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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永固(穿越重生)——引君远尘嚣

时间:2024-01-23 09:18:19  作者:引君远尘嚣
  “这里距离交战地不太远,”乌达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盯着他身上的血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你受伤了,打了败仗?看来那个大启人的确能让你吃些苦头。”
  “你在幸灾乐祸什么?没用的东西,漠北根本指望不上你这样的人!外面的风雪怎么没有将你这样的废物冻死?”阿布尔斯丝毫不为自己恶毒的言语感到不妥,他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大笑起来,“你该不会是一个人出来找娜雅那个小东西的吧?找到了吗?”
  想到妹妹,乌达尔眼中的细微笑意在顷刻间荡然无存,“我的确找到了我要找的人,还有,谁告诉你——我是一个人?”
  什么意思?阿布尔斯还没问出口,便看到雪亮的刀锋朝自己劈来,他身上有伤,半躺着来不及闪躲,朝鲁扑上去徒手替他挡住了刀,之后狠狠摔在地上,衣角被火燎黑了一大块,手掌更是血流如注,几乎废了。
  立刻有大量的士兵从山洞外涌进来,身上的盔甲尤带着寒气,和山洞内的漠北士兵缠斗起来。
  一击不中,阿布尔斯已经站了起来,抽出刀正面迎上乌达尔。
  “他们不是漠北的士兵,你投靠了大启,”阿布尔斯怒不可遏,“你这个叛徒!”
  “你才是异类!你以为全漠北都像你一样喜欢交战吗?你以为族人是愿意追随于我吗?他们只是不愿意再追随你!为了供应前方,境内已经饿死人了!不带领族人熬过难熬的寒冬,只想着于大启交战,你根本,不配做漠北的王!”
  两人扭打到雪地里,阿布尔斯早已精疲力竭,此刻已是强弩之末。他咬紧齿关,在狂风中吼道:“只要我赢了,漠北从此就会拥有粮食、土地……”
  执迷不悟!
  雪扬起来,乌达尔翻滚起身将他压制在雪里,伸手摸到刀柄,刀尖直直刺入阿布尔斯腹部,顿时感到身下人力气一松。
  “你根本赢不了!”
  阿布尔斯剧烈地喘息着,他仰面躺在寒冷的雪地里,望着漫天大雪被风吹出不规则的轨迹。天还没亮,白茫茫的一片,却看不到光。
  “我是……天神、赐予漠北的希望!”
  “你只会累得漠北消亡!”乌达尔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毫不犹豫地转动手中的剑,剑刃翻搅着血肉,阿布尔斯倏地瞪大了眼睛,温热的血染红了他身下一大片雪。
  乌达尔返回山洞,对着打得一片混乱的两方提声喊道:“都住手!”
  漠北刚打了败仗,满身疲惫挫败,一时根本没有什么反抗之力,对上敕令军,早就力不从心了。
  “阿布尔斯已死,从现在开始,我为漠北新王!漠北士兵听令,放下刀剑,即日起,锋芒不朝大启!”
 
 
第94章 硝烟散
  今年肯定是赶不及回京过年了,战报才发回京,晏谙的丰厚赏赐就踩着这一年的尾巴送了过来。
  “此战能够大捷,是大家伙儿共同的功劳。”故岑道,“皇上的奖赏到的也是时候,正好,就给众将士们分发下去,不论军衔大小,人人都有份!边关苦寒,从此军队不必长年戍守在此,往后过年,大伙儿都能回去跟家人团圆了。”
  副将应声,高高兴兴地出去分赏银了,将士们的欢呼声隔着帐子都震耳欲聋。
  待军帐中只剩他一人,故岑才拿出那封随着赏赐一起来的信,薄薄一张纸,在他心中的分量足以抵过万金。
  信封上是四个字——故岑亲启,是晏谙的亲笔,这么多封信以来,字迹从未变过,一笔一划都早已被故岑刻进心里,熟悉至极。
  传回京的军报中只来得及言明此战的前因后果,故岑忙得抽不出空,也没顾上跟晏谙说那些小夫妻间的腻歪话。反观晏谙,每一封信都写得老长,絮絮叨叨的恨不得将“想你”两个字写透。
  故岑有点没来由的心虚,他的陛下会不会送来封长篇大论,诉他“薄情”?
  怀着这么个忐忑的心情,他小心地拆开信封,将里头的纸张抽出来,却发现这一次信封里装的不是信,而是一张折的整整齐齐的宣纸。
  心下疑惑,故岑好奇地展开,在看清宣纸上的内容时眼眸一亮,又惊又喜。
  ——竟然是晏谙为他画的肖像!眉眼含笑,轮廓柔和,细腻又真实。
  仿佛心有灵犀,故岑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晏谙的用意,无需千言万语,满纸尽是相思。
  若说画,晏谙从前也为他画过,在衡王殿下语出惊人说要追他的时候。想起那时,故岑脸颊有点发烫。
  不过,那时两人朝夕相处,晏谙有的是机会仔细观察过后再下笔,可眼下两人已经分别快一年没有见过面了……
  目光沿着发丝移至右下角,只见发梢末端用蝇头小楷写了两个字:盼归。
  青丝纠缠,最是难解。
  那一瞬间,故岑忽然迫切的想要见到晏谙,哪怕知道归期在即,却一刻都等不了了,恨不得立刻跨马疾驰回京。
  千里之外,正有人等他回家。
  帐子冷不丁被人掀开,故岑吓了一跳,忙将画像往怀里藏,好在分奖赏分得正上头的副将并没有注意到他的不自然,交给他一封信便出去了,说是漠北的新王给他的。
  如今两国有了交好之意,不再像交战时那般剑拔弩张,乌达尔也终于能光明正大地送来信了,从前还得掩人耳目,偷偷摸摸的。
  故岑还以为又出了什么事,结果信上只有短短两句话,请他到漠北境内与他们共同庆贺新年。
  辞旧迎新是大启的习俗,漠北其实是不过年的。不过乌达尔知道这一天对他们很重要,让人尽可能安排得盛大一点,特地为他宰了牛羊。
  从进入漠北境内,一路遇到的人都对他行漠北的礼数,有些人带着些敬畏远远的行礼,还有一些会靠的近一点,能看到他们面上和善的笑意,故岑受宠若惊。
  他当然不是来打仗的,没有披甲,穿的是便服,但他依旧是大启的将军,这层身份是隔在他们间的天堑。故岑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居然还能够受到漠北子民的欢迎,这种感觉说不出来的奇妙。
  乌达尔正站在主帐前面等他,身旁跟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故岑猜,那应该就是他的妹妹。
  乌达尔示意娜雅上去道谢,告诉她就是故岑帮忙将她救出来的。于是娜雅便上前,声音脆脆的:“谢谢哥哥救我。”
  “不客气,”故岑很新奇,“你好厉害,居然会说大启话,是你哥哥教你的吗?”
  一路过来,偶尔会有人对他说两句话,不过用的都是故岑听不懂的语言,而且他注意到刚刚兄妹两个交流,其实说的也是大启话。
  娜雅却摇了摇头,“不是,是公主姐姐教我的。”
  故岑有些意外:“宣诚公主?”
  娜雅应了一声,“但她还没有教会我写字就走了,我很想她。”
  故岑留意到小姑娘腕上的镯子是大启皇室的样式,这么说应该是晏棠公主送给她的,看样子公主生前和这对兄妹关系很好。
  “外面冷,”乌达尔拉过妹妹,“咱们进帐子说吧。”
  桌子上已经备好了热腾腾的牛羊肉、马奶酒,还有面饼。乌达尔道:“我们这里也没什么好拿出来招待的,希望故将军不要嫌弃。”
  “不必为了我靡费,已经很丰盛了。”故岑落座之后说。
  “故将军救了娜雅,”乌达尔举杯,语气诚恳,“我感激不尽,必须当面道谢,今日本该是以我的名义,但族人同样感谢大启的恩德。漠北的子民别无他求,只想过安宁和平的日子,阿布尔斯好战喜功,已经被我亲手除掉,希望大启的皇帝可以原谅他之前的冒犯。漠北愿意向大启臣服,归还阿布尔斯那个狂悖之徒侵犯的城池和土地,从今以后再不侵扰大启边线,同时每年向天子进献贡品,以此求存、换取生机。”
  乌达尔已经尽可能的将姿态放低,拿出了全部的诚意。他想要通商互市,向大启交换他们所需要的物资,想要跃下马背,学习种植作物粮食……他想改变漠北的窘迫现状,想要的不仅仅是休战那么简单。
  故岑也端起酒杯,其实他一个人没有权利代表整个大启作出决定,但晏谙给予了他“传君意”的特权。
  “大启素来爱好和平,开战本就是不得已而为之,吾皇愿意接纳漠北的子民,一视同仁、倾囊相助,大启与漠北从此再不起兵戎。你们可以拿牛羊马匹换取粮食、茶叶,漠北的商人也会被允许进入大启。”
  两人都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愉快地将酒一饮而尽。至于更详细的后续,自会有使臣拿着晏谙的旨意来详谈。
  一顿饭吃过,天已经黑了,帐外点起了篝火,大家都围坐在一起烤火取暖,地面上暖洋洋热烘烘的,相较下,只挂着一弯冷月和几颗星子的夜空就显得清冷许多。
  故岑拉着娜雅,问她有没有放过烟花爆竹,料想小姑娘应该没听过这些,故岑很有先见之明地带了些来,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他举着火把从篝火里借了个火,之后提醒娜雅捂好耳朵。
  “轰”的一声炸响,燃烧的火焰都被吓得跳了跳,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吓坏了,纷纷跳起来询问发生了什么。
  不过人群仅仅慌乱了一瞬,紧接着便情不自禁发出惊叹,因为预想中的火焰和冲击并没有出现,反而是夜空中绽开了一朵朵色彩斑斓的花,绚烂夺目。
  故岑在烟花的爆炸声中扯着嗓子朗声喊大家不要怕:“这个不是火铳!这叫——烟花!”
  “太神奇了,”乌达尔由衷感叹,“比草原上的流星还要美。”
  “流星划过时可以许愿,我们也常常置身烟花下许对来年的期盼和愿景。”细碎的光芒在故岑眼底闪耀,他无意道:“这个时辰,京城皇宫应该也在点烟花。这些烟花那么高,那么耀眼,应该是想让远在千里之外的人也能看到吧……”
  乌达尔一愣:“她会看到吗?”
  故岑没顾得上想他话里问的是谁,抬头望着烟花,脱口而出:“会看到吧。”
  乌达尔便沉默了。
  直到最后一朵烟花在夜幕中绽开,最后点点火光逐渐趋于黯淡,营地内还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硝烟,但已经不会有人再为了这个而惶恐不安了。
  硝烟终会散去,往后,人们也不需要再畏惧于爆炸的震响,那将会成为一种独特的庆贺。
  已经很晚了,乌达尔哄娜雅回帐子睡觉,小姑娘今晚虽然格外兴奋,显然还没玩够,却也有一点不情愿地点了头。故岑见状翻出几个小金稞子塞到娜雅手里,叮嘱她压在枕头底下睡觉,这样就能获得好福气,小姑娘一听果然高兴。
  时候不早了,故岑本想着该告辞了,却忽然被乌达尔叫住。
  “原本,应该等天亮了再去的,但我现在实在想见她,不知故将军肯不肯随我同行?”
  故岑笑了笑,“想见一个人时心情最为迫切,拖一刻都是煎熬,既然眼下便能见,为何还要等到明日?你若不嫌我打搅,我自然乐意同行。”
  故岑原以为他要带自己去见谁,谁知走着走着,篝火远了,最后一顶帐子也过去了,乌达尔引着他朝偏僻荒凉的地方走,故岑心下疑惑,但乌达尔一路沉默寡言,他没有多作解释,故岑也就没多过问。
  直到乌达尔将他带到一座坟茔前,石碑上刻着,宣诚公主晏棠墓。
  “我从前一直想,大启皇宫究竟有什么好的,值得她如此留恋,我没有见过那里的富丽堂皇,不过,方才听你描述,或许的确比草原美,也难怪棠儿总是想回家。”
  迎上故岑略带探究的疑惑眼神,乌达尔扯过一抹苦笑,“‘换一种方式,或许大启会愿意伸出援手’。这是棠儿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我一直都记得。那时候,我不知道怎样阻止阿布尔斯,不知道怎样才能改变漠北的状况,是棠儿提点了我。”
  故岑恍然大悟,是公主的这句话,让乌达尔动了和大启联手的心思。于是故岑收到了他的密信,并且万幸选择相信他。
  故岑带领守备军在雪地里伏击,阿布尔斯重伤退败,躲进山洞,但乌达尔早就带着故岑给他的敕令军准备好了更大的埋伏。
  “从前我没能力抗衡,如今我终于有机会保护她了,她却不在了。”
  故岑不知道怎么劝慰,只好道:“公主是为大义和亲,未来大启与漠北会长久地和平下去,公主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心了。”
  乌达尔默然点头,蹲下来,掌心落在坟茔的沙土上。
  “我知道她不喜欢这里,草原上的风沙这样大,冬日又这样冷,她那样娇弱,受不住的。我不强留,这是我陪她过的最后一个夜晚。”乌达尔抬头看向故岑,“劳烦故将军取一匣土带回大启京都,让她可以在一个舒心的地方安眠。”
  作者有话说:
  写着写着差点困睡着=_=
  下一章小夫妻就该小别重逢了!
 
 
第95章 梦前尘
  明宣元年十二月,丞相逼宫谋反,相府满门抄斩,孔氏旁系流放,孔令行于狱中畏罪自尽。
  同月,边关捷报传回京,帝大喜,赏赐无数。
  明宣二年元月,帝下旨,革除丞相,废御史台,都察院与刑部及大理寺合称三司,改都察院都长为正二品,与六部平行。
  将军故岑凯旋归京,因其功绩卓越,特受封明昭王。
  同年四月,安怀元等使臣持圣旨抵达漠北,加封乌达尔为漠北王,漠北始向大启称臣。
  “外患已弭,内忧已解,皇上的鸿愿尽数达成了……”故岑侧身躺在榻上,曲起一只手臂撑着脑袋,回想这一年来发生的事,仿佛一场梦一样。
  晏谙却道:“还差一样呢。”
  “差什么?”故岑问。
  “三书六聘尚未完成,还差立你做我的皇后。”
  故岑笑起来,“这个不要紧!”
  “怎么不要紧?”晏谙挑眉正色道,“分明是第一要紧、最最要紧!”
  故岑啧声,仿佛委身错了人,“我满心想着你的愿景,为了你披甲挂帅、安定边疆,你却只想着把我骗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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