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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永固(穿越重生)——引君远尘嚣

时间:2024-01-23 09:18:19  作者:引君远尘嚣
  贤妃也被从睡梦中惊醒,第一件事就是到偏殿去看怀王妃留下的小世子是否安好,见晏曦安安稳稳地睡在襁褓中,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来。
  “太子死得太过蹊跷。”贤妃和身边的宫人说。接连痛失一双儿女,若非还有晏曦在她膝下需要她庇佑,贤妃险些就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随兄妹两个去了。
  “听说,确实不是巧合。”
  贤妃抬眸,听宫人说道:“许院正去验过尸,太子是死于颈上的那道致命伤,而且也有人看到,血染红莲,死后焚尸,是红莲教的杀人手法。”
  作为院正的徒弟,许太医虽然年轻,但医术绝佳,加之又曾在洹州府的疫病中立过功,是以太医院院正告老还乡之后,便由他接任了院正一职。略一思索,贤妃道:“你现在就去将许太医叫来,就说本宫忧思过度,难眠伤神,劳他亲自跑一趟。”
  宫人没有多问,应声去了。
  贤妃望向窗外,天光微明。
  让另一个母亲也尝尝丧子之痛是什么滋味,这样的话或许太过恶毒,可是皇后,你难道就能保证谦儿的死,跟你们孔家半点关系都没有。
  作者有话说:
  晏谙设的局,还有皦玉算出的那个将死之人是太子呀,不过我看评论区好像没人猜到晏谨……
 
 
第72章 临终言
  许太医前脚刚从贤妃宫里出来,后脚又听闻皇后娘娘昏迷不醒,被叫了过去。
  隔着手帕替皇后搭了脉,许太医对孔令行道:“太子殿下薨逝,皇后娘娘伤心过度,情绪起伏太大,这是心病,下官也没什么别的好法子,只能开两副安神的药,让人给娘娘服下。”
  孔令行却道:“许太医来得这样快,不是从太医院来的吧?”
  “回丞相,下官的确是从贤妃娘娘宫中来的。”不用他接着追问,许太医解释道,“自从怀王殿下和宣诚公主相继离世,贤妃娘娘忧思伤神,一直郁郁寡欢,皇上也曾亲自下令要下官时时照看,即便娘娘不传唤,下官也是要定期前去查看的。”
  “既如此,还真是辛苦了许太医。”
  “都是微臣分内之事,不敢邀功。”许太医微微垂了首。
  “要说这满宫之内,还真是只有许太医的医术最叫人放心,否则皇上也不会派你救治太子。只可惜你虽为医者,却无起死回生之术。许太医,你是检查过太子的尸首的,太子虽然死于刀伤,然在此之前可有被下过迷药或吸入迷烟?”
  榻上,皇后的指尖蓦地收紧。
  相似的问题,半个时辰以前在贤妃宫中,也有人这么问过他。许太医定了定神,笃定道:“太子昨晚是有些醉酒,但确实没有任何中毒的异样痕迹。”
  “是这样吗?”孔令行转身凝视着他,“许太医,事关储君,你当真查清楚了吗?”
  “下官敢以医术及性命担保,绝对没有。”许太医毫不动摇地直面他的视线,之后又垂下眼眸,依着礼数对孔令行拱手,“太医院皆是杏林高手,究竟有没有中过毒只消一看便可知晓,丞相若是信不过下官,尽可让别的太医去查看!”
  孔令行没有说话。
  许太医心头一阵阵发紧,手却仍稳稳地端在身前,直到孔令行亲自扶他。
  “许太医言重了,你身为院正,统领太医院,连皇上都对你的医术最为放心,我岂有不信之理?不过是太子实在去得太过突然,娘娘又难以承此丧子之痛,是以多问了几句。”他收回手,似是喟叹,“太子殿下已然入殓,棺椁已合,便不必为了这些没有根据的猜忌扰他安宁了。”
  许太医告退后,皇后坐起身,听孔令行道:“许太医这里,只怕是问不出什么了。”
  皇后一把扯开帐子,还要追问,孔令行见状,将剩下的半句话咽了回去,转而道:“我已经派人到挽香楼查看了,不过既然已经事发,我们又发现得这样晚,只怕很难再从那堆断壁残垣中找出什么蛛丝马迹,连那个一并死在红莲教刀下的花魁,也只是老鸨从人牙子手中买下来的,一直秘密养在楼中,鲜少与外界接触。”
  “那谨儿难道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吗?”皇后忍不住提高声音,“他分明不是被红莲教刺杀!”
  “太子自然不是被红莲教所杀。”孔令行头疼地皱了皱眉,涉及皇室丑闻,瑞昌帝想来不会有追查到底的意思,日后出殡也不过是寻个暴毙之类的由头昭告天下。可这又有什么办法?要怪也只能怪晏谨自己。
  “太子的仇定然有机会去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稳住,为日后早做打算!”
  瑞昌帝膝下子嗣本就单薄,老年又接连丧子,终于遭不住打击病倒了。许是意识到自己已是风烛残年,瑞昌帝将晏谙召入宫,在病榻上交予他监国之权。
  “儿臣领旨,定不负父皇重托。”
  “有你这一句话便足够了。”瑞昌帝仰面躺在榻上,重重叹着,“朕知道,朕这一病,就难再起身了。”
  “父皇别这么说,太医院俱在,许太医妙手回春,”晏谙垂眸,“您的病会好的。”
  “妙手回春也不是大罗神仙,天命已至,朕不是不信天命之人,已在位三十余载,比朕的父皇当年在位得还要久些,如今也是时候将大启,将这山河,交到朕的儿子手里了。”
  “那父皇将山河交予儿臣,其实是无奈之举吗?”晏谙其实知道自己不该这么问,可是他犹豫了很久,还是想将这句在心里藏了很久的话问出来,给它找一个最真实的答案。
  话音一落,他就像是不慎出口一般,飞快地道:“儿臣失言,父皇只当没听过这话吧。”
  许是今时不同往日,瑞昌帝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心平气和地笑了笑,笑得有些无奈,还有几分落寞,“不怪你会这么想,是朕的错处。”
  “儿臣不敢。”
  瑞昌帝盯着床帐眯了眯眼睛,仿佛是在追忆,“朕从前年少时也委屈过,觉得朕的父皇实在不称职,朕以后可不要像他一样。可后来朕也做了父皇,也才惊觉坐在这个位置,实在是有太多的苦衷和身不由己,到头来,也不曾比他强上多少。你的两个兄长都……”
  提及痛处,瑞昌帝苦笑着摇摇头,“罢了,不提他们了。可要说是无奈之举,实在是委屈了你。若非将这么多事情交给你去做,朕也不曾发觉你是明珠蒙尘,论本事能力,或许竟是你们兄弟中最强的那个,从前怎么就不见你显露出来分毫呢?”
  不曾显露出来分毫吗?前世他还真没有藏拙的觉悟,年幼时也曾将大字写了一遍又一遍,从中选出最好的一幅跟其他人的一起呈到瑞昌帝案前。结果呢?他写了半宿的那张字被盖在两个兄长的字底下,瑞昌帝没有看见。
  后来晏谦死了,他立于城楼,见饿殍遍地,觉得自己生在皇室身为皇子,需担起责任为他们争上一争,却忘了自己也没有人庇佑,最终落得个惨死别院的下场。不知道翌日太阳升起的时候,瑞昌帝得知自己的死讯,会不会像现在一样悲痛之下缠绵病榻?
  躲避着他的目光,晏谙只是道:“两位兄长光芒太盛,儿臣不敢争锋。”
  “光芒太盛,”瑞昌帝咬着字眼,“朕也曾有过一位锋芒极盛的兄弟,”
  是祯王,晏谙瞬间就想起来了晏谦给他提过的这位老王爷。
  “孔令行是朕亲手养出来的祸患,可这也并非朕的本意。”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最后忠告也好,前车之鉴也罢,那些龌龊与丑闻已经不需要再瞒着他了。老皇帝撕开自己的伤疤,将那些过往毫无保留地展示出来,算是尽到了对新帝的教导之责。
  “不同于你手中的都察院,在朕登基之前,获得了来自两个家族的助力,一个是端平侯一脉,另一个就是以孔令行为首的,孔氏一族。孔令行是你皇祖父亲自给朕选的伴读,也是他劝服了他的父亲,让孔家入了朕的麾下。当时的孔家虽也与几个世家联合,却远没有到达如今的强盛程度。
  “后来朕如愿登基,孔家是功臣,孔令行自然也成为了朕最为信任的重臣。可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朕发现孔家正在吞并剩余世家,用不了多久,朝中就会出现一家独大的局面。于是为了避免这种局面发生,朕开始削他的职。
  “朕当时毕竟年轻啊,你知道朕最怕的是什么吗?”似是觉得荒谬,晏谙听到瑞昌帝皱着眉轻笑了一声,“朕最怕的居然是他跑到朕的面前来,搬出我们两个年少时的情谊,拿出孔家曾经的功劳,质问朕为什么要这么不留情面,为什么要疏远他、打压孔家,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没有这么做。”
  晏谙没有插话打断瑞昌帝,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大抵知道孔令行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帝王家的情谊本就是最轻贱的,他这个时候到瑞昌帝面前拿出那些情谊说话,瑞昌帝或许会因为愧疚之心而放弃打压,但是这种事难道不会有第二次吗?当帝王再度起疑,当容忍重新达到界限,第二次出手只会比第一次还不顾情面。
  “朕为他找了许多理由,朕想,这也许非他所愿,只是他父亲的意思,他无法阻拦。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漠北出兵了,领兵之人是漠北王古赤那。于是端平侯带领敕令军出征迎敌,那场仗打了好久,久到京中已经有人等不及了。祯王生出了不臣之心,朕让东厂暗中调查,却得知朝中竟有将近半数官员有追随之意。”
  瑞昌帝用力闭上了眼睛,他仿佛被带回了回忆里的那段时间,疲惫极了。
  “朕别无他法,只能选择向孔令行求助,亲手……将他扶上了丞相之位。世家以孔家为首重新凝聚,祯王被外放出京,直到尘埃落定,朕堪堪回神之时,许多事已经脱离了朕的掌控。朕以为能在传位之前解决掉这个祸患,如今看来……还是要把这个祸端留给你了。”
  晏谙抬眸望着瑞昌帝,他注定没办法彻底铲除孔令行,因为孔令行最大的底气不是相位,也不是世家,而是太子啊!只要太子在一天,只要太子还这么不思上进依赖丞相,孔令行就不会倒。
  但是现在太子不在了,大启是否就能够拨云见日、迎来摆脱孔令行和世家的时机了?
  “儿臣愿向父皇许诺,”晏谙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今日承此重任,来日必将收复失地、重振朝纲,彼时山河永固、国泰民安!”
  “好、好!”瑞昌帝撑着床榻稍稍起身,他的眼睛早已浑浊了,可侧身看着儿子时,其中仍闪过点点微光,“好一个山河永固!去罢,朝堂还有许多事等着你呢,不必再来了。”
  晏谙叩别瑞昌帝,在他的注视下缓缓退出寝宫,那是瑞昌帝的视线第一次在他身上停留如此之久,也是最后一次。
  作者有话说:
  话说69章它是不!全!的!
 
 
第73章 山陵崩
  奉旨监国,虽未被正式封为太子,履的也是太子之责,晏谙便不必再回衡王府,而该入主东宫了。
  许是荒淫过度,晏谨虽有姬妾无数,膝下却并无子嗣。如今过世,除去太子妃,东宫其余女子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晏谙在书房里批奏折,女子的哭喊声便从外头遥遥地传过来,他笔尖一顿。
  故岑见状以为晏谙是有些于心不忍,便道:“这些女子要在今日被全部带离东宫,是不是扰了王爷了?属下过去吩咐他们快一点……”
  晏谙摇了摇头,“花不与的尸首叫人收敛好了吗?”
  故岑道:“王爷放心,都已经安排好了。隔壁间还发现了另一位女子的尸体,不知是不是被火势牵连,也一并安葬了。”
  晏谙皱了皱眉,“挽香楼还有别的伤亡吗?”不应该再有人死于这场变故当中了。
  “除此之外,没有了。”
  晏谙又低头看奏折,耳边还是会传来女子哀求叫嚷的声音,明明用的是蓝批,可那字迹落在眼底,让他总是记起唐鸿汝的那封血书。
  出了一会儿神,意识到自己此时无心批阅,晏谙干脆搁了笔,“皦玉还在府上呢?他那身占卜的本领别浪费了,回头给他传个消息,叫他去钦天监吧。”
  “属下会转告他的,只是……他好像病了。”
  “病了?”晏谙意外道,“什么时候的事?”上次见面的时候,他明明还一切都好。十几岁的年纪,本该正是朝气蓬勃的时候,怎么说病就病了。
  “就前些日子,也请了大夫去看,说是病得不重,只是一直不见好。”为此,故岑还专程去探望过他,皦玉自己倒是看得开,瞧着并未放在心上,乐呵呵地说死不了,就是麻烦,得养养。
  晏谙忽然记起那晚在烛光下旋转的铜钱,以及少年准到可怖的预测。
  “你说,他预知生死祸福,提前知晓了那么多事,真的不会有什么代价吗?”
  “王爷忘了吗?”故岑忍不住道。
  “什么?”晏谙还真没印象了。
  “他说过的——擅改别人命格要遭天谴,光算出来就够他大病一场了。”
  晏谙监国半月有余,瑞昌帝的身子每况愈下,太医院使出了浑身解数,汤药一碗接一碗地奉上去,却依旧见不到什么起色。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是时候快要到了。
  黄昏时,瑞昌帝从昏睡中醒过来,见寝殿无人,心头不由得生出一股孤寂之感,哑着嗓音唤了几声,外头候着的魏兴听见动静连忙进来。
  “皇上,您醒了。”魏兴凑在瑞昌帝身边商量,“许太医开的药早就熬好了,一直在灶上温着,奴才叫人端来服侍您喝了吧?”
  瑞昌帝却摇了摇头,只问丹药可有剩余。
  魏兴不敢说没有,劝了几句,见瑞昌帝执意如此,也只得取了一丸伺候他服下。然而这些所谓的灵丹妙药根本发挥不出什么效用,瑞昌帝的面颊已经浮现出青灰之色,连嘴唇都泛着乌青。
  “衡王殿下将朝中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皇后娘娘和后宫嫔妃也都来探望过您,奴才怕扰了皇上休息,自作主张没叫他们进来,娘娘们在外头候了片刻便回去了。”魏兴揣度着瑞昌帝还在意的人和事,闲聊似的将这些讲给病榻上的人听。
  “贤妃、贤妃呢?”瑞昌帝忽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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