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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永固(穿越重生)——引君远尘嚣

时间:2024-01-23 09:18:19  作者:引君远尘嚣
  晏谙问:“如此,丞相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孔令行将立在场上的人一个一个看过去,末了冷笑一声:“臣无话可说。”
  “皇上,臣还有话要一起说。”眼见孔令行不再追谈,皦玉却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
  “原本,臣应该单独上一道折子禀明其中利害,但今日诸位大人皆聚于此,臣以为该让大人们都听听,也好心中有个成算。”
  “朕准了,你说便是。”
  “臣近日观测天象,发现月犯太微垣,此乃不祥之兆,经过连日推算,恐有——”皦玉意味深长地看了孔令行一眼,“群下不从谋、辅臣为祸之患。”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一旁的监正大惊失色,吓得想要去捂他的嘴,却已经拦不住了。感受到孔令行投到这边几乎要杀人的眼神,他膝盖一软,第一个扑通跪在地上,心下叫苦不迭。早知如此,他方才便不急功近利,站出来帮着皦玉说话了,这下好了,讨没讨皇上欢心不知道,算是把丞相先得罪惨了!
  孔令行不可能坐得住了,当即起身辩驳:“皇上,臣为大启兢兢业业数十载,一片忠心天地可鉴,此子巧舌如簧,皇上切莫听信了他的花言巧语!”
  孔修尧也匆忙离席,朝着晏谙的方向行礼:“还望皇上明鉴,家父绝无此意!”
  余光暗暗瞥向皦玉,只能看见他微微垂着眼眸,面上似乎没什么表情。
  “这辅臣说得该不会就是丞相吧……”
  “你没听那少年说吗,群下不从谋!丞相这些日子不正是为了罪己诏之事与皇上多有分歧吗!”
  耳畔议论声不断,见晏谙迟迟不肯作声,孔修尧心下一片焦灼。他看见父亲掀袍跪了下去,这一跪,世家官员再不能坐视不理,纷纷站出来求情。
  上一次晏谙从洹州府回京,也是这般的公然对峙,分明处于劣势,面对咄咄相逼,晏谙却能迅速将自身洗刷干净,扭转局势对着整个朝堂发难,这一次亦如是。今晚的宫宴是一场筹谋已久的鸿门宴,局面却并非如他们预先料想的那般,真正的发难之人早已成了晏谙。
  被推入这样的境地,父亲的脸色定然早已难看到了极点,察觉到孔令行正侧首朝皦玉望去,孔修尧连忙抬头,却猝不及防,将那眼神中的冰冷和杀意尽收眼底。心底的矛盾与挣扎消失殆尽,那一刻,孔修尧整个人仿佛坠入冰窟。
  作者有话说:
  只有孔修尧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第84章 白首约
  故岑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场上的局面,眼看就要到晏谙开口的时候了,殿外却忽然传来一声通传:“太后娘娘到——”
  太后?故岑望向门口,跟着周围的人一同起身,她不是开宴前就让宫人传话,说今晚不来了吗?
  殿内的进程一下子被打乱,晏谙也走下来亲自扶太后入席。
  “外头风正紧,母后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也没叫人说一声。”
  “除夕本是该团团圆圆的,哀家宫中一片冷清,原本想着到前头来听个热闹,不成想没见着歌舞笙乐,反而‘热闹’过了头。”
  听出太后话里的不满,晏谙也只是笑了笑,避重就轻地道:“母后要热闹还不简单,朕回头就吩咐下去,让教坊司多排几首新曲子给母后听。”
  从皇后到太后,经历了晏谨和瑞昌帝先后离世,太后终究是与从前不同了,衣着首饰虽一样雍容华丽,却能从鬓边、眼角窥出些许衰老。蹙起两道长眉时,眉心的褶皱似乎都比从前深了几分。
  “哀家在外头便听得殿内吵闹了,君臣同乐的松快日子,皇上闹成什么样子。”
  “是朕思虑不周,母后教训的是。”
  “皇上登基不久,不熟悉这些也是情有可原,首辅和丞相怎么也不知从旁规劝呢?”太后带着些斥责的意味,末了又道,“满殿肱骨栋梁,倒是别被哀家一介妇人抹了面子,接下来如何,还是看皇上的意思。”
  “母后既然发话了,”晏谙盯着尚跪在大殿中央的孔令行说,“那便别拘束着了,都起来吧。”
  待群臣归席,乐伶重新登场,菜式也换了两样。故岑抬头,隔着几个人跟安怀元对视了一眼,太后的到来彻底打乱了场面,怕是专程来帮丞相救场的,看样子方才的话今日是提不了了。
  以为今晚这宴就要这么雷声大雨点小地过去,故岑捏着筷子,百无聊赖地将席面上的菜拣着尝了两口,都不如晏谙特意叫人准备的味道好,也没兴趣再吃。他在心里暗戳戳地想,自己这胃口到底还是叫晏谙养刁了。
  不远处晏谙和太后偶尔会过两句场面话,故岑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不知从哪句开始,竟说起了充盈后宫,他立刻竖起耳朵细听。
  左不过都是些开枝散叶、绵延皇嗣的说辞,能听得出来晏谙不太想在这个话题上面多谈,因此不怎么开口接话,但太后又怎么可能顺着晏谙的心意,说什么多招几个莺莺燕燕的姑娘进来,皇上看着舒心,后宫里也能有人陪她说说话。听得故岑一肚子闷气,看着桌上的菜更没胃口了,连着灌了好几杯酒。
  时不时会有官员上前祝酒,太后干脆将礼部官员叫了去,就这么谈论起了明年开春选秀之事,说皇上孝期已过,后宫空虚不是长久之计,理应筹备大选。晏谙皱着眉称不必如此靡费,几番推辞都被太后拿理由赌了回去,一时只好作罢。
  胸口那股气堵得故岑难受,只能一杯一杯的酒水往下咽,咽得喉中心口愈发苦涩。朝政之事峰回路转可以有转机,但这种事晏谙怎么说都不占理。
  晏谙早就注意到故岑有些不对劲,但他不可能众目睽睽地下去找他,几次三番使眼色示意他上前来祝酒,借机说两句话,偏故岑也不知是负气还是别的什么,都装作没看到,又待了一会儿,竟直接离席了。
  晏谙立刻示意安怀元去找人,心急如焚地等了半天,却是安怀元一个人回来,摇了摇头。
  知道故岑将那些话都听了进去,晏谙望着空了的位置,心里有些担忧。
  夜色深邃,故岑独自行走在这片无人踏足的雪地中,留下一串整齐的脚印。
  素来是晏谙在哪里,故岑就在哪里,晏谙登基以后,衡王府便空了。然而今夜,肃穆的皇宫压得他喘不过气,他第一次生出了想逃的冲动,没有等到宴席结束,对晏谙关切的目光也视而不见,难得不守规矩了一次,中途不告而别。
  静谧的故居让他平静了一些,只剩心中依然彷徨无定。
  枝头安睡着柔软的白,曾经也是在这样的梨花枝下,他与晏谙提灯长谈、对酌解忧,今夜他出宫匆忙,没提灯笼,也没备酒。
  故岑长长舒了一口气,试图将心底的惆怅一同呼出来,散在雪地里。
  方才喝了不少酒,一路行来身子燥热,如今在雪地里站久了,四肢明显有些发冷,故岑搓了搓手臂,下一刻带着体温的氅衣落在了他肩头。
  故岑诧异转身,能在这个时候寻到他的人,除了晏谙还能是谁?
  “皇上怎么会在这儿?”晏谙出宫,应当是很麻烦的吧,故岑没想着他会来。
  “你在这,我就在这了。”晏谙眼里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抬头打量了一下空无一人的四周,“宫里规矩那么多,是不是怀念从前在衡王府的日子了?从前那么支持我当皇帝,如今后不后悔?”
  故岑摇头,怎么可能后悔,只要是支持晏谙的决定,他从来没有后悔过,更何况他在晏谙面前从没被约束过,似乎也没什么规矩可言。
  在雪地里站了太久,故岑发间也落了一层雪,晏谙抬手替他扫掉,故岑稍稍低下头,半张脸缩在氅衣的领子里,听见晏谙说,我想和你赴一场白首之约,不寄冬雪,寄岁月。
  睫羽狠狠一颤,猝不及防,眼里落了雪。
  “我在上头坐着,看着你离开,差点以为你恼了要跑。”晏谙玩笑似的,轻声笑着,“怪我不能立刻来追,来迟了些。心神不宁了这么多天,又站了这么久,想好了吗?”
  故岑便抬起头,与晏谙四目相对,唇边扬起浅浅的弧度:“想好了。”
  就在刚刚,全都想好了。
  “臣这就和您回宫。”
  晏谙却没有忽视掉故岑眉眼间的忧愁,电光火石间,他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你原本是不是,没打算留在我身边?”
  刚重生来时,他还不得其解,故岑明明恪尽职守、年轻有为,为什么前世没有早早升做贴身的一等侍卫,为什么晏谙从来没有见过他、更不知道他的名字……如今全明白了。
  前世看见他娶妻成家,故岑大约就放弃了升迁的机会,若非选择舍命相救,他或许永远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若非自己主动袒露心扉,他大概一辈子都只会将这些情愫埋于心底。
  原来他早就想过,真到了那一日,他会从自己身边离开。
  心头阵阵发酸,像是被人乱七八糟地揉作一团。晏谙只顾得上心疼,将人紧紧拥进怀里,“对不起,怪我说得太晚,才让你胡思乱想了这么久。”
  试图掩盖的心思被窥破,故岑眼神闪躲了一下,正忐忑晏谙会不会为此生气,便忽然被抱紧,不由得微怔,轻轻拍了拍晏谙的后背说:“皇上,臣没这个打算了。”
  “那时候我说要你每天都和我睡在一起,你说那怎么行,不是你要睡在别处,而是觉得我身边会睡别人是吗?”
  “您是皇上啊,”故岑笑得有些苦,即便再艰难,他也早逼着自己认清了这个现实,“传宗接代是您的责任。”
  “帝王的责任是治理好国家天下,”晏谙将人拉到眼前,眼神无比认真,“从前只是觉得时机还不成熟,但是咱们两个的未来,我早就想过了,今日太后的话你无需放在心上,后宫不会有别的女子,明媒正娶,三书六聘,一样都不会少,朕会光明正大迎你为后。”
  故岑愕然,难以置信地凝视着晏谙,如失声一般,说不出半个字。
  两个人未来是何种模样,他也幻想过无数次,唯独晏谙口中的这种可能,他从来没敢想过。
  “你不信?”
  故岑心头大乱,别过脸说:“皇上别开玩笑了。”
  “朕会给你名分,”晏谙的目光紧紧追逐着他的眼睛,“绝不委屈你。”
  “臣不要名分,也不委屈,”故岑拒绝得干脆,似是觉得荒唐,“皇上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吗?太后和群臣怎么可能会同意,又会被世人诟病成什么样子?”
  “朕是皇帝,谁敢非议?”
  “无人胆敢非议,人人皆敢非议。”
  “朕不在乎!”
  “可是臣在乎!”故岑红了眼眶,用力甩开了晏谙的手,“皇上,臣从进衡王府的第一日便发誓,一辈子守护你,你面对的腥风血雨,绝不能因臣而起!”
  “世俗如此,”故岑笑着,两行泪水无声划落,“不是陛下的错……”
  晏谙不多说什么,他知道故岑心里的苦,所以看着他撑起的笑,心口才格外痛。他一只手扬起他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这个吻不同于过往的缱绻缠绵,霸道而热烈,仿佛宣示着占有和主权。故岑被吻得毫无招架之力,呜咽声都被堵在喉咙里。
  良久,两人才分开些许,咫尺间,故岑能看到晏谙眼底未散去的欲念与强势,尚未平复的喘息下,晏谙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对他说:“故岑,这天底下谁人都可以逼我,唯独你不可以。”
  故岑双眼迷离了一瞬,仿佛尚未从方才的吻里回神。
  “我只选这一条路,再难也要走下去,你什么都不用想,放心交给我,好吗?”
  面颊早已一片潮湿,故岑哽咽着说好。
  晏谙俯身将他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朝外走,故岑知道府中许久无人打扫不能留宿,便蜷在他怀里问是不是要回宫,晏谙回答:“马车里也足够宽敞。”
  厚实的氅衣被垫在身下,身上的衣裳被一件件除去,故岑却不觉得冷。炽热的躯体紧密贴合在一起,被完全侵略之前,他听到他的帝王附在耳畔承诺:“朕以皇权颠覆世俗,以帝王名义向你下聘。”
  作者有话说:
  终于写到这句承诺啦!
 
 
第85章 聘书礼
  御书房外,故岑示意守在门口的宫人不要出声,自己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到处都没有晏谙的影子,不用想,人肯定在御书房。
  他悄悄掀开帘子一角往里看,果然见晏谙正端端正正地在案前写着什么,遂悄声入内,没有惊动晏谙。
  正月休沐,没有朝会,也不用批奏折,一年中难得清闲这些时日,故岑却发觉晏谙不知道在背着他忙些什么,几番追问也总是被含糊过去,今日可算让他逮着了,非问个清楚不可。
  “偷偷摸摸的,这次终于被我撞上了,皇上在写什么?”
  晏谙不急着答话,一笔一划将笔下这个字慢慢写完,提笔沾墨的功夫,才眉眼含笑地抬头,“你自己看。”
  故岑便凑上去,他熟悉晏谙的字体,苍劲有力,写过他的名字,批过数道奏章,而今落在红笺之上,一字一句诉尽深情。
  阙叙既久,倾瞩良深,谨以白首之约,书向鸿笺,应天顺时,受兹明命,乾坤共配,良缘永缔。
  “这是……聘书?!”故岑眼前一亮。
  回想起那晚在车厢内,晏谙那句附耳诺言,明明一句话便足以让他安心,晏谙却还是精心为他准备了这份意外之喜。
  写好了最后一个字,晏谙放下笔道,“虽说眼下尚不能大婚,但下了聘,你我的婚事就算是彻底有了着落,定下来,就不怕你跑了。”
  故岑欢喜地捧起聘书,在心底仔仔细细念了数遍,一旁晏谙见他移不开眼,笑着道:“有没有哪一个字不认识的?夫君教你。”
  被故岑嗔怪着瞪了一眼,晏谙又威胁说:“收了我的聘书,可不能赖账。”
  “不赖帐,”故岑满眼皆是笑意,唇角始终上扬着,“这可真是……独一份了……”
  三书六聘是民间习俗,皇室立后向来都是一纸圣旨,从来没有哪位皇帝亲手写过聘书的。晏谙说以帝王名义下聘,聘书的内容也果真与传统不同,应天顺时、受兹明命是帝王才能用的美词,晏谙的誓言,是与他同观山河、共配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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