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山河永固(穿越重生)——引君远尘嚣

时间:2024-01-23 09:18:19  作者:引君远尘嚣
  端平侯只道连瑞昌帝也是故意装聋作哑,却不知在他告退后,瑞昌帝将太监魏兴叫到跟前,声音冷到了极点:“你看到了吗,丞相真是好大的架子,连朕都不得不按照他的意思说话办事。”
  这话是万万不能接的,魏兴闷着头不作声,安安静静的为瑞昌帝奉茶。
  “有时候,朕竟不知这大启是朕在做主还是他孔令行在做主。”瑞昌帝的言辞中说不清是懊悔还是别的什么,“说到底也是朕亲手养出来的隐患。”
  “皇上说笑了,您是天子,一言九鼎,万事自然是由您做主的。丞相……”魏兴笑笑,“也不过是一时心切,想要辅佐您治理好这江山社稷,这才失了分寸,僭越了些。”
  “你不必替他推脱,东厂这些年也是处处被压过一头吧?”瑞昌帝幽幽地道。
  魏兴敛了笑意,垂手等着皇帝说下去。
  “有些话,孔令行以为不说出口就不会有人知晓。”瑞昌帝冷哼一声,“朕是老了,可还没老到老眼昏花,坐在这高位上看得一清二楚!底下的人碍于孔令行的权势不敢插手,朕却不怕!魏兴,兵败之事若有隐情,朕要全部知晓。”
  魏兴心下明了,“还请皇上放心,边关虽远,但只要皇上想知道,便没有东厂查不到的消息。”
  瑞昌帝靠着椅背,阖眸缓了缓神。魏兴便道:“皇上,您下午吩咐奴才到贤妃娘娘宫中传话,想必娘娘眼下还候着呢。”
  “那便去罢。”
  晚膳反反复复热了几次,瑞昌帝这才过来。
  “朕来晚了。”瑞昌帝示意行礼的贤妃起身。
  “皇上操劳国事,臣妾等一等又有什么要紧的。”贤妃亲手给瑞昌帝盛了一碗汤,“皇上忙到这个时辰都还没用晚膳,先喝完热汤暖暖身子吧。”
  瑞昌帝呷了口汤,叹道:“忙了一整日,还是到你这里舒坦。”
  “皇上这话说的,”贤妃笑道,“您想来随时来便是了,臣妾还能拦着不成?”
  “怎么只有朕来才行,”瑞昌帝有些责备的看着贤妃,“皇后都知道遣人送羹汤来,你怎么就不知道去御书房伺候?”
  “御书房是皇上处理政务的地方,臣妾若是敢去,还不得被大臣们的唾沫星子淹死啊?”
  “就你理多,朕不跟你争论。”瑞昌帝夹了口菜,“后宫不得干政,不过好在有谦儿能给朕分忧。”
  贤妃筷子一顿,不动声色地问道:“皇上给他安排什么差事了?”
  “谦儿行事稳重,是三个皇子中最让朕放心的那个。”瑞昌帝说,“接待使节一事朕准备交给他来主持,你觉得如何?”
  “接见使节关系到咱们大启的颜面,”贤妃放下筷子,“皇上自有定夺。只是这么重要的事情皇上既然放心交给他,他便更要好生准备,别辜负了皇上的期望。”
  “礼部的一众官员都在,他不过是去走个过场,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自会有人教他,倒也用不着担心。”瑞昌帝道,“不说他了,朕记得再过几个月便是棠儿的生辰了吧?”
  贤妃倒是真有些意外了,“皇上近日这么忙,竟还能记得这丫头的生辰?”
  她笑道,“棠儿前两日还跟臣妾念叨,说皇上您许久没召见她,怕是不疼她了,臣妾明日呀便要跟她好生说说,让她知道她父皇有多记挂她。”
  瑞昌帝也笑,“朕就棠儿一个公主,自然是如明珠一般捧在手心里疼着宠着。只是她如今年纪大了,见了朕也拘束起来,不再如幼时一般能肆无忌惮的伏在朕膝头撒娇了。”
  “她还算拘束?一没人看着便撒开了欢似的,哪有半点公主该有的端庄模样。”
  “诶,你也莫要太严厉了。棠儿这般活泼的性子朕瞧着就很好,有朕给她撑腰,难不成还有谁还敢议论她的不是?”
  贤妃有些无奈,“臣妾可是知道了,棠儿这脾气不怪旁人,全是皇上您自个儿惯出来的。”
  “待到棠儿生辰,漠北的使节约摸着也离京了。她的及笄礼定要好好操办,京中合适的青年才俊也要留意起来,到时候指给咱们棠儿做驸马。”
  想了想,瑞昌帝又改口道:“只是相看,不急着成亲,朕还想棠儿在朕身边多留几年,晚一些嫁人也是好的。”
  贤妃笑得温柔,“都听皇上的。”
  “印象里,棠儿还只是个这么高的小丫头,”瑞昌帝抬手比划着,感慨万千,“如今一晃,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跟当初的你一样,”瑞昌帝一指贤妃,“天姿绝色。”
  这一晚,仿佛瑞昌帝不是什么皇帝,只是一位寻常的父亲,联想到幼女未来的婚事,既不舍,又骄傲。
 
 
第8章 接风宴
  阿布尔斯携几位使节抵达京城当日,晏谦亲自带人到城外等候迎接。临近午时,一队人策马而来,为首的那个身材魁梧壮硕,古铜色的面膛,卷曲的头发割短了潦草地扎在脑后,想来便是漠北王子阿布尔斯,身后跟的也都是虎背熊腰的粗犷汉子。
  一行人在晏谦等人面前勒马,晏谦上前两步,拱手作礼:“王子一路辛苦。”他说话阿布尔斯未必听得懂,便也不必多费口舌与他客套,只将礼数周全了便够了。
  身后,会说漠北话的官吏上前解释道:“这位是我们的怀王殿下,特率人在此相迎,已恭候多时了。”
  漠北的几个使节和随侍行了漠北的礼数,却无人下马,个个端坐马背不为所动,阿布尔斯甚至只是微微颔首示意便算作回礼。如此轻慢,在场的礼部官员的脸色纷纷难看起来。
  阳光有些刺眼,晏谦望向马背上的阿布尔斯,对翻译道:“那便请王子与诸位使节大人随我等入宫罢。”
  “带路。”
  未及官员用漠北话转述,阿布尔斯便居高临下地看过来,眉眼自带一股威势。晏谦毫不示弱地回看过去,报以一笑,随后翻身上了自己的马领人进城。
  官府侍卫在前开路,街道上的百姓退避两侧,视线都落在阿布尔斯等人身上。
  “这漠北人原来真如传闻一般,都是这副强壮模样啊?”
  “蛮荒未开化之地,都不过是五大三粗的汉子,有什么好看的?”
  “小点声,别让人家听见了,否则就你这样的人家一拳就能打死一个。”
  “哎呀你怕什么,咱们说话,这群蛮子都未必听得懂。”
  “那倒也是。”
  “听说漠北人无论男女都善于骑射,老少皆兵,若真是这般强劲,咱们战败倒是说得通了……”
  “我的老天爷,你可快住口罢!可是不要命了!”
  “……”
  不只是百姓们在打量漠北使团,阿布尔斯一行人也在打量着他们。
  “这大启当真热闹繁华,这一条街道上聚集的人足足快能赶上咱们的一个小部落了。”叫作朝鲁的随侍稍稍上前,在阿布尔斯侧后方用漠北话说。
  “你看这道路两侧,全是商铺,跟咱们全然不同。”
  “什么时候,漠北也能有这么多人,还愁不能跟着大王和王子征战天下?”朝鲁开着玩笑,自己先放声大笑起来。
  阿布尔斯也跟着笑了两声,之后道:“先想办法把大家养活了再说吧!”
  人群中,晏谙长身鹤立,静静地注视着这一队人从面前走过。阿布尔斯和他有一瞬间的对视,晏谙并不退怯,反而迎着看去。但阿布尔斯的视线并未在他身上有过多停留,因为满街之上盯着他看的人太多了,只一眼并不能认出晏谙的不同。
  故岑立在晏谙身侧,有些不明白:“晚些时候的宫宴王爷还是要出席的,到时候自能见着这漠北王子,何必急于这一时,挤在这里见他?”
  “左右也是要出门,看这一眼也不多。”晏谙转身退出人群。
  “那咱们接下来做什么?”故岑跟在后边问。
  晏谙很认真的想了想,“午膳还没用呢,咱们去宝福大酒楼吃顿好的!那道笋蒸鹅本王馋了许久了,听闻宝福楼请了位江南厨子,‘腌笃鲜’做的一绝,今日一并尝了。晚上的接风宴又不知道折腾到什么时候,正好趁现在填饱肚子。”
  说罢,兴冲冲地朝酒楼的方向去了。
  故岑:“……”
  他觉得自家王爷仿佛逐渐适应了吃喝玩乐的日子。
  也罢,故岑想着,这样也好,只要王爷高兴,怎样都好。
  晏谙领着故岑在宝福楼吃肉的时候,晏谦带领阿布尔斯等一众使节入殿拜见瑞昌帝,“儿臣不负父皇所托,顺利将漠北王子及诸位使者迎接入宫。”
  “阿布尔斯代表漠北,拜见大启皇帝。”阿布尔斯的官话带着些口音,但并不影响正常交流。
  “甚好,”瑞昌帝道,“想不到你还会讲大启官话,如此也方便许多。你与使节们一路舟车劳顿,想必也累了,且到驿馆稍作休整,晚些时候再设宴为尔等接风洗尘。”
  “多谢皇帝体恤。”
  驿馆早已收拾停当,下人轻手轻脚地奉上茶水点心便退下了。使者们自散去休息了,阿布尔斯身边只留了朝鲁跟着。
  阿布尔斯捏了块精致的糕点塞进嘴里,边吃边道:“大启跟咱们还真是哪里都不一样,你瞧瞧这屋子,还有桌椅摆件,就连盛吃食的盘子都比咱的好看!”
  “好看有什么用,那盘子,再好看不也一样是盛食物的?王子一直觉得大启好,可是要我看,这屋子还没咱们的帐子睡得舒坦!”朝鲁一口喝了大半盏茶,砸吧砸吧嘴,说:“都说大启皇城的茶叶是最好的,我喝着跟咱们的糙茶也没什么两样,没滋没味的,再加点羊奶进去才能好喝。”
  “你说得很对,还是咱们自己家舒坦。”阿布尔斯想了想,他们用漠北话交谈,言辞间也不避讳什么。
  “我不是觉得别国好,而是敬畏,像敬畏蓝天和雪山那样敬畏这个庞大的国家,因为它繁华、昌盛。这里有最肥沃的土地,可以种粮食来填饱肚子,不用像我们一样一年到头喝北风嚼沙子。可是现在我居然打败了它,你明白那种感觉吗,相比高兴,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这是您的勋章,”朝鲁说,“大王因此为您感到自豪,所有人看待您如同希望。总有一天,您将会带领漠北走出大漠,将大家带到更富庶的地方去。”
  “这只是个开始,往后我们也不能放松警惕。但我也要把握好这次机会,尽我可能地为漠北的子民们换取更多好处。”
  “对待那个怀王怎样都可以,但宴会时面对大启皇帝,我想还是不要失礼。”朝鲁想了想,提醒道。
  他是阿布尔斯最信得过的兄弟,更是他的智囊,边关的胜仗都是他陪着阿布尔斯打下来的。
  “这个我是知道的,不过我想,他们大抵不会在席间谈论这些,而是另外选个合适的时间。”
  朝鲁便不再说话,大启的规矩他知道的没有阿布尔斯多。
  阿布尔斯展开双臂倚靠在椅子中,椅子都显得拥挤了些。
  “天还没黑呢,距离晚宴还有好些时候,这里还真是无趣。”
  “殿下,京城有一家名气很大的妓院,名叫挽香楼。”
  谈完正事,朝鲁笑着提起来,“您今儿看见了吗?大启的姑娘跟咱们那儿的也是大不相同,那腰肢,那身段,啧啧。”
  “今儿是不成了,”阿布尔斯稍稍眯起眼睛,“不过这挽香楼,定是要去逛上一逛的。”
  接风宴的排场不似年节时那般盛大,但席间也是歌舞升平。皇帝居于上首,阿布尔斯携漠北众人坐在一侧,三位皇子以及丞相、礼部官员等要臣坐在另一侧。
  宴席过半时,瑞昌帝看向阿布尔斯等人,“你们初来大启,可还习惯?若有什么伺候不周之处,尽管与朕提来。”
  阿布尔斯起身向瑞昌帝回礼:“陛下盛情款待,一切都好。”
  “那便好。”
  阿布尔斯举杯敬酒:“我仰慕大启已久,今日也见识到了贵国的繁荣。待我回去之后会如实禀报我的父王,大启有一位英明神武的帝王,百姓也生活得安定富足。”
  瑞昌帝笑着饮了一口酒,示意他落座。
  晏谙在心底冷笑了一声,仰慕已久?倒不如说眼馋更为合适。
  阿布尔斯坐下后,下意识朝对面看过去,恰好与晏谙对视。他向晏谙点点头,晏谙在他的视线落到自己这边的那一瞬便将眸光中的审视转为和善,也是笑着颔首示意。
  “诸位此番不远万里来我大启,便在大启多待些时日。”孔令行道,“恰逢春日胜景,可以先四处游玩放松几日,也好领略与你们塞外不同的风光。”
  阿布尔斯吃着杯中的酒,盯着面前舞姬们曼妙的身姿。一旁侍奉的宫女见他杯中空了便上前来为他添酒,倾身时,阿布尔斯的眼神顺着她的手臂一路瞟到了胸口。
  坐在对面的丞相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宫女自然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微微抿唇,想着尽快倒完了了事,却不防阿布尔斯竟大胆到借着桌案的遮掩,另一只手摸索到了自己腰间。她手一抖,强忍着没有惊呼出声,酒水却仍旧洒了出来,打湿了阿布尔斯的衣袖。
  宫女连忙将酒壶搁在案上,伏地颤声道:“王子恕罪!”
  瑞昌帝闻声看过来,“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阿布尔斯放下酒杯甩了甩手,“不过是洒了一点酒而已。”
  魏兴看了一眼瑞昌帝的脸色,对那宫女呵斥道:“还不退下自去领罚?”
  “来人,带漠北王子下去更衣。”瑞昌帝吩咐道。
  便有宫人上前:“王子殿下,请随奴才来。”
  阿布尔斯无所谓地笑笑:“只是湿了一块袖子而已,何必如此紧张。在我们漠北,男人们聚在一起吃酒,打湿整个前襟也是常有的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