脚的地方都找不到,更不要说进去睡了……”
“啊啊啊,怎么会这样?我居然一直以为正殿里的寝室才是我睡觉的地方,这下误会可就闹大了,王爷一定会以为我是个投怀送抱的妖艳贱货……我其实根本不想的,我也没有想要和王爷拉近关系……”
青兰听着小夫人的自言自语,劝他说:“主子,您都嫁进王府里来了,以后就是王爷的人了,千万不要说不想和王爷搞好关系之类的话……奴婢见王爷还挺喜欢您的呢,您只要肯和王爷好好的,他一定会善待您的。”
青兰说这句话的时候浑然不知,在她说到一半的时候,秦玉染已经在走进殿门的路上了,青兰背对着门口,她并不知道王爷已经回来了。
所以她说的话,秦玉染几乎全听到了。
秦玉染冷笑着将她从温白月身边推开:“说什么呢?本王的妾室何时需要一个奴婢来教了?”
青兰受惊往旁边倒去,她摔在地上后也仿佛毫无所觉,重新跪地朝秦玉染磕头饶命。
温白月挡在她的前面:“王爷,您为什么要推白月的人?”
“你们倒是主仆情深,以前在温府一起待的时日不短吧?”
“王爷这是何意?”他怀疑青兰和他有关系?这个深井冰暴躁症王爷又想搞什么?
“你们温府在搞什么,本王倒是不清楚呢,让本王去宫里救人,结果那人却早已被他人所救,你说你支开本王是想要做什么?要传递什么密信出去?”
温白月愣愣地看着秦玉染,他说的话,他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传信?传什么信?还有王爷说我兄长已经被人救了?那人是谁?抱歉……白月也不知道还有其他人会去救兄长。”
秦玉染气急,他对着青兰说:“你给本王滚下去。”
青兰不肯,誓死跪在地上给七王爷磕头:“王爷,求求您不要为难小夫人,小夫人真的没有对您不敬啊,求求您放过小夫人吧。”
温白月想把青兰扶起来,无奈他也扶不起来,他都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还以为是秦玉染一个人在那儿发疯。
“给本王滚!”
温白月有被秦玉染无语到,他不怕死地说:“滚就滚,青兰我们走。”
青兰哭着朝他摇了摇头。
秦玉染眯着眼睛说:“本王让你的奴婢滚,你给本王留在这里。”
说完,就命令守在外间的青枫,让人将青兰给拖了出去。
青枫替王爷关好了寝殿的大门,现在这个密闭空间内,就只剩下秦玉染和温白月两个人了。
“你问本王救走你兄长的人是谁?你不是明知故问吗?”
温白月平白无故承受了秦玉染的雷霆怒火,可他也没别的办法,谁让这个王府是秦玉染的地盘呢,他又是尊贵的王爷,不管他有没有犯错,都是底下的人给他磕头认错。
秦玉染拉住温白月的衣襟,将他拉到身前。
温白月发现这个王爷真的很喜欢拉他的衣服,难怪要讨要布料给他多做几件,说不定再拉两下,他的这件衣服就废了。
“你知道是谁的。”秦玉染很肯定地说。
我知道……温白月仔细想了下可能会救他兄长的人,下人们都在他面前复读机一样地跟他讲三王爷是他们家的靠山,他想记不住都不行。
“难道是……三王爷?”
温白月才刚说出“三”这个词的时候,秦玉染便马上浑身怒火交加,拉扯他衣服的手劲更加大了。
温白月有种窒息的感觉,他双手想要从秦玉染的手上救回自己的衣襟,在他刚碰上秦玉染手腕的时候,却被他用力一推,推到了他们俩今天早上一起睡过的大床上。
温白月的头撞在了床板上,古代的床很硬,底下没有垫席梦思,温白月这一撞,顿觉头晕目眩,无法站起。
秦玉染朝他走近,他刚才一路风尘仆仆地回来,他另一只还没碰触到温白月的手上连马鞭都还未来得及放下。
此时确信了温府和这趟案情有关联后,他心里怒火中烧,举起鞭子,朝着温白月后腰处就挥下一鞭。
温白月从小身娇体贵,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责打?当即痛苦加惨叫浑身战栗不断,仿佛变身成一头待宰杀的小猪仔。
在殿外等候的青枫都被小夫人凄惨无比的惨叫声喊得心里一悸,秦玉染当然更加不可能无动于衷了。
他抱起了温白月,想查看他的伤势。
“放…放开我,你这个混蛋王爷,呜呜呜,冷血暴力狂,只会殴打媳妇,我要跟你和离。”
一听到和离两个字,秦玉染将温白月抱得更紧了。
“白月白月,对不住,是本王错了,都怪本王没忍住,本王不会再打你了,只要你们温府再也不要跟三王爷那里有任何牵连。”
温白月痛得想死,他之前那里刚摔过,现在又挨了王爷一鞭,刚才那一下下来的时候,他眼冒金星,周围感到一片白光,差点以为自己又要重新投胎了呢。
连秦玉染对他说的什么他都没听懂。
只是在对方怀里不停地挣扎想要挣脱出去。
“青枫,去拿药来。”秦玉染朝殿门外喊。
青枫应声去拿药,王府内备了很多外伤膏药,以王爷对小夫人刚才那个焦急的程度来看,应该是要拿最贵最好的药吧。
青枫不敢耽搁。
秦玉染检查完伤势,还好他前面的那一下下手并没有很重,涂好药后休息两天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温白月将自己的衣服拉上,不让秦玉染再碰他了,他心里咒骂着王爷是个死变态臭王爷。
“一会儿药来了本王给你涂。”
“我不要你……呜呜呜,你走开,我不要你!”
秦玉染轻轻抚摸着他的背,以示安抚。
“以后别再跟三王爷牵扯上关系了,他不是什么好人,他能给你们温府的,本王同样也能够给你们,从现在开始,你们温府不许再跟三王爷府有任何联络。”
温白月觉得自己真的是有苦吐不出,他爹和他兄长追随三王爷,视他为靠山这又关他什么事了?为什么挨打挨揍的人是他?
药来了之后,秦玉染很强硬地,不容拒绝地给温白月上了药。
疼得他又想马上去投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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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想说:这真的是一本甜文,非常非常非常甜的甜文,不要因为小受挨了打就觉得虐,以后这一鞭子会让小攻愧疚一辈子的。
第35章 小娇夫投河了
皇宫这边。
皇上在秦玉染走后,叫来了伺候笔墨的福喜公公。
“去给朕查一查,温白月的身世。”
皇上怎么突然问起安远王府的那个男妾了?福喜一下子没搞明白,但皇帝圣心岂是他们这种奴才可以揣测的?
福喜公公马上恭敬地道:“皇上,那是温府二公子啊,他父亲温玉行是本朝八品监察御史,兄长温如铮是九品京州录事令,可以说都是闲职……”
“朕不要这种明面上大家都知道的消息,这种朕随便问一个下人就知道了,又何须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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