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合,只有手表么?”
陆淮挑起唇,眉目盛有澄澈的爱意,比莹白的月色还要轻柔。
“还有戒指。”
迟渊眉睫闪着晶莹,他拿出戒指,全部出自于他的设计,一笔一划的图纸还在他口袋里。
噙着笑,陆淮接过,从里面挑选了自己更喜欢的,把另一只给迟渊戴上。
“这就是我的回答。”
两只指环终于到了对方手中,严丝合缝。
·
炽热的唇如愿吻上那双缀满星辰的眼睛,时光与时光的剪影似乎贴合在一起——
当年醉酒的迟渊意识清醒,看清了陆淮眼底你令人沉醉的闪烁,并非是倒映的星河,而是只对于他沉沉的爱意。
于是遗憾被消解,横亘了中间错过的那些年。
·
·
这个吻炙热滚烫,将薄冰融化成垂落的泪滴,一点一点——
陆淮低着眼睫,瞧见迟渊锁骨被衣服掩住的纹身,清晰明了的“étoile”。
那段过于漫长的等待里,迟渊感受到了陆淮纹身的契机,爱意是难捱时间里的良药,若是没有回应,那么疼痛彰显存在,目之所及便可作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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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
“我爱你。”
至此,我们爱意吐露与回应一对一吻合。
眼睫盛着泪滴,陆淮抬头吻住对方的唇瓣——
于是唇齿厮磨,再不可分。
*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啦~大家想看什么番外的可以评论提呀,我可以挑着写哒!
第110章
陆淮虽然是醒了, 但凌秩表示一定要定期检查,好好调养, 最重要地是不能“劳累过度”, 显然是双重含义,他面无表情地同迟渊强调。
迟渊讪讪地摸了下鼻子,表示自己了解。
“了解?你最好是,陆淮你自己也注意, 别太纵着了。”
凌秩冷哼了声, 话语中莫名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迟渊他怎么就是攻呢???
感觉凌秩和迟渊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到自己身上, 陆淮淡笑地点头应道:“好。”
随即漫不经心地瞥了眼略显委屈的迟渊, 抿唇思索会, 又补了句:“那就稍稍纵着。”
别太纵着意思就是可以稍稍纵着。
凌秩:......
凌秩:陆淮, 你别太爱了。
受不了两人这小情侣热恋期的甜蜜氛围, 主要是他还停留在陆淮和迟渊剑拔弩张的时候, 场景一下子转换的有点快, 凌秩觉得接受无能,皱起眉,就把迟渊和陆淮往外面推。
“你们快走吧,好吧?快点快点!别在我跟前碍眼!”
走之前还不忘秀恩爱,迟渊伸手环住陆淮的腰, 将人半揽入怀里,轻声笑道:
“好,马上走。”
·
两人从医院出来,同乘去公司, 半点避嫌心思没有——实际上是迟某人死活要求要一起, 并且完全忍不住自己炫耀的心情,巴不得送陆淮去公司时, 自己也能跟着上去“嘘寒问暖”,在众人面前狠狠刷波存在感。
迟渊表示:対不起,lp实在太好,我没自信。
某人请求的方式也分外幼稚,想着陆总向来信守承诺,某人晚上抵/弄的动作毫不留情,哄着人眼尾飘红、神思混乱的时候答应。
事后在陆淮犹豫着想拒绝时,还委委屈屈地同人说:“......你反悔了么?反悔也是可以的......我知道这事是让你为难了......我......我没关系的。”
说完,还冲陆淮微笑,努力证明自己是真的“没关系”。
成功让陆淮改变主意,顺带忘了计较某人昨晚的“落井下石”。
真真应了凌秩那句——“别太纵着他”。
·
坐在车上,陆淮瞥了眼得意之色藏不住的迟渊,忍不住也勾起唇。
其实也能理解,他和迟渊都算各种定义里的忙人,能见面的时间基本被工作挤占,要不是蒋旻辞借着“离婚后孤单寂寞”的理由抱走水水照顾几天,他们两个估计“忙里偷闲”的时间都没有。
所以,想要抓紧一切时间在一起,也是可以理解的。
·
车内音乐声轻缓,就着背景音将今日工作流程微地梳理遍,陆淮嗅到咖啡的醇香,侧眸就见迟渊轻轻把杯子放下,他轻挑起眉,问:“我的呢?”
迟渊神色有些为难,却没忘把手里的咖啡往身后藏。
迟渊谨遵医嘱。凌秩絮絮叨叨说了那么久注意事项,他一字一句全都记得——咖啡与酒,没一个是能入陆淮口的。
“嗯?”
将迟渊的动作尽收眼底,陆淮敛了笑,尾音稍稍上扬些。
迟渊舔着唇,见陆淮眯起眼,眸光闪过若有似无的威胁,心道自己也应该把“咖啡提神”这事戒了。
“......你不能喝......”
不动声色地把挡板升上去,迟渊一面说着,一面试图去牵陆淮的手。
本意也只是为了逗人,陆淮“哦”了声,面无表情地扭过头,冷意从眉梢透出来。
迟渊轻啧了声。
悄悄蹭了蹭陆淮的掌心,见対方没明显的抗拒,迟渊敛眸笑笑,朝人又靠近点,低眸瞧见陆淮脖颈处的红印,隐约觉得牙痒。
“陆淮......”
迟渊嗓音略哑。
陆淮微抬起头,下一秒温热的吐息靠近,他眨眨眼,算是允许了迟渊动作。
唇齿依存,舌尖抵住上颚,鼻尖又嗅到了苦咖味,他头向后仰着,被人紧紧地托住头,攻势愈发凶。
陆淮揪住迟渊的领子,他手还未好全,迟渊余光扫到,到底顾忌着,没舍得人用力,基本上顺着陆淮力道移动。
迟渊稍一分神,陆淮从相抵的唇齿间泄出声轻笑,抓紧机会“掠夺场地”,感受到対方的呼吸漏了拍。
气息紊乱着,却显得更加暧昧。
陆淮稍撑直身体,眸中缀着明晃晃的笑意,撤出时,尖锐的牙尖在迟渊唇瓣留下印记。
满意地瞧见迟渊吃痛地蹙了下眉,他扬起唇,落到迟渊耳朵里,既像是在挑衅又像是在邀请地问道:
“还来么?”
闻言,迟渊瞬间绷紧身躯,用动作作为回应——“攫夺”而上。
本想浅尝辄止,现在好像不太能抽得了身了......
在接吻的间隙,陆淮不期然地想,大概这也算是在尝到了?
·
勤勤恳恳开车的陈助:......
陈助:只要我够认真,我就不知道自家老板在和隔壁老板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从而保住小命,避免被“杀人灭口”......
·
陆淮觉得迟渊惯是会得寸进尺的,实在是觉得热,他把黏黏糊糊的某人推远点,嗓音喑哑:
“......够了。”
迟渊目光眷恋地落到陆淮殷红的唇色,“厮磨缠绵”了会,舌尖舔了舔尖牙,勉强是扒拉自己远离一点,然而食髓知味,贪念上涨,就像同人打商量:
“能每天在陆总这讨个早安吻么?”
言辞恳切,语气正经。陆淮低眸扫了眼,含笑地朝人勾手:
“迟总是想以后都迟到?”
他好整以暇地理着袖口,嗓音略显戏谑:“一个吻,能消得下去?”
·
要命了。
迟渊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陆淮眉眼染着促狭,漫不经心地看向他,举止之间矜贵又撩人。
他喉结滚动着,敛眸稍微缓缓。一向“早到迟退”并且工作向来认真负责的迟某人觉得这个班也不是非要他亲自去上,瞬间理解为何“君王从此不早朝”,自觉这种混蛋事,他到过去,或许也不是做不出来。
瞥了迟渊一眼,陆淮轻轻叹气,声音低且温柔地提醒:“回神了。”
·
·
迟渊今天当然也是有正事。
求婚当日流程稍稍有些不受控,很多事他还没来得及说,陆淮出院后比他忙,凌秩还时不时强调要定期检查,后来也没找到合适机会。
仔细想想,合同还是要到公司看比较好。
陆淮看着迟渊同自己一起下来,微地眯起眼,随即觉得対方大概没“丧失理智”到“胡闹”的地步,就只问了句:“有事?”
算是听之任之。
迟渊点点头,然后扭头问道:“陆总能为总裁夫人专门开个房间么?”
陆淮撩起目光,迟渊神色十分无辜地盯着他瞧,“总裁夫人”这四字说的坦坦荡荡,毫不羞赧。他无意识捻弄着指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被取悦到,颔首表示:“如果你想的话。”
迟渊撩拨的心思上来很难只说一句就结束,陆淮被黑色西服衬得身形修长,面容冷峻又瑰丽,他站在人身边,轻声问:
“是那种离陆总特别近的、抬眼便能瞧见陆总工作的侧脸,并且可以只要想,随时可以接吻的地方么?”
迟渊的目光过于具有侵略性,唇齿磕碰在“吻”字加了重音,却不像只想止步于这点亲密,反倒像是要将自己生吞活剥般。
陆淮现在终于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说谈恋爱影响工作效率了,迟渊这就是活生生例子,这幅模样让陆淮稍微反思——昨晚难道迟渊没尽兴么?
眉目凛然几分,陆淮敛去笑意,微微抿紧唇线,沉声道:“好好工作。”
迟渊:......
#lp太爱工作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与陆淮并肩出了电梯,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迟渊从善如流地“登堂入室”,总裁夫人的房间大抵没有,但是坐在总裁办公室的沙发上倒是可以被满足的。
陆淮打开电脑,拉开抽屉,发现自己的几袋茶和咖啡都不翼而飞,略微思索,抬眸就见到迟渊歪头対他笑。
心底了然,笔尖抵在纸页,无意识地滑动,他低眸看表——两人情侣腕表和戒指自从求婚成功起就没摘下来过。
陆淮进入工作状态,神情淡漠,看向迟渊薄唇轻启:
“给你十分钟,要是真闲得慌......”,他思忖着“威胁手段”,停顿片刻,“我也可以贡献点,让迟总最近多加点班。”
针针见血,真是拿捏痛楚,迟渊眨巴眼睛,把自己准备好的合同摆在了陆淮面前。
“股份?”
陆淮扫过标题,指尖摩挲过纸页,发觉迟渊已经在页尾落款。
“唔......”,觉察到陆淮神色不太対,迟渊解释着,“你要是忙不过来,也可以雇佣我代为管理。”
“这算什么?”
陆淮不悦地皱起眸,没搭理迟渊哄人语气里的逗趣。他不喜欢迟渊这种类似于“歉疚”的感觉,说实话,他并不认为也不想迟渊认为自己付出得多,当然也并不需要恍若“弥补”的举动。
声线不自觉冷淡,他指尖扣在合同封面,眸色暗沉。
“就知道你会误会......”,迟渊叹了口气,玩笑似地开口,“陆总就不能当作我的‘嫁妆’么?”
见陆淮神色未缓和的迹象,他认认真真地解释:“不是你想的‘补偿’,我该是多糟践你,才觉得这种东西能弥补?”
他眼睑微垂,想到陆淮濒死的情景,手指仍是止不住颤,迟渊掩饰般勾起唇,缓声道:
“这事是很久之前想好的。我之前很在意‘唯一的対手’这个身份,也曾害怕自己一着不慎就失去你的注视。于我而言,势均力敌是描述也是要求,我怕我不够优秀你就兀自掀棋盘,那时我和其余人在你眼里就没了任何不同。”
“我当时不明白嘛.....”,迟渊无奈地蜷起眉眼,只是提及却依然觉得可惜,“现在不一样了。大概是——”
“被你爱着的我,有恃无恐吧。”
対视的眼神盈满赤诚,陆淮眉睫细微颤动,听见迟渊继续低声笑道:
“所以一定要给我手中的东西加点含义的话,是我赖以信任的、与你交锋的‘武器’,但是已经有更好的,能让你看见我的方式,就不很重要了,倒是特别像‘我不自知爱你’的证明。”
两人対视着,能清晰无比地看见彼此眼中的自己,被缱绻爱意包裹着,清澈而透亮。
“......说完了?”
陆淮指尖轻轻敲了下桌面,虽然迟渊“花言巧语”一套套的,听得很悦耳,但他又不是真的“色令智昏”。
眼见迟渊点头,陆淮低眸瞧那需填写他名字的空白处:“确实看出你无心工作了......”
虽然迟渊把股权转让给他,可占股最大的还是迟渊他爸,何况他操心陆氏都不够,要是实权当然还是在迟渊手里,也就讨了个名字好听罢了。
这东西,除非他和迟渊分开,那时候还能有点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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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与迟渊不会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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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上字,见迟渊明显舒口气,陆淮睨他一眼,斟酌词句地补了句:
“心怀鬼胎......”
迟渊倒是不会做亏本买卖的——这一纸合同寓意同戒指没什么差别,但比戒指可牢靠得多。讨人欢心是其一,自己还什么也没失去。
迟渊视线从陆淮的眉眼下滑,从喉结到紧致的腰腹再掠过那双颇有曲线的长腿,目光烫得好似要融化陆淮身上手工裁剪极其合身的西服,瞧见带有暧昧痕迹的肌理:
“怎么办,又有点想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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