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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了死对头情敌的崽(近代现代)——渡慈

时间:2024-01-25 11:04:43  作者:渡慈
  这事其实他想得久了,他和方栖名在一起那天,陆淮除却祝福还给他送了对腕表。不是市面上见得到的情侣款,但在表的设计上,各种元素基本上都一一对应,相称相配。
  他当时出于莫名的原因,把这份看得出是精心准备过的礼物藏起来,既没佩戴过却也没扔,现在还放在他的贮藏柜里。
  实在是过于精心了。他那时不懂,但把时间线拉到现在来看——
  大概那里有陆淮所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怕是这礼物从不是给他和方栖名准备的,而应当是他与陆淮。
  迟渊苦笑地想,那时陆淮问他时,他要是真顺着自己逗人玩的恶劣心思否认,陆淮会不会明知毫无“胜算”却还是用那双不逊于万千风月的眼睛望向他,坦诚了喜欢?
  原来真有两难的结果,任何一种他都不庆幸。
  他承认,是陆淮沉默似雪,如今步步已知的局面。
  他否认,表白心意的礼物应该也不会有用处,他应该会在短暂的呆愣后自以为握住陆淮把柄,句句不留情地直戳伤处......结果大概也不会比现在好。
  “我贮藏柜在顶楼办公室的桌子右侧,钥匙在相框里,你帮我把里面的一对表取来吧。”
  迟渊思路清晰地告知成晔,却见对方神情莫测地盯向他。
  “怎么了吗?”他疑惑发问。
  成晔笑了:“帮忙当然没问题,只不过表的话,你和陆淮现在这手谁能戴得上?”
  语气里隐隐有些幸灾乐祸。
  “......你真的好多话。”
  迟渊坦然接受成晔的戏谑,头枕在椅背,望向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
  他默念四字——“回心转意”。
  -------------------------------------
  陆淮第三次扫了眼身侧的手机,被设定长久不熄的屏幕可以直接看到时间。
  蒋女士终于在他的再三劝说下决定回去,走之前还特意强调让迟渊在他身边照顾,但要他注意别如此尖锐地伤人。
  其实他对这段话中的两个词感知都不确切,一个是“照顾”,另一个是“尖锐”。
  可能他生来傲慢,不爱反思,所以固执地认为自己是对的。
  譬如现在,他也依旧认为自己下午那句面对迟渊的那句“会麻烦你么?”没有任何问题。
  即使书页已经停顿半小时之久,未在翻动一页。
  已经十点了。
  陆淮缄默地垂落眼睫,用手边的遥控摁灭了室内亮如白昼的灯光。
  ·
  迟渊湿漉漉地就想往陆淮屋里闯,好在被“守株待兔”的凌秩强行摁下。
  他靠近迟渊都被那对方周身裹着的寒意弄得一激灵,陆淮能受得住这?
  成晔帮迟渊去取东西,以至于他兴师问罪的现在没有“犯罪嫌疑人”。
  “你等等!这么冲进去你怕是嫌陆淮身体太好吧?”
  确实如此,他身上还在湿哒哒地往下滴水,迟渊讪讪地止住步子。
  凌秩无奈地叹气:“你怎么回事?弄成这样?”
  迟渊沉默,他想来还是觉得这场面过于丢人,只糊弄着说:“不小心......陆淮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提及陆淮,凌秩注意力果不其然被分散,他皱起眉,声音有点沉:
  “孩子还好,但是因为孕囊结构的原因对陆淮负担很大,这事是我早就说过的,然后按照研究结果来看,孩子不足月的时候,就得剖腹了。”
  迟渊的神色凝重起来,他安静地听着。
  “现在陆淮是23周,我敲定的时间是34周......只是......”
  凌秩犹豫着停顿。
  迟渊了然地垂眸,八个多月,孩子算是早产,虽然各项检查都算得上健康,但到底能不能养下来......
  没等凌秩继续说,他颔首,以一种近乎锐利地冷漠道:“按你的想法来。”
  按陆淮能活下来的方式来。
  凌秩听出迟渊的弦外之音,几次三番欲言又止,但他又实在是不太好说些什么,只能苍白地安慰着:“不必那么悲观。”
  “我当然希望他们都好。”
  迟渊头顶着灯,立于光处,垂下的影子那样短却把他的寂寞拉得无限长。
  凌秩突然就生出些许不忍。
  “我先收拾收拾,陆淮还需要我呢。”
  迟渊唇角惯性地翘起,他朝凌秩摆了摆手,就像这场谈话毫无阴翳般,没在他脸上留下任何情绪的影子。
  -------------------------------------
  把头发擦干,迟渊拧开门,先入眼的是恍作台灯的长亮手机。
  顿得有些久,他觉得眼球干涩才眨眨眼往里走,脚步放得轻,却瞧见被子微微动了动——陆淮转了下身。
  ·
  只是没睡着。
  陆淮随意地扯过句解释,停顿半秒后掀起眼,瞧着蹑手蹑脚准备轻声上床的迟渊。
  “不移床了吗?”
  淡淡地开口,他看见迟渊背影一顿,缓缓转过来,应当是反应了会,慢慢地蹲在他面前,漆黑发亮的眼睛与他对视。
  “是我弄醒你了么?”
  陆淮罕见地凝视人一会,这几月他习惯于连余光都从迟渊身上避开,莫名起了固执,他没应对方的话,仍是重复道:“不把床并在一起了吗?”
  ·
  万般无奈地弯弯眉,迟渊想着陆淮果然没那么好敷衍,但现在一步不肯退要他回答的模样,特别像一只张牙舞爪但又肚皮极软的猫猫。
  他用锋利的爪子拒绝你靠近他软软的肚皮,却又好似带有那么点委屈,委屈你不迎难而上,难道猫猫他对你那么没吸引力?
  心脏因为这个想象猝不及防地狠戳了下,迟渊低声道:“很想立刻就并在一起,但准备等你睡着后。”
  “哦。”
  陆淮无甚情绪地应着。
  这是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么?迟渊大胆揣测,没忍住笑,不过动作却很快,起身把两张床合并,随即翻身上床,只是陆淮身上有伤,他不好像之前一样把人揽入怀里。
  ·
  陆淮看着这行云流水般的操作,从侧卧到躺平。
  迟渊便又只存在于他的余光。
  “下午其实,我没那么生气。”
  耳畔传来对方的声音,陆淮只是静静地听,没有回应。
  “然后成晔担心我情绪不好,就带我漫无目的地转悠,后来到了我们高中毕业时的酒店后边,那有道河堤。”
  迟渊的声音不急不缓,轻轻悠悠地仿若涓涓细流淌过,几个关键词瞬间搭建起画面,陆淮眸光稍稍一凛,似有所感不止如此,他低声问:
  “然后呢?”
  “然后......étoile......”
  迟渊准备坦诚地倾诉一切,却感觉到陆淮在听到“étoile”这个词时身形一僵。
  那点心疼就这么漫上来,如溺水般扼住喉头,明晃晃地又涩又疼。
  就这么急于说些什么。
  “是,我想起来了。开始觉得那个场景里就我一个傻子,因为记不得,经年累月后人家反反复复念叨铭刻,但我就是没印象。”
  “然后又明白,不对,应该是两个。”,迟渊沉着嗓音,眼尾缀着晶莹,或许是未擦尽的水滴。
  迟渊没在这上面纠缠太久,他很快转变话题。
  陆淮感受到身侧的目光灼灼,他现在的感觉不太具象,连带着迟渊的话语都飘得远。
  听到“étoile”的这秒,似乎风就引过他身侧,眼尾的温度是烙下的吻,因为回忆过太多遍,所以很多本该忘记的细节都记得。
  文字记下的本子被撕毁,但这样的记忆似乎很难被清理。
  所以无法直面自己说出那句,毫无悸动。
  但那又如何呢?陆淮勾起唇,敛眸浅笑着。
  ·
  “陆淮,我其实不止想起这些,但知道说多了你大概会打断我,质问我是否傲慢,是否高高在上。”,迟渊轻笑着复述陆淮冷冷眼神下的话语,把“在意”吐露得云淡风轻,“可爱就是爱。”
  他也是忽然懂得。
  迟渊沉在河里,眼前漆黑,五感封闭,但有些东西似乎就更加敏锐。
  那么多年不曾说出口的心思,大概不爱也会感动?所以陆淮一年一年地积攒下来,没有对他吐露过。
  骄傲如陆淮,应当万分厌恶得不到的东西用愧疚和弥补来获得吧?
  其实他早就提醒他了,他也自诩为了解,但到底是此刻才抽丝剥茧,弄明白。
  他该把喜欢早点说与陆淮听的,而不是去解释,他求和、让步与坦诚与愧疚、占有和感动无关。
  “陆淮,但爱就是爱。”
  “即使感动很多,难过很多,遗憾很多,但那些,只是为爱锦上添花的东西。”,迟渊笑得很温柔,他没有要求陆淮在此时看向自己,甚至不在意对方此时下意识地推拒——
  “我们这样的人,好像不太缺爱慕与追捧,不会怜惜飞蛾扑火中的飞蛾,永远只会看向身边那盏同样耀眼的灯。”
  这回他不要轻佻。
  厚重要用厚重来配。
  ·
  陆淮感受到迟渊的手搭在自己肩上,眼神稍暗,还没出声,就听到对方哑着嗓音继续徐徐道:
  “几分钟前王涛给我打电话,说科纳恩什么都没说,知道方霆利用他,把他当作一枚弃子,甚至听闻了他要是全部认下的后果,却还是置若罔闻般,无动于衷。”
  陆淮讶然地挑起眉,思绪跳动,便忽略了这极近的距离:“有点没想到。”
  “是知道把背后的事情说出来得到的罪罚会更重么?可科纳恩不该是这样隐忍温吞的性格,知道方霆这样对他,第一念头该是沉不住气地报复了吧......”
  想要报复就会失去理智,那是接近真相的捷径,他和迟渊应当都是这么盘算的,但科纳恩的表现有点出人意料。
  他竟然不明白为什么。
  迟渊这回没扯其他的让他不要思虑过重,注意身体,陆淮眸光闪烁,终于用正视代替了余光。
  “我开始也想不明白,但是王涛跟我描述后,我却有点懂了。”
  迟渊有种娓娓道来的架势:“王涛告诉我科纳恩和方霆是情人关系。不过各玩各的,应当是没什么感情。”
  “本来科纳恩情绪很激烈,语言间都有很多漏洞可以作为盘问的点,但再听闻方霆对他做的一切时都很平静,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傻了,所以无法理解我们话中的含义,但最后他给了一个反应——极轻极轻地讽笑了下。”
  话至于此,陆淮眉睫颤动,有些明白了——
  虚情假意,又或者还是有点真心呢?
  他轻轻扭过头,几不可察地叹出口气,但不是因为科纳恩,而是觉得眼前这个局又陷入僵持的局面。
  迟渊明显知道他意思,故而愉悦地笑了笑:“现在我们的信息算是共享了吧?”
  “怎么?”,陆淮慵懒地扬起眉,“你是又想比一场吗?”
  “当然不。”
  迟渊拒绝地干净利落,他眉宇桀骜,陆淮抬眸望去,隐隐可见他们逝去的少年岁月。
  “所以?”
  他突然来了兴致,顺着话语接道。
  “陆淮,我想和你并肩作战。”
  *
  作者有话要说:
  也算是置死地方后生吧~他们两人现在终于开始明白如何爱对方了~嘿嘿
 
 
第98章 
  既然缺憾由此而起, 那么就从这里开始,一点点补全。
  ·
  明月直入,晃悠悠地倾洒一地,陆淮稍敛眼睫, 却听到迟渊再一次问道:
  “陆淮, 你愿意同我一起并肩作战么?”
  愣神的一瞬间足够他想很久的事, 于是那些忘不掉的回忆从他未掩藏好的每个缝隙里张牙舞爪地伸出来。
  ——“陆淮,我们做队友吧?”
  ——“陆淮,你知不知道今天的对手是我?”
  两相对比,方知惨烈。陆淮垂着眸,脑海里满眼热忱的少年与厌恶决绝的背影重合在一起,他眼神夹杂着些许暗讽——所以,那又怎样呢?
  不管今天这句“并肩作战”是不是迟渊的一时兴起,如果这算是另类的挑战,他只管接着就好。
  于是迎上迟渊殷切的目光, 他勾起唇, 眸底是月光的澄澈,便仿若是真心实意:“好。”
  ·
  迟渊在陆淮良久的沉默里,忐忑得都能感受到自己上下乱窜的心跳。
  要不是在这之前做出足够的心理建设,他大概会在下一秒表示收回自己的话,然后用笑匆匆揭过。
  终于听到陆淮答应。
  紧绷的精神蓦然松弛,迟渊弯起眉梢, 笑意从勾起的唇角满溢出来:“那等你身体好点了, 我们就去王涛那里问问情况?”
  “嗯,不过现在也好, 方霆事没做干净, 警察那边应该能借此觉察出不对, 从而真正地重视起来。”
  陆淮声线平平地补充,迟渊所说的与他想到一起,他们于此总是有无与伦比的默契。
  所以“并肩作战”是件好事,他能预感到下面的事情会因此而事半功倍得多。
  保持一个姿势久了,陆淮腰开始发僵,虽说近来那种若隐若现的疼痛从未好过,即使是习惯但有时还是难以忍受。
  他皱起眉,但碍于两只不太能“自由活动”的手,即便是想不动声色地揉一揉稍微缓解,也有点难度。
  “腰不舒服?”
  大概得益于这些□□夕相处,迟渊现在能从陆淮的神色间辨明这人到底是不是在难受,这回没贸贸然伸出手替人放松,他用那只扭伤但尚还算是能动的手半支起身,就这么垂眸瞧着陆淮,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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