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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了死对头情敌的崽(近代现代)——渡慈

时间:2024-01-25 11:04:43  作者:渡慈
  “你想说就说吧......至少我没想瞒着。”
  而对于陆淮......迟渊目光沉下去,无意识地掐住指节。
  他不知道对方怎么想。
  毕竟自己的心意都未曾挑明,也不能逼着对方说回答。但内心稍微有点占有欲作祟,也可能是有些恨不得“坐实名分”的心思在,既然“在一起”是事实,他可不可以勉强认为这样的半公开是陆淮所默认的存在?
  “好嘞!”
  没听出迟渊话语中压着的层层情绪,得到对方应允,成晔连忙开始编辑消息,开玩笑,这种爆炸性的消息怎么能不当面说?高低得整出“会谈”的大局面。
  于是迟渊便看着成晔开始激烈地敲字——
  【重大消息!明晚九点听松老地方!谁不来谁就是孙子!】
  言辞恳切,十分中肯,并将作者内心的思想感情表现得淋漓尽致。成晔对自己的表达非常满意。
  迟渊垂眸,打开柠檬汁的瓶盖,酸涩的味道似乎在空气中都能鼓泡,几乎耗费不了几秒,便变得浓郁。
  成晔受不了酸,一闻到就不住分泌唾液,觉得牙疼,立马后退一步,而离得最近的迟渊心思好像全在手中的瓶盖上,面无表情,好似嗅觉失灵。
  可能?恋爱脑真的会伤脑子?
  打趣的念头消解完,成晔略微一想,目光复杂地看向迟渊。
  他稍稍明了。
  只怕是千头万绪无法说起吧,而这又酸又涩的何止是要加入的柠檬汁?他隐约觉得迟渊不安,可他不知道事情原委,只能叹气道:
  “迟哥,感情这东西,还是直接的最不耗费心神。你们俩心眼子多,但绕来绕去,给自己添不痛快,对方不也是?”
  闻言,迟渊捏住勺柄,眉睫垂敛那弧形,凤眸眨了眨,勉强从整夜魂不守舍的状态中稍微挣脱那么一点。
  “嗯。”他压低声音,后一句像是在对成晔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知道了。”
  “那行,我不耽误你了,兄弟我要去震惊众人!”
  成晔向后摆摆手。
  而迟渊眸子半阖,执拗地一遍又一遍重复那步骤,直至天光熹微,灯盏仍然亮着,诉说着昼夜未歇。
  人生活就是为了那绵延不绝的渴望①,这种渴望有假设限定,故而会让人常常执着于完美。譬如感情不会有瑕疵、直至海枯石烂、一定天长地久 。
  可他和陆淮很少这样理想化,就像是每次权衡利弊之后有舍才会有得,“纯粹”有时太难得到,迟渊想,但......凡事都有例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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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王皖一那得到一串名单,陆淮扫了眼,默默记忆下那些名字,冷淡又嘲讽地敛眸,觉得方霆还真是繁忙得很,天天与星河进行交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精力。
  他蹙起眉,仍然是不太能想明白,星河到底有什么,能让方霆产生如此大的兴趣,甚至合作都不情愿,一定要星河为他所有才安心。
  陆淮觉得,可能他真的“才疏学浅”,所以才看不懂方霆到底为了什么。
  他沉吟片刻,还是没忍住揉了下眉心,试图缓解自己的倦怠。
  好像最近总是很容易困。
  漂亮的眼睛微微泛红,干涩难忍。
  陆淮撑着桌子,尝试直起身来让自己稍微清醒点。只是僵直的腰背不能很好的发力,让他咬紧唇,才勉强稳住身形。
  也许是被牵扯,也有可能是四处散漫的心思终于有那么一点落回到自己身上,腰间长久而磨人的钝痛猛然哗啦开口子,疼得有点尖锐。
  可还是倦的,他单手拉开抽屉,低低呛咳几声,想胡乱塞颗止疼药在嘴里,手背却碰到一个铁皮盒子。
  ?
  印象中没有这个东西的存在,陆淮取药瓶的动作一顿,转了个方向。
  铁皮盒子外表有些花哨,看上去不太正经。他垂眸打量那印在正中央的小猫,白色绒毛貌似细细软软,粉色的耳朵后面却带着镶满珠宝的皇冠。
  指腹顺着白猫的脊线揉了下,陆淮暂时忽略浑身不适,顺手打开盖子,却是怔愣地睁大眼睛——
  一盒子都是糖。
  形状各异,不分口味的混杂在一起,陆淮在惊讶之余挑拣几个出来,才发现零零散散三十多个,没有任何一个的包装是完全一致的。
  有点难以置信,不知不觉吃药的念头已经被抛在脑后,陆淮拿起一颗糖,轻巧地撕开包装,含至唇舌间,果香就这么逸散出来,胸口轻微的恶心感被压下些许。
  甜的。
  除了不能止疼,味道确实比药要好得多。
  即使是微不足道的惊喜,也有给予人愉悦的能力。陆淮靠着软垫,猜测谁会有这样的机会。
  可谁会认为他会吃糖?
  迟渊的名字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陆淮愣了片刻,甚至来不及否定。
  他摇摇头,觉得自己魔怔。
  眸中浮起讽意,藏在下垂的眼尾,陆淮想,总不能因为迟渊一句“我知道”,就纵容自己乱想吧。
  想躲避没必要的自作多情,他甚至开始认可最不可能的选项——大概是谁放错了地方。
  他捻着包装袋,有些懊恼方才嘴馋,觉得自己可能得还上一颗。
  助理塞药进去的时候大概不小心把自己手里的东西弄混,事后又想不起在哪里,于是让他看见了。
  陆淮准备打个内线电话,物归原主。
  然而慢半拍的动作还没跟上脑中的想法,便看到门被人推开。
  他掀起眼——
  陆父面色不虞地推门而入,他才看到自己儿子“荣登封面”,然而当事人好整以暇地坐在这里,显然不在意得很。
  他有点压不住火气。
  “陆淮,你真是给我张脸。”
  陆淮悄无声息地合上糖盒的盖子,面对明显带有怒意的陆擎,困到极点的脑子,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拿出什么表情,只能说是意料之中。
  意料之中对方会来“兴师问罪”,也意料之中不会只是眼前这一件事。
  他垂眸,默不作声。
  陆擎深吸一口气,认为陆淮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狠狠道:“你太让我失望了。”
  “这次才开始失望的么?”
  陆淮直视着对方,语气很淡,眼眸却雾沉沉的,呈现出无甚情绪的灰褐色。他笑道:
  “我以为三年前就开始了。”
  陆擎愣住。
  糖几乎已经融化完了,甜味也渐渐淡去。没有东西去牵扯他的心神,痛觉便渐渐苏醒,疼得他偷喘了口气,才觉得稍微好上那么一点。
  却还是噙着冷笑,不避不让地盯着陆擎。
  对他失望的话,应当是三年前,他出国的时候就开始了。
  同样的话对他还能管用第二次么?
  他忤逆所以无用。
  陆淮眸底显露冷意,他不明意味地哼笑声,这些他不是不明白。
  不用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
  昔日有精力“逢场作戏”,但今天好像不行......
  太累了。
  陆擎不待见他,之前他尚能稍稍帮对方顾全那最想要的体面,现在只想合上眼,如果能让对方的声音彻底屏出去,可能更好一点。
  “陆淮,你好好说话!”
  陆擎眯起眼,自觉已压抑着愤怒,但陆淮明显不给他台阶下。
  “我在好好说......只不过......”陆淮敛眸轻笑,“你好好听了么?”
  “啪!”
  是落下的巴掌与偏侧的脸。
  *
  作者有话要说:
  揣崽崽了!
 
 
第43章 
  下颚猛地闭合, 吃痛而收紧的牙齿咬住舌尖,陆淮下意识抿住唇,登时便尝到那血腥味。
  令人作呕。
  他重重地垂下眼睑,难耐地阖上双眸。眩晕感在这一瞬好似连接了四肢百骸, 灌入泥沼的厚重与海水的窒闷。
  而陆淮眼前画面被截半, 除却模糊轮廓, 便只剩下黑白雪花闪烁。
  这种感觉太难受,在某时起仿佛完全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掌控,陆淮蜷起指尖,折磨如此延绵不断,已然抛却时间的概念,他屏住呼吸,试图能以此减少身体震颤。
  于是,比较而言,这一巴掌所带来的疼似乎过于微不足道了。
  陆擎感受到自己掌心传来的麻意, 看着陆淮迟迟未转过头, 也知道自己没收住力道,心里稍微有些过意不去。
  但要他现在低头道歉,却更是异想天开。
  陆擎垂下手,冷声问道:
  “你现在清醒了么?”
  某种滋啦作响的轰鸣声伙同这句话传到他耳朵里,陆淮冷淡地勾起唇,难捱的晕眩好像难以让情绪完全如他所想表达, 他开嗓才发觉声音不知何时哑了。
  舌尖刺痛, 用尖牙抵着,感受到血味愈浓。
  他侧过头, 似笑非笑地看向怒意未消的陆擎, 眉间讽意尽显:
  “我一直很清醒。”
  他不太习惯处于下位, 陆淮积聚一点力气,目光勉强与陆擎保持平视,他继续道:“只不过不是您想要的那种。如果您是来兴师问罪的,那我全都认,我们也别浪费时间走问讯的流程......”
  嗓音实在嘶哑得发不出来,陆淮低眉轻哂,只能停下来顿了顿,他指尖掐住掌心,逼迫自己说完最后一句:
  “或者,您还想说些别的。”
  可谁不是心知肚明?
  明明几日都未曾折腾的胃,此时可能是被血腥味刺激,以至于猛然展露出狰狞情态,与其余各种不适纠缠在一起,像是在较量到底是哪一部位会使自己更难受。
  偏偏这时候不是可以示弱的时刻。
  多狼狈啊,陆淮......
  陆淮眼眸敛着,就这么平静地等着陆擎接下来的话。
  “你也知道啊......陆淮......”
  陆擎气得牙痒,而此时掌印渐渐凸显出来,在陆淮的脸上晃着,他怎么也不可能落下第二个巴掌。
  “计划书已经给你,可我的结果呢?陆淮,你不要反复挑战我的底线!”
  三年前,陆淮当着他的面出柜,他怎么也无法接受从小被自己用最严格要求的儿子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他愤然质问对方是谁,偏偏用尽各种方法陆淮就是闭口不言。
  陆擎自己向来争强好胜,面对陆淮,自然而然地觉得对方成长为现在这样,各种光环都是源于自己精心地培养,而陆淮却一次又一次忤逆。
  做什么不好要去喜欢男人、三番五次打乱他的计划、现在连最基本的工作都能搞砸、又自以为是地一意孤行。
  他是真的失望。
  不愿意承认自己教育的失败,心口那郁滞的情绪也无法抒发,于是愈积愈多,导致他根本难以与陆淮沟通。
  终于等到陆擎开口,重锤落地。
  陆淮乜笑着抬眸,眼神冷清,他一字一句,尽量清楚地说道:
  “倒不用那么心急?”
  陆擎有意无意地同他提过几次,都被他轻轻揭过。可算计迟氏的钱来完成陆氏的谋划......
  陆淮做不出。
  确实,他也知道,这不会让迟氏“伤筋动骨”,甚至算不上所谓的算计,但一定属于欺骗。
  甚至是......基于信任才能完成的欺骗。
  但“信任”这种东西,谈起来就奢侈。
  为了避免陆擎自己想尽各种办法,他假意接过,只不过改了内容......
  他现在的状态实在不适合用脑,陆淮感觉到后背濡湿,粘附于身上,肌肤明明是热的,却觉得阴冷。
  他还想再吃一颗糖。
  可糖是别人的。
  “你记住你的话。”陆擎闪烁的眸光里裹杂着各种情绪,他不再激烈地咄咄逼人,只这么一句警告着。
  他当然不心急。糊弄两字也是需要心力的,陆淮所想他并非猜不到,只是面对“暗度陈仓”的把戏,应对之策自然也会有“两手准备”。
  陆擎转过身,最后提了下自己看到的“丑闻”,厉声道:“你最好处理干净。”
  在陆擎背影消失的那秒,陆淮便有些撑不住地滑到椅子上,但腰背尚来不及靠近椅背——
  陆淮冲到隔间的洗手台。
  胃部不过是一个脆弱的纸袋,被无形的手抓紧,毫不怜惜地往外拽,喉管登时做出反应。
  他双手撑在台上,无法抑制地干呕。
  五脏六腑仿佛随着上拉的胃部而全数移位,捏住的指节泛起青白,即使他俯在池边,可这无关乎准备与预料,大脑传来指令,却依然会在下一秒,觉得胃会通过狭窄的通道,从喉间呕出来。
  可除却一团空气。
  陆淮颤抖地用手摁下按钮,掬起清水,使得唇瓣沁入,妄图能稍微缓解,可只有叩住池壁愈发用力的手。
  这是看他还有力气,所以不罢休么?
  垂落的眼睫沾染生理盐水,更显浓黑而绵密,遮掩住漂亮眼睛里所有难以言喻的情绪。
  他俯在池边,不知过了多久。
  冷水已然冻得唇色发青,掌心甚至能感受到一点温热,此时终于消停。
  陆淮擦干净唇边的水珠,吞咽动作稍显艰难,他试着发出声音,却只能听到字黏糊成一团。
  实在是筋疲力尽。
  尽管就想直接这么坐下,但瓷砖冷得人瑟缩,陆淮右手捂住上腹,单手扶着墙,一步步走到待客的沙发上。
  才发觉全身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铁皮糖盒被好好地放在桌案中间,几步之遥而已,却是贪恋抵不过无力。
  陆淮就这么盯着,即使眼眶酸涩,还是没闭眼。
  他有点想迟渊了。
  .
  .
  .
  凌秩估计自己已经再度被女友拉黑......或者更为确切地说,是前女友。
  心中郁闷。
  医生实在是太忙了。有时连着一个月空闲才能挤出来一天的小惊喜,很难不被消磨,被分手这件事,凌秩觉得自己已经看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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