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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永固(穿越重生)——引君远尘嚣

时间:2024-01-23 09:18:19  作者:引君远尘嚣
  阿布尔斯已将漠北大军聚于两国交界处,京城的雪还没有化,故岑就领了旨意,挂帅出发了。
  晏谙以战事告急无心他事为由,驳回了礼部奏请选秀的章程,太后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毕竟按照除夕宴上皦玉的那番说辞,她若是不肯配合执意再生事端,晏谙真的有可能会将她“请”去寺院为国祈福。
  原以为孔令行会不依不饶,至少纠缠些时日,没想到他听到之后竟然也点了头,称应以国事为重。
  倾举国之力供应这一战,旁的可以一切从简,但早已定下的恩科却不能省。春天降临之时,无数学子上京赴考,由内阁首辅傅明海主持,安怀元从旁协助,彻头彻尾公平公正,不复去年那场贡院闹剧,也不会再有如唐鸿汝那般的学子含冤蒙屈。
  开榜授官之后,一大批有识青年涌入朝堂,世家在朝中逐渐趋于边缘化,孔令行对朝堂的操控越来越少。
  晏谙批完了最后一本奏章,一抬头才发现桌案上被他东一本西一本,摆得乱七八糟。故岑在时,都会在一旁替他分门别类地摆放好,如今人走了,晏谙又不准许别人插手,只能自个儿闷头收拾。
  收着收着,晏谙忽然就有些感慨,从前那个一步不离跟在自己左右,连行踪都不知道提前安排通报的小侍卫,如今已经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替他撑起整个战场的大将军了。
  发了会儿呆,晏谙铺开一张信纸,提笔沾墨,才写了四个字,外头守门的宫人便来报,说首辅傅明海在外求见。晏谙便搁了笔,让人进来。
  “臣傅明海参见皇上。”
  “首辅不必多礼。”晏谙抬了抬手,示意傅明海平身。
  直起身子之后,傅明海看了一眼刚刚收拾整齐的桌面,询问道:“臣今日来是有事想同皇上商议,敢问皇上,朝臣们上奏的奏章皇上可都看过了吗?”
  倚重这么一位刚直严肃的老臣,晏谙常常生出一种被先生查功课的错觉,不过他倒是不缺这个底气:“都已经看完了。”
  闻言,傅明海神色稍霁,“那对于从寒门纳妃之事,皇上意下如何?”
  “首辅认可此法?”晏谙不置可否,脸上看不出喜怒。
  “前些日子,臣问皇上恩科一事是否要因为战事推迟,皇上说朝中急需人才,此事不可有误,并命臣确保考试公正,从中擢拔真正可用之才。如今擢选的学子已经入仕,臣以为,若要以此抗衡世家,仅仅入朝还不够,尚需进一步提拔。”
  “首辅既然明白朕的意思,为何还出此问?太后和丞相都不再执意于充盈后宫,朕着实没有想到来朕面前谈起这个的居然会是首辅。”晏谙的声音已然冷了下去。
  “皇上,老臣并非要皇上大办选秀,此举劳财伤民,边关战事未平,的确不合时宜,更何况前朝与后宫紧密相连,若是举办选秀,入宫秀女只怕多数出自世家,于皇上大计无利。臣的意思是从新入朝的寒门士子家中择选女眷为妃,以示恩宠……”
  “这几本奏折,”晏谙拍了拍左手边的一小摞,打断傅明海的话,“就是如首辅所言,劝朕从寒门中纳妃的,朕打算全部留中不发。”
  傅明海哑然,“皇上的意思是——”
  “首辅的话不错,寒门学子,朕会进一步提拔,择优重用,不过是用别的法子。男子入朝为官,功名利禄官职升贬考自己的本事争取,而不是依赖女子入宫博取恩宠。”晏谙回绝得清清楚楚,“世家的陋习早就该改改了,首辅若是没有旁的事,便回罢。”
  “是臣思虑不周,”傅明海低了低头,“臣告退。”
  御书房中重新只剩下他一个人,晏谙望着窗外叹了口气,重新执笔,在方才那四个字下头接着写。
  吾爱亲启
  恩科初结,寒门入朝,京中一切安稳,并无异动。唯有一事告急,念尔甚也。军报虽至,然多关战事,无尔数言。食否?安否?伤否?患否?万分挂念。遥遥万里,寥寥数言,无从慰藉。朝政之余,常见枕侧空空,榻边无人,一身孤苦,后位空悬,长盼君归,万望保全自身,切莫伤损,早日归来。
  盼回。
 
 
第87章 双飞雁
  天气一日渐一日地暖起来,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来,照亮了整间屋子,明晃晃的有些刺眼,宫人进来本欲将窗子合上,被皦玉摇头阻止了。
  待宫人退下,阿乌便灵巧地跃上窗台,懒洋洋地舒展开四肢,之后打盹晒太阳。皦玉咬着发绳,认认真真地给自己编了一条小辫儿,扎好了半靠在床头,在晒不到太阳的地方看着阿乌沐浴阳光,不知不觉盯久了,眼睛就生出些刺痛感。他揉掉了眼角的泪水,之后招招手,轻声唤阿乌过来。
  听见主人的召唤,阿乌甩了甩尾巴,慢悠悠的走过来窝在皦玉膝头,皦玉抚摸着它的后背,其上尤带有阳光的温度。
  他摸出一枚铜钱,拿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抛着,阿乌有时会伸出爪子按在他掌心,和他一起拨弄铜钱打发时间。
  “别总是拿着这个,”声音从门口响起,皦玉眼睛一亮,立刻抬起头循声望去,被阳光晃了一下,控制不住眯起眼睛,再睁开时,人已经走到了跟前。
  “你怎么这么喜欢玩铜钱?”晏谙方才看他捏着枚铜钱在抛,差点以为他又在占卜。
  “旁的也没什么好玩的了。”皦玉看清来人,悄悄垂下了眼睛。
  晏谙早将他那点小动作捕捉进眼里,“看见是朕来,你仿佛很失望?你想见谁?”
  “我知道是皇上你,听声音就听出来啦。就是这话有些耳熟,”皦玉眨了眨眼睛,笑起来,“从前也有个人一见我拿铜钱就紧张。”
  晏谙倒没有追问那个人,只是道:“回头叫人多搜罗几样好玩的给你送来,你自个儿也注意着些,没事还是别占卜了,那个东西到底有损害。”
  皦玉那晚晕倒之后,昏迷了好几日才醒,一度虚弱到下不了床,这两日才见好。许太医说,他仿佛是有些先天不足之症,身子像是纸糊的一般,外头看着还好,实则一戳就烂,半点劳累都受不住,需得仔细养着。
  皦玉却不怎么放在心上:“冬天是最难捱的,我已经捱过了这个冬天,没什么需要担心的啦。”
  晏谙点点头,默契地没有提起下一个冬天。
  也不知道故岑平时过来都陪他做些什么,晏谙今日就是得了空,过来看看皦玉恢复的怎么样,他知道故岑还挺喜欢这孩子的,当作亲弟弟一般看待,回来见着人活蹦乱跳的也能高兴些。如今瞧着精神确实还好,晏谙也能稍稍放心了。
  早就注意到他头上有根细细的小辫儿一悠一悠地晃着,原本也不怎么醒目,只是他散着一头银发,偏生今日随手揪了根红发绳来系辫子,这就有些扎眼了。晏谙瞧了半天,好奇地问道:“你怎么这么爱扎这条辫子?”
  现在回想起来,似乎老见他发间编这么一根小辫儿,甭管束不束发,这跟根辫子一定编得一丝不苟。
  认真地想了想,皦玉道:“我觉着好玩,闲着没事就编了,可以么?”
  “可以。”晏谙失笑,编的瞎话也挺好玩的。
  宫人的声音传进来,说安怀元已经到了御书房等候了,晏谙就起身,嘱咐他好好休息,便去忙了。
  晏谙一走,房间里就又只剩一人一猫,倒不是伺候的宫人不理他,是他自己不愿意理别人。
  皦玉伸手摸了摸那根小辫儿,除了闲,或许还有别的原因,比如编辫子的时候,他在想他的公子。
  尚未走近,便看到宫人都谨慎地垂手守在御书房外,太阳高悬在云端,阳光穿过碎云的缝隙照射在皇宫大殿的金顶上,为其平添几分神圣与肃穆,仿佛宣告着皇权,不容侵犯。晏谙就这么望着,良久才堪堪回神,抬脚迈入殿内。
  安怀元等来了晏谙,忙起身行礼:“臣参见皇上。”
  “嗯,起来吧。”晏谙抬手示意他平身,倒也没急着切入正题,坐下喝了口茶才道,“眼下恩科的进士们都陆续领了差事,这批人中,有哪些是可堪重用、带在身边能帮得上忙的,你心里应该有个分辨吧?”
  安怀元早有预料,此时答起来也丝毫不慌乱。毕竟若只是为了保证考试公平公正,有傅老爷子看着还不够吗,多此一举让他参与什么?包括后头的阅卷、接见、授官,晏谙也都授意他全程跟进,还让他多与这些士子接触交流,这其中的深意无需晏谙多言,安怀元自然明了。
  见他心中有底,晏谙赞许地点了点头。孔令行把持朝政十余年,瑞昌帝给他剩下的朝中老臣,除去傅老爷子,一个能信得过的都没有。新入朝的这些寒门士子忠心有余,能力却有些欠缺,尚得经历几场历练才能有独当一面的本事。
  “朕叫你来是有一桩要紧事,思来想去,觉得唯有交给你才能放心。”
  “皇上请讲,臣定当竭尽全力!”安怀元正色道。
  “先不着急,你看看这些吧。”晏谙推出三本奏章,安怀元翻开来看,内容大同小异,都是些敬辞虚话,若真要说有什么,那便是晏谙挑出来的这三本都出自同一个人。
  目光移至落款,安怀元道:“皇上,这……有哪里不妥吗?”
  他方才看到奏章被晏谙推出来时,心都忍不住揪了一下,还以为会看到什么阳谋阴谋,抑或是大逆不道之言,可这奏章规规矩矩,分明挑不出一点错处来。
  “单独来看,确实没有任何不妥,但这些可并非寻常的请安折子,每一封,都是对朕密信的回复。”
  安怀元眉心一沉,还以为自己漏掉了什么字眼,又重新倒回去看,可是翻来覆去实在是看不出旁的什么了,便听晏谙道:“你若是知晓朕在密信上写了什么,便全都明了了。”
  安怀元放下奏折,仔细听晏谙筹划。朝中动向他都看在眼里,晏谙三言两语简明扼要,安怀元心下便已然分明。
  “此事事关重大,你回去做好准备,过几日早朝自会有人提起,彼时朕便下旨将此事交给你去办,记住,万不可出纰漏。”
  安怀元挺直脊背,正欲端端正正地说些什么,殿外便传来一道声音,说有边关军报传回。晏谙闻声即刻起身,接了信便要拆开,颇有些迫不及待。
  被晾在一边的安怀元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于是谨慎地询问:“皇上还有别的事还交代的吗?”
  晏谙腾出一只手挥了挥:“没你什么事了,走罢。”
  刚才还被细细叮嘱的安怀元:“……”
  “那,臣告退。”
  拆开信封,果然见军报之外还有一封信,展开来看正是故岑的字迹,相比于晏谙那封恨不得将人里里外外问个遍,故岑的回信就显得简短了不少,饶是如此,晏谙仍是弯了眉眼。
  吾皇展信舒颜
  一切安好,无伤无患。战事虽无常胜,却有多场告捷,天佑大启,兵强马壮,粮草充沛,士气高昂,此战之胜,指日可待。
  钴蓝色的天空下,故岑披甲而出,寻觅一处安静的无人之地,将自京城皇宫传来的那封信反反复复读了数遍,指尖轻轻摩挲着上头的“吾爱”二字。
  风卷沙起,军旗猎猎。
  独念君甚,慕雁双飞。
  半个月后,安怀元已经收拾好了行囊准备出发,临行前被廉宇邀去宝福楼饯行。
  看着丰盛的席面,安怀元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上一年冬日,那个时候他还没考上进士,借住在廉宇家,两个人的仕途都尚是未知,那个年却过得格外舒心。倒是先后被晏谙重用起来之后,忙得许久不曾像那日一般轻快地聚过了。
  “你怎么总是准备这么多,这一次我可不陪你吃七日的剩菜了,你打包回去自个儿慢慢吃吧。”
  “自己吃就自己吃,”廉宇倒了杯酒放在他面前,“临行前最后一顿,我怕备少了你嫌弃,连赏脸来都不肯。”
  安怀元失笑:“我哪有你说的那么难请?”
  “安大人忙于公务也不是坏事,但,怎么走得这么匆忙?”
  “领了旨还能拖着不走啊?边关的战事还不知道要打多久,户部窘迫,却无论如何总要撑下去,这个时候去查一查各州的税,填补一下国库,不是很正常的事?”
  “真的有地方钻税法的空子中饱私囊?”
  辛辣的液体入喉,安怀元咽了口酒。
  “皇上,他当真有狼子野心,敢如此胆大包天?”那日在御书房,安怀元听着晏谙的一番话,惊疑不定。
  “他敢不敢如此胆大包天朕不知道,”晏谙眸中一派清明,“但,狼子野心,不得不防。朕宁可多此一举白费周折,也不能真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再后悔。因此朕将此事交给你,此行不管多难,也绝不允许失败!”
  安怀元回神,将剩下的半杯也一饮而尽。
  “有没有,到了那里便知。”
  廉宇总觉得他今日话里有话,但查税一事历来艰难,他便以为安怀元只是在担忧此行会遇上麻烦。
  “你带的那个进士,我听说也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路上还不知道会碰上什么,怎么不挑个有身手的?”
  安怀元觑着他,“都是读书人,哪个能有你这样的身手?算是当半个学生带着罢了,你这要求未免太强人所难了些。”
  廉宇道:“若非我还有禁军的差事,便与你同行了。”
  安怀元按住他,“皇上自会派官兵随行,你不用担心我们的安全,带着禁军好生守好皇宫!”
  廉宇一笑:“我自然知道。”
  他说着重新替安怀元斟满酒,“上一次祝你金榜题名就很准,这一次,顺遂无虞。”
  安怀元举杯和他碰了一下:“顺遂无虞。”
  作者有话说:
  眼看都快完结了,撒泼打滚求评论~
  咱们明宣皇帝一整个大动作,你们就猜一下!猜一下嘛!
 
 
第88章 狼烟起
  “将军,咱们这个月的补给物资到了,包括火铳在内,数额、质量均已验收无误,已经叫人登记入库了。”
  故岑正在看沙盘,闻言点了头,火铳也是个消耗品,需要定期检查、修补、替换。吸取了从前晏谦的教训,从制作到运输,再到边关登记入库,晏谙和故岑两人拿出了十二分的谨慎,任何一个环节都不允许出现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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