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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永固(穿越重生)——引君远尘嚣

时间:2024-01-23 09:18:19  作者:引君远尘嚣
  没来得及应答,便有宫人从门口进来,故岑和皦玉齐齐望向来人,等来的却不是晏谙的消息,而是故远林请他速速归家。
  宫门已经落了钥,故岑亮明了身份才得以放行。马车驶出皇宫,直奔故府而去。
  故岑在马车上心乱如麻,故远林几次托人传话喊他回家,他都因为害怕不好交代,迟迟没有回去,不知道故夫人究竟是早就病了,还是这两日听了他的事情被气的。
  “这么晚了,有劳您还要再陪我跑一趟,”下了马车,故岑边领着许太医往里走边道,“只怕这病来得突然,还是得请您看过才好。”
  “下官职责所在,不妨事。”
  刚进院子,迎面便见故远林走来,天色太暗,衬得故远林脸上晦暗不明。
  故岑心下正急着,全然没注意这些,快步上前问道:“爹,娘怎么样了?这位是太医院的院正许太医,我特意请来为娘看诊的——她在哪呢?”
  故远林却不答,看向许太医时神色才稍稍缓和了些,“怪我没叫人传清楚话,已经请大夫给看过了,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眼下人已经服过药睡下了。”
  许太医一时语塞:“那……”
  “真的不碍事了吗?许太医既然已经请来了,不然还是请他给娘看过才——”对上故远林转来的眼神,故岑的话音戛然而止,一颗心也缓缓沉了下来,再开口已经不见了来时的焦急。
  “是我没问清楚,便慌慌张张地将您给请来了。抱歉劳您白跑一趟,这么晚了,许太医便先回吧,不必陪我在此耽搁了。”
  许太医见状也只好称自己先走一步,故远林将人送出院子,合上大门,故岑便在身后问:“娘根本就没病,对吗。”
  “没错。”故远林转过身,“扯谎诓骗你是我不对,可我若不这么说,你打算避我到何时,打算何时回家?”
  故岑深吸了一口气,避重就轻地道:“家中既然无事,非要我回来做什么。”
  故远林的声音陡然拔高:“那你便日日留宿于宫中吗?!”
  声音重重砸在心头,故岑心知今日是躲不过了,屈膝跪在了故远林面前。
  见状,故远林便知道自己说中了,气得胸口一阵阵发堵,一时说不出是恼怒还是别的什么。
  故岑一向听话懂事,故远林觉得自己生了个好儿子,在别家儿郎都上房揭瓦、将爹娘气个半死的年纪,故岑也没叫他费过心。从小到大故远林没吼过他,像今日这般,还是第一次。
  万万没料到第一次,就捅出了这天大的篓子,故远林百思不得其解,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早在一开始,故岑封了王却不赐府,明明有家,却总是回来待不了两天便又跑回宫里去,故远林便隐约察觉不对劲。可关乎天子,他哪敢多想,又觉得儿子干不出那样的事,便说服自己说不定是晏谙顾念主从情分,把故岑当心腹有事交代给他去办。如此得皇上器重,应当高兴才是。
  然而事情的走向越来越不对劲,直到钦天监算出了故岑的八字,故远林仿佛迎来当头一棒,先前给故岑找的那些理由全成了他在自欺欺人。
  勉强平复了些,故远林走近了低声说:“你在宫里,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你比我清楚……这样的是非咱们故家招惹不起!”
  他苦苦劝道:“这个异姓王咱们不做了,爹的官职也不要了,咱们一家离开京城回家去,从此不再回来了。”
  可是故岑知道他不可能这么做,早在晏谙追来寻他的那个雪夜,又或许还要更早,他就彻底放弃了这条退路,他做出的选择,永远只会指向晏谙的方向。
  “爹,我放不下。”他迎着故远林的目光抬头,借着月色,能看出他眸中满是决绝。
  轻飘飘的三个字,让故远林压抑良久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当即神色剧变,狠狠甩了故岑一个耳光。
  “你、你知不知道外头那些人都是怎么说的?啊?你让旁人怎么看你、怎么看咱们家!你怎么会堕落到如此地步,为了这点功名,连廉耻都不顾了!”故远林气得声音都在抖,“后位是你能觊觎的吗?我告诉你,你那是异想天开!”
  他脸色铁青,给故岑下了最后的通牒:“你可以不知天高地厚,你自己愿意遭后世白眼、被百官唾骂,我管不着!但是我不能让你给故家的列祖列宗蒙羞!明日天一亮你便入宫去,向皇上告罪、请求免去封号和爵位,求皇上将你贬谪出京!”
  故岑脸侧火辣辣的,难得态度强硬地拒绝道:“我不去!”
  “由不得你!”故远林怒不可遏,“只要你还姓故,便由不得你胡闹!你给我去祠堂跪着,跪到你想明白为止!”
  祠堂里的烛光昏暗不明,故岑垂眸笔直地跪着,他倒不是为自己眼下发愁,相比起来更担心晏谙那边。想着想着便出了神,一直到故夫人都到身边了才察觉。
  “娘,这么晚了,您去睡吧。”
  故夫人轻轻叹了口气,“怎么睡得着,你爹也没睡呢,屋也不肯回,在院子里吹风消气,不过我看着,那火儿多半也没消下去。”
  “您去劝劝爹吧,别再叫他气坏了身子……”
  “他打你了?”故夫人看见故岑脸上的痕迹,“也说了不少重话吧。”
  故岑稍稍偏了偏头,将半张脸隐在阴影里,“教训几句是应当的,不算什么。”
  “别和你爹置气,你在宫里,不知道外头的那些污言秽语有多不堪。”
  其实故岑大抵能猜到一些,他们不敢议论天子,自然是从他下手。男宠?玩物?故岑只是愁,还要累得晏谙被扣上个昏庸的罪名。
  见他这样,故夫人心疼得红了眼眶,“你和娘说实话,是不是皇上……逼迫你的?”
  “不是的,皇上从来没有逼迫过我,他不仅不在乎我们之间的身份差距,还处处为我筹谋打算,封王立后是他提的,也并非一句空话,百官的压力都是他一人担着。”面对故夫人的诧异,故岑索性坦然直言,“刚开始是我先喜欢的皇上,眼下则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
  故夫人惊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可,就算皇上待你再好,你二人终究都是男子啊!”
  故岑想起晏谙的附耳诺言,“皆为男子,有违世俗,但……”
  话还没说完,忽然有家仆进来传话,故远林喊故岑即刻到前厅去。
  故岑一路上还在想待会儿要怎么说服父亲,进了前厅,竟见到了晏谙。
  晏谙见他一时愣在门口,径直上前拉住他的手,故远林跟着站起来,见状额角跳了跳。
  示意故岑安心,晏谙握紧他的手转过身,“故爱卿,故岑收了朕的聘书婚书,故府也收了朕的聘礼,如今圣旨已下,断没有收回的道理,朕来接朕的皇后回宫。”
  故远林哪还敢说什么,就这么看着儿子被带走了。
  上了马车,故岑便追问道:“皇上怎么大半夜的过来了?”
  “许太医跟我说你被叫回了家扣着,我哪还等得到明天。跪了多久?”
  “就一会儿,也没多久,我跟娘话都没讲完呢。”
  “也责怪你了?”晏谙有些心疼地察看故岑的左脸,小声说,“我都不舍得动呢。”
  他方才在大厅里就看到了,忍着没说,加上得知故岑被罚跪,多少有点生气,对着故远林的语气也算不上和善。原本是想着过来好好谈谈,后来只想着带故岑回宫,堵住故远林的话便罢了。
  “没,怕我被你欺负、在你这受委屈呢。我都没什么感觉了,还能看出来啊?”故岑摸了摸左脸,瘪着嘴说:“从小到大都没挨过罚,今日为了你全受了。”
  却不想晏谙搂他入怀,仿佛唯有这样心里才能踏实,“怪我来得太慢,跟着我太委屈你了,想要什么补偿都给你,命都给你。”
  故岑靠在他怀里轻轻笑了一下,笑着笑着眼睛就有点发酸。
  “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有了。对了,”他抬起头,比起家里,朝堂那边才是最棘手的,“首辅他们,你怎么处理的?方才听你说圣旨已下又是怎么回事?”
  朝臣跟着傅明海从天亮跪到了天黑,颇有些不劝得晏谙改变主意不罢休的意味。最后御书房的大门打开,晏谙将两道圣旨扔在众人面前,一道是册故岑为后,另一道则是立晏曦为太子。
  群臣看见圣旨,纷纷面露悲愤,晏谙则扫视着众人朗声道:
  “山河稳固,朕无愧于先祖,黎庶安乐,朕无愧于万民。朕不留后嗣,但太子出身晏氏正统血脉,皇位后继有人,只要用心栽培太子,便无愧于社稷。以上种种,谁人若有异议,今日可当面与朕分辩。”
  他们分辩不出什么,只有跪在最前面的傅明海抬头望着帝王,“……皇上就不怕悠悠众口吗?”
  “朕问心无愧,何惧人言?”
  傅明海不再说话,他身后的众臣也都默认般低头不语。
  晏谙的话掷地有声:“封后之事已经取得诸位首肯,明昭王便是朕钦定的皇后!”
  窗外隐隐有了光亮,皦玉将小辫儿别在耳后,最后一次摸出铜钱。
  瞳孔逐渐涣散,他在弥留之际看清了卦象上的内容,嘴角勾起一抹释然。
  凄厉的猫叫越传越远,他咬不住血,暗红的液体溢出齿关。
  皎玉早已布满裂痕,碎掉的那一刻也悄无声息,失去了光泽,唯余死寂。
  残月西沉,天光乍破。
 
 
第100章 昭然意
  连日秋雨绵绵,故岑伏在案上,又做了梦。
  梦里是他这一世不曾踏足过的别院,没有刀剑摩擦的刺耳声响,只有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将地上的血色冲的极淡。
  难道是厮杀过后的模样?故岑暗暗猜测着。
  地上应该躺满了尸体,但故岑看不见自己,也看不见晏谙。院门大开着,他从里面向外望去,见一道略显单薄的少年身形出现在那里,银白发丝被雨水打湿,干净得与这里格格不入。
  窗外雨声嘈杂,将故岑乱醒了。他带着惺忪睡意向外望去,听不见花落,只能看到残红褪却,跌进泥里,就这样悄然逝去,连同那只拨弄花枝的猫儿也不见了踪影。
  温热的掌心覆在手背上,晏谙来到故岑身后,附身将人罩在怀里,“这两日筹备大婚事情太多,累着了?”
  “怎么会,”故岑轻笑着,“都是礼部在忙,我也没做什么。”
  “看自己的礼品单子都能睡着,你也是头一个。”晏谙将他压着睡着的礼书从胳膊底下抽出来,先前送去故家的聘礼算是赏赐,这份丰厚得多的,则是纳征的时候用。
  “会不会少了点?再添置些吧。”这些都是要明面上浩浩荡荡送去故家,再跟在故岑仪仗后头的。
  “够了够了!”故岑忙将单子抢回来,粗略算算,已经有万两黄金之数了,他觉得晏谙都要将国库搬空了。
  “少了我怕你爹又扣着你不放人,到时候连皇后都迎不回来,那不得叫人笑话死,还是多一点稳妥。”
  故岑失笑:“我爹哪敢啊,再说,他如今的态度已经不像从前了。”
  那一日之后,朝中再无人敢多言,宫里却传出消息,说故岑在御书房外长跪不起,恳请晏谙收回旨意,仍架不住帝王一意孤行。
  关于故岑的那些不堪的传言确实少了,故远林听到之后没说什么,倒是故岑得知之后摁着晏谙,质问自己什么时候在御书房外长跪不起了,怎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晏谙笑着求饶,最后……最后求饶的人却成了故岑。
  “钦天监算好了吉日,册封诏书也已经写好了……万事俱备,故岑,我终于可以迎你做我的皇后了。”
  他们将执手祭告天地、宗庙、社稷,由史官将二人的名字共同载入史册。
  封后当日,万物在日光照耀下熠熠生辉。故岑回到故府,早早换上礼服等候吉时。
  大启建国至今,立过的皇后不少,男皇后还是头一个,许多事都不能按照从前的规矩来,光是礼服这一样,礼部就想破了脑袋。最后还是晏谙拍板,在封王礼服的基础上参照帝王冕服,为他打造出这身独一无二的冠服。
  门忽然被敲响,故岑起身开门,见来的是身着官袍的安怀元,不禁有些意外道:“怎么不同别的大人在宫中等候,跑到我这里来了?”
  “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怕你这里慌乱起来人手不够。”
  “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井井有条的,哪能慌乱。”故远林亲自在外头盯着呢,一点差错都出不了。
  安怀元笑呵呵的凑近了说:“其实是皇上不放心,叫我过来陪着呢!”
  故岑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小孩子,哪还用得着人陪,还能丢了不成。”
  “原本廉宇说要跟我一块来的,这不管着禁军,忙得抽不开身,只好我自己跑一趟了。对了,”安怀元说着向外张望,“晏世子也提前递了信说要来,还给你备了礼,他人呢?”
  话音才落,晏诩便从外面传进来,“我没误了吉时吧——”
  “没,”安怀元提声示意他过来,“才提起你,来得正是时候。世子,你的礼呢,怎么是空手过来?”
  “放心,肯定不会少,我这风尘仆仆的,人是紧赶慢赶才跑过来的,礼在后头,随后就到。”
  说罢,又凑到故岑跟前打趣,“以后不能喊王爷了,怎么样,封后的感觉如何?”
  故岑摆着手:“称呼还是按照从前的来罢,至于感受……这身礼服的分量快赶上甲胄了,待会尚有一套流程要走,今日只怕要累得够呛。”
  晏诩打量着故岑身上的礼服规制,一眼便瞧出与寻常皇后礼服的不同,啧声道:“皇上待你果真是非同一般的用心啊,你不知道,我在沂州听到消息,周围的人都好一番感叹……”
  谈笑间吉时已至,迎接的仪仗及辇车已在门口等候,故岑深吸一口气,正欲跟着迎接使臣乘辇车入宫,却在门口看到了晏谙的身影,只一眼便再也移不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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