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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永固(穿越重生)——引君远尘嚣

时间:2024-01-23 09:18:19  作者:引君远尘嚣
  那个人叫故岑。
  作者有话说:
  爱是时常感到歉疚,这不就来了吗
 
 
第66章 见少年
  故岑失血太多气血亏空,需要喝大量补充气血的汤药,从醒了之后就开始灌,要命的是这药苦得非同寻常,灌到第三碗的时候,故岑就实在是咽不下了,苦哈哈地跟晏谙打商量能不能不喝。
  “不行。”晏谙声音很温柔,却拒绝得格外干脆,一点余地都没有,“听话,这是最后一碗了,再喝就到晚上了。”
  “晚上还要再这么喝一次?!”故岑瞪大了眼睛,欲哭无泪,“这是什么庸医开这么多药!”甚至负气地想,早知道醒了要吃这些苦头,他还不如晕着呢!
  “我倒觉得效果不错,两碗下去你这脸色好看多了。”晏谙端详着故岑的表情发笑。
  故岑暗自撇嘴,他脸红那是被庸医的药方给气的。
  “听话,”晏谙单手端着药送到故岑面前,“不然我喂你?”
  “不用麻烦王爷了,属下自己来吧。”故岑接了碗,他看到了晏谙左手缠着的夹板,至于是怎么伤成这样的,晏谙没说,他便没有问。
  看着故岑将药喝干净,晏谙满意地接过空碗,“大夫说了,除了按时服药,最好能吃一些药膳调理身子,我让人给你准备了当归人参炖鸡,还有红枣桂圆粥,都是补气血的。”
  喝药都喝饱了,哪还吃得下饭。故岑忿忿地想,而且连膳食里都有药。
  “我要变成药罐子了。”故岑幽怨地道。
  “忍一忍,要是怕苦想吃什么蜜饯点心,我都叫人给你买回来,只一点,这两日好好吃药,早些把身体调理好,流了那么多血,人没有大碍已经是万幸了,再不好好调理,落下病根可怎么办。”
  “知道啦。”故岑戳着枕头,思索自己有什么想吃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没来得及问你,”晏谙看着枕头,忽然想起来,“我枕下那个符纸,你知道吗?”
  故岑点点头,倒也没想着隐瞒,“是属下放的。”
  晏谙奇怪地问:“那是做什么的?怎么没听你跟我提起过?”
  “王爷还记不记得安大人提过的那个少年?”晏谙点头称有印象,故岑便坦言了他将那日被黑猫引出、与皦玉在亭中对峙的事。
  “他说王爷不久之后会有一劫,将他那符纸置于枕下可以消灾,我看他所言不像是假,又怕说了王爷不信这些,便瞒着将符纸偷偷放在您枕下。”本来故岑还有些放心不下,不过见晏谙没什么异样,问他还说睡得比从前还安稳了,这才一直放着。
  “不过如今看来,”故岑觑着晏谙手上的伤,“好像也没什么效果。”
  见晏谙皱眉不语,故岑连唤了两三声才喊他回神,他以为晏谙是不高兴了,小心翼翼地道,“属下知错了,以后不会瞒着王爷做这种事了。”
  “不是说这个,”晏谙的心思却全然不在那张符纸上,“什么叫‘今科状元、榜眼原本活不到今日’,他当真和你这么说?”他为什么会知道安怀元和唐鸿汝上一世的命运?
  “他胡诌的吧,那时候唐鸿汝还没有出事,安怀元到现在不也好好的吗?虽然王爷是有提拔重用他们的意思,可他说的也太严重了。”故岑看晏谙神色凝重,忍不住追问道:“王爷,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对吗?”
  “他知道的太多了……”方才某个瞬间,晏谙甚至怀疑重生的会不会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可是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猜测,因为这段时日经历的这些,前世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如果不是重生,难道真的有人可以料事如神、未卜先知吗?
  话还没说完,下人便来报说安怀元求见。两人便止了话题,故岑见晏谙没有起身的意思,便开口问道:“王爷不出去见安大人吗?”
  “不出去,有什么事就在这说。”晏谙吩咐下人带安怀元进来。
  “王爷都在屋子里待了整整一天没出门了,”故岑抿唇笑,“政事不理,红莲教扫尾也不管,倒是把桌上那本,妇人产后调养身子的食谱翻得卷了边,经昨日一事,倒倦怠了许多。”
  “好大的胆子,这才偷了半日清闲,竟开始数落起本王的不是来了,”晏谙玩笑着端起架子,“更何况本王也没偷得半刻清闲,还不是一直伺候你吗?”
  “属下可没敢叫王爷伺候。”故岑扬眉。
  “好好好,是我自己来在你这里偷懒,之前也不知道谁说可以松懈几日的。再说,我也算个伤患吧?还不许人安生养个伤了。”
  “那王爷伤得重不重?”
  “不轻。”晏谙顺口道。
  “红莲教的那几个人竟有这样的本事,能将王爷伤成这样吗?”故岑记得他昏迷前好像没见晏谙受伤,“这伤,是不是带属下闯出去的时候受的。”
  晏谙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缠了夹板的左手看,不动声色地扯了扯袖子挡住绷带,道观倒塌的时候故岑已经昏过去了,后面的事不知道也好。故岑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晏谙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却能猜到他要是认定了继续这么想下去,又要自责了。
  “逗你的,伤势不重,除了左手别的地方都没什么事,几个教徒自然成不了什么气候,怪我自己轻敌不小心,别老瞎想。”
  安怀元进来先关心了二人的伤势,随后道:“原本不该打扰王爷养伤的,只是我随廉宇在道观那里收尾,撞见个一直在附近晃荡的少年,就是我之前和王爷提起的那个,不知道王爷还要不要见。”
  晏谙和故岑对视了一眼。
  皦玉身上披着件墨狐皮的大氅,毛色乌黑锃亮,穿在他身上一点也不显老气。银白的长发披在肩上,仿佛沾染了一身白雪,独耳后编了一根小辫儿,那不同于寻常的眉眼,使他看起来更像异域来的少年。
  “衡王府的规矩好大,”刚跨过门槛,皦玉便皱起脸,“我的猫不可以进来吗?”
  “你和我谈话,需要猫吗?”晏谙冷冰冰地问。
  门外传来一阵猫叫,大约是门口的人没能抓住,那黑猫还是跃了进来。下人慌忙告罪,试图将黑猫捉出去,然而阿乌格外聪明,知道该去谁那寻求庇佑,纵身跳上故岑膝头。一团黑影径直朝身边的故岑扑过来,若非故岑及时拦住晏谙,阿乌此刻便已经飞出去了。
  “你想问我什么都可以,阿乌不会打搅到我们的谈话。”皦玉诚恳地保证。
  外头实在是太冷了,若非实在没有地方可待,阿乌才不想跟着主子在冰天雪地里瞎跑,它就是再聪明,也想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什么不好好在暖烘烘的院子里待着,大冷天的非要出门,特别那地方到处都是火药渣和灰尘,它一点都不想让自己身上沾染上难闻的味道。故岑身上又香又暖和,阿乌舒舒服服地卧在他膝头打盹。
  故岑对这猫有些好感,见他赖在自己身上便不忍心驱逐,递给晏谙一个无碍的眼神,晏谙也只好任由那团黑乎乎的东西趴在故岑身上。
  皦玉见状眯起眼睛,“看来您二位感情很好,关联如此密切的乾坤卦果然非同一般。”这让他对未来很是好奇。
  “感情很好”这个形容词用在自己和王爷身上怪怪的,但故岑的注意力全在乾坤卦上,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卦象了,之于道长那个老疯子也提过很多次,“乾坤卦是什么?”
  “就是尊贵的帝后卦呀。”皦玉笑时眼睛弯弯的,眼眸清澈见底,仿佛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之于老头抓了你,居然没和你说这个吗?”
  一句话把故岑说蒙了。
  晏谙却捕捉到了他的后半句,以一种危险的眼神盯着他,“你认识之于道长,你和红莲教是什么关系?”
  阿乌在故岑怀里很没心没肺地打了个滚,丝毫不关心他的主子正在面临的险境。
  “哦,我知道他,但我和红莲教没有关系——我可以发誓的!我们道士之间有时候会一起占卜交流,”皦玉挠了挠下巴,“那老头比我厉害一点。”
  “你去道观做什么?”
  “那老头死了挺可惜的——我指他本人,不是红莲教!”皦玉像是被吓怕了,特地强调一句,“想过去看看要不要给他收个尸,结果人炸得什么都不剩了,我还什么都没干呢,就被你的人抓来了。”
  晏谙点点头,似是信了。他一扬下巴,示意桌子对面空着的位置,“坐吧。”
  皦玉便坐到两人对面,他在外面晃久了有点冷,见面前摆着盏热茶就端起来暖手,顺便喝了一口。故岑问他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语气和晏谙比起来和善得多。回想在亭中对自己拔剑的模样,皦玉暗戳戳地想,只要不危及到他家王爷,这个人还是很好说话的,对,还有送出去的那张符纸也功不可没。
  “皦玉,今年十六。”他带着几分孩子气,炫耀着名字的出处,“皦玉粲以曜目,荣日华以舒光,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听?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为我取的。”
  他说这话时,发间的小辫儿轻轻晃着。
 
 
第67章 情之起
  “安怀元出事那晚,也是红莲教在京中大肆杀人的开始,你为什么会在场?”晏谙提醒道,“不用抵赖,他听到了你的猫在叫。”
  阿乌瞪着圆溜溜的眼珠,显得很是无辜。
  “我没想着抵赖,”皦玉直言,“占卜算到了呗。”
  “那这么说来,你的占卜术可以预知祸福?”故岑说,“既然算到了,为什么不阻止不救人?”
  “我才多大,会占卜又不代表我文武双全,哪里打得过那群丧心病狂的教徒?我还怕呢。更何况我去看的时候不是已经有人去救他了嘛,就今天和他在一起那个。”
  皦玉眨眨眼睛,对上故岑探究的目光,恍然大悟道:“哦,你说让我提前讲出来?擅改别人的命格轨迹是要遭天谴的,光算出来就够我大病一场了,我不想死那么早。”
  他拽了拽身上的氅衣,房间里烧着地龙很暖和,晏谙和故岑穿得都不厚,皦玉已经进来这么长时间了却还没暖过来,指尖仍是凉的。
  “再说,提前说也没人会信,我上去就跟别人讲你要死啦!不被当疯子打出去才怪呢,而且后来我好心告诉他翟峻生会死,安怀元不还是半信半疑吗?”
  “为什么说翟峻生就是下一个死的人?”晏谙审视着他,“也是占卜算出来的?”
  “这还用算吗,他破坏了红莲教的祭鬼仪式,就红莲教那个睚眦必报的性格,能在当晚之后活了那么久,都已经算是宽宏大度了。”
  “你好像对红莲教很了解。”晏谙眼眸幽深。
  皦玉面色从容,“我知道的,王爷也都能查到。不就是一群愚昧无知的百姓,信鬼信神的,被道士忽悠地团团转,干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哪怕命都搭进去了还偷着乐呵——这世间各种邪神教会大抵都是如此,没什么新奇的。”
  晏谙查到的也确实像他所说的这样,这些百姓大多出身穷苦,日子过得不如意,便坚信皇天之上自有鬼神监视人们的一举一动。原本只是拿一些符水消灾治病,发展到后边就成了杀人祭鬼。
  “你们真不用怀疑我是红莲教的人,”皦玉叹了口气,像是为他们不信任自己而累得慌,“我如果跟他们是一伙儿的,就不会阻止他们的计划救你了。”
  “什么计划?”晏谙语速很快。
  “杀你的计划呗。”皦玉看起来都想翻白眼了。
  晏谙却勾了勾唇角,发出一声轻笑。面前这个,看似还是个少年,孩子心性,实则却很难从他口中套出什么话,次次避重就轻,说出来的也都半真半假,偏偏叫人挑不出破绽。
  “所以你那日给我符纸,就是因为算到了这个?”区区一张符纸,真就这么神奇?
  皦玉倨傲地哼了一声,“要不是我的符纸,你说不定现在就没法在这坐着审犯人似的审我了。”他小声吐槽,“知道的是进了衡王府,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进了都察院呢。”
  “可他们差一点就得逞了。”故岑补充道。
  “那我怎么知道他还会跑进去救你呐?”从安怀元和廉宇那里,皦玉知道了昨日大致的发展走向。他多嘟哝了一句,“虽然他救你也不奇怪罢了。”
  “所以你救我的方式就是用故岑顶灾?”晏谙有些生气。
  “我只是救你,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个救法,”皦玉耐着性子解释,“那老头非要杀人,还得杀个命格贵重的,从安怀元到你们俩,先后被他盯上了我能有什么办法,拉人顶灾这事真不是我能控制的。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他命格好,不就跟别人一样早就被一刀抹了脖子了?因果循环环环相扣,我就算能占卜到,顶多也就是趋利避害,真要无所不能我就不在这坐着了。”
  晏谙笑着颔首,不疾不徐地道:“最后一个问题,你处心积虑一步步出现在我面前,究竟有什么目的?”
  皦玉原本还想再和他磨一磨嘴皮子,谁知刚想说话,晏谙就仿佛看穿了他似的,“建议你最好不要装腔作势。借着安怀元的口让我知道你,预测翟峻生的死局引我想见你,用符纸降低我对你的戒备,最后出现在你不该出现的地方,被带到我面前——你那点伎俩,我分析的没错吧?”
  坐久了身上有点痛,晏谙慢慢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没让身边的故岑发现什么不妥。
  “绕了这么大的圈子,才告诉我你于我有用,现在给你个机会,直接一点,免得我总对你不放心。”
  “帝王相的人果真不好糊弄。”皦玉感慨道。
  不料晏谙的眸光却忽然冷了下来,“你疯了吗?”
  皦玉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我说错了吗?”
  其实故岑也不喜欢总听他这么说,皦玉和之于道长这种人很依赖占卜术,笃信命格卦象,然而命格是由人定,还是人被命格左右,二者孰轻孰重又有谁能说得清楚?晏谙一步步走到如今,哪怕来日真的如愿登临大统,靠也是自己的本事手段,而不是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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