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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永固(穿越重生)——引君远尘嚣

时间:2024-01-23 09:18:19  作者:引君远尘嚣
  深深吸了一口气,晏谙道:“外人面前总是游刃有余的,其实许多事我心里头都没底,没有人给我兜着,总得藏好了不敢露出来。也只有在你面前,才好意思拿出这副没出息的样子。”
  说着说着,自己先笑了出来,笑完了方发觉心里安定了几分。
  故岑跟着莞尔:“王爷的心思,属下替您兜着,至于这一个一个的难题,属下却不怕,敢陪着您走下去。”
  不料就是这场没有去的宴席,当晚就出事了。
  作者有话说:
  这两章配角的戏份可能有点多,这卷马上就要收尾了,所有人都在动起来,不过放心,主角马上就有一票大的,之后纯甜!都是糖!
  (摆个筐筐准备发糖,发完了会收回评论和海星嘛)
 
 
第60章 冤魂逝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翌日,晏谙急唤安怀元,“好端端的,唐鸿汝怎会自尽?”
  说来也怪,昨日晏谙推掉的那场宴,安怀元和唐鸿汝这种末流小官竟也在受邀范围内。太子设宴,晏谙可以随意寻个由头推过去,他们却没有选择的余地,哪怕明知是鸿门宴,硬着头皮也得去。
  “我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询问来者为何我也能有出席的资格,来送请帖的人只说是太子殿下赏识人才。原本我以为太子是请了进士及第的三人,结果到了才知道受邀的只有我和唐鸿汝二人,探花并不在。”
  “若真是赏识人才,为何不早在出榜时宴请你们这些新科进士,反而拖到现在?更何况……”故岑话没说完,更何况晏谨也绝非伯乐。
  进士及第的三人中,安怀元和唐鸿汝是真正的寒门举子,而探花郎则是官宦子弟。晏谨独独请来了两个寒门,这其中的深意就值得品味了。
  “继续说。”晏谙拧着眉沉声道。
  大启开国至今,连中三元者寥寥无几,唐鸿汝更是与之失之交臂。若非屈居榜眼,他也能开创一个奇迹,彼时便可声名大噪,仕途路也能比如今走得顺畅得多。于是放榜之后便一直有个声音,说安怀元抢走了他的风光,不少人都在他面前表示过惋惜,替他“不甘”。而唐鸿汝呢,却从未因此与安怀元生出过什么龃龉。
  特别是前段时间,总有人提及等翰林院的试用期一过,只有状元郎一人可以留京,其余二人也要像其他进士那般外放,做个地方官。每每听到这些说法,唐鸿汝也都是一笑置之,说去留自有皇上和吏部定夺,外放地方也是为民谋事,与京官并无差别……这些话,安怀元都一字不差地转到了晏谙的耳朵里。
  这一批寒门进士,本就要数安怀元和唐鸿汝两人最为耀眼,了解了唐鸿汝的心性,晏谙更是把他纳入了如安怀元那般,要委以重任的对象。栽培之意不仅当事人清楚,外人也能推测出几分。如今人就这么没了,其中缘由,晏谙一定要查个清楚。
  安怀元点一点头,吸了一口气才道:“而且除了我和唐鸿汝,在场之人也大多为太子一党。碰面之后,我便将顾虑告知于他,叮嘱他小心谨慎些,唐鸿汝也正有这层考量,约定今晚我二人要相互照拂。
  “果然开宴后没多久,便不断有人过来攀谈、劝酒。”安怀元苦笑了一下,他们两个人微言轻,哪个都开罪不起,面对这些前辈哪有推辞的道理?
  “我酒量不好,几杯下肚人就不太行了,唐鸿汝见状,唯恐我再喝下去出什么岔子,后头的都由他帮我挡了。昨晚殿内本就暖和,许是喝多了身子发热,唐鸿汝便有些坐不住了,正巧此时有人来邀我们去院子里闲话,我头晕推辞不去,唐鸿汝便告诉我他去湖边寻个清净处透风。”
  讲到这里,安怀元忍不住懊悔,“我不该放他一个人去的……”
  唐鸿汝一路避着人走到湖边,今日赴宴穿得庄重些,衣裳里三层外三层,捂得人透不过气。在席间要注意仪表,如今四下无人,他便解开外衫衣襟,一个人在湖边吹了会儿凉风。天色已晚,四下也没什么灯笼,周身黑乎乎的一片,光亮都在远处,是以唐鸿汝并没有发觉一旁不远处的亭子里还有一道人影。
  直到一道女声忽然响起:“你是新科进士安怀元吗?”
  唐鸿汝吓了一跳,连忙朝着人声望去,见一道女子的绰约身形朝自己而来,遂低下头行礼:“下官唐鸿汝……”他抬头看了一眼,借着月光,看到了女子的面容,有些眼熟。
  “——见过太子良娣。”
  是何馥,那日他在街上见到的,花轿里的那个姑娘。
  “哦,唐鸿汝。”何馥脚步一顿,将名字在嘴里念了一遍,似是来了兴致,“我没见过你,你为什么会认识我?”
  “这……”唐鸿汝也只得含糊道,“那日在街上撞见良娣出阁的队伍,有幸识得一面,实在是无意冒犯,还望良娣莫要怪罪。”
  “出阁那日,不过三三两两送亲之人,算什么队伍。”何馥自嘲地笑了笑,“那日状元游街,满城热闹非凡,我则是一路冷清,饶是如此,你还能看得到我,也算是难得。”
  唐鸿汝一时不知如何接话,所幸何馥也只是自言自语,并没有要听他答话的意思。她今日兴致不高,原本没想多说什么,只想来这里快点完成她的任务,可话说到这里,她却忽然想与唐鸿汝多聊两句。
  这个榜眼她听人谈及过,议论得比新科状元还多些,提起名字总是伴随着叹息与遗憾,就和她一样,跟更为光明的前路只差了那么一点,在命运的转折点前被无数双手推着,身不由己,最终踏向了更为黑暗的那条路。
  这般想着,何馥忽然生出些惺惺相惜之感。
  “和状元之位擦身而过,你可曾恨过?”
  唐鸿汝心下叫苦不迭,怎么不论是谁,一个两个都问他这个?更何况他也不想在这里多留,更不想跟这位莫名其妙的太子良娣攀谈。可是他不能扭头就走,也只好答道:“时也命也,本该如此。是我自身技不如人,文采敌不过状元,合该居于他之下。再说我已为榜眼,正所谓知足常乐,没什么好恨的。”
  不料何馥的声音却更凄凉了:“如此说来,还是我更悲哀一些。”
  唐鸿汝想问她何出此言,但他记得言多必失,决定还是不要多言为好。
  “时也,命也,非吾之所能也。”何馥以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望着唐鸿汝,“抱歉。”
  唐鸿汝困惑地抬头,只来得及从她眼神中捕捉到一丝愧疚。还不等他分辨出什么,何馥便快步走到湖边,纵身跃入湖水之中。
  “扑通”一声彻底打破了夜的宁静,之后便是哗啦哗啦的刺耳水声,以及女子断断续续的呼救声。唐鸿汝整个人蒙在了原地,第一反应是救人,不料还没等他跳下去,身后便传来一声怒喝:“什么人在那里!”
  那一刻,终于反应过来的唐鸿汝通体发寒,汗毛都一根根炸了起来。
  “许久不见人回来,我才意识到不对,急忙出去寻他,便见湖边围着许多人。那时现场一片混乱,太子根本不听人辩驳,执意将唐鸿汝压下去,说他居心叵测,冒犯了良娣不说,还逼得她为保清白不得不跳湖明志,等明日天亮了便要将人押去大理寺审判……当时除了他和良娣,现场根本没有第三个人,唐鸿汝衣衫不整有口难言,事实如何全凭太子一张嘴……”
  安怀元闭上眼睛,眼前便浮现出唐鸿汝被人带走之前、看向自己的最后一眼,满是绝望。
  安怀元慌里慌张地四处找人想办法,结果还没等到翌日天亮,便听到了唐鸿汝自尽的噩耗。
  “我没能要回他的尸体,只拿到了这份血书……”安怀元指尖有些颤抖,从怀里摸出一块衣料,上面暗红色的血迹触目惊心。
  晏谙沉默着接过来,缓缓打开来看,一笔一划,是唐鸿汝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冤屈。
  他是知道自己百口莫辩,有了这一个把柄,别说日后仕途尽断,说不定还会给晏谙惹来麻烦。觊觎太子良娣,是胆大包天,是皇家丑闻,哪怕到了瑞昌帝那里也没人会在意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他一个七品官员,如何抵得过皇室颜面,倒不如自尽,既免去了剩下的折辱,也不会拖累别人。
  晏谙沉默地看着衣料上的血迹,眼前阵阵眩晕,依稀记得前世唐鸿汝自焚前也曾留血书一封,不同的是那上面全是大逆不道之言,如今这个,字字泣血。
  “安大人也担惊受怕了一夜,先回去休息吧。”故岑起身送走了安怀元,回来时晏谙仍僵在那里,将那一块衣料攥出了褶皱,盯着上头的字迹,眼睛熬的通红也不眨一下。
  故岑叹了口气,走上前抚上晏谙肩头,“太子简直欺人太甚,王爷……”
  哪怕再生气,晏谙都从来没有摔过东西发泄,此刻却忽然将茶盏拨到地上,任由瓷碗四分五裂,茶汤蜿蜒出狰狞的形状。
  “晏、谨!”
  惨白的阳光照在脸上,何馥却没有感觉到丝毫暖意,只觉得冷,连骨头缝都是冷的。
  何馥艰难睁开眼睛,她在发高烧,浑身滚烫,可是没有大夫来给她看诊,身边也没有丫鬟伺候。廊下大概有两个洒扫的,在低声议论着什么,何馥分辨了半天,从中得到了唐鸿汝的死讯。
  她害死了一个人。
  何馥张了张嘴,喉咙生疼,发不出什么声音。温热的眼泪溢出来,流入鬓角,她却连抬手擦掉的力气都没有。
  她说她更悲哀一些,因为不论是状元还是榜眼,都有为自己而努力一把的权力,而她,嫁给衡王还是被指给太子,永远都是旁人说了算,她的婚姻大事,从来都不能凭自己做主。
  如果能做衡王妃,或许她就不用受这些罪了,可是她被指给了太子做良娣,被一顶轿子抬进东宫,别无选择。
  太子不喜欢她,看不上她,从挽香楼放荡回来闯入她的院子,那眼神瞧得她胆寒。什么权力更迭,什么朝堂派别,朝堂上的那些事她一个闺阁女子什么都不懂。太子叫她害人,她别无他法,哪怕她会因此丧命。
  湖水寒冷刺骨,她不会水,沉浮在湖水中绝望地呼救,没有人敢下水救她。因为把她带上岸,势必要接触到她的身子,没有人敢碰太子的女人。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溺毙在这里的时候,晏谨终于对一旁的侍卫淡淡道:“去,把她捞上来。”
  上岸时全身因为落水而湿透,身体曲线暴露无疑。她无助地将双手环在身前,伏在地上狼狈咳水,太子却看她一眼都嫌多余。
  望着帐顶,何馥煎熬地喘息着,她真的好不甘心啊,究竟为什么,要她沦落到如此地步……
 
 
第61章 凛冬至
  翌日早朝结束,晏谙在必经之路上拦下了晏谨。
  “三弟这是何意?若是没什么事,还是莫要拦路的好。”他睨着晏谙,故意道,“我宫中的人昨夜受了惊吓,今日还要早些回去看她。说起来到底是和皇弟缘薄,没做成衡王妃,倒成了我的良娣。”
  “是我没有福气,还不到成家的时候。”晏谙脸上没有笑意,“皇兄即便要好好待人家,也莫要忘记自己身为储君的职责、因此而误了正事。”
  虽是劝言,实为警告。
  晏谨的脸色当即难看了下来,也不与晏谙“皇兄”“皇弟”地虚与委蛇了。
  “我还轮不到你来说教,有这个闲工夫不妨去看紧自己手底下的人!”他说着又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否则我不敢保证会不会有第二个唐鸿汝。”
  晏谙暗暗咬紧了牙关,重生后每一次和晏谨的正面接触,他的脸都会与前世雨夜中那副可憎的面孔重合。
  晏谨丢下个白眼准备离开,晏谙却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臂。
  “唐鸿汝的尸首在哪?”他一字一句地质问。
  没有人会为了这件事去打搅瑞昌帝的清净,一位踌躇满志的新科进士甚至还没来得及在朝堂上施展报负,便如流星般无声地陨落了。
  “那个暴徒?哼,自然是丢去乱葬岗喂狗了。”
  晏谙的指尖颤了颤。
  太子没有从他脸上欣赏到预料的崩坏,甩开他的手便离开了。
  几步后,在晏谨看不到的地方,晏谙猛然回头盯向他的背影,眼底冰冷地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直到收拢好情绪,晏谙才缓缓走向马车,对迎上来的故岑说:“他原本不该落得如此下场的。”
  年少有为,意气风发,十年寒窗一朝中举,是他将人拉入自己麾下,却没能守好自己的阵营。晏谨真正看不惯和想针对的人,只有他而已。
  “唐鸿汝会明白您的处境,”故岑只能宽慰,“否则他也不会选择自尽以证清白……他不想给王爷带来麻烦,王爷也不该因此画地为牢、困住自己。”
  “我不会的,”晏谙说,他眼底又浮现出晏谨的背影,半敛了眸光,“不会太久的。”
  “……什么?”故岑没听清。
  “没什么,”晏谙重新抬起头,“随我去一趟乱葬岗,将唐鸿汝的尸首寻回来,厚葬。”
  大启与漠北开战已有半年之久,晏谦作为主帅的事情,含玉和乌达尔一直想法设法地瞒着晏棠。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晏棠还是不知从哪里听到了风声。
  含玉战战兢兢,晏棠自从小产之后身子每况愈下,再也受不得半点刺激了,她以为晏棠知道了之后会哭喊,可是晏棠并没有,她只是拉着含玉的手,呆呆地说,她好想哥哥。
  含玉忍不住掉下泪来,她说,公主要是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吧,哭出来还能好受些。可是晏棠心里堵地发疼,眼泪也像是熬干了一样,一滴都流不出来了。
  她木然望向交战地的方向,从她和亲漠北以来,跟母妃和哥哥相隔万里,以为从此再也见不到他们……这大概是她离晏谦最近的一次。
  “我饿了,”晏棠对含玉说,“你去给我弄些吃的吧。”
  含玉喜出望外,晏棠难得提出想吃什么,忙不迭地去了。
  晏棠其实不饿,也没什么胃口,可她还是努力地多吃了些,她得填饱肚子,不能饿死在半路上。
  交战地刀光剑影,却不会影响到后方。今夜同往常一样宁静,乌达尔去看了熟睡的妹妹,替娜雅掖一掖被角,离开时仔细放好帐子,免得寒风灌进去将小女孩冻出风寒。草原上的秋天很短暂,早早就已经入了冬,风雪才是这里的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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