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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了死对头情敌的崽(近代现代)——渡慈

时间:2024-01-25 11:04:43  作者:渡慈
  他妈妈的哭腔分外明显,有些尖利的嗓音几乎要刺破他耳膜,迟渊脑袋有瞬空白——什么意思?
  “你爸在手术室急救!迟渊!儿子!你快回来!”
  迟渊捏紧手机,事情过于突然,他立刻使自己镇定下来,安慰道:“妈,你先别着急,别哭,把地址发给我,我很快就到。”
  阴云密布在天空,空气已经能拧出水来,可接连几天的大雨今日却迟迟不落,就像是在酝酿——
  吊足人兴趣,然后在不期然的时刻,倾盆而下,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所有。
  陆淮和迟渊在不同地点抬头望天,他们手里都没拿伞,心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又在转念之间忽略得彻底,只留下思绪被折起的小角,初现端倪。
  两辆车于道路之上相背而行——
 
 
第108章 
  一路疾驰。
  迟渊站在门前, 深呼吸几次,勉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他下颌线紧绷着,眼睫重重阖上又再度睁开,推门而入。
  迟母低头小声啜泣着, 她一时之间没有发现迟渊的到来, 因为哭得太久, 眼眶些微有些红肿。
  迟渊见状,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快步走到母亲身边,手搭在人后背上,温柔地安抚着对方情绪,他轻声发问:“我来了,别哭。事情到底是怎样的?我爸他现在情况如何?”
  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家儿子,迟母那股说不出的委屈又再次泛上来,她小声哽咽道:“我......”
  因为太久没说话而嗓音发哑, 迟母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迟渊起身给她接水,抿了口之后差不多理清楚自己到底想要说些什么,她抬起那双略红的眼睛,看向迟渊:“你......你是不是和陆淮在一起了?”
  猝不及防地被这么一问,迟渊皱起眉,却是无比坦荡地承认:“是。我爱他, 非他不可。”
  迟母低垂着眼睑, 瞧神情也并不是很意外,只低低地又问了句:“那之前出柜......”
  “出柜是我自己的决定, 和他无关。”, 迟渊知道母亲要问什么, 没等人把话说完就打断,随即他拧起眉,有不好的预感,“所以我爸是因为这件事?”
  迟母好似仍然沉浸在他的答案里有点恍惚,反应半晌才接话:“大概吧......”
  不过她很快就把迟渊拉近些,像是害怕儿子会对自己的回答而感到压力,又补充道:“也不全是,你爸最近在吃降血压的药,估计是情绪不太稳定,医生刚才出来说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
  她拭去眼泪:“我啊......只是太害怕了。”
  丈夫突然进医院急救,医生还神情焦急不敢给她一个保证,任谁都会有些六神无主。
  她拍拍迟渊的手背,安慰儿子也是在安慰自己:“没事的,肯定没事的......”
  迟渊静默地陪母亲等着,直到医生出来,向他们微笑,悬在半空中的心才安稳落地。
  “没什么事了,病人主要是太劳累还不按时吃降压药,又遇到情绪大起伏......家属等等就可以进去了。”
  “好......谢谢医生!”迟母登时站起来,连声道谢。
  迟渊扶母亲坐下,转身和医生详细了解情况,确定父亲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后,才长舒口气。
  知道还得等等才能进去,迟母现在得到医生“安全无恙”的保证,表情轻松不少,感觉迟渊神经仍紧绷着:“你是有什么急事吗?是不是现在要走啊?”
  “是有急事。”,迟渊揉揉眉心,眉眼恹恹地垂着,“不过我等会进去确定父亲没事了再走。”
  陆淮那边不知道情况怎样,他一想就心慌得厉害。
  “那个......迟渊啊,我是支持你和陆淮在一起的,你也别担心你爸那边,他就算一时不能接受,也总会想通的。”
  迟母替儿子整理好衣领,柔声表示:“你幸福就好。”
  “妈妈......”,迟渊没料到母亲会说这么一番话,瞳孔微微睁大,千言万语堵在喉间,他紧紧地拥抱住母亲,“谢谢你。”
  迟母早就想通了。最关键的是,陆淮多优秀啊,她还担心陆淮看不上自家儿子呢!想着,方才因为过于担心而混乱的思绪逐渐清醒,她总觉得哪里有点蹊跷:
  “陆淮现在在哪呢?”,说着,她从包包里翻出手机,调出自己收到的消息,递给儿子看,“这是我收到的,你刚才到这,我不是问你吗?就是觉得你父亲大概也看到了,说不定晕过去就是因为这事......所以问你的时候......的确是有点......”
  当时着急找迟渊确认,多少还是带点怨气,不过迟母涵养极好,知道这样不好,会给孩子带来心理压力,立马就清醒过来找补。现在知道迟父没事,那点想法更是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此时觉得事情不太对,便立马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告诉儿子。
  眼见着迟渊神色沉得快要凝出水来,她连忙道:“是不是陆淮有什么麻烦呀?你说话!”
  “......不是大事,您别急。”
  信息里是陆淮和他的几张亲密照,看得出来对方不敢离得太近,所以画质很糊。迟渊只是冷笑,他和陆淮才和好多久?感觉仅有的几次算得上亲昵的接触全被人拍见了,这样的关注程度,今天掐好点放出来,一句“意外”怕是解释不清楚,多少是有预谋的......
  迟渊头脑清晰地分析着,迟父生病住院这件事估计是布局者的意料之外,但无论如何他爸在知道这消息的第一时间就会把他喊到跟前来质问,目的是为了把他和陆淮分开?
  舌尖抵住腮,迟渊摁熄屏幕,他不懂,难道是单冲着陆淮么?借由陆擎的手?
  他仔细思虑着,再经过科纳恩的事情之后,他和陆淮谨慎又谨慎,绝对不可能任由这事再出现第二次。
  难道陆擎真会丧心病狂到伤害自己亲生儿子?所以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妄图对陆淮造成实质性伤害?
  忽然,迟渊整个人僵住——孩子......
  要是陆淮能怀孕这件事暴露......
  方霆那些人难道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么?不,不对,如果已经明确知道并且掌握证据,绝不可能是现在这阵势!不若说,他们是在借陆擎来确认!
  “妈,我得走了!”
  迟渊一面想着,一面头也不回地向外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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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云笼在顶部,远看这幢楼时就能感受到那种说不出的压抑。
  陆淮低垂着眼睑,不合时宜地想,从小到大,他都对这里没什么好印象。
  地址是在他上楼之前变的,其实他应该在收到陆擎消息时就立马调头回去,而不是真的按照对方的要求来到这里。
  大概他还有些不很实际的希冀?
  陆驭艳风淮觉得有几分可笑。
  不过倒也没失去理智到底牌尽失的地步,陆淮看了眼与迟渊的聊天框,消息早就编辑好,只等他手指一动发出去。
  说实话,这种可信赖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陆淮微微眯起眼,在想到迟渊时唇角不自觉扬起,周身的凛冽似乎化开,带了抹不易觉察的温柔。
  他目光射向那扇訇然而开的门,眸色沉沉。
  ·
  “磨蹭什么呢!”,陆擎神色严肃,看着陆淮闲庭信步般踱进来,胸口未灭的火越燃越旺,“不成器的东西!”
  “嗯,你说的对。”陆淮噙起笑,弧度未变一分一毫,没等陆擎刺耳的下一句,径直拉过对面的椅子坐下——他当然得怎么舒服怎么来。
  “开门见山吧。”
  陆淮好整以暇地捻弄指尖,矜贵地扬起下巴,像是想起什么略带嘲讽地轻笑出声:
  “若说起不成器,我觉得林烨比我更能担得起这三字,您觉得呢?”
  陆擎面沉如水,不继续这个话题,他把文件袋里打印出来的照片扔到陆淮面前:“你好好看看。”
  拍得不错,陆淮宛若看写真般将一张张照片铺开,心里只有这一个评价,他抬眸瞧见陆擎勉力克制自己不要动火,挑了挑眉:
  “我是和迟渊在一起了,并且再多说一句,我从头至尾喜欢的就是他。”
  似乎犹觉得刺激不够,陆淮掀起眼,淡淡道:
  “你要是想要我们分开,或者继续说什么恶习之类无关痛痒的话,就还是留给自己慢慢消化吧。毕竟你现在管不了我了,不是么?”
  “你简直!”
  陆擎气得声线颤抖,最终还是攥紧拳忍回去。自从陆淮进来他就在观察对方,尽管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相信那样荒谬的谣言,但......那人信誓旦旦的模样,就好像亲眼所见般——
  但话又实在问不出口,关键是他与蒋旻辞前些天打过照面,对方当时给陆淮打电话,他听得清楚,可是其中的内容却让他听不太明白,可要是与陆淮怀孕这件事联系在一起,竟然诡异地逻辑通畅......
  他一直把这件事压在心里,根本不敢往这个方向想——怎么可能呢?男人怎么可能怀孕?那得是多畸形的变态?!
  就算有,那也绝不能是他陆擎的儿子!
  不想弯弯绕绕,这个困惑在旁人提及时转变为慌乱并升至极点,就好像有无数的人指着他的脊梁骨,嬉笑声与怒骂都鼓噪于他耳膜——简直让人无法容忍!可询问的话又怎么直白的说出口?
  他只要稍稍往那个方面想想,就觉得五脏六腑都会被自己呕吐出来......
  陆氏是他好不容易抢来的心血,有现在的成就都是他呕心沥血倾尽所有的成果,如果陆淮真是那样,他绝不能允许陆氏因对方而遭受舆论的袭击!看着自己为之奋斗一生的东西被毁掉!
  ·
  陆淮眼见着陆擎的神情逐渐变得阴鸷,眼睛向外凸起,眼白突兀出来,很像无聊恐怖电影里向人索命的厉鬼!
  他突然有些心理不适。
  “您还有什么事么?我本是为了公事来的,要是您只想谈点别的,那我就先告辞了!”
  陆淮站起身。
  “站住!”
  陆擎没达到结果怎么可能罢休?这个事情就像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即使他厉声追问那发出匿名消息的人有什么证据,对方沉默不语,可难保下一次会不会直接爆到公众面前,而不是他的手机里......
  听到这声厉呵,陆淮感觉腹部一紧,他低垂着头调整呼吸缓解。他本不该理,然而向前的脚步竟真因为这句话顿住。
  他转过身,面向莫名暴怒的陆擎,突然从心底涌现出一股深沉的疲惫。
  其实他对陆擎真的有很多问题,之前觉得不问出口也没什么,毕竟他也没必要把所有伤人的东西都剖析得明明白白。
  只是近来在他面前提醒的人多了,加以解读的也多了,竟也会让他午夜梦回之际思考——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让陆擎这么的......厌恶他?
  小时候说服自己那些严苛的要求只不过是对自己更高的期许,后来无论是什么,都会遭到陆擎的不理解与否定,甚至于对方在面对他人优秀赞叹自己时,也会立刻冷下神色,说一句“锋芒毕露”......
  凡此种种,陆淮有些诧异自己竟然记得,甚至于有些画面仍历历在目,比摆在他面前的“写真”要鲜活生动太多,以至于无论他怎么思考,都很难为陆擎找到一个理由。
  所以最为简单直白地也就是,陆擎讨厌他。
  蒋旻辞和陆擎的关系在他懂事之际便明白,主要这种所谓“辛秘”,谈论的人实在太多。
  蒋旻辞对他很好,只是因为工作原因,极少在家里待,陆擎则是更忙。
  陆淮仔细回忆起来,那段不怎么能称得上愉悦并且每日进行自我反思的时光里,迟渊亮眼得不行,对方定时定点地过来挑衅,他当时懒得搭理,觉得迟渊真是幼稚,但是碍于对方长得还行,陆淮从也没想过赶人走。
  后来得益于迟渊坚持不懈地较量,又源于陆淮还真让对方赢过几次,胜负欲不知不觉地被激起。他终于开始正视,入眼的是迟渊沉甸甸的珍视。
  说珍视可能太过,只是那种执着于你、对方向来睥睨傲慢的眼睛里,满满当当却仅仅倒影自己身影的感觉实在太好,他终于开始加入这场长达十几年的游戏。
  陆淮垂敛眼睫,稍稍从回忆里挣出来,他已经疲倦于陆擎周旋,也根本不想再把自己陷入童年里想不出的怪圈中。
  大概是人生的新起点和名为死亡的终点因为各种机缘巧合重在一起,形成不由他抉择的岔路口,他特别想做个了结。
  于是他问道:“我其实一直很想问您,为什么如此讨厌......甚至可以说是敌视我?”
  他目光清泠泠的,倒不是真在讨要一个答案,反而更像是代替那个年幼的自己问出口,根本也不在意回答。
  陆擎罕见地哑言。
  他有很多理由,很多可以完全不用考虑是否刺伤陆淮而说出口的理由,但是被对方直接这么问出来,他却懵了。
  他听到陆淮所说的“敌视”。
  陆淮其实同他真不太像,他年少时被长辈评价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汲汲营营,难成大器,而他那惊才绝艳却早死的大哥则是心胸宽广,目光深远,对方镇定自若的模样和陆淮特别像。
  但他并不算太讨厌自己哥哥,会有嫉妒和不解,可对方永远优秀得那样轻松,让他除却更加努力然而却更加挫败之后,有时连愤懑的情绪都上懒得产生。
  他安慰自己,流水不争先,挣得是滔滔不绝,想着自己只要不断进步,迟早那些落到哥哥身上的褒奖有朝一日,他也能得到。
  可是他没等到那时候。哥哥在胜利之后没有给他任何可以超越的机会,死了。
  这种情绪很奇妙,好像心口的大山终于搬走,再有没有人你一看见他就自惭形秽,不过,这座大山似乎永远也不能搬走。
  它变成自己得到夸赞之后的一声叹息,变成他犯错时看到他人欲言又止时,会止不住地想,会诘问自己,大概如果哥哥活着的话,会比自己好太多?
  这座大山什么都没做,但却无处不在。
  陆擎说不清自己一味地压迫陆淮是为了什么,可能是想为年幼的自己出口气,也大概是好不容易得到的权势不容相似之人的挑衅,谁在内心都有处不容侵犯而旁人看上去莫名其妙的隐秘之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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