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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了死对头情敌的崽(近代现代)——渡慈

时间:2024-01-25 11:04:43  作者:渡慈
  很多很多有关浪漫遐想还未实践过,明明他和陆淮是情人节都不太记得的人。
  这些构想有的他直接做,还未做的他没提,怕作为遗憾无限被放大,说到底是他懦弱。
  他只是很清醒的意识到,如果,只是如果。
  如果那个谁都不敢提的事实成真,他就真的失去陆淮了。
  那时候无论他再怎样挽回,再如何剖心自白,陆淮都不会回头看他一眼。
  迟渊眼眶布满血丝,他却不敢眨,一瞬不瞬地盯紧眼前手术室的门,就好像他一直等,等的姿态够虔诚,他就能得到自己最想要的结果。
  之前总不能理解别人失态,不懂为何要在众目睽睽下痛哭流涕,不明白有人乐意掀开自己的伤疤,不明白悲喜这种明明最该遮掩的事却总有人想说给世界听。
  但经历过才发觉,失态的人是无觉的。
  冷静是他对抗敌人的钥匙,他总是镇定自若,故而一直所向披靡。现在才发现......只是没到那份上。
  为之痛哭流涕的人比此刻周遭的世界重要,掀开自己伤疤只是在试探痊愈,悲喜应该遮掩,可是河水会决堤。
  他做不到冷静。
  也根本无法冷静。
  ·
  迟渊在这站了多久,成晔就陪了多久,他试图拖着迟渊去上药,他从王涛那知道,对方这伤看着其实就挺严重的,最不济也得先打一针破伤风。可他先是同人说话,迟渊没有任何回应,无论他轻声细语还是怒骂出声。
  他准备硬生生拖人走,直到把手放在迟渊胳膊上,才发现对方肌肉一直紧绷着,蓄势待发。整个人僵挺挺地立着,仿佛在此生根并且盘桓已久的大树,根本就拽不动。
  除却这些,迟渊面容无比平静,而成晔看着他却莫名来了嚎啕大哭的冲动。
  他逐渐明白,这不是平静而是死寂。
  如果陆淮出不来,迟渊就一动不动地枯死在这了。
  意识到这点,他再也没说一句话,默不作声地站在迟渊身边,陪人一起等。
  他可能无法与迟渊感同身受,但他明白无论什么时候,等待都是种煎熬的事。
  ·
  凌秩唇色发白,被助手喂了口葡萄糖水,只大概休息了两次吐息,便睁开眼继续动作,汗水从额间滴落,他精神高度紧绷着,好像和指尖的手术刀融为一体。
  只有面对,不可能后退。
  凌秩目光如炬,带着对医学的虔诚与热爱,带着好友对自己的信任,精准无比地下达每个指令。
  焦虑过很多个日夜,也双手合十祈祷着奇迹,但回归现实里,依靠只能是他实践后积累的经验和扎实的专业知识。
  时间滴滴答答的流逝,诉说着无声的煎熬。
  *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9章 于是唇齿厮磨,再不可分
  “迟渊......”
  蒋旻辞姗姗来迟, 她得到消息立刻就从国外赶了回来,现在披头散发,精致的妆容下难掩疲态,她仓皇地抓住身边的人, 磕磕绊绊地问道:“陆淮他还好吗?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迟渊被她扯得一个趔趄, 涣散的瞳孔终于聚拢些, 只不过还是盯着眼前那扇门,表情仍旧是木然的。
  蒋旻辞见状,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亲密之人的生死真的对人而言是件极难为接受的事。饶是一向冷静的她,在此刻除却落泪,竟然也没了宣泄的方式。
  她不住地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
  成晔早就陪迟渊站得唇色发白,看着蒋旻辞这般六神无主的样子,心有不忍,他通红着眼睛拉住对方,算是替迟渊和陆淮安慰:“阿姨, 你别慌, 会没事的,肯定会没事的!”
  “陆擎是什么畜生!他怎么能把陆淮逼到这种地步啊?!”
  蒋旻辞换了口气,仍旧觉得心疼难耐,她捏紧拳,简直难以置信。
  蒋旻辞的情绪实在过于激动,成晔只能不顾迟渊, 把人拉到一边, 小声又细腻地宽松对方心情。
  ·
  ·
  迟渊听不到这些动静。
  他就像被玻璃罩子罩住,隔绝在世界外, 他有感知, 拥抱陆淮时沾染的满手血, 那么冷,冷到他细微地抽搐着,咬紧牙关还是觉得这股凉意沁入四肢百骸,搅动他心脏不得安宁。
  他第一次感觉到时间的流动是有声音的。
  一记记重锤随着一秒一秒的溜走在他心口处狠狠地砸下来,弄得支离破碎,都拼凑不起完整一块。
  他好恨啊。
  他好恨呐......
  ·
  摇摇欲坠的光影终于敛尽最后一抹余晖。
  迟渊吞咽下被尖牙咬出的满口鲜血,滚烫的血液入胃腹,好似烈酒,好似毒药,一点点洒在他五脏六腑。
  迟渊背终于没那么挺直,他佝偻着,眼角不自觉地渗出泪来。
  他单膝撑在地面上,不住地干呕着,好似有人掐住他喉管,要将皮囊之下裹住的所有东西往外拽,抖动抖动就能掉落下一片又一片的灵魂。
  成晔回头看到这一幕时简直目眦尽裂。
  “迟渊!”
  他几个跨步走到人身边,想将对方扶起来,结果被迟渊赤红的眼睛骇住,僵直在原地。
  ·
  其实陆淮之前拉过他谈话,他当时还想着对方到底是什么病,让凌秩和迟渊都愁眉不展的,他问出口时,陆淮只是笑笑,没多说些什么。
  随后对方问了他一个问题,有什么是不可替代的?
  没想到是这样的问题,成晔摩拳擦掌本来准备回答一下自己对国际市场和经济前景的看法,硬生生被这个看似很青春疼痛的问题逼回去了。
  他能有什么看法?想想,自诩为恋爱大师的他,只能发问道:“你呢?”
  陆淮好像也确实没想让他回答,沉吟片刻后他开口:“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替代的,所谓执念,也不过就是一抹自己揪着不放的念想,只要想通过后,也就和其余的,完成不了的愿望一样,没什么不同。”
  “如果实在无法说服自己,时间场合慢慢,他还有很多年的光阴,病痛会侵袭身体,会让大脑变得迟钝,会让人忘记或者说不得不忘记很多细节和事情,所谓的不可替代也就因为那些东西的丧失而失效。”
  成晔本想问是哪个“他”,在对视上陆淮的眼睛时却又突然明了——迟渊。
  陆淮早就想过自己会死。
  “话说,这个想法也可能只是我自作多情了。”
  随着声音响起,他看着陆淮迎着阳光微微眯起眼睛,“应该没到不可替代的份上......”
  “如果......”,陆淮看向他,没把这句话接下去,而是话题一转,“你记得多陪陪他。”
  他当时不敢替迟渊应前句“不可替代”,现在他掌心下迟渊的肌肉已经开始痉挛,他看着对方神情间难以言喻的痛苦,咬紧了牙关。
  ·
  “迟渊!你冷静点,你要相信陆淮,也要相信凌秩!”
  成晔没有办法,只能拼尽全力地对人吼,想让屏蔽周遭的迟渊能听进一言半语的。
  没想到有用。
  他看着迟渊缓缓抬起头,目光看向他,沉甸甸的,全是他看不懂的情绪。
  迟渊对他摇了摇头。
  ·
  陆淮意识未消之前凑近他耳畔说了句话——“我爱你......”
  轻缓又细微,他浑身颤抖,望向陆淮的眼睛,对方第一次毫不遮掩自己的爱意,仿佛要将他溺弊于其中——可他从没有像那一刻,那么不想听到陆淮对他说爱。
  太像是......道别。
  那一刻,他甚至自私地想要不给回应,他想让陆淮还留有听到他回复的念想。靠着这点念想,陆淮是不是就会抓住?从那百分之四十的死亡里走出来?
  他不懂。
  陆淮从来只用模棱两可的话回复他,不坦诚地告诉他爱,也从未直白地泄露那些“蛛丝马迹”,他以为陆淮是在等。
  却不想是这样的等。
  他好想问,问问陆淮,到底是存有怎样的心思?
  是觉得再也没有机会告诉他,所以不合时宜又着急忙慌地说出那三字?
  还是用彻骨的仇恨施以报复,要让他误以为自己得到,随即再头也不回地离去?
  最后他嗫噜着唇,凝视于陆淮愈加涣散的视线——他做不到那么自私,他还是舍不得陆淮等。
  “我也爱你。”
  所以你一定要回来,好不好?
  以“我爱你”作为我们故事新的开篇,不要是道别,好不好......
  ·
  护士出来时,病危通知单是蒋旻辞签的。
  成晔挡住迟渊的视线,把那张单子以及“病危”两字遮挡的严严实实,但他还是感觉到迟渊蓦然静默了。
  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扇门,一直一直,好像他余生只剩下这一件事。
  成晔不忍地闭上眼,不敢相信如果陆淮真的没出来,会是怎样的后果......
  ·
  ·
  时间在无边无际的痛苦、忐忑以及各种情绪的轮番爆炸里被无限延长,度量再也没有意义,成吨成吨的百转千回塞满宇宙的各种角落,最后都落到那盏“手术进行中”的灯上。
  啜泣由不可控变得小声,之后几乎趋近于死寂。
  钟表的形状在眼睛里变得越来越远,直到眼前只剩下白白的墙面。
  只有疲倦的神经不断地,不断地收紧,在等着一个时刻——尽数断开——
  灯终于熄了。
  迟渊站起身来。
  ·
  凌秩拖着虚浮的步子,他高度集中的精神终于在此刻崩溃,以至于如果不是其余人搀扶住他,他便即刻要软倒在地上,所有情绪在一秒之类在他脑海中走过,他干哑着嗓子,不太能发出声音。
  可对视上迟渊赤红的眼睛,他知道有人在等他回答。
  可这算什么回答?
  ·
  陆淮的情况和构想中的完美形态不一样,要达到理想里的摘除很难,只能说预料过。
  事情有条不紊地进行,也的确如此。
  孩子很快便被取了出来,将将三十二周,一出生就被养在保温箱里,尽管命运多舛,但好像情况算好。
  之后一切便变得混乱不堪......
  凌秩现在连流泪的力气都没有,他张合着嘴,努力使自己像每次手术出来时通知家属般,把事实告诉迟渊:
  “活着......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
  可发出声才明白自己出口就是哽咽。
  他问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算是希望么?
  现在他看着迟渊,想问同样的问题。
  凌秩清晰地听到自己内敛的泣音,听到蒋旻辞崩溃的哭声,可眼前的人,离他最近的人,只是静默地站着,如里面躺着的陆淮一样安静。
  “迟渊......”
  他干巴巴地喊道。
  “他会醒的。”
  “他一定会醒。”
  成晔从未见过迟渊如此狠厉的一面,不像是对爱人殷切的期盼,如果忽略到渗血的眼睛,大概更倾向于在废墟里重塑信仰后,如若达不到,就玉石俱焚般的决绝。
  不像是要陆淮醒来,而是在对自己说——我会把他抢回来,哪怕要入阴曹地府的地狱。
  迟渊攥紧拳,他说过爱我,就要陪着我。
  ·
  ·
  陆淮被转移到重症病房,脸色苍白透明,他巴掌脸笼在呼吸罩下,那根细长的管子,纤细单薄却好似系着两个人的命。
  迟渊只敢站在外面,透过那扇很小很小的窗户,深深地凝望着,谁都知道无人能劝得了。
  ·
  情爱到底是多陈词滥调的东西,它是凡夫俗子周而复始的烂俗戏剧。
  迟渊和陆淮大都对这种东西接受无能,甚至于有些“不屑一顾”的意味,他们从来都看轻“爱”的力量,对所有的不理智压入箱底,用锁尘封。
  可偏偏,都在此栽得最惨。
  但栽得大概不是“教人生死相许”,而是彼此。
  ·
  迟渊给陆淮的期限叫“一定”,凌秩下的论断从另一层含义解释称为“无期”。
  迟渊细细琢磨着陆淮不醒来的原因,后来有了很浪漫的说辞,因为这个说辞,他能克制住自己的崩溃,容忍自己把仅存的理智用来体面和有条不紊,稍稍把注意力从陆淮身上分开些许。
  大概,是陆淮等过他太长时间,那样长的时光里,对方从未得到过任何回应。
  陆淮这人向来有仇报仇,迟渊想着对方的不可一世的模样,噙起笑,或许他自己也得把“等待”一分一秒地还回去,陆淮才会满意。
  没有回应的爱人好像森林深处的泥潭沼泽,你看不到希望,却被吞噬得越来越深。
  为此,迟渊稍微发了短暂的疯,他恶狠狠地威胁:
  “陆淮,现在醒来的话,我还能给你留几个人教训。”
  “陆淮,你再不醒来我就把你在陆氏的人全都策反!”
  “陆淮,你要是不睁眼,我就把这个利润巨大的项目独吞了?那时候迟氏就一家独大,你得好多年才能追得上......”
  “陆淮,你不是很介意输给我么?你要是醒来迟了,变得一无所有,就只能依赖我了......”
  ......
  他的威胁掷地有声,但动手时还是有所顾忌,于是缓了再缓。
  前一天伏在地上呕吐到直不起身的人,第二日突然西装革履地状态极好。
  成晔看在眼底,很是惊诧了番,以为是陆淮醒了,却被迟渊揪着去了公司。
  他看着迟渊先是把堆积的事务处理完毕,再从善如流地摁断老迟董的电话,接着制定起迟氏未来发展计划,甚至于如何拓展原本不着急的国外业务都纳入其中,然后开了六个小时的会议,把所有项目都揪出来,分析讨论,拆解重组,效率快到令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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