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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了死对头情敌的崽(近代现代)——渡慈

时间:2024-01-25 11:04:43  作者:渡慈
  追根溯源,星河出现资金短缺的问题,不就是因为领导层混乱么?这是原因。可星河之前将这件事苦苦隐瞒,他要解释清楚,就必须得避开,不然这合作关系只会更岌岌可危。
  即使现在也好不了多少。
  如果牵扯到星河的领导层,这混乱的因果也就清楚了。
  本不应该发生在他眼前的闹事、明明封锁消息还是迅速赶来的媒体、还有陈亦这番操作——
  方霆。
  迟渊见陆淮眸光闪烁,挑眉问道:“想出来了?”
  陆淮因着些顾虑,没直接说出方霆的名字,只淡淡嗯了声。
  “既然如此,就早点结束吧。”
  迟渊满不在意地打着哈欠,眉梢藏着懒意。
  “好。”
  “既然我与雷先生的误会已经解开。希望在场的各位务必谨言慎行。”
  陆淮嗓音低沉,像是夜里绵密汹涌的海水,危机暗伏。字字轻巧,却又让人自然联想起后果。
  “至于真相,我方和雷先生交流后,会公开透明地说明清楚......”
  “陆淮!”
  迟渊惊呼!
  *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把事情集中处理完啦!
  接下来争取日更!!!至少一周五更!!!
  小可爱们久等啦~
  笔芯
 
 
第38章 
  没有人料到被束缚住的人会在此刻突然奋起!
  陆淮眼见着对方挣开迟渊的控制, 目光凶狠地向他冲来。
  然而这样的行为没有任何意义,陆淮眯起眼,总觉得自己漏掉什么信息。
  他轻巧地后撤一步,让人扑了个空。
  迟渊喊完才发现自己关心则乱。
  低垂着头轻笑了下, 眼神却有些复杂——对, 他怎么忘了呢?
  这是陆淮。
  他无意识地捻动指尖, 觉得心尖突然颤了下,于是抿紧唇线,选择闭口不言。
  底下的人群似乎也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不知道那人为何会突然暴起。他们口号喊得大声,但真算不上什么深仇大恨,最多是为了得到点好处才在这里冒险,但谁想扯上什么事?
  于是都纷纷闭嘴看戏,既期待出乎意料的情节反转又怕真出事火烧到他们身上。这样的心情隐秘中藏着些许兴奋。
  既然人群安静下来,保安的压力就小不少,迟渊懒得亲自动手, 他矜贵地扬扬下巴, 示意来两人把这人制服 。
  “赤手空拳就往上冲么?真是出乎意料啊......”
  黑衣男子再度被押至自己身边,迟渊语气微嘲,看向依旧不甘地仰头对视他的人,嗓音已然压低。
  “名字。”
  “我呸!”方才装作示弱就是为了趁其不备出口恶气,现在事情败露,他哪里还有好脸色, “你们也配知道我名字?!”
  “我再说最后一遍。”迟渊眸沉下来, 闪着凛冽寒光,气势加持极具压迫感, 两个字掷地有声, “名字!”
  男子瞳孔紧缩却依然梗着脖子, 显然要拒不配合到底。
  迟渊咬了下舌尖,近乎无声地笑了。
  “你自以为能隐藏好的秘密,在我们这里已经成为懒得揭晓答案的废题。”
  方才迟渊先交锋,他便有多的时间观察,此时陆淮眯起眼,刻意凑近些许,声线压低,俯身在对方耳边说道:
  “幼稚。”
  不知被哪个词刺激到,抑或者陆淮现在的神情过于居高临下,王皖一愤懑地狠盯陆淮:“你他妈才幼稚!我王皖一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又是像你们这样的鼠辈可以使唤的!”
  不是为推波助澜雇的帮手,看来又是被方霆愚弄的人之一。
  陆淮没搭理王皖一嘴里不干不净,把对方晾到一旁。目光再度扫向静默的人群,不容置疑道:
  “既然大家无事,就散了吧。”
  随后侧过头,视线不着痕迹地点在迟渊身上,却是一触即离,他望向王皖一,冷淡出声:“跟我进来。”
  本想走到陆淮身边,迟渊犹豫了瞬,还是不紧不慢地落后半步,与那王皖一并肩。
  他要是没记错,星河副总好像也姓王。但“王”这个姓氏过于大众,相同也没什么好稀奇的,更何况眼前这人看着年龄过小。
  如果是那位“王总”的儿子,岁数可能刚刚好。
  王皖一撇嘴:“你他妈这么盯着劳资干嘛?”
  “呵。”闻言迟渊嗤笑,眉目染上戾气,他犯不着跟对方置气,只是不让王皖一吃点教训,似乎又太便宜他了......
  “看蠢货如何自取灭亡。这很有趣不是么?”
  迟渊虽说着有趣,笑意不达眼底,那赫人的狠戾压在重重眉睫下,类比于窥伺在暗处的毒蛇,让人不寒而栗。
  王皖一蓦然收声。迟渊话语中的“蠢货”显然不仅仅只是在说他,那“自取灭亡”更是意有所指。他站在迟渊面前,总觉得自己好像被看穿,可他明明什么都没透露......
  于是自觉安分几分,不敢再招惹。
  而迟渊心中有了假设,觉得星河比他想得还要有意思。视线再度落到前方的陆淮身上,他眼底化不开的浓雾稍淡,只是那点微末笑意还未浮上来便消弭不见,唯有掌心的丝带握得更紧了些。
  “进来吧。”
  陆淮示意其他人出去,屋内便只剩下三人。
  王皖一使劲揉着刚才被擒住的地方,吃痛地皱起脸,他本准备不接话,忽略对方提出的任何问题,一抬头却发现根本没人看他。
  迟渊和陆淮两人默不作声,视线里的余光都在打量彼此。
  诡异又和谐。
  方才事情又多又杂,此时陆淮才对迟渊的突然到来有了实感。但敏锐觉察到对方情绪不对,陆淮思量片刻,终究是只用余光看人,一字未说。
  “喂!你们想干什么?别在这浪费我的时间!”王皖一不满忽视,愤然道。
  陆淮收回视线,眼睫微垂着,注意力敛了些许,还是部分放在迟渊身上。闻言他冷淡开嗓:
  “你没想配合,时间也只能浪费。”
  他眼尾上扬,翘起的弧度好似孤月弯弯,冷清非凡:
  “而我,从不与不配合的人多纠缠。”
  末尾两字压了重音,让人不由得去想那背后隐喻。
  想让王皖一不要再负隅顽抗,余光下,陆淮却注意到迟渊突然抬眸看了他一眼。
  为什么?
  可还不等他探究清楚,迟渊便似有所感地垂下眸......
  王皖一坐下高翘着二郎腿在那不停地抖,他爹王桉星河副总,他本来富二代当得好好的,结果他爸突然带着情妇跑路,一分钱没给他留下。
  知道自己还有个弟弟,他又没了妈,这王桉这一跑估计懒得再管他。
  可人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哪里过得下去这种苦日子?!
  王桉前些日子还和他说整个星河唾手可得,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失败得这么惨!
  结果知道陆氏与星河合作,帮陈亦解决燃眉之急,王皖一才稍稍醒过神──
  他现在遭遇的这一切,都他妈拜陆淮所赐!
  他怎么也吞不下这口气,每天都想着报复,直到他爹之前的生意伙伴方霆找他,说什么为王桉出气,所以给陆氏找事,需要托,还他妈问问他意见......
  王皖一只吐唾沫,这帮子人一丘之貉,但也不失为报复的好机会!要不是想借机靠近陆淮,把对方在镜头里打得鼻青脸肿,让人丢脸,他多余喊那一嗓子!
  但很可惜,他失败了。
  陆淮在听到“王皖一”这名字时就与王桉联系到一起。
  自从方霆上次来找他,这些信息他就了解了个彻底,知道王桉有个儿子。他想跟王皖一谈谈,能得到的信息已经不多了,不过是想试探出方霆在之前星河大乱的时候到底扮演怎样的角色。
  但这些......
  陆淮侧眸瞥了眼迟渊,有些顾虑。
  他不太想有关方栖名的任何人任何事出现在迟渊耳朵里,再者,方霆这条鱼可以钓着玩,对方费尽心思地给游戏设卡,他怎么能不看到底?但这些想法,迟渊......
  他们习惯于互相较量,于是彼此提防才是常态。
  陆淮指尖轻颤,敛眸想到,他与迟渊之间,信任这种东西......太少太少......
  “我避嫌。”
  怔愣片刻,迟渊心思才逐渐笼回来,来找陆淮的喜悦因着一桩桩一件件事被消磨,理智又重新回到正轨。
  他视线凝在眼前准备的盒装甜点上,却也只顿霎那间,就果断提起东西站起身。
  竞争和对手两个词,没人比他与陆淮更清楚。
  “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
  王皖一突然出声。
  他挑衅地看向止步的迟渊,话却是对陆淮说,讽刺道:“现在就提避嫌了?给自己增加可信度?继续把人蒙在鼓里?”
  王皖一啧了声。
  “你什么意思?”
  迟渊问得平静,凤眸冷睨着。
  “我是觉得真有意思!”王皖一大爷似的哈哈一笑,继续道,“这陆淮说不定还觉得你是什么好人吧?嗯,你刚才还护着对方呢,这戏做得真全!”
  王皖一目光锐利:“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谨言慎行这四字......”迟渊沉声,他看向王皖一,“你怕是真不知道怎么写......”
  说完,迟渊没心思去看陆淮听到王皖一话之后的反应,他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再没回头。
  陆淮全程不语。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王皖一像条疯狗般乱咬人,他好笑之余却也明白这话有几分是真的。
  但他们彼此算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有什么好在意的?
  陆淮浑然不觉指尖掐进掌心,表情依旧冷然。他机械似眨了眨眼,告诉自己习以为常。
  只是他倏而松开拳,掌心贴在手臂某处,就好像要穿过时间去触碰那已消失的温热。
  他突然开始怀疑,假戏也如真般,带有暖意么?
  “别说那无关的废话。”
  陆淮看向王皖一,声线那样稳,唯独听起来陌生,不像属于自己。
  迟渊背抵着门,鸦黑色的眼睫垂落,掩住情绪,他蜷起手,解开包装盒。
  耽误时间太长,小蛋糕已经化了。
  原本精致的外表变得支离破碎,难看至极。
  迟渊看了看,随手拿起叉子,试探性抿了口。
  本不该相融的味道混在一起,让人难以吞咽。
  他哑着嗓:
  “好难吃。”
  *
  作者有话要说:
 
 
第39章 
  “行啊, 我什么都告诉你。”
  王皖一大喇喇地岔着腿,手搭在椅背上,他冲陆淮挑眉道:
  “您可是陆总,谁给的好处能多于您啊?只要你说一声, 我王皖一保证屁颠屁颠一句话不带多说的, 跟在您身后混。”
  “不过......”王皖一故作为难地摸了摸下巴, 整个人像个地痞流氓般笑着说,“我怕我说了您不相信啊。”
  陆淮似笑非笑地挑起唇,王皖一跳梁小丑般在这里蹦跶,身上这股莫名的自信真是可笑至极。但他仍是不动声色,不置可否地扬起下巴:
  “说来听听。”
  “哎呀,我这可就为难了。”
  王皖一脚搁在茶几上,故作深沉地拉长语气,势必要将陆淮最后一份耐性消磨,却发现对方并未一门心思地等他回复, 那双和主人气质极其相符的眼睛只淡淡注视了他几秒便收回视线, 而陆淮手里已经拿起笔,显然没认真对待他说的话。
  从来没被人这样无视!就算他知道现在落魄,但意识到和真正面对是不一样的,更何况无视他的人是让他落到这般田地的罪魁祸首。
  他狠狠捏紧拳,恨不得把这些天所遭遇的所有都宣泄在陆淮身上,但好似突然意识到什么, 他狰狞的表情瞬间收敛, 他噙着笑,绷紧的身体再度放松, 他靠在身后柔软的沙发上, 说:“迟渊。”
  陆淮笔尖一顿。
  隽永明丽的字迹因这忽然停滞的动作而显得不太流畅, 墨渍化为小点,就这么晕开来。
  但也仅仅只是一秒。
  目光垂落,注视着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瑕疵”,沉默半晌,陆淮手腕用力把笔盖合上,他抬眸看向呲着牙的王皖一,抿紧的唇线仿若是杀人的兵刃,让人感受到浓浓威势。
  王皖一突然就挺直了背。
  “我说过,我不想听废话。”
  陆淮眸光聚焦在对方脸上,他嗓音压得低,总让人联想起更深后瓦檐上凝结的霜。
  王皖一鼓起腮,心里有些嘀咕。
  “就是迟渊。”他咬牙坚持,“怎么?陆总是觉得你这位‘好兄弟’不会害你么?”
  他玩弄起桌上的摆件,眼神不敢与陆淮对视,只有这样,他才有继续说下去的底气:“可我怎么听说......您和迟总关系并不好啊......”
  王皖一曾有耳闻这两位互相看不惯,今天迟渊护在陆淮身前,他甚至怀疑过那些流言的真实性。
  毕竟迟渊眼中的担心与珍视可做不得假。
  王皖一这么想着却觉得讽刺。他当然不会平白无故地说出迟渊两字,即使他今时今日所作所为与迟渊真没任何关系,但不代表他就完全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两天前,他可是清清楚楚看见迟渊和他秘书一起同王桉那老家伙的人有过接触。
  星河是陆氏的项目,迟渊来凑什么热闹?
  更何况他爹留下的人成分不明,若不是想添麻烦,不如直接与陈亦联系,谁知道是不是另有安排?
  王皖一好整以暇地抬起下巴,这些话他通通没准备保留,毕竟有时候真话反而没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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