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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了死对头情敌的崽(近代现代)——渡慈

时间:2024-01-25 11:04:43  作者:渡慈
  最后直接就下午敲定的项目,和远在S国度假的合作人建立联系,准备直接通宵订机票和对方见一面,成晔闭眼再睁开,看到迟渊手边的三杯咖啡,连合同都草拟好了。
  从瘫痪的废铜烂铁变成了不止不休的永动机。
  成晔在一旁都看累了,却不想迟渊没准备休息,他跟着对方第一次踏进陆家。
  迟渊考虑到陆擎得留给醒来的陆淮解决,面对对方觉得之后的时光过于无趣而抗拒睁眼,所以只草草收拾了番林烨。
  首先把林烨境外赌/博,并且最后无力还债引起的一系列连锁反应扔在陆擎的办公桌上,什么也没说,给足陆擎反应时间后,扬长而去。
  然后干净利落地抢了林烨正洽谈的几个合作,比起和陆淮的针锋对决,实在是不要太轻松。
  反正迟氏看不上的扔个成晔做,看得上的本来就要抢,陆淮没醒过来,他顾忌什么?
  然后高速运转的某人在“五年规划,十年展望”之后,终于意识到,自己除去帮股票跌到没影的方氏起死回生,然后让其比肩陆迟两家之外,很难再找到别的事做后。
  缄默不语。
  ·
  即使被那么多事填满,用各种词汇去代替“不可替代”,迟渊觉得自己还是抵不过想念,还是坐回到陆淮床边。
  他三个小时高效能处理完很多事情,也可以如同雕像凝望着陆淮的侧脸。
  可是三个小时可以转换,陆淮在他心口造成的缺憾严丝合缝地想造个一模一样的,大概只能把他迟渊回炉融了。
  当他做完所有事情,看到陆淮那瞬间,第一句想说的话是:“陆淮,我有好好做事,事情完成了,才来看你。”
  我依旧强大,坚不可摧,可以被任何人信赖。
  我仍然骄傲,桀骜不驯,能轻易吸引所有人视线。
  这样才是你爱的我,对吗?
  可是没有对手的我,有点孤独。
  当然,比起交锋,我更爱同你并肩作战。
  迟渊低眸轻吻了下陆淮的眼睑。
  一个月、一年、十年,你到底要我等多久呢?
  ·
  ·
  再后来,从重症病房到普通病房,一个月转瞬而过,孩子从保温箱出来,迟渊只低头看了眼,便让蒋旻辞将孩子抱回去了。
  本来应该有满月酒的,可看着迟渊愈发内敛,也愈发冷沉的气质,蒋旻辞将话不动声色地吞了回去。她知道迟渊并不是不喜欢,只不过即使现在心神都在陆淮身上,再分不出别的了。
  ·
  蒋旻辞抱着孩子走后,迟渊低垂着眼睑,轻声对陆淮说:“你有没有很气?我知道你要是知道我这么对待孩子,名字没取,满月酒也不给办,甚至都没抱抱他,肯定会特别生气。”
  “所以,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迟渊近乎于恳求。他其实一直没哭过,陆淮呆在手术室生死未卜时,眼角的血比泪多。之后推出来,凌秩告诉他,陆淮可能醒不过来时,他不愿哭——会一切安好,他不必哭。
  但现在,胸腔里的思念似乎达到饱和状态,要从虚无缥缈的气体凝结成可滴落的眼泪,让他抿唇时,能大致咂摸出些许咸和涩。
  “不醒,他就没人爱了......”
  他想勾起唇,但失败似乎轻而易举,迟渊埋首于洁白的被上,他怕眼泪沁湿被单,用掌心小心翼翼地承接着,宛若呢喃般:
  “我也就没人爱了......”
  颓丧和消沉一股脑全冒出来,扼制住他咽喉,捂住他鼻腔,连带五感都消减,一起要求他沦亡。
  可他只会一遍又一遍地同陆淮重复,也是在向自己重复——
  “我爱你。”
  如果礼尚往来,如果争锋相对,如果势均力敌——陆淮,你睡这觉之前同我说的“我爱你”,我是回应了的......所以现在,你是不是该回应我?
  ·
  再后来,迟渊终于把自己作到胃病住院,感受到这个器官在身体内痉挛抽搐,成晔费老大力气终于把人拽去看病,怒骂都堵在喉间:“迟渊,你他妈到底能不能别这样半死不活的?”可又悉数咽回去。
  因为迟渊没有。对方严谨又精准地进行着每一天,睁眼、工作、和陆淮呆在一起、闭眼,以此一天一天。
  然后成晔咽下苦涩,正对上好友痛得失焦的眼睛。迟渊好像张合嘴说了些什么,成晔没听见,他稍微凑近些——
  “我终于知道你当初有多疼了......”
  并非不自我爱惜,只是想感受得彻底,似乎只要足够痛苦,就能够为这段等待赋予价值和意义,也就只有如此,“等待”与“等待后一定会苏醒”才能荒谬又合理地画上等号。
  ·
  再后来,半年了,孩子还是没有姓名,连个小名,迟渊都固执地不让人取,就只能“乖乖”、“宝贝”和“喂”连换着叫。
  迟渊开始写日记。
  他曾一小块一小块地将陆淮的日记拼凑在一起,现在以此为模板,每个字都熟稔,想要把日期都对应,似在回忆又似在遗憾。
  他一页页地写,逐字逐句地模仿当年的自己,想要严丝合缝上陆淮的所有等待,也充实自己的等待。
  他还是没有播放第二次播放录像带,这个东西坏了之后就只有陆淮知道里面的内容,修好之后,他可以成为第二个,但是他固执地想要同人一起,或者不必如此麻烦,他可以听听陆淮该如何解释。
  他去进行了趟婚前财产公正,把厚厚的文件垒起来时,听说老迟董想先断绝父子关系,以此迟氏之后能不姓陆,随后在看到孙子上,彻底闭上嘴。
  他甚至开始筹备婚礼,以此作为威胁——“陆淮,你该不想我成为婚礼上孤单凄惨的新郎吧?”
  最后的最后,迟渊只是在等陆淮醒。
  ·
  在凌秩即将要找心理医生,好好看看迟渊是不是生病了的时候,那平稳的仪器终于发出一声堪称悦耳的响动。
  欣喜若狂和喜极而泣,迟渊于两者之间,落荒而逃。
  他该怎样才能相信,这不会是一场空欢喜呢?如若这真是陆淮对他的又一次戏弄,真是空欢喜后,他该如何从覆灭里再度拾起自己的骸骨,再次重塑成钢筋铁骨,然后告诉陆淮——“是,我一直没让你失望的,活得不错。”
  太难了。
  迟渊在河堤上吹了一晚上的夜风,吹到他恍惚间看到亲吻陆淮的自己,和那宛若标记的“étoile”。
  他实在是太想念了。
  字字句句拼凑足够多的画面,想象中的圆满将现实的残缺衬托得丑陋不堪。
  迟渊怅然若失地触及眼前的幻境,却无法笑出来。
  他看着陆淮眉眼里的希冀,看着对方遥遥站在场外为他的胜利庆贺,看着对方只身一人在国外,看着陆淮是如何下定决心纹身......
  他看着那一帧帧幻影,泪流满面。
  幻影中的陆淮鲜活,有回应,可是他无法揽入怀里。
  电话铃声如惊雷般传来的时候,迟渊正站在河边,不知是不是成晔当时踹他下去的位置,但是愈看愈觉得自己该重复一次。
  好在陆淮真的舍不得。
  迟渊威逼利诱太多次,但是不知有意无意,每次都避开他自己。
  他谈及很多他们争抢过的东西,他误以为那是陆淮在乎的。
  后来他想,他大概也是舍不得。
  舍不得陆淮只是想好好休息一会,自己却轻而易举地让对方“可能”失去自己一次。
  连这种“可能”都不可以。
  听到成晔的声音,在这片黑夜里激烈又辽远,他望向滚滚而过的流水,看着自己悬空的一只脚——
  “迟渊!陆淮他醒了!”
  醒了?!
  “醒了!”
  ·
  骗人的。
  ·
  成晔知道自己这样做,特别容易被处于不稳定的迟渊掐住脖子,一起撞墙,所以他把命和凌秩绑在一起。
  凌秩用医学手段得出确切结论:陆淮快醒了。
  成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冒这样的风险,后来想了又想,哑然失笑——
  如果陆淮醒来第一眼见到的不是迟渊,肯定会失望的吧......
  如果迟渊没能让陆淮在第一眼看见自己,该是多遗憾啊......
  所以想让陆淮的失望少掉一分,也很希望迟渊的遗憾不要多上一桩。
  成晔最后还是保住了“命”。
  ·
  心有灵犀般,大概是一人不想再失望,还有一人不愿再遗憾,在迟渊到达床边的那秒,陆淮睁开了眼睛。
  他没能发出声响,但是这句话如雷贯耳。
  陆淮说:“我爱你。”
  不是道别,是新的篇章。
  迟渊为了补足陆淮欠自己的回应,没有回应“我爱你”,他只是紧紧拥抱住对方,带着哽咽,带着哭腔,带着这些时日的等待——
  “我......好想你啊。”
  ·
  我们太久没见。
  ·
  ·
  陆淮轻松地养病,养病期间凌秩和成晔轮番作为“迟渊爱情故事”的讲师,好好叙述了番迟渊在他没醒的日子里,到底是怎样“痛不欲生”、“思之如狂”,又是如何“隐忍克制”、“吞咽血泪”。
  陆淮听得有趣,一桩桩记下,看向迟渊眼神含着促狭。
  再后来,听到孩子没名字时,单方面开始了冷战,结果推开门看到孤零零,眉间孤寂仿若落雪的迟渊时,又心软了。
  小名取好叫“水水”,原因是“淮”与“渊”都是水旁,大名为在两位总裁翻完几本字典后,在Excel上反复删选,最后最后用了最开始他们土得根本没列入表的名字——陆迟。
  属于是把两位爸爸的名字很好运用在一起。
  两位爸爸的私心昭然若揭,准备敷衍“水水”的话术也已经准备好,这样以后学写自己名字,学写家长名字的时候,高效率的赢在起跑线上。
  水水喝着奶,对忽悠自己的大人慎重地点点头,有这么两位当家长,成晔扼腕——这孩子被忽悠的日子应该还很长。
  ·
  ·
  陆淮修养好出院那天,迟渊没来。
  倒也是正常,他们的工作强度,大概很难解决长时间的腻在一块。
  陆淮看着积压的工作,突然想到蒋旻辞慎重地告诉自己,要和陆擎离婚以及陆擎......对他的道歉。
  他对离婚这件事欣然同意,只不过陆擎的道歉,他不准备接受。
  既然是陌生人了,何必还用“道歉”加深纠葛呢?
  他扫过几页明显带有迟渊特色的文件,明白自己工作大概已经被对方先处理了一遍,于是十分放心地往旁边一搁,不再浪费精力。
  车辆驶入夜色,陆淮望向周围的场景,才知道司机的“阳奉阴违”。
  睡了那么久,其实现在看周遭世界都觉得是上辈子的事了。
  陆淮下车,站在记忆里重复过无数次的河堤,看向迟渊饱含爱意地对他笑。
  他眨眨眼,明白对方大概是想起来了。
  陆淮走到迟渊身边,眼睑敛着:“想起来了?”
  “嗯......”
  迟渊罕见地有些局促。
  陆淮打量着。
  河堤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人,河水依然像是贝壳流光溢彩,风吹过耳畔的声音很悦耳,还有夜色——
  星星闪耀明亮,落在眼底铺成璀璨星河。
  回神时,陆淮手中被塞入一本日记。
  【2xx3年,晴朗
  我一直很想明白他喜欢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
  2xy3年,雨——来自未来的回答
  他很爱你。你所处的现在便是。】
  陆淮翻下一页。
  【2xx3年,阴
  他是拒绝和我当队友了么?我难道要因为他而怅然若失么?他快点来跟我解释!
  2xy3年,晴朗——来自未来的回答
  傻逼,他为你出柜受伤了。没错,未来的你,会因此痛哭,你,也很爱他。是最够格的对手,也是最称职的队友。】
  【2xx9年,大雪
  他送了我一对表,情侣款,可是是定制的,是凑巧么?但陆淮什么时候知道我和方栖名在一起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转身时陆淮眼睛有点红,他是在难过么?
  2xy3年,阴天——来自未来的回答
  我还没来得及向他求证,这对表是不是他当时用来和你表白的,但是应该是没猜错。我现在很庆幸,庆幸当时因为莫名的原因,选择把表私藏。
  这世间从没有凑巧,都是因果可寻。】
  .....
  陆淮静默地翻过一页页,句句是回应。
  他的日记是含蓄的指代,是隐晦的爱意,是细节暗藏,情绪难辨。
  迟渊的日记全然相反,他表达着,宣泄着,字字句句都足够清楚明了。
  “陆淮。”
  闻声抬头,陆淮看着迟渊紧张地抿起唇,手腕带着当年自己送出去的那块表,和他当初想象的一样,确实很配。
  他被人执起手腕,戴上那属于自己的。
  “我语言贫瘠,思维混沌,人格不完善,灵魂污浊不堪,或许我应该立刻选择一块土地,作为我百年之后,抑或者意外发生之时,埋葬遗骸的场所。”
  “但我依旧恬不知耻,该死地想要把那点隐秘的念想告诉你,你是我精彩的描述,是我清明的头脑,是我完善的人格,是我清新无垢的灵魂,于是我从腐朽的棺材托举起燃烧的火焰,不需要那寄居的场所,因为得以栖息。”
  “陆淮——我爱你。”
  迟渊字字句句,流露于真心,泄露于唇齿,真真切切,就像要剖心自证般,绝不作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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