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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永固(穿越重生)——引君远尘嚣

时间:2024-01-23 09:18:19  作者:引君远尘嚣
  来人终于被放了行,匆忙进来禀报:“校尉!红莲教全体负隅顽抗,我们的人攻不进去,故大人带人突击失败,被红莲教挟持,我们不敢再轻举妄动。如今对方提出要见您,廉大人派我来征求您的……”
  晏谙瞳孔骤缩,等不得来人把话说完便毫不犹豫地道:“带我过去!”
  冷,故岑感到好冷。他像是棵枯萎的草,瑟瑟地在寒风中抖着,又像是被埋在冰雪里,连四肢都被冻得僵硬。
  身体像漏掉的器皿一样存不住热量,他下意识想要蜷缩起来,却恍惚发觉手脚都被束缚了,他被捆在支撑房梁的柱子上,动弹不得。指尖发麻,仿佛失去了知觉,腕间的痛楚在头脑的钝痛下很容易被忽略,故岑紧紧蹙着眉心,甩了甩头。
  火铳的冲击远比想象中还要强大,热浪扑面而来,他便失去了意识,直到现在脑海中还一片混沌,隐隐作痛。
  “你醒了。”
  陌生的声音传入耳朵,故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不得不艰难打起精神。刚睁眼时眼前的景物都在晃,他循声望去,道士的面容模糊不清,他从未见过这个人,却知晓他的身份。
  这个道士装扮的人就是红莲教的领头者,外面的一众教徒都尊他为“教主”,听他号令。
  道士不算年轻了,鬓角垂下的发丝花白。他的面相也不像个穷凶极恶之人,低声和故岑说话时仿佛一位慈祥的老者,很难想象就是这样一个人,手上却沾染了那么多鲜血,以残忍的手法杀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多活这么久,应该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道士说,“大多数人都会在顷刻间毙命,若你与他们一样,根本不会有醒过来的机会。”
  故岑嗤笑了一声,“你们杀人,还有分别。”
  “那是自然,那些愚民百姓,我们都会在这里下手。”道士在颈侧比划了一下,仿佛他以这样的手法杀掉一个人,比杀死一只鸡还要容易。
  经他提醒,故岑也就想起来,同样是落在这群人手里,翟峻生他们被割断喉咙当场毙命,而安怀元和自己却获得了喘息之机。
  “你留我一命,有什么目的。”故岑淡淡地询问。
  “因为你们命格贵重,不能仓促祭鬼。”或许是认为故岑迟早会死,老道士和他多说了几句,他似是自言自语,“而且,你也不是我想要的那个人,为什么会是你呢?我不会算错的,明明该来的应该是他才对……”
  “你想要的那个人是谁?”故岑紧张起来,如果不是想让晏谙紧绷的神经松懈一点,今日来的人本该是晏谙,难道他是为晏谙设下的此局吗?
  “你很紧张他,”道士挑一挑蓄起的长眉,“也对,既然命格关联密切,你们二人必有很深的羁绊。只盼他也能这般紧张你,那么我今日的等待或许不会落空。”
  “你在等什么?你要做什么!”关乎到晏谙的安危,故岑心急如焚,晏谙病倒了,现在应该还没有醒,他怎么可能会来呢?“他不会来的!”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罢。”道士拿起匕首来到故岑身后,腕间的伤口不算太深,此刻只有少量的血还在流。他重新割深伤口,鲜血涌出,顺着指尖下淌。
  腕间剧痛,故岑看着脚下积攒的一小片暗红血迹,终于明白为什么方才自己会感到那么冷。他奋力挣扎,可是麻绳捆得异常牢固,他挣脱不开。
  “你的命格也很贵重,方才我替你算了,至哉坤元,乃顺承天,是次尊之卦,很有意思,”老道士自言自语,“我还是第一次在男子身上见到这种卦象。”
  故岑挂心着晏谙,没心思接他的话,道士将匕首放在一边,坐下望着故岑年轻的面孔出神,许是大限将至,他今日总是想起很多旧事,“若我那徒儿还在,应当比你小上几岁。”
  腕间的血流个不停,故岑感到越来越冷,眼前时不时有些眩晕,他强打着精神盯着门口,祈祷晏谙不要出现,这是个圈套,他宁愿无人来救死在这里,也不要晏谙身陷囹圄。
  可是门还是被推开了,风雪灌进来,故岑轻轻战栗着,逆着白雪反射的光,他几乎是在看清晏谙身形的那一刻就红了眼眶。
  “王爷……”
  故岑脸色苍白,连嘴唇都不见丁点血色,这副模样落在晏谙眼底,晏谙一颗心都被揪了起来。
  “我来了。”他说,别怕。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援兵马上就到,红莲教这群乌合之众,即便手里有火铳,也敌不过他训练了这么久的精兵。
  道士已经拿着匕首挡在了故岑身前,挡住了晏谙欲要上前的脚步。
  “我来了,”晏谙已经看见了故岑身下的血,他眸中的柔软转为凌厉,翻涌着森冷而危险的气息,“放了他。”
  “衡王殿下,你果然来了!”道士浑浊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好一个乾坤卦,我就知道,没人可以左右卦象,没人可以逃出我的占卜!”
  晏谙不理他的疯言疯语,他从进来一路观察,这原是个废弃的道观,被红莲教修缮了一番,充作藏匿之地,在今日之前不为人知。除了外头守着的那些人手里有一些火铳,观中也存放着几支,旁边还堆有火药和硝石。
  “之于道长。”
  老道长“哦”了一声,眯起眼睛:“你知道我。”
  “道长对我了如指掌,连命格都一清二楚,不惜暴露红莲教的藏匿所在也要设局引我来此、见我一面,查到你的名字,这是基本礼貌。”晏谙循循善诱,“谁会这么好心,冒这么大的风险走私火铳?古玩铺子掌柜背后的人是谁?道长只怕被利用了都不知道吧?放了我的人,让外面的放下火铳,都察院可以许你们从轻发落。”
  红莲教害了那么多人,罪无可恕,火铳泄露和晏谦战败的缘由也要彻查,晏谙今日要带走故岑,也试图能从之于道长口中套出话。
  之于道长笑起来,“什么利用?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你以为你单枪匹马闯进这里,还能跟我谈条件吗?”他的笑逐渐趋于疯狂,“杀了他!只要他一死,大启就没有生机了!”
  远处传来火铳炸响的声音,道观外围一片混乱,是援兵到了,廉宇带人强行破门而入,区区红莲教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十几个教徒围上来,没过多久也落了下风。故岑拖不了太久,晏谙速战速决,解决掉他们便上前踹翻之于道长,从他手里夺过匕首割开故岑身上的绳子。
  故岑已经虚弱得站不住了,腕间的伤口仍在淌血,晏谙看得心惊,从衣裳上撕下布条紧紧捆住伤口止血。
  故岑却在借着这个时机细细打量晏谙的眉眼,那副他眷恋了太久的面孔,临死之前能够再见到晏谙一面,他也算心满意足了。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说了。
  “不许胡说!”晏谙系布条的指尖都在抖。
  视线下移,却发现晏谙的嘴唇比自己的还要白,他抬手,染血的指尖擦过偷吻过的唇,终于为它染上了颜色。
  望着那抹血色,故岑释然地扬了扬唇角,他疲惫地放下手,随即昏死在晏谙怀中。晏谙慌了神,反复唤着故岑的名字,将人打横抱起来便要带他离开。
  “不许走!今日一个都别想走!”
  身后传来刺耳的叫喊,晏谙闻声回望的眼神可怖到了极点,眼看之于道长爬起来去够一旁的火铳,晏谙一手抱稳故岑,另一只手掷出匕首,狠狠刺入道长后心。
  见他倒地,晏谙踹开试图阻拦的教徒,抱着故岑向道观外飞奔。身后的之于道长呕出一大口血,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摸出一个火折子,吹燃了扔向角落。眼看燃烧的火折子骨碌碌滚向角落里的火药和硝石,之于道长爆发出近乎癫狂的大笑:“都去死!都去死哈哈哈哈哈哈哈……”
  浓烟腾起的瞬间,老道长的身躯化为灰烬。
  晏谙和故岑离得太近了,爆炸的巨响震得他们两耳发鸣。大地剧烈颤动,火药荡平席卷着一切,道观倒塌的刹那,晏谙扑到在地,将故岑牢牢护在身下,于废墟之中,用血肉之躯为故岑撑起一方天地。
  作者有话说:
  古人认为乾卦是至尊之卦,代表皇帝;坤卦是次尊之卦,代表皇后(你们懂的)
  总感觉这章氛围差了一点,今天有点累状态不好,回头我看着修一修,不过剧情不变不需要重新看的哈
 
 
第65章 守护者
  红莲教余孽伏诛,廉宇带人从废墟中将两人挖出来时,晏谙被砸得浑身血肉模糊,哪怕失去了意识,仍死死将故岑护在怀里,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两人分开。
  晏谙后背几乎全烂了,肋骨也断了两根,还折了一条手臂,上药时被生生疼醒过来,环顾四周没有看到故岑,揪着给他缠绷带的大夫要人,被告知故岑好好躺在隔壁没什么大碍才稍稍安生下来。
  左臂缠上了帮助复位的夹板,大夫说不算太严重,好好休养不会留下后遗症。大夫前脚刚走,晏谙后脚就掀了被子跑到隔壁,在故岑榻边守着。
  守了两个时辰也不见人有醒来的迹象,大夫又着急忙慌地被人给喊了回来,一进门就被晏谙追着问故岑为什么还在昏迷、什么时候能醒。
  “衡王殿下,故大人只是失血过多,身子有些虚弱,加上爆炸时受到一些冲击,这才迟迟未醒,用一些补气血的药材也就没什么大碍了。倒是您身上的伤更重些,应当好好卧床休养,待在这不利于伤势恢复啊……”
  大夫苦口婆心想将晏谙劝回去,谁知晏谙只是追着他问故岑,得知对方醒来只是时间问题,便差人将他送出去了。
  房间里重归寂静,晏谙怕旁人的说话声打扰了故岑,又怕他一直这么睡着不愿意醒过来。
  身上缠满了绷带,大夫让他卧床休养不要乱动是有道理的,因为一点细微的动作就会牵扯到身上的伤处,可他没办法安心躺在隔壁,一墙之隔也不行,只有亲眼看着他才能安心。
  故岑腕间的伤口包扎好了,晏谙小心翼翼地将他的手握在掌心里暖着,生怕弄疼了他。
  “你真是,一次又一次地想吓死我。”晏谙想责备他两句,可对着故岑苍白虚弱的脸,又不忍心责备。
  “上一次替我挡剑,这一次代我入局,我简直要怀疑你那晚是不是故意将我灌醉,免得我涉险。”反正故岑没有醒听不到,晏谙索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你都不知道,我醒的时候都要慌死了,想着明明人被我抱在怀里,怎么阖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你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和要我的命也没什么分别。”晏谙将他的手贴在脸上,声音闷闷的,“故岑……故岑,快醒过来吧。”
  下人将熬好的药送进来,晏谙一饮而尽,之后又回到床前守着,一步也不离开。他听到廊下有人低声议论,说故侍卫何其有幸,被王爷如此重视,晏谙却只想说运气好的人应该是他,遇到了这么好的一个人。
  晏谙微微出神,梦境里的那个问题又浮现在脑海中。故岑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随从?亲卫?是也不是。
  晏谙眸中笼上一层迷茫,还有些苦恼,像隔着一层迷雾,总也看不真切。
  是不可或缺,是唯此一人。
  浓雾乍散,一缕荒诞的念头浮上心间。
  没来得及细想,交握的指尖就忽然收紧,晏谙急忙望向故岑,见他难受地蹙着眉,只好在耳边轻轻唤他的名字。故岑睁开眼睛,茫然了一瞬,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晏谙模糊的轮廓。
  “……王爷?”
  “我在,没事了,没事了,咱们回到府里了。”晏谙鼻尖忍不住发酸,“……你终于醒了,头疼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我让人叫大夫——”
  “没有,”故岑顺势抓紧了晏谙的手,“王爷。”
  晏谙不走了,轻轻地应着,“我在呢。”
  故岑却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明明在道观见到晏谙的那一眼,他有千言万语来不及诉诸于口,如今却不知从何说起。
  “流了那么多血,疼不疼,怕不怕?”晏谙放缓语速问。他忘不掉故岑满手是血的样子,从他神志不清胡言乱语的话里才得知,原来他已经抱了向死的决心,昏倒在怀里的那一刻,晏谙心跳都要停止了。
  故岑摇了摇头。
  “怎么不怕呢,我都怕死了。”晏谙摩挲着他的手背,垂眸道,“我当时只想着,无论如何也都一定要把你救出去。”
  “所以之于道长要求见您,您就单枪匹马地进来了。我以为我会死在那里,我没有怕,我怕的是王爷您中了他的圈套……”故岑喉中哽了一下,很没出息地红了眼圈,“王爷,您不该来的。”
  在道观里,在见到晏谙的那一刻,故岑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为什么会这样想,”晏谙不解,“是觉得我会因为畏惧,弃你于险境不顾?”
  “不是的,王爷,您和属下不一样。属下的使命是守护王爷的安危,哪怕为此遭遇不测也是心甘情愿,可是王爷身上背负着太多了,一路殚精竭虑走到现在,其中的艰辛属下都看在眼里。集寒门、斗丞相、收逆党,一旦您出了什么差错,这些努力便都会付之一炬,”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您守护的东西,远比属下重要得多。”
  晏谙望着故岑的眼睛,周遭静得像一谭水,只剩下胸口有什么东西在一下一下地跳动,清晰而沉重,敲碎了水面的平静,带起阵阵涟漪。
  “说什么傻话。”晏谙想伸手摸摸他的脸颊,不慎牵扯到了身上伤处,肋骨剧痛,只好放弃了这个动作。
  这算得了什么呢,前世雨夜围杀,故岑明知是死局也要闯进来陪他,从那时开始,他就值得他舍命相护,故岑于他而言,远比他自己想象得重要得多。
  他感到心疼,还有歉疚,每逢失意,他总能从身边这个人那里汲取坚持下去的动力,只知道故岑会一直挡在他身前,却没有想过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久,故岑究竟把自己放到了什么样的位置上,才能一次又一次,毅然置生死于不顾,甚至认为自己走得这条路要比他的性命还重要。
  “我要守护的不仅仅是你说的这些,有一个人,远比这些东西都要重要。”晏谙的眼神真挚而赤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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