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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了死对头情敌的崽(近代现代)——渡慈

时间:2024-01-25 11:04:43  作者:渡慈
  他刚回国,对一些业务称不上熟悉,这回生病又耽误了不少时间,但合作不等人,更何况还有个迟渊常年在旁边虎视眈眈......
  他不太想输。
  或许更为恰当点,他期待和迟渊对峙。
  轻点鼠标,翻过一页策划案,本想批注点什么,但正输液的针头过于碍事,陆淮眉心紧皱。
  凌秩早在他埋头工作,几次三番劝说无果后自行退了出去,故而陆淮将针头扯了的时候,没一点良心不安。
  指尖在键盘上敲打,尽可能地确保自己没有任何疏漏。
  只是方才输入的药液好似此时才真正发挥作用,凉得胃部狠狠一颤,暂缓的疼痛没给他一点喘息的时间,又有了卷土重来的架势。
  陆淮偏侧过头,低声咳了下,隐隐上涌了些呕意。
  即使再想盯着电脑屏幕,眼前也有了些微重影。陆淮不禁想起凌秩方才质问,苦笑几声,他到底图什么?
  在这里自找折磨。
  瘦削的指骨狠狠攥成拳,抵在腹前却不敢用力下压,陆淮额间覆上密密麻麻的冷汗,他继续翻动着策划案,却不知和谁较劲似的,一声不吭。
  此时夜深寂寥,海棠亦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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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渊硬生生通过吸半根吐半根的方式,抽完了半盒烟。
  然后,终于不会被久违的烟味逼得呛咳出来,能安安分分地点燃一根。
  估摸着快天亮,他才在街上拦了辆出租车,吐出方栖名家的地址。
  其实,他也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和方栖名不太合适,但虽然接受了事实也不妨碍胸口堵。
  毕竟,当时是真情实感喜欢过。
  是喜欢,但还没到爱。
  两边车窗的风景飞快掠过,留下道道残影,和迟渊那并不清晰的记忆异常合拍。
  刚在一起的时候,方栖名就同他闹过,说什么感受不到他的爱。
  闻言,迟渊也只能嗤笑,他的所有特例都砸在对方身上了,如果这些都不算爱的体现,什么算?
  方栖名闻不得烟味,他自觉戒了烟,虽说刚才破了戒。
  后来不喜欢他应酬时身上的酒味,他回家之前都得回办公室换套衣服,现在办公桌的柜子里应该也还有一套。
  再就是说他模样耀眼,拈花惹草,迟渊几乎都要气笑了,现在到他朋友圈子里一问,谁不知道他迟渊洁身自好?
  最后,问题兜兜转转总会回到“爱”这个字......迟渊目光冷了冷,嘴角讥诮,与其谈爱,不如说是方栖名从未信过他。
  于是,两人两个月之前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车晃晃悠悠的,让一夜未眠的迟渊脑子更乱,记忆完全不受主人控制,往更深处钻。
  他当时到底是怎么喜欢上方栖名来着?
  A大,不出所料,迟渊在寝室门口碰到一张冷脸。
  高考对方以一分之差稳稳地把他压在下面,让他整个暑假都不痛快。于是痛定思痛,他恶补了高数和高代,就想着能在陆淮面前赢回来。
  陆淮看到他也是一愣。
  只不过眸中喜色没藏好,落到迟渊眼里近乎挑衅。只能说还好他们两人不是一个专业,而两位少爷都不怎么住寝室,不然身为大学室友,保持三年不说话,确实挺难做到的。
  其实迟渊发觉陆淮没选金融时也挺惊讶的,又不想低头去问,便通过一个个朋友探听消息,结果陆淮只回了句“经济要学数分”。
  旁人听不出意思,迟渊还能不了解吗?他暑假学了三个月高等数学,结果陆淮学数学分析?
  迟渊花了三天平息怒火,才断了转专业的心思。
  然而两人不在一个专业也少不了互相比较,什么建模大赛、数学竞赛、创新创业......他们一个都没错过,生动地解释了“争锋相对”四字的含义。
  方栖名就是那时候认识的。
  迟渊作为本队代表介绍完自己小组的成果,却没看到陆淮上台,反倒是一个白净清秀的男生代替了他。
  唇红齿白,第一印象。
  思维敏捷,第二印象。
  但他输定了,第三印象。
  迟渊挑眉,获得一等奖时却不怎么高兴,可能是因为对手不是陆淮的缘故,即使是战胜了对方的团队,成就感却因为显而易见的结果而大为降低。
  他还没来得及上前质问,就听到陆淮小组的成员的说笑。
  “这回为什么陆哥不上啊?虽然方栖名讲得挺好的......”
  “因为方栖名想要这个机会呀,感觉陆哥为博美人一笑挺用心的!”
  迟渊的第一反应是以为自己听错了——陆淮那性/冷淡能喜欢上人?还是个男人?但是迟渊仔细想了想自己和陆淮死不相让的这些年,一时之间竟然也找不到更好的解释。
  心里半认可了“陆淮即将谈恋爱”这个说法,迟渊的注意力一点点放在了方栖名身上。
  起初是好奇,陆淮会喜欢上怎样的人,后来,则是觉得方栖名和他幻想中的意中人一模一样。
  温柔细致却又坚韧锐利。
  不是需要攀附他人的菟丝花而是一朵淡雅出尘的雏菊。
  他生来便比陆淮讨喜,在知道方栖名没有和陆淮交往后,便主动出击。少年捧出赤诚的心意相待,结果当然是坠入爱河。
  方栖名答应了他,两人便在一起。
  至于后来陆淮因爱出走,三人修罗场等等流言,当事人迟渊并没怎么感受到,但陆淮对他的态度,确实是从他开始追求方栖名之后,便有了一个极大的转变。
  方栖名,他的初恋,原本他以为这个介绍不会是仅此而已。
  迟渊眉眼落拓,整个人罕见地有些颓靡。
  轻声地同载他回来的师傅道了谢,在破晓黎明时分,他裹挟着满身夜色,和着风吹不散的烟酒味,伫立在门前,轻轻摁响了门铃。
  方栖名身着着家居服,他掐着手机等了一晚。
  没接到任何有关解释的电话,甚至也连一句能说明情况的短信也没有。
  他几乎以为,迟渊不会回来。
  直到听到那熟悉的门铃声,他才恍若大梦初醒,起身时差点被地毯绊住,顾不得穿鞋,方栖名打开了门。
  “迟渊......”
  “你......”
  两人僵持在门边,同时出声又不言。
  方栖名自然是闻到了迟渊满身的酒气还有并不淡的烟味,他有些受不住地低头,从迟渊的角度看,正好能看见他泛红的眼尾。
  迟渊叹了口气,低头瞥见对方赤脚踩在地面上,无奈地提醒道:“穿鞋,小心着凉。”
  方栖名没动。
  他近乎固执地盯着迟渊的脸,手紧紧按在门把手上,寸步不让。
  “迟渊,你为什么抽烟?”
  其实,迟渊也没料到自己的心能这么狠,譬如,他此刻应该低头,将人搂在怀里,而不是认认真真地同人置气。
  “因为想。”
  简洁明了的三个字,像极了当年对自己毫不在乎的漠视。
  方栖名近乎嘲讽地挑起唇,有几分挫败地点点头。
  “所以,这就是这两个月的结果么?”
  “迟渊,你明明应该知道,我在乎的到底是什么......”
 
 
第4章 
  天边渐起了鱼肚白,橘黄色逐渐掩盖苍白,聚集的光热终于开始不吝啬地发散。
  迟渊看着对面红着眼眶的人,无奈地叹气道:“何必把话说得那么直白呢?”
  “方栖名,你都清楚不是么?”
  方栖名脸色一变,似是难以置信。他不甘地捏紧拳,神色有几分慌张:“迟渊......”
  看透了对方还欲狡辩的想法,迟渊拿出口袋里的几张照片,弯腰一一在方栖名的面前摆好。
  照片很不清晰,看得出来拍照的人也很慌张,但将里面的图像一一排列好,要推测出事情的全貌却也不太难。
  “方栖名......你好样的......”
  迟渊看着人神色变幻,哪能不明白这件事的真实性,他黯然地轻笑了声,只说了这么一句。
  照片里,方栖名和陌生男人举止亲昵,两人无名指上还佩戴着一枚同样款式的戒指。
  可既然如此,又何必招惹我呢?迟渊原本满腔怒火,但已然沉静了这么多天,再旺的火此刻也都烧尽了,剩余一堆捧都捧不起来的灰烬,麻木得很。
  他自诩已经足够冷静,但看到方栖名时,还是有难以缓解的悲哀漫出来,使得他哑然。
  “分手吧。”
  他扔下照片,也不欲再多说些什么,却被失声痛哭的方栖名冲上来,抱住腰。
  迟渊顿住,他无奈地转过去,却看到方栖名红着眼眶,一言不发地望向他。
  “迟渊!你觉得你就没有任何问题么?”方栖名素日里的温柔表皮尽数被自己撕去,只留下失态和歇斯底里,“你问问你自己,你特么什么时候才看得见我?!”
  迟渊疲惫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一时间也觉得自己狼心狗肺,看到眼前闹剧竟然还能笑出来。他原以为自己有足够的情绪咆哮回去,会一五一十地说出这些天的煎熬以至于最后做出这样的决定。
  但,真正面对的时候,他却是一句话都不愿说。于是他冷眼看向方栖名,压低了声线:“你疯够没有?”
  方栖名见迟渊仍是要走,表情狠厉,终于把憋了很久的话说出:“你扪心自问,你爱过我么?我不过是你和陆淮争强斗狠的工具!你从来没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过!你多傲慢啊,迟渊......”
  “如果不是陆淮,你会多看我一眼?!你根本不会!”
  在对方提及陆淮的时候,迟渊目光闪烁了瞬,觉得对方发疯时扯出来的人还颇为有理有据。他嗤笑一声:“对,我不会。”
  只这一句,方栖名彻底哑了声,他本来满腹的话语要宣泄,但当迟渊用那双毫无情绪的眼睛对着他时,他突然感受到了些许难堪。
  迟渊见状,讽刺地挑起唇角,他垂眸抚平衣服的皱褶,走到了方栖名跟前,笑容里恶意满满,他指着照片中另一个人说:“祝你幸福。”
  说完便抽身离去,连余光都未曾分给瘫软在地的方栖名一分。
  脚步声在楼梯间回响,于这未完全亮起的黎明时分。
  迟渊缓缓停下,他掌心狠狠揉了揉脸,慢慢蹲坐下来,突而哑笑出声。
  他垂眸看向空荡荡周遭,视线落于放在楼梯间的垃圾桶。迟渊觉得自己可能调整得差不多了,直起身,从口袋里摩挲出一个东西,赫然是一串手链,他本想送给方栖名作为周年纪念日的礼物,只不过现在看来,也是不太需要了。
  本来觉得就算是分手,他留着东西也没用不如送人,但走前方栖名那么一闹,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么些时日的纠结与煎熬,都好似一场笑话。最终反而垃圾箱才是归宿?
  楼梯间常年无人走动,光线昏沉,迟渊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之下,眼底晦暗不明。
  他最后看了那条手链一眼。
  “啪。”
  物品落地的声音。
  一心一意在别人那里依然是不够的真心。他不懂方栖名话语中的“爱”,但现在看来,也只觉得不过如此。
  “喂?”看到手机屏幕上秘书的来电,迟渊皱眉接起,他现在迫切地需要一些工作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嗯,好。我马上回来。”
  对面三言两语讲清楚了情况,迟渊静静听着,明白是鑫铭科技的人突然来同他们迟氏洽谈合作。他微眯起眼,依稀记得鑫铭科技通常与陆氏交好,况且陆淮最近忙的项目不正是这个吗?
  本来陆氏和迟氏早年发展的方向不同,但现在两家企业都已经做大,已经基于自身拓展了太多的领域,现在或多或少都有些重合,在某些方面也存在竞争。
  故而鑫铭科技转向他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迟渊心中的郁滞稍稍散了些,久违的棋逢对手的感觉让他兴奋起来,他听闻鑫铭这回的项目发展潜力十足,若是真的能从陆淮手里抢过来......
  “如果不是陆淮,你会多看我一眼?”方栖名的质问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迟渊没有察觉,他等待着司机时,看向天边,红日已然挂起,半点都看不出之前的晦暗光景。
  被阳光刺了下,陆淮摁下按钮,让窗帘渐渐合上。
  气血还未完全恢复,他脸色仍有些苍白,掩于被褥里,瘦削的下巴蹭着被子边缘。
  他昨晚审策划案到到凌晨四五点,才刚刚躺下半眯了会。
  被扯掉的点滴顺着针头在洁白的瓷砖上留下一串湿漉水痕,陆淮的手还搭在被子上,渗血的伤口因为方才的暴力行径而有些红肿,陆淮的肤色又过于白皙,望着便有些触目惊心。
  推门而入的凌秩正好瞥见这一幕,简直对这个不遵医嘱的怒不可遏,但瞥到陆淮眼底淡淡的乌青时又有些不忍,手高高扬起又轻轻放下,只替人掩好被子。
  却没想到他这一动,陆淮立刻警觉地睁开了眼。
  “你......你醒了啊。”凌秩讪讪地挠头,见人目光仍是发散的,又顿了下,等对方完全清醒过来才继续道,“你秘书要见你,怕打扰你休息被我拦在外面了,你要见么?”
  本想好好追究一下陆淮私扯针头这件事,但考虑到对方工作狂的本性,也不敢耽搁正事,便拣着重要的说了。
  陆淮点点头,直到现在他的意识依然混沌,可能是方才小憩时梦到的东西太美好,陡然被拽入到冰冷的现实里,不太习惯。
  秘书也是没想到几日没见,陆淮会是这幅模样,不过还是专业素养极佳地控制住了表情,简明扼要地说明自己到来的原因:“鑫铭科技的合作案出了些问题。”
  陆淮不愿自己这幅模样被太多人看见,不过现在条件有限,他也只能强撑着坐起来,努力控制自己不露出吃痛的神情。
  “详细说说。”桃花眼半敛着,有股说不出的寒意,陆淮冷声问道,语气冷冽。
  “本来也只是最后一步面对面洽谈就可以签订合同了,但不知好似鑫铭科技的张总有了别的想法,先是推迟了约好的时间,然后刚刚得到消息,说是对方带着方案去了迟氏那边。”
  秘书一边说,一边仔细瞧陆淮的脸色,他是知道陆淮和迟渊不和的,方才说话时讲到迟氏语气都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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